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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族雙/性總/攻】阿德利安看著你在線閱讀 - 98 新生的太陽

98 新生的太陽

    98 新生的太陽

    阿謝爾的艦隊穩定了局面。

    士兵們早已做好鏖戰的準備,但尤利西斯的這支部隊本就從事高機動的隱秘行動,人數不多,且阿德利安失控引發的黑洞摧毀了他們大半戰力,以至于他們在阿謝爾的艦隊前半點抵抗力也沒有。

    這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己方的戰損幾乎為零。

    醫療室內只有亞倫和亞歷克斯兩個人。

    他們傷得不重,軍醫給二次進化的亞歷克斯做了檢查,喂了些常規藥物,便在亞倫的示意下將空間留給這對雙生子。

    亞倫撩開隔間的白簾,見到弟弟盤腿坐在床上,垂著腦袋,凌亂垂散的銀發在亞歷克斯臉上投下大片捉摸不透的陰影。

    他維持著半人半獸的模樣,造型猙獰的外骨骼覆蓋著要害和肢體,蟲甲間露出光潔的皮膚和健碩流暢的肌rou。那條殺傷力極大的尾巴,繞著他的下肢,頹廢地埋在床單里。

    亞倫用營養劑的底部輕輕戳了戳弟弟的肩頭,“怎么樣?”

    亞歷克斯一動不動,啞聲說:“……他還活著。”

    “說點我不知道的。”

    “我只知道他還活著,我們的鏈接沒有斷開。他仍然……仍然擁有我。”亞歷克斯舔了舔干燥的唇,抬起臉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底還殘留著恐慌的影子,“可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失去阿德利安讓他分外憔悴。但他現在是進化完全的軍雌,還未評定等級,但阿謝爾認為亞歷克斯至少達到了A+級的水平。強悍的rou體讓他清醒地承受折磨。

    “我明白。”亞倫低聲道。

    他是最能理解亞歷克斯的人,他們有著同樣的痛苦。

    元帥沒有責備他們,可無聲的沉默讓他們陷入更深的自責和懊悔。

    在自我厭棄中,亞倫注意到了亞歷克斯異樣的死寂。

    亞倫斟酌著措辭說:“我只是……你比我預料中的,反應要更大一些。”

    從小到大,亞歷克斯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他的憤怒和憎恨跟森林大火一樣鮮明熾熱。亞倫從未見過他如此緘默的模樣,安靜得如同醞釀暴風雨的陰天。

    亞歷克斯頓了頓,“……抱歉。”

    亞倫:“你沒做錯什么。”

    “我……”亞歷克斯抿抿唇,接過了亞倫遞給他的營養液,仰頭灌下一口,像是要借酒消愁。

    “‘鏈接’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跟他‘鏈接’上之后……我感覺我生來就該是他的一部分,我跟他,比雙胞胎兄弟更親密——”

    雙生子·親哥·亞倫:“哦?”

    亞歷克斯轉頭看他:“我打個比方。”

    亞倫:“那是在作比較。”

    “是嗎?無所謂,那你意會一下。”亞歷克斯的尾巴有些焦躁地啪啪拍床,他胡亂地揉揉自己的頭發,顛三倒四地說:“總之,就是,我……哥你明白嗎?平時,總會有一點安安在我腦子里的。但現在他被挖走了,我缺了一塊,我不完整了……唔——”

    發現自己實在難以用語言表述那種幸福甜蜜的密切,亞歷克斯失落又懊惱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摻著些蟲鳴似的尖銳意味。

    亞倫默不作聲,只是攬過他的肩拍了拍。

    他們都痛失所愛。

    亞倫的目光望向虛空,輕聲道:“我們會找回他的。”

    是的。

    他們一定會……

    他的眼神漸漸冷凝,“把他接回來。”

    亞歷克斯的尾巴率先伸過來,搭上亞倫的手。獨屬于雙生子的默契讓他們在一個交互中便洞悉了彼此。

    亞歷克斯轉而問道:“尤利西斯呢?”

    “元帥在審。”亞倫說,“但還有一件事,讓我很在意。”

    他們交換一個眼神。

    亞歷克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叛逃?”

    “對。”亞倫說,“元帥不可能叛逃。姑且放下他的忠誠不論這么大一支軍隊,他沒法長期安置,除非去做星際海盜,流落邊緣星系……但那不是長久之計。很多士兵的家屬也還在國內。更何況……他最在乎安安,絕不會舍棄能庇護并給安安優渥生活的地位。”

    阿謝爾哪里舍得讓阿德利安跟著他流離失所?

    所以帝國內到底是個什么形勢啊……

    亞歷克斯看上去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他勉強分出一絲注意力想了想,說道:“啊,這個……這個的話,安安跟我說過。”

    亞倫轉頭:“嗯?”

