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之凌虐1
我不愛他了,在他用腿間火熱的利刃貫穿我的那一刻,這個念頭突兀地出現在腦海中,然后,我便感覺到淚水漫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里,他好像感知到了我臉上的濕意,俯下身來輕吻著我的臉頰。不同于以往的面紅心跳羞澀不安,這一次,我感受到的,是惡心。 這與他無關,是我有病。所以我強忍著內心翻江倒海的難受,努力回應著他,只希望能夠給他一次美好的性體驗。 我將雙腿緊緊盤在他的后腰,方便他更深地進入我,靈rou交合水rujiao融,可是我知道,做完這一次,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這其實是一場很溫情的性愛,他做足了前戲,親吻,灌腸,潤滑,擴張,每一個步驟都沒有落下,甚至用了十足十的耐心。 他是個體貼周到的愛人,我沒有任何不滿,我只是克制不住盤桓在內心的厭惡。 我愛他,但那種歡欣夷悅在方才全數泯滅無蹤,所以,現在是不愛,激素消失是分手的前兆。 我們其實很合拍。這種合拍并非指代床事——今天其實是我們彼此的初夜,而是在性格和興趣愛好上。 我們畢業于同一所大學,他是我的直系學長,大我兩級,他帶著我參加過許多比賽,在專業上,我們有聊不完的話題。 他性情溫和,我則冒進乖張。所以他總是用溫柔接納暴戾,用成熟宥恕任性,用理智寬待狂熱,用深刻優容輕浮。 他鐘情于攝影,我醉心于畫畫。我們有共同欣賞的電影,戲劇,,就連日常選購的品牌都相差無幾。 我們是如此合拍,我在心底重復著這句話,像是在暗示什么,但這并不能讓我的抗拒減少分毫,軀體逐漸僵硬,呼吸粗重而綿長,就連后xue都夾緊不少。 他可能也是察覺到了什么,停下動作,抽離性器,沉默地靠在床頭點燃一只香煙,一張床被人為地隔開,他在那頭,我在這頭。 煙霧繚繞,他的臉有些模糊,但我卻切切實實地感知到了那張向來溫和的臉上的冷漠。 一根,兩根,三根…… 一室寂靜,只有他的指尖明明滅滅,偶爾撣落些帶著火星的煙灰。最終還是我打破了沉默,“分手吧,對不起。” 他回過頭,一雙眼睛黑得發亮,鋒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什么刺穿似的,就是這道目光,把我釘在原地,再不忍開口。 “為什么?”他聲線顫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似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你哪兒哪兒都好,是我不配,我們不合適,我不愛你了,我有病,我盡力了,我做不到,放過彼此吧,對不起,耽誤你了。 我說不出這話來,只沉默地佇在原地,飄忽的眼神偶爾掃過散落在地的衣褲。 “你不愛我了,是嗎?”他自顧自地說著,輕輕地哈了一聲,是輕蔑又嘲諷的語氣,“我早該知道的。” 不待我深思這句話的含義,他已碾滅手中的煙頭,行至床的另一側。在我以為他要給予我一個擁抱的時候,他溫熱寬厚的手掌繞過我的腰身,徑直襲向面部,死死地捂住口鼻。 驚駭和恐懼使我瞪大了眼。緊接著,一手記刀劃破空氣,脖頸一痛后,我陷入了純然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