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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沖喜在線閱讀 - 18 丟人

18 丟人

    蠶豆大棗在客棧外守著,互相搭話道:“我剛說找處地方把馬車挺好,曹公子還不讓,少爺今日瞧著氣性大,也不知公子能不能把他哄回家。”

    大棗打個哈欠,倒不是很擔心:“咱們少爺你還不知道嗎,就聽曹公子的話,你瞧,這不出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李頑不情不愿地被曹懿牽著,臉上有些紅,嘴角還想往上翹,但被他竭力忍住,對大棗蠶豆故作嚴肅道:“看什么,我還生著氣呢,回家。”

    蠶豆大棗對視一眼,了然地“哦”了一聲,明白這是被哄好了。

    李頑惱羞成怒,齜牙咧嘴,往車里一鉆不再吭聲。馬車載著往家走,伴著車轱轆壓過地面的節奏聲,隱約聽出車里傳來什么動靜,蠶豆大棗面紅耳赤,只當自己是個聾子,一回李家,李頑便吩咐他們休息去,不用伺候,明日也不需叫早,在外候著便可。

    人一走,李頑就再也忍不住,四下一看,見無人經過,火急火燎地把曹懿推墻上親他。

    曹懿背撞在墻上,疼得悶哼一聲,下巴被李頑抓著,被迫承受他狗啃一樣毫無章法的親吻,又好氣又好笑,笑著罵道:“輕點,那么著急做什么。”

    “每次想干點什么就有人出來搗亂,都好幾次了,不管,今日就要圓房,你答應我的。”李頑悲憤嗚咽,狗護食一樣把曹懿籠納在懷中,警惕地觀察周圍。

    曹懿被李頑啃得嘴唇紅腫濕亮,卻依舊氣定神閑游刃有余。

    “不是還在同我生氣?生著氣怎么圓房。”

    “不管,就要圓房,生氣有生氣的圓法,高興有高興的圓法,無非就是你受罪。”李頑輕哼一聲,打橫抱起曹懿要往房中走,曹懿笑著輕輕揪住他耳朵:“那是,你都快十九,又在京中見多識廣身經百戰,自然不是我能糊弄的,喂,洗洗再說,跑一天了都。”

    李頑難得羞赧,嘴里嘀嘀咕咕,忽地想起曾經抹不開面子,當著曹懿的面撒下的謊吹過的牛,這心想等會兒圓房可怎么辦啊,他還從未和曹懿之外的人親近過,不過想來都大同小異,按照畫本上,再加親眼見的,想必應該夠用。

    李頑親自燒水倒于桶中,曹懿毫不扭捏,背對著李頑脫下衣服坐進去,畢竟在李頑還小的時候,二人經常為了省下燒水的功夫一起沐浴,倒是李頑,渾身不自在,不叫曹懿看自己,坐在他背后,替他洗頭發擦身。

    李頑不住回想溫如晦今日的話,說曹懿不愿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來他。

    心中當即又酸又澀,不禁憶起溫如晦第一次找來時,黑夜白雪,他與曹懿靜默無言地站著,偏的李頑還自以為是,靠小伎倆毀人姻緣,轉頭就被曹懿揭穿。那夜曹懿躺在床上發抖,自己從后抱上去,曹懿也是說了同樣的話,要走要留,不是自己一句頭疼腦熱能改變的。

    十年前他帶著自己從李家出來,是心甘情愿;進京前教導他不可趨炎附勢,是心甘情愿;那現在同自己圓房,是否心甘情愿?