    “‘摸不到源頭的話,就從結果逆推。’……安安是這么說的。”亞歷克斯回憶道,“他說,有個地位很高的雌蟲誘導了這一切,把他臨時起意的旅行計劃和行蹤透露給了東帝國的尤利西斯,讓西帝國認為他是東帝國的間諜,因為他出生在那里。所以他們不會營救他,只有阿謝爾會追過來……”

    阿德利安經常來亞歷克斯的腦海里串門。他們聯結之后,亞歷克斯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日升月落的汪洋大海。少年常常窩在身姿高大挺拔的軍雌懷里,一邊擺弄他的尾巴,一邊仰頭跟他說話。

    “我大概能想到阿謝爾會做什么。”阿德利安說,“情況很可能會變成這樣:阿謝爾‘叛逃’,一到兩位元帥負責追擊,很可能是康德和約翰,就算不是,那位位高權重的雌蟲,也會想辦法把他們兩個調離主星。

    東帝國抵御阿謝爾和追擊者入境;大部分軍隊和議會都關注著前線的焦灼,分身無力。但阿謝爾也不會直接追過來,應該會留下足以與議會抗衡的后手。我失蹤之后,國內對議會的聲討勢必會沸騰……”

    阿德利安沉默了一會兒,隨手摸摸亞歷克斯拱到他手邊的尾巴尖。

    他平淡地說:

    “——現在主星里,應該就只剩紐曼了。”

    一個軍區長,和一群危如累卵的議會。

    亞倫睜大眼睛:“他是說——”

    “紐曼希望議會改朝換代——安安是這么判斷的。”亞歷克斯道。

    簡而言之,篡權。

    阿德利安:“雖然很不可思議,但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他。”

    紐曼對議會的積怨已久,阿德利安猜測這和他對雄蟲的抵觸和厭惡息息相關。

    西帝國四位元帥,四大屏障,紐曼至少要得到兩扇,才有分庭抗禮的可能。

    康德是固執的守舊黨,一生對西帝國忠心耿耿。約翰善于與議會長袖善舞,身為軍區長的他其實更偏向議會,還有個同樣隸屬議會陣營的雄主。阿謝爾,他可就最麻煩了,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只知道恪盡職守。

    紐曼本來將這個心思深藏心底。他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直到阿謝爾露出了破綻。

    多么神奇。冷酷無情,鐵面無私的帝國尖刀,罵哭過的雄蟲能塞滿議會議事廳。這樣的軍雌,卻愛上了一個稚嫩的少年。

    為他調動親衛隊,帶他逛軍區腹地,用雙刃黑鴿搏他一笑。

    一個白嫩,嬌小,可愛的雄蟲,一個名為‘阿德利安’的迷夢,美得讓任何雌蟲都無法逃脫。

    他們深愛彼此,愛到紐曼隱隱冒出一個念頭——阿謝爾會為他叛國。

    不,不如說……

    在阿謝爾眼里,沒有什么比阿德利安更重要。他會為他奮不顧身,粉身碎骨。

    “但這還不夠。”阿德利安緩緩道,“他還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一根導火線……”

    一件輿論。

    煽動群眾的情緒。

    讓他們不滿,讓他們怨念。不要求他們反抗,只要他們接受政權的更替。

    還有什么比議會對一位溫柔可愛、嬌弱無助、備受喜愛的A+級雄蟲,視而不見,隱瞞不報,甚至見死不救——更令人憤怒的呢?

    民眾一旦成為一個集體,思維便會趨于簡潔。沒有一個足夠優秀的領導者、組織者,抱怨便只是抱怨,無法形成有效的革命力量。他們無法共用一個大腦思考,只會勉強甄選出最大眾的觀念。但國民水平的差異注定了最大眾的部分永遠浮于表面。復雜的,深謀遠慮的,并不被群眾理解。

    可能有雌蟲能看出不對勁,感受到輿論背后cao作著的巨手,但那些雌蟲淹沒于群眾中,只是寥寥無幾……

    他們只會憤怒。

    紐曼,也只需要他們憤怒。

    讓他能順流而下,乘風起浪……

    這對從小接受效忠帝國思想的亞倫來說很有點沖擊。

    亞歷克斯斜眼瞥他,“元帥大概和紐曼達成了什么交易吧,比如救回阿德利安后平分議會之類的。別太驚訝,我剛開始聽到時也是你這個表情。”

    銀發軍雌發絲里的兩只觸角晃了晃,“如果跟我這么說的不是安安,我也不信……但他總比我聰明。”

    亞倫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半晌,慨嘆道:“你和安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交流了很多東西啊。”

    “你嫉妒?”

