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把早已變得硬挺的欲望抵到花xue前。 「跟我說,想要嗎?」
,很明顯的是警告。 曹令淳苦笑,他也不想來啊,重點是他又不接電話,這件事又非同小可,他 沒其他選擇好嗎? 「五分鐘。」他不放棄地要求,「我只要五分鐘就好。」 他保證,說出這個壞消息之后,他會迫不及待地逃走,絕不會想留下來當炮 灰。 「馬上滾回去!」厲眸一瞪,腳步不停地往樓上而去,再也不理他。 「喂!」被抱著的方戀昭總算回神了。「你抱著我上哪去啊?人家曹大哥等 了你兩、三個小時,你理都不理人家,會不會太跩了啊?」 盛少瀾看她一眼,沒應聲。 「放我下來啦!」莫名其妙的方戀昭瞪著他,「我快要破關了耶!你不要來 亂好不好?」 「閉嘴!」盛少瀾臉色鐵青,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存心不讓她下來。 「盛少瀾!」方戀昭氣得大叫,拿完好的左手捶他。「放我下來!我說話你 是聽見了沒?」 她生氣地捶打著他,可是皮厚rou粗的盛少瀾壓根不當回事,步履穩健地回到 了臥房,才將她放下。 「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脫口而出的咒罵被他急速壓下的薄唇全數堵回 喉嚨,方戀昭瞪大眼,感覺他吻得相當用力,不像以往的纏綿,反而帶點懲罰意 味。 唔……她吃痛地皺眉,抗議他的粗魯。 「你做什么啦!」使盡全力推開他,方戀昭一臉氣憤。 這個人,該不會又是工作不順拿她出氣了吧?真的很惡劣耶! 「你喜歡他?」盛少瀾沒回答,反而扔出問題,表情陰郁嚇人。 「誰?」方戀昭壓根不明白他現在在講什么。 「我不管那么多。」盛少瀾也不想聽她的回答,強硬地決定。「反正我不準 你跟他在一起!」 想到兩人剛才的親密樣,他就滿心不快。 「你是在說誰啦?」這個人,一出現就陰陽怪氣的,到底是在發什么神經啊? 「曹令淳。」盛少瀾渾身散發出狂怒氣焰,像是她一個不答應,他馬上會轉 身下樓追上曹令淳,將他砍成八大塊。 「關曹大哥什么事了?」方戀昭真的是搞不懂前因后果,他一定要這么情緒 化、令人難以捉摸嗎? 不過雖然不知道他在鬧什么,她還是忍不住要幫曹令淳叫屈。 「人家曹大哥等了你半天已經很辛苦了,你居然還一點時間也不給就趕人家 走,你真的很過分耶!」 「你還幫他說話?」盛少瀾快氣死了!「曹大哥?你什么時候跟他那么熟了? 他常常來找你?」 方戀昭終于聽出一些端倪了。「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雖然覺得很不 可思議,可是綜合他剛剛的一切表現,似乎是這么回事。 可是,她跟曹大哥?他們見面次數用一只手就數得完,這也值得他這樣陰陽 怪氣地發飆嗎? 心里還存著懷疑,沒想到盛少瀾倒是大方承認。 「對,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喜歡你跟他有說有笑的,我就是不喜歡你跟他 坐那么近,我就是不喜歡你寧可在樓下跟他打電動也不進畫室陪我!」一古腦地 吼出心里的悶氣,他倔傲地瞪著她的錯愕,一點也不覺別扭。 被他的暢所欲言給嚇到,再看向他氣嘔的模樣,方戀昭感覺內心深處有個地 方悄悄地被感動了。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的心意,也明白了自己的。 漾出笑容,她伸出手主動摟住他緊繃的身軀,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跟曹大哥什么事也沒有。」她柔柔解釋,前所未有的溫馴模樣及言語, 化去了盛少瀾眉眼間的怒意。「我不進畫室,是怕拖延到你的工作,害你的畫展 開天窗。」 「我說不會就不會。」口氣雖然仍然惡劣,表情卻已軟化不少。 「我哪知道你說真的假的。」笑啐了一口,趁著他回嘴前,踮起腳尖,主動 吻上了他。 她難得一見的主動求歡,讓盛少瀾的黑眸閃過亮光,一時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全心投入她施展出的柔情中。 