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把早已變得硬挺的欲望抵到花xue前。 「跟我說,想要嗎?」
要是她真的敢否認,他恐怕會辣手摧花,刻意忽視她身體的不適,現場好好 讓她「溫習」一番! 「那是兩碼子事。」她才不會那么孬種,自己做的事還否認。 可是,跟他發生關系是一回事,讓他看自己洗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會嗎?」盛少瀾揚起一抹高深的笑容。「不然我換個說法好了,你不是要 求我貼身照顧你,還因此很委屈地搬來跟我同住,不就是為了想盡辦法整我、差 遣我嗎?現在明明就是個好機會,不好好利用怎么對得起你自己?」 方戀昭瞪他一眼,果然她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啊!他這樣說倒也有道理。 可是,她怎么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吃虧啊? 「發什么呆?需要我幫你刷背嗎?」露出一個很好心的善意笑容,盛少瀾脫 去上衣,緩緩走到浴缸旁。「你最近洗澡都洗得很隨便吧?」 「你干嘛脫衣服?」方戀昭露出防備的眼神,總覺得他笑得好jian詐,肯定有 鬼。「我洗得隨便關你什么事?」 「不然會弄濕衣服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還有,當然關我的事啊,你 的身體現在我也有份耶!」 方戀昭瞪大眼,「你說什么?」 「好啦!不要再鬧別扭了,我幫你刷背,然后你好好泡一下熱水澡,等等再 去睡個回籠睡。」盛少瀾二話不說拿起沐浴球,真的開始不帶一絲捉弄地服侍眼 前這位女王。 方戀昭被他的舉動弄迷糊了,抬頭想問個清楚,卻正好對上他……那是憐惜 的目光嗎? 「剛累壞你了吧?等你睡醒,我帶你去吃好料的補一下。」盛少瀾極度自然 地說著,不忘以輕柔力道按摩方戀昭僵硬的肩頸。 方戀昭一愣之后,臉馬上又爆紅了! 他干嘛突然變那么溫柔啊?這樣教她怎么變身成惡毒女人奴役他? 所以,她只能乖乖任由他擺布,泡了個香噴噴的精油浴,再乖乖讓他擦干身 子,送回房間的大床上補眠。 一沾枕,她才發現自己真的累極了。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其實他沒那么惡劣嘛! 兩個人的關系生變后,連帶的態度也大相徑庭。方戀昭不再處心積慮地想些 差事來為難盛少瀾、踐踏他的自尊;但反而是他變得無所謂,開始用心地「貼身 照料」她,自動自發地把她服侍得跟一個真正的女王一樣。 下午三點,盛少瀾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想下樓捉方戀昭去睡個午覺,卻 發現整間屋子空蕩蕩的。 他難掩意外表情,再一次將里里外外再找了一次,果然沒人,只看到那只她 隨身摟著的可恨小熊,孤零零地躺在一樓的客廳沙發上。 隨手拎起布偶,他不死心地又開始四下尋找,最后發現廚房里好好地放著兩 份餐點,顯示她連中餐也沒吃。 她會上哪去?面對這從未有過的狀況,盛少瀾難免焦慮了起來。 雖然理智告訴他,那么大個人不會走失,而且她只是手臂骨折,并沒有什么 大礙;可是一方面又忍不住擔心,她手上的石膏還沒拆,動作不方便,這樣突然 跑了出去,會不會又出什么意外? 重點是,她究竟上哪去了? 四下找了找,沒見到字條或任何形式的留言,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既然她根 本就沒想到他,自己也不用替她擔心了! 氣憤地轉身回到畫室,卻怎么也靜不下心,過沒多久還是又下了樓,氣憤地 跟躺在一旁的布偶熊大眼瞪小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門前傳來了聲響,方戀昭回來了。 「咦,你坐在客廳發呆啊?」一進門就看到盛少瀾,方戀昭顯得有絲意外。 照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關在畫室里面,任千軍萬馬的陣仗也拖不出來啊!怎么會 提早「收工」? 「怎么,沒靈感啦?」在他對面落坐,方戀昭順手抱起小熊當墊手,笑睨著 盛少瀾。 