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這是一只羞恥地潮噴下蛋高潮不斷的羔羊

    阿德利安入學(xué)一星期，學(xué)校夜市小吃街全掛上了所謂‘阿德利安吃過都說好’的標(biāo)語。

    阿德利安第一次去商業(yè)區(qū)的時候大部分食物還是供給雌蟲食用的大魚大rou，排骨硬得他咬不動，第二次去就見到了不少面向雄蟲的精致小吃，雖然排隊(duì)的基本都是雌蟲……后來雄蟲的食物越來越多，那條街就被學(xué)生們親昵地取了個小名，叫‘阿德利安街’了。

    “‘阿德利安愛不釋口的絕頂美味，秘制手工蔥香面餅’……？”

    “沒有，我沒說過！”

    “‘下次還會來——阿德利安大人金口玉言！與雄蟲偶遇的約會圣地’？”

    “……這個真是我說的。”阿德利安無力道，“因?yàn)椤⒁驗(yàn)榈曛髡f什么也不肯收錢……”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收您的錢！您能來吃我家的東西真是太感謝了啊！哎呀，請不要折煞我，您要是真的喜歡，覺得好吃的話，下回再來怎么樣？’

    ——熱情地給他一大只超超超大份卷餅，裹滿毛肚鹵rou還淋了滿滿一勺醬汁的店主這樣懇切地拜托道。

    讓人完全無法拒絕。

    雖然應(yīng)下了‘好的好的，會再來的’之后，還是堅(jiān)持付了錢就是了。

    阿德利安入學(xué)一個月，校園中興起了戴項(xiàng)環(huán)和耳飾的熱潮，走哪兒都能看到他的同款。而阿德利安本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擠爆郵箱的禮物，投懷送抱暗送秋波暗中窺視的同學(xué)，并每天花一個小時拒絕求愛人士。

    他麻溜地揣好奧利奧，假裝自己兩只手都沒空。

    雌蟲咬咬牙，還是把禮物刷的一下拿出來，念出了準(zhǔn)備多時的臺詞：“阿德利安大人，我聽說您畏寒……”

    這又是聽誰造的謠。

    不僅被迫畏寒，還被迫畏熱畏溫畏風(fēng)雨日月甚至看見云彩會暈眩寫十個字會脫臼的阿德利安勸自己堅(jiān)強(qiáng)。

    濾鏡太厚就是容易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誤會哈。

    “這、這是我，特意為您做的，用了極光星系里北極蠶第一次織繭的絲……”

    奧利奧的身體液體一樣軟在阿德利安掌心里，脖頸卻挺得直直的，像個昂首挺胸的小紳士，矜持地仰著小下巴瞥了雌蟲捧上的禮盒一眼。

    然后不屑地扭開了小腦袋，并抱住了阿德利安的手臂，驕傲地抖抖一身蓬松軟毛。

    瞧見沒？瞧見沒？瞧見朕這一身毛皮沒？不比你那手套更油光水滑嗎！

    阿德利安把睥睨眾生的奧利奧rua進(jìn)臂彎里，歉意道：“謝謝你的心意，?我的雌侍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了戴不完的手套了……”

    雌蟲往貓肚下若隱若現(xiàn)的潔白手腕那兒瞄，阿德利安神色不變，“只是奧利奧太粘我了，有它在，手套就顯得多余了。”

    雌蟲眼角一垂，吸吸鼻子，露出了‘雖然我絕不會放棄但我還是好痛苦好難過’的倔強(qiáng)表情，“啊，我明白了，嗚，謝謝阿德利安大人……”他懷著最后一絲期望問：“阿德利安大人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當(dāng)然記得啊，一星期告白八次的家伙，每次都會哽咽著重復(fù)說他叫杰克。

    阿德利安微微一笑：“當(dāng)然，湯姆是嗎？”

    杰克汪的一聲哭了出來：“是杰克！我叫杰克啊大人！”

    “哎、是嗎……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我、嗝……我、我會繼續(xù)喜歡大人的！！”

    再次失戀的雌蟲哭著跑走了。

    怎么說呢，只能祝你早日失戀了……

    阿德利安收回視線，悵然道：“下一個。”

