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賬本和熱水袋
昏暗的車廂內,舒辭趴在鐘翊腿上,認真舔硬他的性器,嫻熟地含住整根賣力吞吐。 地下車庫并不安靜,時不時有車燈從四周的通道一閃而過,輪胎碾過地面。每當外界傳來一點動靜,舒辭就會有短暫的停頓,顫抖著下意識收緊口腔和喉嚨,惹得鐘翊很難維持淡然的表情。 射精的時候剛好有車從前面經過,鐘翊死死扣住舒辭的后腦勺,將jingye一滴不漏地灌進他嘴里。男孩囫圇吞下,哼哼唧唧地把他發(fā)泄過后仍然半硬的性器仔細舔干凈,費力地仰起頭詢問下一個步驟。 舒辭的整張臉都濕了,沾滿yin靡的體液,是最開始舔yinjing時蹭上的,還被鐘翊用guitou亂戳亂拍。嘴唇殷紅,微微張著,像被cao得合不攏的xue。 鐘翊幫他擦干臉,指示他脫掉褲子。舒辭坐回副駕駛,慢吞吞地解開運動褲系帶,一邊啞著嗓子問,“會不會被人看見”。 “不會。”鐘翊面不改色地回答。 舒辭猶豫了幾秒就信以為真,鼓著臉頰視死如歸地把褲子褪到腳踝,又脫了外套和鞋子,光著腿正襟危坐,怯怯地扭頭等鐘翊的新指示。 鐘翊神閑氣定地把手伸進他的衛(wèi)衣下擺,狠狠摸了把兩天沒寵幸過的腿根rou。鐘翊的手掌寬厚粗糙,將舒辭摸得很舒服,讓他立刻有了反應,yinjing把衣擺頂了起來。 舒辭瞇起眼睛,軟綿綿地癱在座椅上,自覺敞開雙腿,任鐘翊隨便摸。在性事上他很容易喪失判斷力和敏捷度,呻吟著告訴鐘翊包里有護手霜,沒有任何防備。 鐘翊騰出一只手摸向舒辭的書包,率先抓到了一本厚實的筆記本。他瞥了眼閉著眼享受的舒辭,右手從他胸口滑到小腹,握住他的yinjing熟練揉弄,左手將本子抽出來,粗略翻開看了眼,怔了幾秒,又不動聲色地放回去,迅速找到護手霜。 舒辭不知道他那泛著窮酸味和可憐勁的賬本已經暴露,聽話地爬到鐘翊腿上,抱住他的肩膀,屁股翹得高高的對著方向盤。桃子味的軟膏隨著鐘翊的手指擠進rouxue,很快發(fā)出yin靡的聲響。 如果有人從車前經過,就能清晰地看見舒辭白花花的肥圓的屁股,被鐘翊拍出rou浪和紅印,以及臀縫間被三根手指撐開的饑渴的xue。未抹開的白色護手霜黏在xue口和恥毛上,仿佛已經喂了一輪jingye。 舒辭越來越會叫床了,喊得sao氣又害羞,軟綿綿又撓心撓肺的。鐘翊讓他叫得沒耐心做太久的前戲,一手掐著半邊臀瓣,挺胯狠狠cao到底。 越野車空間寬敞,方便zuoai。鐘翊很滿意自己無心的選擇,將椅背放倒,按著舒辭又cao了一回。 事后車內一片狼藉。鐘翊的jingye射進了舒辭的嘴和后xue,而舒辭的jingye、眼淚和口水都蹭在了鐘翊昂貴的西裝以及皮座椅上。舒辭被cao得神志不清找不著北了,縮在鐘翊懷里被他抱上電梯,還十分周到地哭著保證明天起來幫忙清洗。 鐘翊想吃夜宵,舒辭便顫著雙腿去廚房,賢惠地系好圍裙煮番茄雞蛋面,里面什么也沒穿,可靠的支撐是插在xue里粗硬的性器,以及鐘翊玩弄他rutou的雙手。舒辭對于這一玩法的經驗不多,蛋殼碎在鍋里,番茄汁淋到胸上,他本人看上去更像適合鐘翊口味的夜宵。 磕磕絆絆煮好兩碗面,舒辭披上睡袍,哆哆嗦嗦地坐到他的專屬座位上,墊子又厚又軟,對他飽受蹂躪的屁股很友好。鐘翊cao他的時候毫不留情,但其他方面一直很體貼。 舒辭知道,他是鐘翊近期內最喜歡的玩具,需要細心養(yǎng)護,才能可持續(xù)使用。 他消耗太多體力,埋頭哧溜哧溜地吞面,像餓慘了的動物幼崽。鐘翊坐在對面,身心饜足,慢條斯理地把碗中的雞蛋殼挑出來,就著舒辭小豬拱食般的滑稽吃相開始享用正式夜宵。 洗完澡上了藥,舒辭照例提前去暖床,趴在鐘翊的位置上看書。鐘翊佯裝去書房處理事務,關上臥室門后拐去客廳,從舒辭的書包里拿出他的“賬本”。 舒辭的字很工整,比他的臉漂亮一百倍,但本質相同,柔和又固執(zhí)。第一頁開始記錄醫(yī)院的開銷,各種費用單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用彩色別針固定在本子上,不定期計算總和,用紅筆加粗框起來。 紙張不太平整,像是每日都會遭受無數次翻閱,還有多處字跡有被水暈開的痕跡。 鐘翊皺起眉沉思片刻,給方洲打了個電話。醫(yī)院的相關手續(xù)他都交給了方洲負責,沒有在意具體費用。 方洲艱難地從關于戀愛的美夢中掙扎出來,打著呵欠盡可能流暢地向鐘翊解釋,舒辭每周都會問他醫(yī)藥費的數額,他就讓醫(yī)院直接把收據清單實時給他了。 “怎么啦,他想賴賬啊?”方洲咂著嘴,有點不太清醒。 “……沒有,你繼續(xù)睡吧。”