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白天的你收斂點!
趙東笙進門時,阮恬剛吃飽一會兒,撐得難受,正跪趴在客廳沙發上凹造型,嘴里還哼哼唧唧。 有人走近他都沒察覺。 趙東笙站邊上看了好一會,突然伸手摸了那小翹臀一把。 阮恬大叫一聲跳起來,見是趙東笙,暗暗松了口氣:“你干什么?” 趙東笙居高臨下看他,一本正經:“檢查一下,看看長rou沒有。” 阮恬翻了個頗為含蓄的白眼。 趙東笙戳他腦袋:“再翻一下。” 阮恬垂首:“不敢了。” “還有你不敢的事兒?”趙東笙又戳他一下,“我弟呢?” 阮恬回他:“樓上。” 趙東笙邁開長腿往樓上走,阮恬在后面看。趙東笙沒問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想必趙逢已經和他說過了。 趙東笙進了主臥,見趙逢跪趴在床上,姿勢與方才沙發上的阮恬如出一轍,滑稽又可愛,趙東笙笑著搖搖頭,走近問:“怎么了?” “哥?”趙逢坐起來,按了按肚子,“你怎么來了?我不說了讓你白天別來嗎。” “為什么不讓我來。”趙東笙在床沿坐下,“請個保姆還怕我看見啊?” “你見到阮恬了?他跟你說什么了嗎?”趙逢抱住趙東笙胳膊,言語間藏不住小緊張,“他若跟你說話你千萬別理他!” “為什么?” “因為他喜歡男的呀!” 趙東笙默了片刻:“你怕他喜歡我還是怕我喜歡他?” “你又不是gay,我是怕他喜歡你。”趙逢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哥其實阮恬早就偷偷喜歡他的事實,“你長這么帥,又年輕又有錢,那姓阮的現在過得那么慘,肯定巴不得脫光了爬你床。” 趙東笙哭笑不得:“胡說什么。” “我說真的啊哥,你別小看那家伙,他心機很重的,我跟他同班兩年,太了解他了。”趙逢湊近些,又小聲說了一句,“而且他還偷過東西。” 趙東笙皺眉:“偷東西?” 趙逢點頭:“我親眼看見的,所以啊,你盡量少和那種人說話,能不看盡量不看,免得污了眼。” 趙東笙靜了一會,轉移話題:“肚子怎么了,不舒服?” 趙逢揉著胃,臉頰微微泛紅:“沒想到那家伙做的菜還挺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趙東笙捏捏他細瘦的胳膊和腿,滿目心疼:“以后注意著點,這樣吃對胃不好。”站起身,摸摸趙逢發頂,“我去拿消食片。” 趙逢抓住他手:“哥,你拿的時候別讓阮恬看見啊,我怕他笑話我。” 趙東笙笑著輕敲他腦袋:“知道了。” 下樓沒見到阮恬,四處看看沒見人影,趙東笙找出健胃消食片,又倒了杯水,上樓看著趙逢吃下,陪他說了會兒話,然后下樓。 坐客廳沙發上等了一陣,見阮恬從門外進來,趙東笙問他:“去哪了?” 阮恬說:“接個電話。” “什么電話啊還得跑外頭去接。”見阮恬垂著眼沒有回答的意思,趙東笙也懶得聽答案,皺眉擺擺手,“去弄點吃的來,餓死了。” “你還沒吃?” “你廢話真挺多的。” 阮恬扭身往廚房走。 趙東笙嘖一聲,心道,膽子也挺大。 看了會新聞,無聊,起身到廚房,見阮恬彎腰在洗菜,圍裙帶子系得有點緊,從趙東笙這角度看過去,那腰細得仿佛一手就能輕松握住。 阮恬聽見他腳步聲,頭也沒回:“沒那么快,你先看會兒電視。” 趙東笙心癢癢,邁步上前站阮恬身后,一手撐在流理臺邊沿,俯身從后面攬住阮恬的腰。 真細呀。 阮恬站直掙了幾下,趙東笙右臂使力,將他圈得更緊:“別動,洗你的菜。” 阮恬耳根泛紅:“你這樣我怎么洗!” “我怎樣?”趙東笙低頭在他頸間嗅了嗅,“才摟一下腰就臉紅了?那天摸我胸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害羞。” “那天是我的錯,我道歉。”阮恬緊張,怕趙逢下樓來,“門沒關,你別這樣。” “你的意思是關了門就可以?” “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恬更加緊張,因為他發現趙東笙……硬了。 “你弟在樓上,隨時可能下來。” “那我們速戰速決。” 阮恬變了臉色:“你想干什么?” 趙東笙動手解皮帶:“你猜。” 猜你妹! 阮恬奮力掙扎,他越反抗,趙東笙就越興奮。 阮恬瘦得厲害,細胳膊細腿的,哪敵得過身強體壯的趙東笙,一條胳膊稍稍使勁就令他動彈不得。 “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隨便撅屁股勾引人的后果。” “誰撅……誰勾引人了!” “你。” “你神經病!門沒關!” 趙東笙放開他,關了廚房門,轉身見阮恬手里拿了把菜刀,趙東笙挑眉:“你今天特別激動啊,為什么?” 阮恬壓著聲音:“這是在你家,你弟還在呢!” “他在怎么了。”趙東笙一步步朝阮恬走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兩人之間只剩一柄菜刀的距離,趙東笙胸膛壓過來,阮恬不得不將刀拿開,他后腰貼著流理臺,雙手抵住趙東笙胸膛:“別在這里。” 阮恬緊張得不行,趙東笙一句話卻讓他差點笑出聲。 “就在這吧,我就蹭蹭不進去。” 還不如進去呢。 趙東笙蹭了半天,阮恬大腿內側的皮膚都快被磨破了,他還不射。 阮恬急得嗓子都啞了:“你快點啊!” 趙東笙給催煩了,一手繞到前面,從衣擺下伸進去,順著他小腹往上摸:“閉嘴。” 阮恬拿手捂住嘴,腰一下就軟了。 趙東笙用另一手拍他屁股,沉聲說:“夾緊點。” 阮恬用力夾緊雙腿,整個上半身幾乎趴到流理臺上,他皺著眉,臉頰通紅,看起來似乎很難受。趙東笙突然握住他的腰:“別扭。” 不扭難受啊,阮恬將臉埋入胳膊里,低低哼喘。 趙東笙意識到什么,停下動作,伸手摸他下面。 好家伙,都硬成這樣了。 “你可以啊。”趙東笙附在他耳邊,手上邊動,嘴上邊說,“比我厲害。” 趙東笙的聲音,趙東笙的手……阮恬顫抖著閉上眼,不讓羞恥和絕望泄露分毫。 趙東笙說得沒錯,阮恬是比他厲害,他不過剛動兩下阮恬就交代了。 “量還不少,積壓很久了吧?” 阮恬只顧著喘氣,沒答話。 趙東笙將手伸到水龍頭下,阮恬開了水,幫他洗干凈手。 趙東笙見他臉頰脖子一片通紅,眼眶也紅,眼睫毛濕漉漉,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就不再逗他,掐著那把小細腰又接著往人腿縫里蹭。 阮恬又熬了十幾分鐘,又夾腿又夾臀的,可算哄得趙東笙繳了槍。 卻弄臟了自己褲子。 “不好意思。”趙東笙毫無誠意地道了句歉,襯衫扎進褲頭里,拉上褲鏈系好皮帶,又是一只風度翩翩的衣冠禽獸,“你去換條褲子吧。” 阮恬提起褲子,微彎著腰,背對他洗手:“你出去吧。” “我來洗菜,你去換褲子。”趙東笙抓住他胳膊,被阮恬用力甩開,“不用你管!” 趙東笙面色微冷:“在我面前耍什么脾氣呢。” 阮恬稍稍側身,垂著頭沒說話。 趙東笙冷笑:“難不成你還想蹭回來?” 阮恬想象一下那畫面,剛褪了熱度的臉頰又紅起來:“神經病啊,誰想蹭你。” “那還不去。” “沒褲子換。” 趙東笙站了會兒,轉身走出廚房,幾分鐘后進來,手里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你身材跟趙逢差不多,應該能穿。” 阮恬沒接褲子,緊張地瞪著趙東笙:“你拿他褲子,他什么反應?” “沒反應。”趙東笙將褲子塞阮恬懷里,“他還睡著呢。” 阮恬松了口氣,抱著褲子往外走,與趙東笙擦肩時被他突然出手摟住,阮恬嚇一跳,紅著臉瞪他:“大白天的你收斂點!”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說——”趙東笙低頭輕咬他耳朵,“餐前甜點很美味。” 在阮恬腰上摸了一把,松開手,又補一句:“小心著點,別讓那十斤rou長腰上了。” 阮恬沒忍住踢他一腳,低著頭匆匆離開。 趙東笙飯吃到一半,被一個電話招走了,臨走前夸了阮恬一句:“菜做得不錯。” 阮恬將剩菜包上保鮮膜放冰箱里,收拾好從廚房出來,接著干上午沒干完的活兒。 