看著她一臉愉悅神情,像是心情極好的模樣,再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枯坐在 客廳等她回來,盛少瀾原本就醞釀多時的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出門都不用跟我說一聲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造 成別人的困擾啊?」 方戀昭被盛少瀾噼哩啪啦的一長串問題炸得頭暈腦脹,直覺地豎起對戰大旗 回吼了過去。 「你叫那么大聲做什么?我去哪里要你管啊?我要出去是我的自由,會造成 誰的困擾啊?」笑死人了,工作不順利想找人出氣也想個好一點的理由吧?莫名 其妙地就想安罪名在她身上,真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耶! 「你手上還有傷,這樣就跑出去,我不會擔心嗎?」講到激動處,盛少瀾干 脆腳一撐站到她面前。「我人又不是不在家,你尊重我一下跟我講一聲有那么難 嗎?你都幾歲了啊?」 「講?你整天關在畫室里我跟鬼講啊!」輸人不輸陣,方戀昭也站了起來, 雖然身高差人家一截,可是氣勢絕對不能輸。 「你先前也不是沒吵過我啊!找理由也找個能說服人的!」上次那個包裹事 件,她不就把他給「吵」下樓了? 「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吵你工作也不行嗎?」 方戀昭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明明就是他最近工作進度不順利,體貼地想讓他清 靜一下,他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跟她吼得臉紅脖子粗的! 「是不想吵還是根本沒想到我的存在?」盛少瀾才不接受這種理由。「就算 不用講的,你難道不會留張紙條嗎?」 總而言之,她根本沒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紙條?」方戀昭瞪大眼,真想用手上的石膏砸他的頭。「你在白癡什么啊? 我手這樣還寫什么紙條?」 「那……」盛少瀾無法反駁,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氣過頭了。「總之,你這樣 一聲不響就跑出去,很讓人擔心耶!」 「你是要擔心什么,我這么大的人了,還會不見嗎?」方戀昭冷冷一哼,才 不相信他的好心。 盛少瀾無奈地將一頭亂發往后撥,這段時間累積下來的壓力讓他真的覺得很 累,嘆了一口氣,重新又坐回沙發上。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不見,可是你這樣一聲不響就跑出去,我怎么可能不會 擔心?」他簡直是擔心死了! 看他頹然的疲累模樣,方戀昭的態度也跟著軟化了。 眼珠轉了轉,她故作不在意地在他身旁坐下,和好意味極為明顯。 「我想說你最近工作很趕,不去吵你讓你專心工作,反正我一下子就回來了, 哪知道你會突然跑出來,發現我不在。」依照她的計畫,她在晚餐前趕回來,正 好碰上他下樓吃飯休息,一切都很完美的。 盛少瀾看了方戀昭一眼,覺得自己真的沉淪了,她的態度一柔下來,他的怒 火也自然地滅了,真是一點也不堅持。 算了,他認栽了,反正她回來就好。 不再提起這件事,他轉了個輕松話題。「結果你是上哪去了?」受傷的人, 能跑出去做什么? 「回店里啊!」她很得意地秀了秀滿是涂鴉的石膏,再甩甩身后的長辮子。 「我回去洗頭順便聊天。」 「洗頭?」盛少瀾這才注意到她的長發盡數編起,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可是……「我不是天天幫你洗,干嘛還跑回店里去?」 「拜托!你跟店里的小妹怎么能比?」方戀昭好笑地給了盛少瀾一眼。「先 別說技術怎樣,人家專業的環境可是家里浴室比不上的!我回店里不但可以躺著 洗頭,椅子還有按摩功能,多舒服!」 哪像在他的手下,她總是很可憐地洗得滿臉泡泡。 「而且,洗好吹干之后還可以幫我扎起來,哪像你,連發夾都不會用。」害 她每天幾乎都是披頭散發的造型。 盛少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想要開口反駁,可偏偏她說的都是事實。 