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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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正值天官節(jié),霍云收一早便提著個紅木五彩點螺花鳥食盒闖進思賢殿來,若非謝青勻今日已親往太廟主持薦新禮,想必要一腳將他踢出去。 還未來得及獻寶似的打開那蓋子,便見一嬌小的碧影緊隨其后奔進來,一下子便飛撲進謝青旬懷里,脆生生地喊道:“小阿旬!” 霍云收簡直瞠目結(jié)舌,就聽謝青旬無可奈何地喚道:“阿姊。” 來人正是齊俞的嫡幼女齊安歌,比謝青旬年長三歲,在會稽時極喜慫恿謝青旬踢天弄井,兩人一時摘了齊老夫人親自養(yǎng)著寶貝至極的佛頂珠桂花,送去廚房讓庖人做糕點吃;一時又去勾欄院聽花魁娘子吹笙鼓瑟,唱一出。 自然,多數(shù)時候以齊安歌為主謀,謝青旬只能算是從犯。 可一個是嬌滴滴的小孫女,一個是病懨懨的小外孫,齊老夫人哪個也舍不得罰,至多是幾日不許出門,抑或是跪兩刻鐘的祠堂,還得在兩個小魔星膝下鋪四層鹿皮軟墊。 一來二去倒有些默契,每次出門闖禍前,齊安歌先帶幾顆雪泡梅糖,跪祠堂時二人便分而食之,從不教齊老夫人察覺。 齊安歌性子隨和,是個萬事不掛心的,謝青旬喜歡同她相處。但霍云收可不識得齊安歌,盯著她挽著謝青旬臂膀的手,眼珠子都要瞪裂了。 齊安歌神神秘秘地對謝青旬低聲道:“小阿旬,今日天官節(jié),陪阿姊出去趟罷。” 謝青旬便問:“可是要上街逛花燈會?” 齊安歌卻搖頭:“都去街上,擠擠攘攘的沒意思,不如去城郊太堰山走走。” 謝青旬見她眼神閃躲,便作勢拉長聲音道:“正月里頭——百花都凋零了,為何要跑到山上去?” 齊安歌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紅著臉笑道:“阿姊要同你未來表姐夫見面呢。” 謝青旬倒未料是這樁事。 齊安歌已是雙十年華而未有婚配,在大承貴女中已是少見,原因除了她自己不上心之外,還因著她父親不管瞧哪個后生都覺得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此番要悄悄跑到山上去,還要找他打掩護,想來也是因齊俞這一關(guān)難過的緣故。 他有所顧慮,蹙眉道:“阿姊鐘意哪家的郎君,可教外祖母掌過眼?” 齊安歌眨眨眼:“這可是祖母她老人家親自給我出的主意,她說當(dāng)年她與祖父便是這般瞞著家中長輩私下見面的。” 謝青旬:“……” 姐弟二人敲定了便要動身,霍云收連忙擠進中間,如愿以償?shù)厮洪_了倆人挽著的胳臂,齊安歌卻不吃這一套,自顧自走到謝青旬另一側(cè),不難道:“這是誰啊?” 謝青旬指指霍云收,介紹道:“番蘭十一公子,霍云收,”又指齊安歌,“齊家四姑娘,齊安歌。” 但這二人不熱衷交際,連一禮都欠奉。 霍云收不放心謝青旬,遂提出要一同前去,謝青旬以眼神詢問齊安歌,對方倒是欣然同意——送上門來的貼身護衛(wèi),傻子才拒絕呢。 —— 三人跑馬至山腳,將各自的護衛(wèi)留在山腳待命后便徒步向上。 太堰山雖險峻,卻并不算高,到半山腰約莫用了一個時辰多些,齊安歌兀自往上去會情郎,謝青旬同霍云收便背靠著棵高聳入云的烏樟樹等候。 可變故便在此刻發(fā)生,謝青旬察覺耳畔風(fēng)聲有異,連忙閃身避讓,霍云收也隨之暴起。 陡峭山石后現(xiàn)出數(shù)十人,深灰裝束與冬日深山幾乎融為一體,此時一半執(zhí)弩,一半持箭,在兩人周身漸漸形成一個小包圍圈。 霍云收雙眉深鎖,與謝青旬交換一眼后,手中銀槍疾轉(zhuǎn),謝青旬右手往腰間蹀躞帶一扣,便見那玉帶一分為二,竟從中抽出一把寒如秋水的軟劍。 謝青旬雖并不孔武有力,卻身形極快,與輕巧靈迅的軟劍最為相適,再與銀槍兩相配合,電光火石間便將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然灰衣人數(shù)目卻不減反增,顯見得是要將二人以車輪戰(zhàn)之法耗死在此處。 謝青旬后仰避過一支箭矢,腰腹近乎垂直于雙腿,將將起身便被霍云收虛虛圈住手腕,往身后斷崖的方向帶了帶,他抬眸掠去,霍云收朝他稍一頷首。 