    李頑心中難受,覺得這房圓的不是滋味,不是時候,偏的曹懿又在這時來摸他,李頑往后一避,不叫曹懿摸自己。

    曹懿知他心思,只覺好笑,吵著圓房的是他,真到圓房時害羞的也是他,當即在狹窄逼仄的桶中轉身去牽李頑的手,李頑下意識拿手去擋,捂住硬挺的性器,那動作卻又像帶著曹懿的手去摸自己一般。

    曹懿手一張,握住了,李頑悶哼一聲,只覺全身的血都往頭頂沖,忍不住挺腰擺胯,想叫他握得用力些,撒著嬌去親曹懿的肩頭,他稍微用力,明顯還帶著氣,故意道:“給你拉來這么大的生意,聽不得你一句夸獎,還落得一通教訓,委屈死了。”

    曹懿沒吭聲,和李頑額頭抵住額頭,從前給李頑洗澡時不是沒見過他這東西,他那東西小小的,白白嫩嫩,連根毛都沒有,曹懿看了也別無他想,只覺跟看案板上的豬rou差不多。

    現在一看著實有些可怕,幾年未見,這東西變得又大又粗,顏色還深,精神起來愣頭愣腦,透著股兇悍,guitou飽脹,柱身筆挺,胯間毛發黑亮雜亂,實在和李頑俊美的面容不符。

    他一只手都握不住,李頑卻突然從水中站起,那東西直直對著曹懿的臉,沉甸甸地往下墜著,曹懿呼吸急促,被李頑拿干布胡亂擦干凈抱在床上。屋中雖燒上炭火,不穿衣服卻還是冷,李頑拿被子將二人一裹,赤身裸體地抱著,在被窩中上下相疊。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還未回李家前的日子。

    冬日里天寒地凍,他們日子過得拮據,只能蓋著兩床被子,鉆一個被窩里,彼時李頑身體虛弱,手腳發冷,倒是曹懿如火爐一般,不一會兒就把被窩暖熱,大腿夾著李頑的腳丫子,叫他手塞自己懷里給他取暖。

    現在李頑比曹懿高,比曹懿結實,把人摟在懷里的變成了他。

    房中一陣窸窸窣窣,曹懿說把燈熄了吧,怪害臊的。

    “不要,亮著,我就想看你。”李頑一口拒絕,面上強裝鎮定,實際上是怕熄了燈他什么都看不見,找不準地方進不去,沖著曹懿虛張聲勢道:“你別緊張,我會的,不是都跟你說過,別把我當小孩子看想著糊弄我,在京中自是什么都陣仗都見過試過,聽我的就成。”

    曹懿看破不說破,只哄著他,敷衍道:“都聽你的。”

    下一刻雙腿卻被李頑折起,xue門一痛,那渾圓粗硬的孽障東西竟是不管不顧要進來,曹懿臉色大變,驚疑不定道:“你打算就這樣進來?你不是說你會。”

    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了。

    李頑被嚇得動作一停,心想那不然還要怎樣,難道不是插進去就行了?他倒是想玩些花活,那不得循序漸進嗎!

    他被逼出一身熱汗,本就心虛,被曹懿這樣一問更是不得了,立刻順勢道:“當然不是,我……我就看看,我這兒大,你那兒小,我先試試,試試都不成么,都是這樣啊,進之前先試一試,你不知道?”

    曹懿只想罵人,試你娘個頭。

    然而對付李頑只能順毛摸,當即擺出一副誠懇神色,哄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原先還真不知道,桌上有個脂膏,是我冬天擦手用的,你拿過來,咱倆下面都抹點,既然要試,便試得徹底一些。”

    李頑乖乖聽話,光著身子下床去拿,心中卻覺得丟人,總想找補回來。轉念一想,從前在京中見別人嘴里含著塊冰,擱人身上舔化,那小倌公子們被弄的叫聲連連,摟著人脖子哭叫。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男人同男人行房用哪里,卻不知小倌公子們以此為生,每次接客前都會自行擴張以免吃苦受罪;知道拿冰塊去玩花活兒,卻不他們迎合討好,那爽利呻吟大半是故意裝出來的。

    曹懿忐忑地盯著李頑,見他裹緊衣服,一言不發地往外去了,心想莫不是話說重,傷到李頑自尊心了不成,正要下床去看,就見李頑鬼鬼祟祟,面紅耳赤,嘴里含著什么,將房門一鎖,復又把曹懿推回塌上。