太不公平了吧?他是個畫家,又不是專職洗頭的! 「干嘛又不說話?」見他臉色不豫,方戀昭撞了撞他腰側。「不給人嫌喔?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 他的技術當然比不上人家職業的啊!她也沒有很強求他呀! 「我上樓了。」一口氣堵在胸口,盛少瀾沒回答就轉身,準備回畫室去。 「喂,你又怎么啦?」方戀昭莫名其妙地看著盛少瀾的背影。 盛少瀾抿著唇沒答話。這要怎么說?說他氣自己被別人比下去?還是說自己 不喜歡幫她洗頭這項工作被搶,說他不喜歡她綁辮子的樣子? 這段期間下來,他早就把她的頭發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想到今天居然由別 人「接手」,他心情就好不起來。 「怎么了?你說嘛!」一路跟到畫室前,方戀昭只能無奈停步。「盛少瀾, 你今天很奇怪耶!」 從她一回來,他就陰陽怪氣的! 盛少瀾打開了門,轉頭看到她僵立在門口不動,再想到她先前說不打擾他的 言論,還有包裹來的那一次,她也只是站在門口一直叫他開門,從來沒有主動開 門進去過畫室。 突然間,他很想打破這道距離。 「有興趣的話就進來。」高傲地說完,不敢等她反應過來,盛少瀾率先走進 畫室。 方戀昭足足對著大開的門愣了五秒,才反應過來。「我要!」 耶!她終于可以進入神秘的畫室了! 得到通行令得以自由進出后,方戀昭才發現,其實三樓這間「禁房」,也不 過如此而已嘛! 不過她還是常常會一聲不響地跑進去,窩在旁邊看雜志,累了就打個盹。而 盛少瀾也習慣了她的存在,甚至干脆買了張舒適的長躺椅放在陽臺前,任她躺個 夠。 只是,偶爾也會有「意外」發生,就像現在。 手里的雜志被抽走,方戀昭一抬頭就看到原本該專心作畫的人正站在自己身 前,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只大掌正在把他越來越痛恨的布偶熊扔開。 「你又要做什么啦!」方戀昭再次跟盛少瀾玩起爭熊游戲。「你不是畫得正 順嗎?這樣會分心吧!」 這個人真的是……不務正業!每次畫到一半就跑來「sao擾」她! 「正好告一段落。」也就是說,該是「休息」一下的時候了。 「少來了,色狼!」方戀昭拍開盛少瀾的魔爪。「不要鬧了啦!」 「我沒在鬧。」看不出來他很認真嗎? 「你……」方戀昭還在想著該用什么話來阻止他,可憐的熊已經被硬生生拋 開,遠離女主人。 「你很粗魯耶!」她氣呼呼地瞪向他。「摔壞了怎么辦?」 「摔壞了最好。」他巴不得那只礙事的熊早日升天。 「你不……」抗議的話才說到一半,jian詐的男人就半跪到躺椅上,俯身吻上 了她,制止了所有接下來可能的咒罵和拒絕。 唔……這個男人真的很惡劣耶! 這是方戀昭腦海的最后一個念頭,因為很快的,她就會在他熱烈的攻勢下化 身成一團棉花,包括她的腦袋也是。 盛少瀾當然知道這點,所以不給她喘息機會地握住了她的渾圓,不斷搓揉、 擠壓,刺激著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呼吸越來越亂,身子越來越軟,與他交纏的 唇舌變得更加火熱…… 不知不覺間,她與他換了位子,無力地靠坐在他懷中,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 后頸搔弄,薄唇吻著她易感的耳后,靈活的手指解開她的上衣,露出白嫩胸脯, 而她那玫瑰色的乳蕾早已在他的逗弄下緊繃挺立! 「好漂亮。」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親昵而撩人。 「你……」親眼看著自己渾圓的豐盈在他的大掌下揉捏變形,展現出一種荒 yin的美,她的雙腿間不免傳來一陣陣濕意,她害羞地閉上眼不敢再看,但小腹卻 依然開始凝聚一股壓力。 「不喜歡嗎?」見她閉上雙眼,雙頰酡紅的嬌羞模樣,盛少瀾壞心地想要更 多,想看她按捺不住的瘋狂模樣。 胸前的壓力忽地消失,方戀昭不解地張開眼,卻感覺那股壓力出現在自己的 雙腿間,直接拈玩著她最脆弱的花核。 「啊……」一股電流竄過她的身下,方戀昭不禁嬌喊出聲,直覺地想夾緊雙 腿,他卻不讓她如愿。 「你看,都濕了……」輕吻著她頰畔,他就是喜歡看她因自己而迷亂嬌慵的 模樣。 「不……」嬌柔的嗓音帶著一點軟軟的哀求意味,但事實上,兩個人都知道 彼此都希望這一刻別停。 