    “……有一點。”亞倫說。

    他的弟弟轉過頭來。因為坐著的頹廢姿勢,亞歷克斯耷拉著肩,看著不如戰斗時那么高大,卻仍是精壯強健的模樣。那頭銀發下的面容早已褪去青澀,棱角分明,眼神凌厲,隱隱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場。

    亞倫垂下眼睫,霜雪般剔透冷冽的銀眸也被悄然泛起的波瀾軟化。

    他長大了。

    亞倫想。

    他的弟弟和他的雄主一樣,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都變成可靠的大人了。

    亞歷克斯:“……你要是不好受的話,我可以多陪你聊聊。”

    亞倫微訝道:“我?不,我——”

    亞歷克斯只是了然地看著他,“那就把你的右手放下來。”

    亞倫這才發現,他的右手一直保持著似是要叉腰的姿勢。

    因為他本能地感到臂彎空落落的。

    他合攏手臂,下意識想圈住什么,仿佛那個少年還躺在他懷里。

    亞倫愣了愣。

    他垂下眉眼,聽見弟弟小聲呢喃:“安安……”

    亞歷克斯突然坐起!

    亞倫被他嚇了一跳,不等亞倫說什么,亞歷克斯急促且驚喜地喚道:“安安!?”

    熟悉的溫暖填補了他。

    隨之而來的,是亞歷克斯無比熟悉的聲線:“總算連上了……嗯?”

    他聽到他的雄主帶著點笑意,溫柔地安撫他說:“亞歷,別哭啊……”

    亞歷克斯摸了摸自己眼角,他還沒哭。

    阿德利安笑了一下,人高馬大的軍雌便發出一聲哽咽。

    “我現在在一個厚度有五十米的殼子里,這地方太厚了,唔,信號不好……好啦,別難過。我去看看這里的坐標是什么,然后關掉防遷越設施……對,直接過來就可以了。”

    “我沒有受傷……真的沒有。出乎意料的還不錯。”

    一片狼藉。

    穹頂和天花板都像是被炮彈轟炸過,所有實驗設備和機械都殘破不堪。渾身臟兮兮的研究員們縮在破爛機甲下瑟瑟發抖,眼燈熄滅的機甲頭顱歪倒在一旁,裸露的光纜和流淌的能量液間崩出滋啦滋啦的火花。

    所有擋路的路障都被泯滅成灰,實驗室前所未有地寬敞、空曠。

    雌蟲們或驚恐或凝重的表情被追尋蟲皇的本能硬生生攪和成復雜滑稽的模樣。他們邊笑邊哭,邊崇拜邊恐懼。

    東帝國的確技術高超、未雨綢繆。信息太不對等,研究員們竭盡全力制定的針對阿德利安的措施,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但也有他們沒料到的事。

    負責人跪在地上,神情狂熱,面如死灰。

    阿德利安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他一眼,“哦,尤利西斯還沒回來向你們述職。你們還不知道吧。”

    “——抑制劑對我沒用了。”

    數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旋渦在空中緩緩旋轉,以它們為中心,磅礴的吸力扭曲了時空,rou眼可見的景象都像滴入水盆的油彩那樣奇詭怪異。

    但、但引發蟲洞的話……

    負責人木楞地想:他應該先被吞噬掉才對啊!

    “大型蟲洞,確實,我還控制不了。”

    阿德利安伸出手,一點濃墨般的黑色在他指尖氤氳開來。

    “所以小一點就行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

    少年體型的王,閑庭信步般走入觸目驚心的世界,如同走入一片晨霧。

    混亂的時空為他讓步,荒誕的世界為他折服,他在崎嶇中辟出一條坦途。

    蟲洞破開墻壁時悄無聲息,所有擋在王身前的障礙都被偉力碾碎成泥。

    足有五十米厚的隔離層外,透進第一縷光線時,負責人望著那個獨自一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徹底地頹喪下來,心想:完蛋了。

    倘若生命當真會為自己尋找出路,這一位便是蟲族基因精雕細琢,厚積薄發的最高成就。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縱觀蟲族的歷史和未來,只會出一個阿德利安。

    他當之無愧,舉世無雙。

    ……一切都結束了。

    被封存在內的,屬于蟲皇級雄蟲的氣息,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如同流星降臨大地,噴發的火山沖破天際,核聚變的聲浪卷起久久不散的蘑菇云……

    全宇宙都知道他們的蟲皇誕生了。

    無形的號角吹響,所有雌蟲的血液里都奔流著訊號,他們聽到旗幟飄揚的聲音,恍惚間看到新時代的長矛高高豎起。

    他是天賜的奇跡,是宇宙內最耀眼的恒星,他的光輝不照耀大地,只印刻在每一節基因里。

    新生的蟲皇,新生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