    排得長——長——的告白隊(duì)伍，今天也在艱難挪移中。

    拒絕了四十個雌蟲后，紅眼睛的機(jī)器人宣布今天的表白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啊——？怎么這樣！我好不容易才排到的，好不容易才輪到我的啊！”

    阿德利安：“嗯……你可以明天再來。”

    下一個雌蟲滿臉受寵若驚，震聲道：“是！！明天一定會來的阿德利安大人！！”

    阿德利安憂郁地嘆了口氣。

    因?yàn)楸戆兹藬?shù)過多且不分場合，學(xué)校的治安工作面臨很大困擾。

    于是他們給阿德利安開了個小程序，叫不排號不準(zhǔn)表白。

    由此激發(fā)了新的經(jīng)濟(jì)，倒賣表白號已經(jīng)成了中技校學(xué)生內(nèi)一大產(chǎn)業(yè)，火熱程度僅次于阿德利安上課教室的多余座位和代課資格。據(jù)說后者已經(jīng)炒到了七位數(shù)的天價。

    校長：“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我們學(xué)生這么有錢。”

    阿德利安：“哈、哈哈……”

    阿德利安入學(xué)一學(xué)期，以他為中心的產(chǎn)業(yè)鏈直接帶動地區(qū)經(jīng)濟(jì)。中技校本就是帝國聞名的旅游景點(diǎn)，風(fēng)景宜人，現(xiàn)在旅游手冊的封面上都印著阿德利安的頭像，把他打造成必打卡的SSS級流動景點(diǎn)。

    沒見過阿德利安，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來過中技校。

    小冊子還附送阿德利安的貼紙和海報，總共四百多種種款式，一度逼瘋收藏癖，強(qiáng)迫癥，和顏狗。可怕的是這玩意兒一周出一個新款，每月還追加一個限定，隨機(jī)放送，想要就使勁兒買，歐皇一本入魂，非酋氪能改命。

    熱度太高，就算對阿德利安不感興趣的雌蟲，也會跟風(fēng)收集起他的周邊了。

    “我不感興趣啦。”亞雌說，“最近我的課題正處于瓶頸，雖然想找點(diǎn)事情開闊一下思路，也沒有到收集你的卡片的地步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總算還有正常人啊。丹尼格斯可是快集齊了！

    瞧見阿德利安如釋重負(fù)的樣子，少年模樣的亞雌忍俊不禁，抿唇笑了一下，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不過周邊的話我確實(shí)也有……”

    阿德利安捂臉：“怎么連你也……！”

    少年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因?yàn)橥赓u送的鍋很好用嘛……”

    這點(diǎn)的什么外賣還送鍋？

    “砂鍋煲。送了個煲。”

    “那我在蓋上還是在鍋上？”

    “你在鍋底。”少年認(rèn)真地說。

    阿德利安：“……”

    這他就無法理解了。

    他們面對面坐在圖書館隱蔽角落的隔間里，三面都是擋板。亞雌少年比阿德利安還矮一個頭，明明是早已畢業(yè)、留校做研究的老學(xué)長了，身形卻纖瘦稚嫩得像個孩子。有些寬松的校服掛在他單薄的肩膀上，袖口里露出一截骨節(jié)分明的蒼白手腕。

    略長的灰發(fā)遮住了他半張臉，隱約可見他彎彎的眉眼。

    阿德利安從他發(fā)絲的間隙中尋找他緋紅的雙眸。

    見阿德利安看他，少年縮了縮脖子，把書立起來，噙著笑意的唇和酒窩一起躲進(jìn)去，連下半張臉也遮住了，眼睛慢慢瞄向一邊。

    阿德利安連忙移開視線。他總是習(xí)慣性地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偶爾會忘記這位看起來年輕其實(shí)比他年長的少年過于內(nèi)斂的性格。

    他沒看到少年趁著他偏頭，悄悄轉(zhuǎn)回來、專注地凝望他的眼神。

    阿德利安倒了兩杯水，一杯推過去。

    少年好似在出神，怔怔的，目光在他低垂的眼睫和印在玻璃杯沿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

    “伊希利？”

    “……嗯，嗯？”

    “你還好嗎？”阿德利安擔(dān)憂道，“你好像坐立難安。”

    伊希利眨了下眼睛，有點(diǎn)臉紅，“很好啊，就是，這個坐墊里有點(diǎn)硌。”