「你的聲音真好聽。」轉為啃咬著她雪嫩的肩膀,聽著她那毫不做作的媚啼 求饒,盛少瀾的下腹早已不可自制地緊繃充血,手指不斷掃過布滿蜜液的私密花 間。 「嗯啊……」在他強烈熱情的愛撫下,她只能無力地癱靠在他強健的胸膛上, 緊緊抓住他的臂膀,弓起身子,任他邪肆又霸道地撫弄自己的身子,感覺雙腿間 的濕意越來越重,心里也越來越期盼…… 「你真熱情。」看著她在自己身前展露的媚態,感覺她毫不抗拒地任自己盡 情撫弄,甚至不自覺地張開了雙腿,盛少瀾滿意地低喃。 「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方戀昭仍是不斷嬌吟,感覺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手上的動作也更加大膽激烈, 他的一只大掌又重回她胸前,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份柔軟,讓她更加虛軟難耐。 「你……」她忍不住仰起頭,不自覺地挺起胸,像是主動將自己送到他手上, 感覺渾身都好熱,像是即將要焚燒殆盡。 「不行……」搖晃著頭,她開始感到無法再承受。 「我也不行了。」看著她毫不掩飾的魅惑模樣,盛少瀾的欲望早已緊繃,嘶 吼著想要深深埋入她體內。 「咦……」方戀昭還沒意會過來,人已經被他抱起,背對著他跪在躺椅上, 直覺地扶住椅背,才扭頭想看清楚他,他火熱的堅挺已經抵住了她濕潤的花xue, 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感覺他慢吞吞地在xue口試探性地輕刺緩劃,她難受地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忍 不住搖晃著雪臀,無言地催促著他。 身子好熱,雙腿間存在著一股渴望,等待著他的貫穿。 盛少瀾一笑,大掌撫摸著她誘人的臀瓣,沒急著挺進,只是繼續用折磨人的 慢速不斷挑逗她。 「別……」終于,方戀昭忍不住開口了。「快一點嘛!」 聽見她拋開了矜持的低求,盛少瀾不再等待,一個有力的挺腰,直直進入花 心最深處…… 「啊……」感覺身子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存在,方戀昭幾乎是在瞬間就到達了 高潮,她顫抖著,感覺花徑不斷收縮,緊緊包圍住他。 在她體內的盛少瀾也感覺到那陣甜蜜的包覆,逸出滿足的低吟,火熱的堅挺 開始在柔嫩濕滑的花徑之中穿刺著。 「啊……」因高潮而更加敏感的身軀,在他不斷的挺進、退出律動間,不斷 攀上更高的巔峰。 她只能伏在椅背上,無力地任由他從后頭一次次地侵犯,發出凌亂的嬌吟。 「你真是太棒了!」感受著被絲絨般通道緊緊包裹住的快感,盛少瀾感到前 所未有的滿足,忍不住用力往前頂。 他現在只想要占有她,狠狠占有她的甜美! 他猛力的撞擊,每一次都直抵花徑最深處,無邊的春意被他挑起,她感覺體 內某個敏感點不斷被他摩擦、觸碰,那讓人幾乎崩潰的刺激,讓她渾身酥軟,只 能不斷逸出無意識的呻吟。 「啊啊……」 「你叫得真好聽。」她嬌媚無比的呻吟聲,讓他更加興奮,完全失控地貫穿 她緊窒的花徑,直到她背脊一陣顫抖,整個身軀緊繃,花徑再次劇烈地收縮痙攣。 「啊──」方戀昭忍不住尖叫出聲,感覺渾身的力氣在此刻被抽光,令她全 身癱軟。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刻!可由花徑傳來的歡愉快感是那樣的真實激烈,原本 累積的壓力全在一瞬間釋放,流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舒服得彷佛飄在云端,輕 飄飄、軟綿綿的。 這種感覺……美妙得令人難以置信。 為了看她此刻嬌媚的神情,盛少瀾摟著她的腰,讓她改躺在長椅上,面向著 自己。 看她因高潮而嫣紅的雙頰,羞怯緊閉的眼以及微張著唇的撩人模樣,他怎么 也停不下來。 她是這樣的美、叫聲是這樣的甜,讓他根本嘗不夠! 半跪上躺椅,他將她的雙腿架至肘彎處,不給她休息的時間,再次狠狠地貫 穿了她。他要她再度瘋狂! 「啊……」她沒讓他失望,在他再度侵占的行動中,眼神迷離地失控嬌吟, 主動迎合他的動作。 「很好。」他將她只為自己所展現的媚態盡收眼底,聽著她完全不設防的叫 聲,感覺自己的身軀也是一陣緊繃,只想永遠埋在她的體內。 