怕她踮得腳酸,他干脆抱起她,回到兩人夜夜共眠的床上…… 「你……」 背一接觸到柔軟的床墊,方戀昭馬上睜大眼睛,對上了盛少瀾深不見底的黑眸, 里頭是顯而易見的情欲。 「我又沒這個意思。」她只是想吻吻他啊! 「我有。」盛少瀾才不會因此住手,黑眸鎖住方戀昭微羞的小臉,扯出了個 笑容。「相信我,你等下也會有。」 「你……」唇一抿,才想好好說說他,卻發現他的手早已不安分地鉆進她的 衣服里,攫住了一邊的高聳,不輕不重地揉著。 「色狼!」她忍不住紅了臉。 「你每次都是這句,該換了。」盛少瀾不以為意,手上加大了勁,頓時引出 她的嬌呼。 「看,你也喜歡的。」 方戀昭咬著下唇,水汪汪的眼睛瞅著他,無可反駁,而身體早在他的蓄意撥 弄下,開始發燙發熱…… 兩人的衣物很快地被扔到一旁,他強健的身軀側壓著,支起的手化去了自身 大半的重量,另一手則已探進她的幽密花xue。 「別這樣。」拱起身子,方戀昭含羞帶怯的模樣,讓盛少瀾怎么也看不膩。 「怎樣?」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紅嫣的下唇,盛少瀾故意加重手上的勁道,揉 捏著那顆敏感脆弱的花珠。 「喔……」方戀昭忍不住皺眉嬌呼,軟軟抗議。「你很故意耶!」 「會嗎?我是在服侍你耶!」邪佞的長指往下勾劃,沾染了一片的水澤蜜液。 「看,你明明就很喜歡的。」 那難以掩飾的潮濕讓她羞窘地捂住了臉,不敢看向他得意的笑容。 在他的調教下,她的身體早就變得極度敏感,每次只要他稍稍一撩撥,就會 變得濕熱一片,她也很不想啊!「都是你害的啦!」 「那是我的榮幸。」每每看著她因他的挑弄而瘋狂,他就忍不住又滿足又驕 傲。 「都這么濕了……」捻弄著她動情的證據,他忍不住低嘆。 「你還說!」方戀昭的臉紅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似的,對于他那毫不遮掩的言 談相當難以招架。 「不說,那我用做的可以吧?」的確,兩個人也實在是太多話了,他很配合 地改變。 原本只是游移在她花縫間的長指開始了惡魔般的摩擦按壓,引發出她的凌亂 嬌喘,沾染了蜜液的長指更是乘勢擠進早已水淋淋的花xue之中,抽插轉動著。 「啊……」掩不住的呻吟逸出,也勾出了他的笑容。 「舒服嗎?」熾熱的唇貼在她的耳邊發出詢問,不待她回答地一路蜿蜒而下, 含住一邊高挺的粉色蓓蕾,以舌尖舔弄吸吮。 方戀昭哪有臉回答,鴕鳥地閉上雙眼,不去在意他那越來越下流的言語,只 是一張粉臉越來越紅,手里的軟被也越捉越緊…… 盛少瀾不只說,做得更是徹底,像是要把方才的不愉快全數討回似的,不斷 啃咬拉扯著她胸前的粉嫩,用唾液將她沾得晶亮濕瀅,像朵雨后綻放的花兒。 「不要這樣……」感覺胸前又脹又悶,緊嫩的花xue也在長指的不斷進出下發 熱,方戀昭扭動身軀,感覺強大的需求急速涌現。她搖頭想逃開那股折磨,卻只 是讓自己的蜜液更加泛濫。 「想要我了嗎?」察覺花徑在他的挑動下開始陣陣緊縮,盛少瀾離開了她的 胸前,俯望著她嫣紅的小臉。 方戀昭難忍地呻吟著,一陣空虛感攫住了她,有種更強烈的渴望在她心中升 起,但是她搖了搖頭,女性的矜持使她怎么也難以開口。 偏偏盛少瀾這次沒打算放過她,他惡劣地撤出長指,大量的蜜液因他的動作 而流出,更顯得yin靡。 「啊……」方戀昭咬緊下唇,沒想到他會突然抽身,巨大的壓力瞬間消失, 讓她難受地低吟。 「別急。」盛少瀾輕吻著她頰畔,很快地把早已變得硬挺的欲望抵到花xue前。 「跟我說,想要嗎?」 感覺到他的堅挺輕輕淺淺地在花xue前逗弄著,方戀昭發出難受的嗚咽聲,開 不了口要求他,只能無聲地抬高臀部,乞求他的進入。 「這樣不行喔!」盛少瀾堅持地扣住方戀昭的腰,不讓她的計謀得逞,雖然 胯下的欲望早已怒囂著想要深埋進溫暖濕嫩的花xue中肆虐,但他更想聽見她的親 口要求。 「別害羞了,說,想不想要我進去?」依然維持著折磨人的慢速徘徊在她的 花xue口,盛少瀾隱忍著自身的渴望,執拗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細汗布滿了方戀昭美麗的身體,她倔強地搖著頭,卻無法對抗自身的欲望。 