忙到下午四點才完,坐著休息了會兒,掏出手機,打算給陶凝發條信息,剛解鎖就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號碼。 阮恬接起來:“喂?” “跟你說下,晚上我要回去吃飯,你就隨便做幾個菜吧,什么香菇燒雞塊、毛蛤炒尖椒、花甲燉粉絲,或者紅燒rou清蒸魚可樂雞翅,都行。” 菜名都背出來了,還真挺隨便的。阮恬翻個白眼,他敢保證此時趙東笙手邊肯定有一本菜譜:“行,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趙東笙掛了電話,丟掉手里的,又從快遞紙箱里拿了本,翻看幾頁,笑說:“你真打算學下廚啊?” 鄭荀裹著毯子坐沙發里,整個人懨懨的:“你以為我想啊,老子最他媽討厭進廚房了。” “討厭你還學,一個夏凡就把你嚇成這樣?”趙東笙過去摸摸鄭荀腦門,還燙,“沒出息的。” “不都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么,夏凡廚藝那么好,何勝又是個吃貨,吃著吃著保不準哪天就死灰復燃了。”鄭荀說著,突然就轉了話題,“你剛給誰打電話?” 趙東笙說:“家里保姆。” “真是保姆的話你不會笑那么sao。”鄭荀裹緊毯子,斜他一眼,“你行啊,在你弟眼皮底下玩兒金屋藏嬌。” “我笑了嗎?我看是你燒花了眼。”趙東笙拿兩片退燒藥塞他嘴里,“別管什么金屋藏嬌了,趕緊吃藥。” 鄭荀吞下藥片,又被灌了小半杯水,嗆得直咳嗽:“……你來之前我已經吃了四片!” 趙東笙迅速過了遍說明書,看鄭荀:“跟你商量個事。” 鄭荀皺了皺眉:“說。” 趙東笙一臉嚴肅:“把我剛才喂給你的那兩片吐出來。” 鄭荀回他一字:“滾。” “不吐也可以。”趙東笙又給鄭荀倒了杯水,“若何勝問起,你得說是你自己吃的。” 鄭荀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 “上回你媽不是從主宅派了傭人過來嗎,你又給攆回去了?” 鄭荀放下水杯,抬手按了按太陽xue:“何勝不喜歡家里有別人。” 趙東笙看鄭荀手指,又細又長,白得不像樣,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為了何勝竟甘愿下廚房,趙東笙忍不住嘖嘖兩聲:“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 “行了,不過發個燒,吃點藥就好了,你走吧。” “我反正也沒什么事,就在這等何勝回來。” 鄭荀摸出一支細長的薄荷煙:“你這甩手掌柜倒是當得舒坦。” 趙東笙奪過香煙,放回煙盒里:“我又不懂管理,讓專人去做就行了,我只管收錢。” 說起來趙東笙確實也沒什么大本事,高中畢業就到社會上混,幫人討過債,給人看過場,耍過刀槍干過群架,也進過看守所,活得相當隨意。當然現在也隨意,有錢了,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事,但鄭荀能感覺到,他沒以前開心。 “過兩天一起到俱樂部玩唄。” 趙東笙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俱樂部,默了幾秒,將剛才那支煙抽出來:“不玩了。” 他在他叔墳前發過誓,此生不再打拳。 這事趙東笙沒跟任何人說過。 鄭荀看看他臉色,也沒再說,丟了盒火柴給他,掀開毯子起身:“我睡一覺,你待夠了就回吧。” 何勝下班回來,進門脫了西裝外套,朝趙東笙點點頭,徑直往臥室走。 鄭荀整個人裹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何勝彎腰摸他腦門,拿了額溫計一測,37.4℃,何勝站了會兒,轉身出臥室。 趙東笙已經將藥收起,何勝又翻出來,打開盒子抽出藥板,一看,少了六粒。 趙東笙說:“他自己吃的。” 