    這樣折騰一番下面還不見疲軟,反倒越發壯碩硬挺,當真是年紀輕輕,精神頭夠足。

    曹懿硬著頭皮躺下,教李頑沾著脂膏來摸自己。

    李頑卻把他身一翻,叫曹懿跪在床上,俯身吻下,黏糊糊的手指繞到后面,去摸曹懿的xue門。曹懿只覺背上一涼,頃刻間方寸大亂,以前只見別人這樣弄過,等自己在床上擺成這樣的姿勢,同條母狗般被人壓在身下,卻是無地自容,然而卻從那羞恥中細品出一絲禁忌的快慰。

    那涼意一路向下,卻不敵李頑唇舌火熱,所到之處掀起癢意,曹懿琢磨出來,李頑是去外頭掰了塊冰碴子含嘴里,親到尾骨的地方那冰就化了,匯成涓涓細流順著他股縫流下,滴在李頑在他后xue間進出的指頭上。

    房中響徹曖昧又黏膩的水聲,曹懿臉紅心跳,只覺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差不多了,才叫李頑換個姿勢,不想這樣背對他。

    二人又換回面對面的姿勢,李頑長臂一伸,覺出脂膏好處,又挖了坨涂在自己下頭,抻住那根駭人東西,危險地抵在曹懿股間。曹懿抬頭去看,這一看不得了,只見李頑滿頭大汗,雙眼赤紅,如癔癥般盯住自己下頭,一副難耐的餓死鬼之相。

    剛要出聲提醒他慢些,輕些,這兔崽子卻莽撞至極,不管不顧,攬住曹懿的腰往自己胯間一扯,粗棍入窄巷,皆是頭一遭,俱是渾身發抖,心神劇顫,曹懿是痛得,李頑是爽的。

    他胯骨死死壓住曹懿的,一插進去就不想再拔出,只覺下面被曹懿咬得死緊,當真進退不得,卻又心中高興無處發泄,當即拱到曹懿耳邊,狗崽子般拱來拱去,發出滿足的粗喘。曹懿痛得只想罵人,下意識挺腰,要將那混賬東西擠出。

    李頑猝不及防,被曹懿掙開幾分,這下粗壯根部露在外面,只余一半插在里頭。

    這下更是不得了,他登時不爽,險些一口咬在曹懿肩膀上,不許他做出違抗自己的動作,更不許有這樣的念頭,小臂肌rou緊繃,單手拉著曹懿的腰一拽,又把他死死按在胯下,腰發了狠往里一撞,只聽屋中一聲rou體拍打的響亮聲,曹懿腳背繃直,閉眼死死咬住李頑肩膀,整個人已是被徹底cao開。

    待回過神,竟從那痛楚中覺出些異樣的飽脹感,只想叫李頑動上一動,要么進去,要么出來,睜眼一瞧,卻見李頑面露尷尬,神色惶恐,僵住不動了。

    二人面面相覷,曹懿只覺股間濕漉漉的,神情怪異道:“……你,你這是?”

    “沒有!”

    然而里面插著的東西騙不了人,漸漸軟下,蔫頭蔫腦,李頑面上無光,知道這是奇恥大辱,心中又急又氣,只想撿起褲腰帶,掛梁上上吊算了。

    曹懿見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不忍再笑他,體貼道:“唔,我從書中看到過,說男子頭一次與人行房,出精是會快些,想來也是正常,不如咱們再試試。”

    見曹懿這樣輕描淡寫,李頑方知實乃常態,也算不得丟人,當即心下一松,嘴卻硬,逞強道:“本來就是,我,我那群哥們也這樣,你笑我作甚,本,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嘛……你不說我也知道!”

    說話間已帶氣惱哭腔,暗罵自己丟人。

    曹懿恍然大悟,卻突然話鋒一轉,繼而疑惑道:“只是我記得那次去京中看你,你說你早就經過人事,既經過人事,那還會如此?這可得找個大夫瞧瞧了吧。況且,你不是叫我都聽你的?”

    李頑:“……”

    曹懿滿臉無辜。

    “你討厭!你……你早就知道了,就等著看我笑話,你,你凈欺負人!”

    他終于覺出被曹懿戲弄,當即悲憤嗚咽,下面卻硬如鐵杵,往曹懿身上一拱,撒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