9 看望巴洛(瑞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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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踏炎獅拉著獸車馳騁在大道上,在一棟近郊的別苑的門前緩緩停下。這是一棟精美的別苑,坐落在這清幽之地,大門上也沒有雕刻家族徽紋,有些神秘。 但無論是瑞安還是影都興趣寥寥。而埃爾默則清楚住宅主人的身份。 影仍是先行跳下了車,立在一旁,等著埃爾默推開門后扶他下車。 車廂內,瑞安倚著軟墊,拉住了準備下車的埃爾默,軟聲問道:“我真的不能一起去嘛?” 埃爾默含笑搖頭。 “我會很乖的。” 真是似曾相識的言語,奈何一個兩個都不可能真正的乖。 埃爾默的笑意有些無奈,“那就乖乖在這里。” “埃爾——”瑞安不高興地叫了一聲,“好吧,我在這等你。但我要獎勵,先存著。”說著不等埃爾默答應,他就笑嘻嘻地主動松開手。 似乎是早有預謀。 埃爾默笑著看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他轉過身推開了廂門,搭著影的手下車。 門口是早就等著的吉娃娃。他搖頭晃腦地張望著,看到下車的是銀發青年,笑容瞬間就綻放。 埃爾默此行是拜訪臥病在床的巴洛。 吉娃娃熟稔地和他打了招呼,領他進門,邊走邊問。 “你的傷怎么樣了?聽說你和格列佛閣下在派對上受傷了,還好么?”他第一眼就看見青年蒼白的臉色,在銀發的映襯下更顯清透脆弱。 “沒什么,已經快好了,再休息幾天就能去上課。” 吉娃娃仔細地看了看,銀發青年貌容清俊,面頰有些蒼白,顯出幾分病弱感。但雙眼有神,流露出溫柔而堅定的目光。 他不再多言這方面,轉而和埃爾默聊起巴洛的情況,這些天學校里的趣事。 到了二樓走廊,吉娃娃停下腳步,“少爺在第一間。”他并手伸向東側。 埃爾默表示了解,偏頭看向安靜的影,“在這等我。” 影抬眼看向第一間房,相距五個身位,眸光一閃,低聲應道:“嗯。” 埃爾默敲了兩聲門,聽到里頭的聲音后,推門而入。 飄窗被打開,典雅的窗簾被束起垂在兩端,午后陽光涌入,映得臨窗的白木擺桌溫暖又愜意。巴洛身著家居服,坐姿挺拔,手下是一沓方方正正的文件。 看著來者,巴洛笑容爽朗,喚道:“埃爾!” “真高興見到你,快來這坐。”他把羽毛筆插入一旁的筆托。 埃爾默把手中的禮品交給一旁靜靜侍立的女傭,徐步走來。 巴洛抬手示意手捧禮品的女傭和斟上一杯新茶的女傭離開,看著坐下的埃爾默,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擔憂。 “你還好嗎?你看著比我還像個病人。” 和面對吉娃娃時不同,埃爾默頓了頓,輕聲說:“不算很好。” 巴洛的目光漸漸有點怒氣,又小心地掩飾在關心后,“……是瑞安?” 埃爾默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巴洛會問的是格列佛。不過從吉娃娃方才的態度,多少看得出巴洛的態度。 可是瑞安?雖然能猜到巴洛會打探他的信息,但這并不適合明面上表現。不過這也方便了他的詢問。 “有一點關系。” 埃爾默說得輕巧,但依他的溫和性子,再看他蒼白的面容,巴洛的目光寫著不信。他皺眉更深,從鼻腔里哼出一個氣音,聲音低沉,“瑞安昨天下午找了很多在校的治療者。” 巴洛簡單地講述了經過,瑞安抓了許多在校的治療者,強令他們不計后果地治療他,不少治療者為此虧空。 源力的多寡有個人能力的限制,儲量一共就這么大,平日里使用都會自覺留底,等待恢復。如果徹底用盡體內源力則叫虧空,身體極度虛弱,更是會損耗源力根基。 說白了,從0到1和從1到2不是一個難度。只要留底,源力再生只是時間問題。但若是虧空,一點源力也沒有,等同普通人,恢復源力就近乎于一個普通人覺醒,困難不說,即使能恢復也有損源力根基。 埃爾默輕輕皺眉,瑞安果然不是善茬。而他因格列佛一事所做的掩飾倒是誤打誤撞。 “瑞安·米爾恩,他是S+級。”巴洛眉宇間不掩飾他的不忿,聲音里卻有幾分無可奈何。 埃爾默入學時間不長,還沒幾天就告假休息。但對這位米爾恩也是久聞大名,級別強度高達s+,在校生中毫無疑問的第一名,甚至放眼王國與大陸都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兩人相處時,瑞安自稱為瑞安,埃爾默一時沒能把他與米爾恩關聯。 難怪能強令治療者損己為他。而且巴洛所述說的經過便是瑞安做了什么,而沒有別人對瑞安做什么——明面上連指責也沒有,更別說實際的懲處。