    “不舒服？我們換個位置吧。”

    伊希利搖搖頭，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你的論文我看完了。”

    “波粒子震動裝置因其獨(dú)特的共鳴性而成為檢驗(yàn)空間和物質(zhì)穩(wěn)定性的最好方式，目前普遍的民用方法是將它用于建筑業(yè)和重工業(yè)，這也是主流思想。想將它用于輔助精神力接駁和適配性調(diào)整……老實(shí)說，這樣的想法，也有先輩試驗(yàn)過。但……”

    但都以失敗告終。影響最遠(yuǎn)的就是雙子機(jī)甲計(jì)劃，據(jù)說那個計(jì)劃也曾嘗試過這種技術(shù)。

    “這篇文章的視角很專業(yè)，思路也很新穎。可參考文獻(xiàn)和論據(jù)這一塊缺得比較嚴(yán)重。”伊希利委婉地說，“當(dāng)做日常作業(yè)的話沒問題，還能評一句富有創(chuàng)造性和探索精神。但當(dāng)結(jié)課論文的話……”

    阿德利安：“我明白。”

    “嗯……先生的話，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伊希利信賴地說。

    他取出一疊厚厚的稿紙，上面用藍(lán)色和紅色筆圈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邊緣寫滿了調(diào)理明晰的批注。

    “我按自己的理解試著提了一點(diǎn)建議，列了一個參考書的書單。我想應(yīng)該能幫上點(diǎn)忙。”

    “幫大忙了，太感謝你了。”阿德利安說，“最近有時間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家很好吃的店——呃，伊希利？”

    少年刷的一下縮回書后：“拜托，請不要這么看我……會害羞。”

    “抱、抱歉。”

    伊希利小聲說：“因?yàn)榘⒌吕蚕壬L得太好看了，所以……唔。”

    “……不用這么直白也可以的。”阿德利安說，“叫名字呀，名字。”

    伊希利從書本后抬起臉，酒窩在書頁邊緣探頭探腦。

    被注視著的雄蟲少年，只好無奈地呼了口氣，故意說：“好吧，學(xué)長。”

    學(xué)、學(xué)長？

    “不、那個，呃，我除了入學(xué)時間比您稍早之外，并沒有能與您相提并論的地方……”

    他的聲音也躲在書的遮蔽里，顯得細(xì)聲細(xì)氣的。只是這份難得拒絕阿德利安的勇氣，也在后者的視線中越來越低、越來越小了。

    最終亞雌少年妥協(xié)般低聲道：“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才笑出來。

    結(jié)果伊希利又悄悄補(bǔ)充道：“……先生。”

    阿德利安：“……”

    伊希利笨拙地轉(zhuǎn)移話題：“下個學(xué)期就可以參與課題了吧？想好去哪兒了嗎？……托斯教授？蘭茵教授？他們手里都有很不錯的課題。”

    阿德利安搖搖頭。一連猜了一長串，阿德利安都搖頭。

    伊希利有些擔(dān)心了。

    中技校資金充裕，但這玩意兒總是僧多粥少。總有課題申請不到足夠的經(jīng)費(fèi)。為了吸納資金，他們往往會把課題簡述寫得天花亂墜，仿佛一年出成果，兩年就暴富似的。

    以阿德利安的身份和能力，應(yīng)該大把大把的好課題等著他挑才對。不會真被花言巧語蒙蔽了吧？

    阿德利安正想告訴他時，光腦的提示音打斷了他。

    他低頭看了一眼，“抱歉，伊希利。我得先走一步了。”

    “嗯？有什么急事嗎？”

    “有個朋友突然說要來看我，我得去接接他。”阿德利安歉意道，“論文下次再聊吧？真的很不好意思……”

    “啊……這樣……”

    難得的獨(dú)處時光，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伊希利有點(diǎn)失落地喃喃。不過他很快對阿德利安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沒關(guān)系，我想說的話都在上面寫好了。”少年細(xì)聲說，“您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就好，阿德利安先生。”

    雄蟲急匆匆地離開，亞雌少年注視著他的背影，不少雌蟲都跟他一樣伸著脖子目送。

    等阿德利安的背影看不見了，伊希利才回過神，拍拍不知何時變得guntang的雙頰，捂著臉，小小地吸了口氣。

    阿德利安滿頭黑線地在宿舍底下?lián)斓搅艘恢晃魈m花。

    “讓一讓，讓一讓，不好意思，讓我過去……”