鐘翊揉了揉眉心,掛斷電話繼續(xù)往后翻,并不意外地發(fā)現最新一條記錄的是手機的費用。 方洲睡了不到一分鐘又被叫醒,內心哀嚎著滾下床去找票據,給鐘翊報了一串數字。 實際價格要比舒辭查到的市價貴很多,鐘翊找了支筆打算“修正”數據,筆尖落下一個黑點,又謹慎收回。不如找機會再給舒辭買點什么。 賬本從最后一頁開始被舒辭設計成日歷的形式,每一面分割成很多格,記錄舒辭在金亞灣公寓的生活。黑色筆跡關于家政工作,每個格子都有,紅筆用來打勾,乘上了數字,圍繞“3”上下波動。 鐘翊很快反應過來紅色標的是他們上床的次數,今天的三個回合還沒記錄。他氣笑了,狠狠磨了磨牙,把筆記本扔回書包,被前面賬單激發(fā)的心軟與心痛頓時消失殆盡。 舒辭的書包掛件又舊又丑,玩偶肚子上有塊很迷你的補丁,鐘翊用力彈了三下以發(fā)泄火氣,突然記起這個丑東西似乎出自某個奢侈品牌。他下午給董潔妤買的包也有類似的配件,價值不菲。 當然幾塊錢的仿制地攤貨數不勝數,鐘翊沒有對此產生疑慮,只是略微嫌棄了舒辭的審美。 舒辭在書包里多縫了一塊布當作分隔板,內襯上也加了多個口袋,各類物品放置有序,此時被鐘翊翻得亂七八糟。其中一個口袋很小很薄,粘了魔術貼,鐘翊坦坦蕩蕩地扯開,摸出一個透明的迷你塑封袋,里面裝著一張小紙片。 他花了五秒鐘回憶這張紙片的出處,發(fā)現自己已經記不清當時為何要表現得如此體貼。 他又仔細將他和舒辭的相處模式復盤,意識到自己似乎給了舒辭很多錯覺。舒辭可能認為鐘翊是大好人,不介意他身份卑微、相貌平平,覺得鐘翊很在乎他,很關心他,做家務和上床都非他不可,所以對鐘翊產生了不合理的幻想和依賴,珍藏了這張可以視為他們感情開端的紙片。 然而舒辭的大部分舉動又很明顯地體現出對身份階級的顧忌和畏懼,對自己和鐘翊的界限有清晰的認知,讓鐘翊無法感知到他的喜歡,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這對鐘翊來說應該算是好事。愛情是麻煩的東西,是累贅,是笑話,是無法兌現實物的空頭支票。 鐘翊不需要。 他花錢買舒辭的身體,不需要舒辭附贈人類的愛意。 鐘翊把舒辭的東西盡可能放回原位,去書房找了一圈,終于找到收納在抽屜里的半盒煙。舒辭擔心受潮,還給做了一個新外殼包起來,圖案描得有模有樣。 舒辭有輕微鼻炎,對煙草氣味比較敏感,容易打噴嚏和流淚。鐘翊便不常在公寓里抽煙。 煙灰缸被舒辭收起來了,鐘翊不知道去哪找,只好干巴巴地咬住濾嘴,靠在轉椅里低頭把玩打火機,在有規(guī)律的咔噠聲中,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理性思考。 他不抽煙不是為了體諒舒辭,只是煙癮本來就不太重了,順手戒掉而已。 他為舒辭想要的婚紗埋單也不是出于遲到的歉意,或者某種越界的想法,只是他恰好記起,鐘淑云也沒穿過婚紗。 回到臥室,舒辭已經睡著了,趴在鐘翊的枕頭上,壓折了一頁紙,臉頰rou堆起來。鐘翊毫不憐惜地推了他一把,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往另一側慢慢蠕動,吸了口涼氣。 舒辭睡過的被窩很溫暖,鐘翊躺進去,翻身面向外側,伸手關燈,沒有如往常那樣要求舒辭繼續(xù)當他的熱水袋。 而舒辭正努力睜著眼等待召喚。護手霜的效果不好,汽車座椅偏硬,給他帶來了不太美好的生理體驗,他覺得很痛很累,想要快點靠在鐘翊懷里睡覺。 但舒辭等了很久也沒見鐘翊碰他,他扭頭瞥了一眼,只看見一堵黑黢黢的墻,高大的,無聲警告他,仿佛永遠無法翻越。 舒辭有些郁悶。他認為自己今天表現得還不錯,沒有打攪鐘翊的約會,對車震的態(tài)度也很爽快,應該不會惹鐘翊不開心。 就在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思考是不是他把雞蛋殼故意分到鐘翊碗里的伎倆被識破了的時候,鐘翊突然翻身把他揉進懷里,像在冰天雪地里逃亡的人發(fā)現了珍貴的暖爐。 舒辭克制地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鐘翊閉著眼發(fā)出了得救一般的嘆息,繼而嫻熟地把冰涼的手塞進舒辭的肚子和睡袍之間。舒辭緩了一小會兒,迅速適應鐘翊的寒性體質,往下鉆了鉆,也嫻熟地把暖和的腳丫子踩到他冰涼的腳背上。 鐘翊偷偷睜開一只眼,有些無奈地輕聲嘆了口氣,把薄荷糖頂到另一側臉頰,抱緊了他的熱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