她想要他,很想很想! 「說啊!」看她小臉流露出難受的模樣,盛少瀾也好不到哪去,若是她再搖 一次頭,他肯定會先投降。 幸好,方戀昭的小口在這個時候張開了。 「你說什么?」盛少瀾滿心期待,拉長了耳朵靠近她的唇。 「我……我要你。」終于忍耐不住,方戀昭再也顧不得什么面子,出聲要求 他的占有。 「很好。」盛少瀾開心地一笑,吻上方戀昭倔氣的唇,堅挺的欲望再無保留 地撞進她體內最深處。 兩個人同時發出滿足的輕嘆,盛少瀾不急著抽送,先靜靜享受著被嬌嫩內壁 包裹的舒服。 「嗯……」方戀昭不安分地扭動著腰,無聲催促著他。 盛少瀾也沒讓她失望,大手用力扣緊她細致的腰身,開始了原始的律動,每 一次的進入都那么的深、那么的重,惹得她嬌吟不斷。 「啊……」方戀昭緊緊捉著被子,身體隨著他的每一次進出而擺動著,柔嫩 的內壁自然而然地吸附住他的巨大,不斷逸出的蜜液潤滑了他,讓他能進出得更 順利。 漸漸的,一抹酥麻的感覺涌起,刺激著她的感官,她自然地扭動著翹臀,配 合他的律動,跟隨著他的節奏起舞,讓緊窒的通道將他吸得更緊。 「你真棒……」盛少瀾咬牙承受強烈的快感,差一點就在她的熱情下融化。 她都這么主動了,他不賣力一點,怎么對得起她? 「啊!」感覺他加快了速度與進出的幅度,而且故意頂弄著自己最敏感的那 一點,方戀昭叫得更加嬌媚,被深深進入的快感讓她的意識飄離,很快地被推上 情欲巔峰。 「不……」她虛弱地低喊,稚嫩的花xue不斷收縮著,包覆了其中的巨大,像 是小口似地吸吮著他。 盛少瀾發出低吼,更用力地在她體內抽送。不斷沁出的蜜液將他的碩大弄得 濕淋淋的,兩人交合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濕滑,柔嫩的花瓣在他不斷的摩擦下紅艷 腫大,輕輕碰到便使她顫抖不已。 一波波的快感不斷涌上,方戀昭的呻吟聲減弱,只能發出虛軟的求饒聲,像 只小貓般低嗚著。「不行了……不……」 盛少瀾也被緊緊包圍的嫩壁所降服,他的身體發熱,腦中一片空白,深深撞 進她體內最深處,雙臂擁緊了她,發出一聲低吼后,在她身體里爆發了出來。 清晨,布置簡約俐落的房間內,一絲光線由窗外透入,正好落在尺寸特大的 床上。 愛麗莎震驚地在床前停下腳步,原本要撲上去的動作在瞬間僵凝。 床上不只一個人!她日思夜夢的男人,頭發凌亂地蓋住了半邊的臉,而懷里 則躺了一名陌生女子。女子的背緊貼著男人廣闊的胸膛,被單下的腳纏成了一氣, 懷里還可笑地抱了只特大的玩偶。 若非男主角是自己的心上人,眼前的畫面可說是相當溫馨動人。 可是,為什么這張床上會有陌生女人? 憤恨的目光迸射,愛麗莎想也不想地就放聲尖叫。 凄厲至極的尖叫聲驚動了床上的愛情鳥,盛少瀾火大地坐起身,就看見一抹 藍色的影子撲上床,直壓上他。 盛,她是誰?愛麗莎以法文問道,雙眼猶不忘毒蛇地盯向動作慢吞吞、 正揉著眼的東方女子。 愛麗莎,你怎么會在這?盛少瀾一看清來人,臉馬上拉了下來,再看到 她半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樣,忙不迭地想推開她。 盛!愛麗莎才不肯就范,雙手一翻就勾住盛少瀾的脖子,死也不下來。 方戀昭一回過神,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原本應該抱著她睡覺的男人,現在大 腿上正坐著一名棕發的艷麗女人,那女人的手還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她緩緩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確認這一切都不是在作夢后,撐起身子坐了 起來── 「你這個色狼!」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的室內響起。 「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愛麗莎會有我住處的鑰匙?」臉上仍有熱辣的五 指印,盛少瀾想也不想就找人算帳。 曹令淳早知道盛少瀾會打電話來興師問罪,也早有全然的準備。 