看著她的雙乳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迅速上下彈跳著,形成一股白嫩的乳浪,他 著迷地伸出手握住柔軟的渾圓。 「我……不要了……」被一陣陣的高潮推向極度疲累,方戀昭覺得自己再也 無法承受更多的快意。 看著她惹人憐愛的虛軟模樣,他改為拉開她白嫩的雙腿,快速抽插著,看著 她微帶腫脹的嫩xue不斷吞吐著自己的巨大,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直沖腦 門。 軟綿綿的無力嬌吟和男性低啞的嘶吼,混著rou體相交時發出的yin靡聲浪,將 室內弄得春色無邊。 一陣快速猛烈的抽送后,他也登上欲望的高峰,強健的身軀一僵,在她的體 內爆發出來。 她也隨著他再次到達了高潮,以自身的緊窒包圍著他的悸動。他放下她的雙 腿,輕嘆著伏到她身上,熾熱的唇找著了她的,眷戀地吻著。 撥開她蓋住面頰的半濕長發,他以手肘撐著自己的重量,著迷地看著她尚未 平復的動情模樣。 「你真美。」忍不住伸出食指,輕劃著她的臉頰,享受她難得的柔順。 渾身還是沒力氣,凌亂的氣息尚未平復,她只能回望著他,難掩臉紅,連句 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每當他這樣柔情萬分地盯著她時,她就只會當個羞怯的啞巴,什么也沒辦法 說,更不知道該做什么。 他對她,真的有這么重要嗎?那他又是怎么定位她的呢? 在他的唇再次貼上她前,她心底有了疑問。 「咦?」看著進門的男人,方戀昭難掩意外。「你怎么來了?」 曹令淳收起鑰匙,先笑著跟坐在客廳看雜志的她打了聲招呼,才解釋來意。 「某人不接我電話,我只好過來一趟了。」 接過他多次電話的方戀昭忍不住給他相當同情的一眼,說到那個盛少瀾,真 的是太大牌了,人家曹先生明明有重要的工作要跟他談,他老是給人家臉色看, 甚至常常掛人家電話。 而且,盛某人對工作的輕忽態度她再了解不過了,這也是她最近寧愿待在一 樓發呆也不肯進畫室跟他作伴的原因,那位大畫家總是會在短時間內變身成大野 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工作進度來不來得及,真是不務正業! 「他這樣,真的不怕展覽開天窗喔?」一想到那個人,方戀昭就忍不住抱怨 加好奇。「真奇怪,他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急,反倒是我們兩個在替他擔心這、 擔心那的。」 「他最近進度不錯,應該趕得上展覽。但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他談這件事。」 是有件更棘手的事,他一定得盡到通知的義務,雖然他很清楚盛少瀾知道后可能 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是嗎?」這倒大出方戀昭的意料之外,原本想說他那么不正經,工作進度 肯定跟零差不了多遠,沒想到他還是有在工作的啊?「他現在在畫室,要我去叫 他嗎?」 「不用了,我等他就好。」如果半途打擾他作畫,又告訴他這個天大的壞消 息,破壞力肯定會暴增兩倍以上,他還不想死。 「是喔?」方戀昭看看時鐘,在心底盤算了下。「他可能還要好幾個小時耶!」 「沒關系。」曹令淳之所以還沒被盛少瀾的乖張行徑氣到吐血,就是因為他 沉得住氣。「你的手還好嗎?」 既然注定要等,不如陪方戀昭聊聊天,互相打發時間。而且她會受傷,自己 也多少有點道義上的責任。 「還好啦!只是最近覺得好癢,很想拿手去敲墻。」她皺了皺鼻子,這話可 不假,那種搔不到癢的滋味是最難受的了。 「那應該快好了,什么時候拆石膏?」 「下星期,終于。」她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 曹令淳微微一笑,「那就好,省得我那不成材的弟弟成天打電話跟我抱怨。」 「要我幫你教訓他嗎?」方戀昭很大方地表示。 「家丑不可外揚,我自己來就行了。」曹令淳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笑 了出來。「對了,拆完石膏,還是要再休養一陣子比較好。」