這個世界是赤裸裸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文明秩序與叢林法則并行不悖。高階覺醒者左右秩序,而瑞安這樣的頂階覺醒者則可以踐踏秩序。 巴洛哼了一聲,有點不解,“那家伙也會受那樣的傷?竟然抓了那么多治療者來治。” “傷得挺重的。” “我聽說了,脾臟沒了,右肺也少了一半——其實也不算很重,對他來說。”巴洛端起桌上的浮雕描金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紅茶,沒有深談,轉而道,“那可是s+,又拿那么多源力治療,說是已經痊愈了。” “……”埃爾默也端起花邊白瓷碟上的描金茶杯,低頭抿了一口,掩飾眼中的驚訝。 不對。方才他為他治療,傷口明晃晃地在那。雖然愈合許多,右肺恢復了輪廓,但脾臟還缺了一半,周遭的血rou神經也缺失。 只是巴洛的信源應當無誤,雖然他說是“聽說”,大約是貝亞德家族的情報。 看來,昨夜他睡得安寧,而巴洛和影則過得不太平——他們又打了一架。 果然,一個兩個不可能真正的乖。 * 吉娃娃把他送出門,表情不舍,嘰嘰喳喳地說:“這就走了嗎,不留下用晚飯?你什么時候再來呀……” 埃爾默唇邊掛著和煦的淺笑,“我還有些事。” “你一定要多來,少爺今天可高興了。”吉娃娃示意他走近點,低聲道,“少爺特意坐在窗邊,開著窗,時不時就往外看。現在估計就在看我們呢!” “嗯。” 踏炎獅跺著前肢走了兩步,打了個響鼻,幾點火星竄起,燎起一片蒸騰的熱意。 埃爾默沒有抬頭看窗臺,他和吉娃娃輕聲告別,走近摸了摸踏炎獅,揉了一把獅子茂密的長頸毛。又順著頸毛摸向了踏炎獅的面部,捋了捋鬃毛后揉了揉它的臉。 踏炎獅喉嚨里滑出咕嚕嚕的聲音,偏著頭湊向埃爾默,茂密又豐長的鬃毛把銀發青年的手都淹沒了。 嗷! 好舒服! 方才主人煩躁的心情順著靈魂契約傳導而來,弄得它也很煩躁。但是這個人類的氣息好好聞,手法也很舒服,要不是拉著車,它真想就地躺倒露出肚皮讓人類摸摸。 它一點也不煩了,高興的心情毫無掩飾地傳回給它的主人——主人好像更煩躁了,為什么?人類真的摸得它好舒服,嗷嗚,再多摸一點…… 埃爾默沒有聽到它的心聲,他摸了一會見踏炎獅脾氣溫順下來,就收回了手,拾步上車。車廂內是把手中抱枕捏得變形、看不出原樣的瑞安。 “你去了好久,”翠綠色的眼瞳絲毫不掩飾他的不高興,不情不愿道,“接下來去哪?” “先往宿舍方向。” 感受著踏炎獅邁開四肢馳奔在車道上,埃爾默平靜地繼續說:“接下來我沒有安排。” “我剛才都聽到了,你還有事。”瑞安小聲嘟囔,“你好多事情哦。” 他知道銀發青年對他存有防備,恐怕別的事也是不愿意帶著他的。可他很想青年留在他身邊,他知道還要等待時機,培養機會,那個影很不簡單,他必須要耐心——但他真的很煩躁,快忍耐不下去了。 瑞安又揪了一把手中的抱枕,撕開一個口子,里面的棉絮從缺口紛紛揚揚地垂落,被他的源力分解作塵埃。小巧的手藉由破口探入,空中驟然傳來源力的波動,在埃爾默的感知中,抱枕里的棉絮全都消失了,被瑞安的源力所抹消,杳無蹤跡。 瑞安低頭看著抱枕,抽出手,輕輕一按,這個曾經飽滿的抱枕瞬間干癟。 他透過它仿佛看到某種愿景,唇角微揚,心中難以抑制地浮現出各種惡意的念頭,翠綠色的瞳仁中情緒深沉,顯出一抹令人脊背生寒的幽綠色澤。 埃爾默溫和神情不變,月光銀的雙眸沉靜地看著少年,眸光既清透且澄凈,如同流淌著皎皎月光。 “看你的安排。” “欸?” “不是說要獎勵嗎?說說看,一個小時,過時不候。” 所謂的獎勵埃爾默愿意給,但也不會簡單地任由瑞安胡來,他也想籍此探一探瑞安。 坐著的少年愣了一下,翠綠色的雙瞳瞬間寫滿迷茫,顯出少年氣的天真懵懂。 “你剛才浪費了四分鐘,還沒想好?”埃爾默的語調風輕云淡,他指的是瑞安撕抱枕那會兒,輕描淡寫地把瑞安流露的惡意說成在思考。 “欸欸欸?!”瑞安皺眉,有點苦惱的樣子。他把手中抱枕瞬間抹去,隔著埃爾默的衣袖抓住他的手腕,“想的時間不計進去可不可以?” “不行,好好想想。” “哦……”瑞安只是說說,知道青年大概率不會答應,也不失望。他又拿起一個抱枕翻來覆去地捏,面上是沉思的神色。 此刻他無論是臉上還是心里都沒有一絲惡意,全心思考著要怎么做才好,畢竟這個獎勵可是很難得的。 沒多久,瑞安把抱枕拋到一旁,拽著銀發青年,“我知道了,去我的房子。”說著,他在腦海中向踏炎獅傳達了意念。 “嗯。”埃爾默答應。 “還有53分鐘。”低沉的聲音來源于影。青年沒有讓他計時,但他很主動地在埃爾默出聲后開始計算,53這個數字真是太大了,他冷淡地瞥了一眼瑞安。 但顯然,有的人覺得53這個數字太小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