「我那天專程到你家等你,就是要跟你講這件事,是你自己不聽的。」趕在 他反駁前,曹令淳再度自清。「別說什么打電話跟你講,最近我打電話過去,你 哪一次有接的?」 說到底,他也很委屈的。 「就算這樣,你也犯不著把我家鑰匙給那女人吧?你知不知道她一大清早就 自己跑了進來,惹了大麻煩。」 「怎么,破壞了你跟小昭的清晨運動?」若不是怕死,曹令淳真的很想笑。 「她甩了我一巴掌!」而且還擺明了不聽解釋就沖下樓,他身上黏著一只法 國章魚,根本無力追上她,最后只好轉來向曹令淳討公道。 「什么?」這發展倒是讓曹令淳意外。「愛麗莎也太神通廣大了吧?她是做 了什么事讓小昭氣你氣成這樣?」 「她撲到我身上,死也拉不開。」盛少瀾想到就有氣,「小昭一睡醒就看到 這一幕,當場二話不說地打人!」 這女人,就算有起床氣也不用這么沖動吧?連給他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就直接 動手! 曹令淳真的很想笑,可是他不敢。「你解釋了沒?」 「解釋什么?她一轉身就跑了,愛麗莎還壓著我!」盛少瀾聽出曹令淳不穩 的氣息,危險瞇眼。「你該不會是在幸災樂禍吧?」 「我沒有。」曹令淳連忙否認。「我只是想知道我能幫上什么忙。」 「把那女人帶走!」話題又繞回一開始,盛少瀾忍不住提高聲音。「你是發 了什么神經,把鑰匙給她讓她來鬧?」 「我能不給嗎?她又是端架子又是套交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個性。」 他也很無奈啊!「我早知道她一來就會往你那沖,所以才想通知你一聲,誰知道 你理都不理我。」 說到底,盛少瀾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了。 「你……」盛少瀾真是會被他氣死。「總之,人是你放進來的,你給我負責 捉走,我家不歡迎她!」 「我恐怕無能為力。」愛麗莎對盛少瀾的癡戀是眾所皆知的,更別說他的經 紀約現在還握在愛麗莎手上,光這點,曹令淳跟盛少瀾就沒辦法趕她走。 「該死!」恨恨地掛上電話,盛少瀾忍不住咒罵。 不自覺地撫上頰上的微紅,再想到方戀昭冰冷的眼神,「唉!」再來去解釋 吧! 天知道,他做了什么該打的事。 客廳里,氣氛超級詭異,方戀昭啜飲著現榨果汁,有一下沒一下地盯著電視 看,完全不理會一旁的噪音。 你是誰,跟盛是什么關系?愛麗莎坐在另一旁,被她的不回應惹得很惱 火。你說話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沒聽見,她什么也沒聽見! 方戀昭再喝了一口果汁,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對于耳邊的嘰哩咕嚕沒投去 半點注意力。 你不要太過分了!愛麗莎氣得頭頂冒煙,卻又不肯太過失態,只能繼續 言語恫嚇。你不要以為你跟盛躺在同一張床上就代表什么,我跟你說,像你這 種女人我看多了,沒多久就會被盛拋到腦后…… 愛麗莎,你在亂講什么!盛少瀾一下樓就聽見愛麗莎讓人驚嚇的宣言, 連忙打量方戀昭的表情,就怕她真的相信了。你給我安靜地到一旁坐著,莫西 等會就過來接你去飯店。 莫西,就是歹命的曹令淳。 飯店?為什么要去飯店?愛麗莎百般不依地又要黏上盛少瀾,結果被他 眼明手快地閃過,拉開距離。我要住在這! 沒理會她的要求,盛少瀾看向一旁不動聲色、眼睛完全沒朝他們看上一眼的 方戀昭。 「還是不聽我解釋?」在她身邊坐下,要摟她卻被她閃過,外加白了一眼, 盛少瀾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你是在生什么氣?被打的人是我耶!」 重點是,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美眸射出殺氣,直直砍向他。「一大清早你身上就抱著別的女人,而且還是 在我旁邊,這樣我不該動手嗎?」他那委屈樣是想博得誰的同情啊?一大清早被 「捉jian在床」的人還敢一副冤枉樣!她早知道他的床那么大一定有鬼! 「誰知道你都趁我睡覺的時候在干嘛!」