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石膏拆了后,你還住在這兒嗎?」 「咦?」方戀昭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倒了。 還住在這嗎?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經過這一段日子,她根本早就忘了 自己只是來這兒「借住」的。 「應該不會吧?」短暫思考后,她如是回答,「如果手好了,我也得回店里 了,回去住比較方便。」 而且手好了的話,她也就沒理由再住在這了。 「是嗎?」曹令淳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卻有著懷疑。 方戀昭原本要求盛少瀾「貼身照顧」,在場的人都很明白是為了復仇大計, 所以一開始,他以為這兩個人一定會水火不相容,天天鬧得不可開交;沒想到, 事情似乎往不一樣的方向前進。 他是不常來盛少瀾的住所,可是光由電話中的交談,他隱約可以試探出這兩 個人間滋生出的奇妙情感,再加上盛少瀾最近的工作進度完成的比以往都迅速, 他也就樂見其成。 也所以,方戀昭這時候要搬離開,盛少瀾會怎么表示,很值得人期待。 可是如果方戀昭繼續住在這的話,等那個「麻煩」一到臺灣,肯定會卷起狂 風暴雨。唉!頭痛啊…… 「你怎么了?」方戀昭不解地看著曹令淳的沉默,甚至還皺起了眉頭。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且全是些煩心事。 「這樣啊……」拉長了話尾,方戀昭突然滴溜溜地打量著他,露出了非常燦 爛的笑容。「你還要繼續等嗎?」 「嗯,我下午時間已經空出來了。」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他非得親自來報口 訊不可。 「那……來陪我玩吧!」 傍晚時分,盛少瀾出了畫室,準備下樓逮人。 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虧他把畫室一角布置得跟專屬的女王休息娛樂區沒兩 樣,就是為了要拐她進畫室陪他,她這兩天卻怎么也不肯踏進一步,活像里頭鬧 鬼似的,真是掃興! 才繞到樓梯口,他就聽見大廳飄來一串談話聲。 談話聲?家里有別人? 他停下腳步,仔細傾耳一聽,來的人是個男人。 「關鍵點在這邊。」 聲音很耳熟,是曹令淳。 「咦?真的耶!」這是方戀昭難得的崇拜尖叫。「你好厲害!怎么都知道?」 「這個有書看啊!」曹令淳的聲音帶著笑意,「你看這里……要這樣……」 「再下面一點看看。」方戀昭建議。 「下面?」 再來是一陣沉默,盛少瀾臉色難看地走下樓梯,惡劣心情可說是雪上加霜。 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盛少瀾大喝一聲,沙發上坐得極近的兩人同時轉過 頭,訝異地看向他。 「咦,你下來啦?」方戀昭完全無視于他的怪表情,下一秒又將視線調回電 視螢幕上。「你看,曹大哥好厲害,都知道怎么過關耶!」 曹令淳就警覺多了,不動聲色地站起來,主動拉開跟方戀昭的距離以示自己 的清白。「我有事找你。」 「等一下啦!」眼見軍師要閃人,生怕再度卡關的方戀昭連忙拉住他不讓他 走,完全無視于后頭有雙噴火的眼眸。「你不是說你沒事嗎?先陪我過完這關嘛! 反正又不急。」 盛少瀾怕她無聊,買了一堆游戲要讓她玩,偏偏復雜得要死,玩一關要卡三 天,今天好不容易遇上救星,怎么能輕易放過? 「你自己過得了的。」曹令淳的笑容因為一旁的殺人目光而險險掛不住,輕 輕扯回自己的手,只差沒高舉雙手投降。 「不行啦!這關我卡好久了。」方戀昭眼明手快地再度拉住曹令淳。 這個女人,是當他死了嗎?盛少瀾目光陰冷地盯著全然無感的笨女人,在她 與曹令淳糾纏的手上多留了一會,而后不再忍耐地上前拉開。 「你可以回去了。」話是對著曹令淳說的,手上則抱著一名尚搞不清楚狀況 的女人往樓上走去。 「等等!」曹令淳頭大地看著盛少瀾,沒想到他居然連一點時間也不給自己, 他等了三個小時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打電話就好,你沒事不用過來!」冷冷的目光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