    被他拍肩的雌蟲帶著一臉不爽的表情回頭，又一臉受寵若驚地發(fā)出驚呼，連忙一把揮開了同伴。阿德利安總算擠到了西蘭花身邊。

    大明星正給粉絲簽名呢，瞧見他就丟下粉絲撲了過來，熱情地呼喚道：“阿德——我來看你啦！來，看鏡頭，1、2、3～！好喔，阿德真好看～”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一陣刺目的閃光燈呼啦啦閃過。西蘭花泰然自若地凹姿勢，還貼心地捂住了阿德利安的眼睛，在他耳邊夸他上鏡。

    阿德利安差點(diǎn)忘了西蘭花還是個國民明星了。

    “怎么這么早就來了？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西蘭花給他比心心，“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神情微妙。

    西蘭花拼命使眼色，壓低聲音說：“營業(yè)呢，營業(yè)呢，配合點(diǎn)，配合點(diǎn)啊！”

    阿德利安：“哈、哈哈……”

    他兩一陣被迫營業(yè)，好不容易才躲回了宿舍。

    丹尼格斯正戴著頭盔打游戲，躺床上像具尸體，只有頭盔上的藍(lán)光證明他還活著，并且活得很雀躍。

    兩只雄蟲都松了口氣，總算得以清凈。

    阿德利安復(fù)雜地說：“那是你的新人設(shè)？”

    “不，我人設(shè)一直沒變過。”

    “可你以前……”阿德利安斟酌著措辭，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不是那個樣子的啊？”

    “我的人設(shè)是百變小王子。”西蘭花面無表情地說，“現(xiàn)在切換到小甜心模式而已，以前是豪門貴公子。萬變不離其宗。”

    “……那不是精神分裂嗎？”

    “不，那叫‘你愛的樣子我全都有’。”

    阿德利安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畏。

    真敬業(yè)啊。

    當(dāng)晚敬業(yè)的大明星就把小伙伴拉出去逛酒吧了。

    這里比不得蟲族主星，他們不能大搖大擺地出門。西蘭花帶來了面部擬態(tài)面具，把兩人搗騰得換了張臉。

    明明阿德利安才是在這常駐的那個，但西蘭花比他輕車熟路得多，帶著小伙伴七拐八繞，一間隱藏在小巷中的低調(diào)門扉，就突然出現(xiàn)在拐角。曖昧的粉色霓虹燈和富有暗示意味的涂鴉昭示了它并不清白的身份。

    阿德利安目瞪口呆。西蘭花得意地拍拍他的肩：“沒見過吧？”

    阿德利安沉重道：“你怎么這么熟練啊？”

    大明星給他拋了個小甜心式的媚眼，“我做過功課啊。我可沒指望你帶我逛哦。”

    “你正常點(diǎn)吧。你這么說話讓我想打你。”

    西蘭花渾身一抖，推著他往里走，“走走走，進(jìn)去玩玩。”

    阿德利安的酒量一如既往的糟糕，唯一的進(jìn)步是從一口倒進(jìn)化成了一杯倒。他陪西蘭花喝了一杯后，西蘭花就把他的酒換成了檸檬水。

    空氣里滿是醇厚的酒香，充滿力量和節(jié)奏感的音樂動次打次地震響耳膜。在這樣的聲音里，做點(diǎn)什么也不會有別人聽見。他兩得緊挨著才能互相交流。

    西蘭花跟他說雄蟲學(xué)院最近新來的雌蟲們，還有他貢獻(xiàn)點(diǎn)又雙叒叕花光了，不得不接了一部鴻篇巨制的八點(diǎn)檔電視劇。

    阿德利安毫不客氣地嘲笑他，西蘭花轉(zhuǎn)眼就來八卦他的感情史。

    “伊希利——哦，我聽過這個名字。你唯二的雌蟲朋友。”西蘭花揶揄地用手肘撞他，“朋友，嗯？”

    阿德利安打消他躁動的想法，“你怎么什么都能想歪？”