想到就有氣! 「就算我想干嘛,對象也是你!」她也不想想,平常他是怎么渴望她的,居 然還懷疑他的忠誠。「我也跟你一樣睡到一半被吵醒,她莫名其妙就跳上床了, 這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我嗎?」方戀昭眉一挑,大有風雨欲來之兆。 愛麗莎坐到一旁,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往的,雖然聽不懂內容,不過光看他們 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吵架,也就靜觀其變地沒開口插話。 吵翻了最好! 「你怪她啊!」他也是受害人耶!「是她莫名其妙跑進來打擾我們的,又不 關我的事。要是再追究起責任,你去怪曹令淳啊!是他把家里的鑰匙給愛麗莎的, 又不是我的意思!」 「我懶得跟你廢話!」方戀昭重重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俏臉冷凜。「反正 我就是看到你跟她在床上,她還坐在你身上,你賴不掉的!」 「我說了,那是她突然……」 「我管你那么多!」劈頭打斷他的話,方戀昭越想越氣。「今天要是別的男 人跳上床撲到我身上,你會怎樣?」 「你敢?」他狠瞪她。 「你再大聲,看我敢不敢!」她冷冷回瞪他,眼里沒有半點退縮。 他最好記得,她的個性是不容許人家激的,而且,若有人惹到她的話,她也 是絕不會不反擊的。 不管怎么說,他跟別的女人糾纏是事實,而且光看曹令淳放心地把鑰匙交給 愛麗莎,盛少瀾絕不可能跟她什么事也沒有。 總而言之,姑娘她不爽! 「方戀昭,你冷靜一點行不行?」盛少瀾當然知道她那沖動火爆的脾氣,可 是他真的很無辜啊! 方戀昭的回答是白他一眼,轉身上樓。「從今天起,我搬到客房!」 「愛麗莎是盛少瀾的經紀人,兩個人的合作關系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不過僅 只于工作上而已。」被派出來當說客的曹令淳在心里暗嘆了口氣,真的不明白自 己為什么會被牽扯進來。 「當然,兩個人是曾經有交往過,可是也分手很久了,現在只剩下合作關系。 愛麗莎這次來臺灣,一方面是為了盛少瀾的在臺畫展,一方面是要跟他談續約的 問題。因為大家都很熟,所以我就直接把鑰匙給她,沒想到會造成你們的誤會。」 安靜,是方戀昭唯一的回答。 曹令淳還是笑容不減──他不敢減啊! 「那天早上的事我聽說了。外國人嘛,難免比較開放,愛麗莎大概是跟盛少 瀾太久沒見面了,一時高興才會熱情地失了分寸。」曹令淳細細觀察方戀昭的反 應,發現她還是一片安靜,他決定要單刀直入了。 「小昭,你應該不會再誤會他們了吧?」他們是工作伙伴,就只是這樣而已, 她千萬要相信啊!不然,他恐怕得面對盛某人的怒氣了。 終于,女主角開口了。「她還喜歡他。」她不是白癡,身為一個女人,她很 清楚地看出愛麗莎對盛少瀾并沒有死心。 喔喔,女人果然對這個很敏銳。 「也許吧!」曹令淳含蓄應是。「可是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也許吧!」沉默半晌,方戀昭模仿著曹令淳的口氣。「但是,誰知道會喜 歡多久?」 是的,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問題。 盛少瀾「現在」是喜歡她,但是之后呢?誰能說得準?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代為回答。」曹令淳覺得自己真是個不討好的角色。 「不過,把握現在不是很好嗎?為了一段早已不存在的過去跟他嘔氣,值得嗎?」 方戀昭忽然笑了。「曹大哥,你好像很怕他?」這樣拚命幫他說話,平常還 要受他打壓,真是太辛苦了! 曹令淳苦笑。「誰教他拳頭硬呢?」 「他又威脅你了?」方戀昭難掩好奇。 「可不是?他說問題是我惹出來的,要是解釋不了,這筆帳就找我討。」作 勢地打了個冷顫,顯現盛少瀾說這話時的兇殘。 「他自己不惹桃花的話,會有這些問題嗎?」方戀昭輕哼,不以為然。 