何勝不置可否,收起藥盒,下巴點點茶幾上的紙箱:“這些書,你的?” “鄭荀的。” 見何勝一臉驚愕,趙東笙莫名解氣:“鄭荀知道夏凡請你到他新家吃飯,氣得要死,怕你這吃貨和舊情人死灰復燃,所以——”說著把自己給說笑了,“煮個粥都能把房子燒了的人竟然要學人家下廚?呵,我勸你趕緊找個保姆。” 說到保姆就想起自己家里那個,趙東笙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從沙發上起身:“我走了。”走出兩步又轉身回來,將那裝書的紙箱抱起,“反正也用不著,我先幫你們收著。” 開車回去,抱著箱子進家門,剛換好鞋,就見阮恬系著圍裙迎上來:“回來啦,可以開飯了。” 冷不丁又實現一個小目標,趙東笙有點懵。 “怎么了?” “沒什么。”趙東笙將紙箱塞給阮恬,邊脫外套邊往里走,“趙逢呢?” “醒來玩了一個多小時游戲,又睡了,我剛去叫他,估計快下來了。”阮恬將紙箱放桌上,“你買這些書干嘛?” “點餐用。”趙東笙洗了手出來,見阮恬背對著他彎腰將紙箱里的書一本本拿出來,趙東笙視線在他腰上停了幾秒,往下,又在臀上停了幾秒,口干舌燥地皺皺眉,“你過來。” 阮恬快速將書放回紙箱里,轉身走到趙東笙跟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一把扯進衛生間,反手甩上門。 耍完流氓從衛生間出來,到餐廳,掃一眼桌上的菜,趙東笙不太滿意 ,阮恬見他皺眉,解釋道:“你弟只給了我三百塊,說是一星期的菜錢。” 所以不可能每餐都大魚大rou。 “我會給你錢。”趙東笙戳他腦門,“以后點什么菜你就做什么。” 阮恬皺眉摸摸額頭:“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趙東笙又戳一下:“就戳你,怎么著。”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且怒點離奇詭異,阮恬不想進門第一天就惹大boss不高興,于是將聲音放軟:“你高興就好。” “我是挺高興的。”趙東笙又戳第三下,彎腰附在阮恬耳畔,“現在是用手戳,等哪天你胖了十斤,就換別的戳。” 阮恬想起剛才他在衛生間里耍的那些流氓,臉有些熱:“我上去叫趙逢。” 趙東笙拉開餐椅:“去吧。” 阮恬站在主臥門前,剛抬起手,門就開了。趙逢看他:“我哥是不是又來了?” “是。” 趙逢后悔死了,他就不該在他哥面前說阮恬做菜好吃!這下好了,他哥肯定每天都要來,那跟住這里有什么區別?四舍五入就是同居啊,姓阮的做夢都能笑醒! 見阮恬轉身要走,趙逢叫他:“喂!” 阮恬回身:“怎么了?” “跟你說一下,我這只包吃不包住,你別想住進我家!” “知道了。” “喂!” 阮恬無奈:“又怎么了?” “你那什么態度!我可是你的雇主!” “哦,雇主你好。” “你又哦!你一點都不尊重我!”趙逢氣得要死,“罰你晚上不許吃飯!把我換下的衣服洗了,手洗!” “好。” 阮恬越過他進了臥室,趙逢見他一臉淡定,毫無成就感,瞪著他背影又加一句:“不許偷東西!” 氣哼哼下樓,見趙東笙已經先吃上了,看見只有他一個,還問:“阮恬呢?” 趙逢板著臉坐下,拿起筷子:“洗衣服。” “洗衣服?”趙東笙放下湯碗,看他弟一眼,“他惹你生氣了?” “他不用惹我,我看見他就生氣!”趙逢摔下筷子,“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拜他所賜,他害我踢不了球!我恨不能打斷他的腿!” 趙東笙也不吃飯了,給他講道理:“你看,你打斷他腿,他就得住院,住院就得花錢,花錢是一回事,他住院這段時間是不是就沒人給你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了?浪費時間浪費錢,劃不來,你就讓他天天吃好喝好,白天在家里伺候你,晚上到會所上班,壓榨他的勞動力,一舉兩得!” 