    兩個改頭換面的雄蟲推杯換盞，假裝雌蟲混跡在泡吧的人群中。穿著黑裙子的侍者在酒桌間跳舞似地盤旋，行走間帶起陣陣香風(fēng)。燈光絢爛的舞臺上，幾乎不著寸縷的亞雌正迷亂地舞動著雪白的四肢。

    微酸的檸檬水混著酒香下肚，唇舌間仿佛也有了酒液流淌的感覺。

    西蘭花顯然如魚得水，叫了幾個雌蟲陪著一起玩骰子。這個阿德利安也會，雄蟲社交必備技能之一。玩了幾把，他借口要去洗手間，把位置讓一直跟西蘭花眉目傳情的陪酒雌蟲。

    然而這酒吧位置隱蔽，構(gòu)造也復(fù)雜，一模一樣的房門和走道，門號都沒有標(biāo)，轉(zhuǎn)個身就有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感覺。阿德利安轉(zhuǎn)悠了幾圈，居然在迷宮似的走廊里迷路了。

    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想找個侍者問問路。

    拐角處，一個嬌小的人影，直直地撞進(jìn)了他懷里。

    阿德利安下意識扶住他的肩，卻感到手下的肌膚猛地顫抖了一下，小家伙觸電似地縮回了肩頸，像某種受驚的小動物那樣向后小小地蹦了一步。然后虛弱地扶住墻壁，發(fā)出幾聲粗重的喘息，“……哈、嗯……”

    他穿著象征侍者的黑色吊帶短裙，短得只能堪堪遮住臀部的裙擺好像被什么東西撐起……阿德利安只掃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處境。

    阿德利安退后一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同時別開了目光，有種撞破別人好事的窘迫。這種酒吧的侍者，大多提供‘特殊服務(wù)’，這個才到他胸口的少年，似乎在服務(wù)中。

    “抱歉，我只想問問，洗手間該怎么走？”

    他的余光瞥見少年聽到他聲音后猛然抬起來的臉。

    臉上布滿錯愕，在阿德利安也發(fā)覺端倪，轉(zhuǎn)過頭來與他對視后，少年露出了驚恐又慌張的神情，嗓音顫抖，“先……先生？”

    阿德利安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打量他。

    他的劉海往旁邊撩了點(diǎn)，只遮住了半只眼睛，大半張臉都露出來。身形單薄，臉卻有點(diǎn)嬰兒肥的感覺，阿德利安很久沒見過他的臉了，那張紅到耳朵根的緋紅面容，還是像他記憶里那樣清純俊秀。

    極低的一字領(lǐng)橫過他的胸口，兩條細(xì)細(xì)的黑帶掛在他深陷的鎖骨邊。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皮膚在燈光中泛著紅暈。腰側(cè)開了口子，露出細(xì)得只手可握的腰。他瘦弱得好像一碰就碎，幾乎只是塊破布的裙子遮不住他微彎的背脊和隱隱顫抖的腿。

    那短得可憐的裙擺甚至是高開叉的，被勃起的roubang頂起來，隨著他身體的戰(zhàn)栗而晃動著，裙擺如浪花般輕輕浮動。大腿上還戴著一個金屬腿環(huán)——那是拱客人打賞、塞小費(fèi)的地方。

    “……伊希利？”

    少年的臉色霎時慘白。

    他立刻摁住了裙擺，極力將遮不住什么東西的短裙往下拉，兩條勻稱纖瘦的腿緊緊閉攏，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什么似的。

    裙子被往下拽，上面又隱隱露出了胸口。

    “不、不……”

    他絕望地呢喃，“別、別看我——”

    阿德利安遲疑了一下，他的遲疑讓伊希利誤會了。后者想退開，但阿德利安先摁住了他的肩。

    “你——”

    阿德利安一句話還未說完，伊希利腿一軟，就要跪到地上——阿德利安連忙撈起他，手臂橫過他的腰。

    啊——糟糕。

    生殖腔……

    伊希利睜大了眼睛，視線忽然定住了，停在空中的某個位置。

    ……被壓到了。

    被先生壓到了——

    伊希利的身體如同預(yù)感到了可怕的事情一般戰(zhàn)栗起來，兩條腿不停地發(fā)顫、扭動，“不……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行……”

    “伊希利？？”

    “唔、嗚——”