「小昭,要不要同情我一下,跟他和好了?」眼見她態度有所軟化,曹令淳 立行哀兵政策。 方戀昭看了看他,再想想方才的話,點了點頭,順著這梯子下了臺。「看在 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他一馬。」 但若是有下一次,大家就走著瞧! 看向玻璃窗外的花園,方戀昭下定了決心。再來一次,不等盛少瀾對她感情 生變,她絕對會先扔了他! 「總而言之,我現在跟她的關系,就只是工作上而已,再也沒別的了。」盛 少瀾拿慣畫筆的手,熟練地在方戀昭頭上搓揉出泡沫,不忘趁此機會再次解釋自 己的清白。 方戀昭躺在按摩躺椅上,舒服地閉著眼睛,沒有搭腔。 自從那天她跑回店里洗頭后,這個人就發神經地在二樓的浴室也擺了張和店 里一模一樣的洗頭用躺椅,也開始接受她的專業洗頭指導,一陣子過去,他還真 的開始有模有樣了。 「你還是不相信?」等了半天沒等到她開口,盛少瀾不免拉下了臉,覺得自 己真冤枉。 「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考不考慮轉行?我可以介紹你到我們店里。」方戀 昭終于開了金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 他真是會被她氣死!枉費他嘔心瀝血地對她解釋了半天,她居然只是在意他 洗頭的技術?這分明是故意要嘔他。 「我在跟你講認真的!」做不出太實質的報復行為,盛少瀾只能做困獸低吼。 「我也是很認真的啊!」說這個總比他一直解釋跟那女人的事有營養多了。 他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嗎?既然她都說不氣了,他還在擔心什么? 又不是心里有鬼。 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盛少瀾勉強回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雙手值多少 錢啊?叫我去你們那間小店里幫人洗頭?」不屑地嗤了一聲,他真想故意抹得她 滿臉泡沫。 這女人,究竟是把他當成什么小角色了?這種服務是她一個人專有的耶!他 還不夠委屈嗎? 「不知道。」方戀昭答得干脆,對于他的身價,她的確是完全不知道,也沒 興趣知道。「反正你現在做得很好了,我覺得你很有這方面的潛力啊!怎么,考 不考慮?我可以勉強一點,當你的指導。」 「不用了!」這個問題當然是想也不用想。 「不識抬舉!」方戀昭動了動身軀,尋找更舒服的姿勢。「你知不知道有多 少人等著拜入我門下啊?」 聽出她刻意模仿自己方才的口吻,盛少瀾笑了。 「不然你別回去上班了,我給你個機會,跟著我學畫,如何?」也是很多人 等著當他的徒弟耶! 雖然明知她不會答應,只是故意開玩笑,可是他不免要想,若真是如此,兩 個人更能名正言順地成天膩在一塊了。 唔……那還真不錯。 「跟你?」方戀昭終于睜開了眼。「拜托,你那些畫我沒一張看得懂的。」 進過畫室,看過幾幅創作中的半成品,方戀昭只有滿臉的黑線。 他大概是想跟畢卡索看齊吧?不過看他那個性,早該猜出他不會走正統派的 路線。 「沒慧根!」他早知道她對自己的評價。 「是你沒實力吧?」方戀昭笑得皮皮的,很習慣地貶低他。 這個人已經夠跩了,她沒必要再去錦上添花,還是跟他唱反調有趣。 「看來,你很懷念滿臉泡沫的日子。」盛少瀾眼一瞇,揚起滿是白色泡泡的 雙手,示威性地在她臉前張開。 「你敢!」美眸倏地睜大,死盯著他不懷好意的笑。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敢。」大臉知情識趣地湊到她面前等著。 「你想太多了。」左掌拍上他虎視眈眈的笑臉,她要是那么容易妥協的話, 就不叫方戀昭。 盛少瀾毫無防備地被那只白嫩手掌拍中鼻梁,俊顏有剎那的扭曲。「很好, 我們可以來試試。」不討回一點甜頭,他還算是男人嗎? 不顧手上滿是泡沫,他跟躺椅上的女人摃了起來,一時尖叫聲、笑聲、咒罵 聲在浴室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