趙逢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他重新拿起筷子,夾了菜放碗里,有些不甘愿地撇撇嘴:“那就這樣吧,累死他!” “對,累死他。”趙東笙給他舀了一勺麻婆豆腐,“這好吃,你嘗嘗。” 趙逢嘗一口,連連點頭:“嗯,真不錯,那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趙逢吃下半碗飯,才猶豫著開口,“哥,要不你還是搬回來住吧。” “好!” 趙逢見他答得那么爽快,又有些不樂意:“但我有個條件。” “喲,還有條件啊。”趙東笙笑著摸摸寶貝弟弟的腦袋,“說。” “你得帶上嫂子一起。” 趙東笙一口紫菜湯差點噴出來:“……嫂子?你哪來的嫂子?” “找一個不就有了,外面多少女人上趕著要嫁你啊,你就從里面挑一個先談著,又不是叫你馬上結婚。”趙逢拿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碗里的米飯,皺著眉,“哥,你年紀也不小了,再這么拖下去,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大胖侄子啊。” 趙東笙咳嗽一聲,拿餐紙擦擦嘴,總覺得這話似乎有哪里不對。 阮恬洗完衣服下樓,趙東笙已經走了,趙逢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不停換臺:“把碗洗了你就可以走了。” “好。” “別忘了還有晚班要上。” “知道。” 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阮恬花十分鐘收拾好,從廚房出來,與趙逢道別。 出別墅大門,意外看見趙東笙那輛新換的銀色酷路澤。他沒開車走?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見車燈突然閃了一下。 阮恬走上前,見副駕車窗降下,坐在駕駛座的趙東笙不大耐煩地說了句:“上車。” 阮恬打開車門坐進去:“你在等我?” 趙東笙一腳油門下去,再來個急剎,安全帶系到一半的阮恬毫無防備,差點撞擋風玻璃上。 “清醒了?” 阮恬驚魂甫定地拍拍胸口:“清醒了。” 趙東笙打開音響,緩緩將車開出去:“吃飯了嗎?” 這人是明知故問,趙逢將剩菜全倒了,連米飯都沒留一粒,他吃什么?阮恬雖沒親眼看到,但不難猜測,能干出這么幼稚的事,除了趙逢也沒別人了。 他有點好奇,趙逢以前不是這樣的脾氣,總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是醒來后才變這樣的…… 想到某種可能性,阮恬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沒聽到阮恬回話,趙東笙手扶方向盤,用余光瞄他:“餓不餓?” 阮恬垂下眼,老實回道:“餓。” “那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上班吧。” “你付錢?” “看在你今天干活挺賣力的份上,我請客。” “好。”阮恬偷偷看了趙東笙側臉一眼,有些緊張地搓搓膝蓋,小聲說,“你弟他……” 趙東笙又一個急剎,皺眉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問:“你到了嗎?”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趙東笙回道,“可以,別逛太久……沒事,我問過醫生了……別說多余的話,記住了。” 趙東笙掛了電話,扭頭看阮恬:“你剛才說什么?” “沒、沒什么。” 趙東笙皺眉:“你怎么了?” “被你嚇的。”阮恬扯出一個笑來,“你駕照是買的吧?” “是啊,花了好幾萬。”趙東笙笑笑,輕踩油門將車滑出去,“想吃什么?” 阮恬摸了摸脖子,掌心濕涼:“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