    癱軟在他懷中的少年，忽然高高弓起了腰肢。

    要、要xiele……！

    屁股一撅，黑裙被頂起來，露出小半個油光水滑的臀尖兒，翻攪的水聲咕啾咕啾的響起，微弱但清晰可聞。

    ——他高潮了。

    屁股里稀里嘩啦地漏出水來，澆在地毯上，泄得一塌糊涂，澆水似地澆灌著地毯。被壓在喉嚨里的哭叫歌唱著少年不堪入目又酣暢淋漓的高潮。音調(diào)猛然拔高時，一枚嗡鳴的卵狀物，輕巧地滑了出來。咕嚕一聲，落入一地濕濡之中。

    伊希利的聲音哽咽著，腦袋深深地低著，脖頸后凸起一塊骨節(jié)。他光裸的蒼白背脊隱隱顫抖，兩片線條明晰的肩胛骨和背脊溝撲扇著如蝴蝶振翅。

    那枚卵狀物在地毯上跳動，震得出現(xiàn)了殘影。

    阿德利安一時失語。

    跟他對視都會臉紅的少年瑟瑟地抬頭，飛快地瞄了他一眼，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耳朵尖紅得通透，連有些病弱的身體也泛起一層紅暈。

    他羞恥的模樣讓阿德利安想起了白天，少年躲在書頁后的臉。

    腦海中忽然靈光乍現(xiàn)，阿德利安震驚道：“難道，這個、一直——？”

    伊希利的臉色更白了，搖搖欲墜。

    他抿起唇、咬緊牙，眼中緩緩滲出點(diǎn)水光。

    “……是的。”他最終低聲道，再不敢看阿德利安的神情，只垂著腦袋，破罐破摔地啜泣道：“白天也……一直、放在里面——”

    跟阿德利安見面時。

    看著阿德利安的笑容時。

    對他說話時——

    明明是需要莊重的場合，他的身體卻享受著隱秘的快感。他想呻吟，想尖叫，想哭泣，但他不能，他維持著表面的正經(jīng)和端莊，甚至因?yàn)檫@個秘密而更受刺激，戰(zhàn)栗不已。

    “因?yàn)椤⒁驗(yàn)槲摇⑽也皇呛苊舾校姨t鈍了……在這里工作的話需要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我、我得，得從白天就開始調(diào)整，得一直、一直夾著，才……”

    伊希利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艱難地?fù)纹饍蓷l無力的腿，像只剛出生的羊羔奮力撲騰著學(xué)習(xí)站立。

    但他實(shí)在軟得不行，腿還沒直起來，就一個踉蹌，軟倒在地。

    黑裙遮不住他的臀，身高差的作用只能說聊勝于無。他渾身上下最雪白渾圓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阿德利安面前，離那私密的巢xue也僅一步之遙。

    少年來不及站起來，就先去徒勞地拉拽裙擺。但無論是他還是阿德利安，都能嗅到空氣中彌漫開的甜香——混雜著信息素，和被蜜汁浸泡許久的甬道發(fā)酵出諂媚的味道。能讓任何嗅見的人的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出吸足了汁水，像某種軟體動物一般脹軟的嫩rou。

    伊希利細(xì)軟的發(fā)尾掃過地毯，他死死地咬緊牙，齒縫間擠出幾聲無法抑制的悶聲：“唔嗚……”

    頂、頂進(jìn)去了——！

    “嗚啊啊啊——”

    那個挺翹的小屁股，突然向上一翹，醞釀許久的一泡蜜汁噴涌而出，形成一道小小的扇形噴泉。

    “哈、唔啊……太、太舒服了……不不、不要了、不要噴了……啊、嗚哇——！”

    潔白的羊羔嗚嗚咿咿地哭著，跪伏在地，臉貼著地面，一片迷亂失神的表情。還在嗡鳴的跳蛋就在他清純的臉蛋邊震動。

    他甩著噴水的屁股，好像靠扭動就能擺脫令他神志不清的快感。伊希利哭得打起了嗝兒，語無倫次：“停不下來……嗝兒、嗚……對不起，先生、很抱歉，阿——”

    “我這么這么放浪——真的很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

    他渾身哆嗦，不住地說。

    話音未落，臀溝間，又有什么東西探出了頭。

    很輕的落地聲。

    像是終于下完了蛋的母雞那樣，他如釋重負(fù)地喟嘆一聲。

    ……居然，放了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