二人佯裝不敵,一路且戰(zhàn)且退,而后霍云收同謝青旬一先一后好似踏空般倒栽下了斷崖。 —— 霍云收從小在群狼環(huán)伺中長大,有著近乎野獸般的求生本能,置身上郢的十二年間,他早將城中與城郊巡了個遍,大堰山這樣適合奪人性命的地方自當(dāng)在他掌握之中。 二人墜落的斷崖下不過二尺之距便有一入口才通人的山隘,里頭倒尚算寬敞,此時霍云收在隘口盯著外頭分散開搜尋的灰衣人,其中一人手中弩箭向山隘中射來,箭矢直直釘在了兩人身后山壁上,那人登時目光警惕,便要緩步向內(nèi)察看。 謝青旬便在此時一抬手,一支袖箭霎時間穿透了那灰衣人的喉管,對方尚未來得及向同伴呼救便已氣絕,霍云收連忙將人拖進來。所幸這群人急于搜索,尚未來得及清點人數(shù),故而無人發(fā)覺何時少了一個。 一個時辰后,灰衣人在崖下搜查一圈卻一無所獲,箭矢也已告罄,遂只得在為首之人號令下逐漸撤走。 薄暮冥冥,為免夜行生變,二人便決定在此稍待,翌日再回宮。 可齊安歌在二人落崖時便已下山,遍尋兩人不見,急得連忙馬不停蹄地回宮報與了謝青勻。 謝青勻從太廟回來,聽菱枝說三人大正月里去太堰山賞景便覺情勢有異,一整日心頭都有些莫名的局蹐不安,直至齊安歌獨自回奔說謝青旬不見蹤影,心頭焦炙立時便幾乎化作實質(zhì),當(dāng)下便領(lǐng)了紀(jì)予回并一眾羽林軍往太堰山尋人。 正當(dāng)謝青勻試圖將整座山都翻過來時,謝青旬正在山隘里,墊著霍云收的大氅,雙眼半闔,卻并不能安寢。 霍云收生了堆火打算守上一夜,見謝青旬睡得不安穩(wěn),正有些一籌莫展,腦中卻忽地有什么極沉重的東西壓下來,似乎欲迫使他失去神識,他極力抵抗,卻終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去。 山隘里鉆進來一條烏黑的小犬,可俯仰之間那身軀急速擴張,上翹的尾巴亦垂落下去,竟比成年的狼還要大上許多,幾乎填滿這處山隘。 它走向背對山壁的謝青旬,輕柔地將人團了起來。 不比有炭盆與地龍的思賢殿,此處寒風(fēng)呼嘯、折膠墮指,謝青旬覺得骨縫里頭都好似積了雪,便嫌那團在身上的皮毛仍不夠暖,不安地一味要往底下鉆,層層厚實的皮毛被撥開,謝青旬的雙頰便緊緊貼在了它最深處的皮膚上。 巨大的黑影一動都不敢動,謝青旬柔細的臉頰貼著它胸腹蹭了蹭,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跳到天南的翼宿上去,身上的熱度能把自己烤熟了,可偏偏謝青旬是雪捏的一般,不僅絲毫不覺得不適,反而期待著再燙一些。 期間并非無羽林軍路過,可個個竟如盲人一般,包括偶經(jīng)此處的紀(jì)予回。 這處褊狹的山隘,仿似在它入內(nèi)那一刻便消失于人世。 —— 一縷曦光點在謝青旬薄透的眼簾上,那纖長睫羽撲扇兩下,睜眼便見金烏初升,重重山巒滾了層淺金的緣邊,日色將繚繞的銀灰色云煙燒灼得四散而去,昨日纏斗的痕跡也幾乎無從尋覓。 謝青勻負手立在斷崖邊上,掌中嵌著枚圓潤的東珠——本是綴在謝青旬衣袂處的。 一夜不見謝青旬行蹤,謝青勻神色愈是漠然,心頭便愈是驚痛。 霍云收蘇醒時第一件事便是察看謝青旬狀況,見他已然清醒且神色如常,便開始思慮昨夜種種,可思來想去只覺其間疑竇叢生。 ——他并不會因疲憊而難以自持,然昨夜卻如魔怔般沉沉而眠,若說對方來者不善,可他二人何以安危無虞? 謝青旬卻不知霍云收心中困惑,只是徑自起身向外去,抬足在崖壁上一蹈便飄然落在了昨日掉落之地,恰與不遠處的謝青勻四目相接。 一時間唯有冷風(fēng)颯颯,卷積著些所剩無幾的枯葉殘骸起落翻飛。 直至霍云收也躍上來,暗紅長發(fā)有些凌亂,瞧見謝青勻目沉如墨,心中絲毫底氣也無——他查驗過昨日的落矢,箭身上鐫刻著象征番蘭王室的蒼鷹……仿佛每次自己與謝青旬同行,都教他與災(zāi)厄不期而遇。 謝青勻強自壓抑著通身血液中的驚濤駭浪,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謝青旬,將一件火紅繡水龍紋的鶴氅披在他肩上。 謝青旬甚少穿這般張揚熱烈的顏色,有些迷茫地問道:“為何是紅色?” 謝青勻喉間充血,話音沉凝而艱澀:“天官節(jié)著紅衣,可消弭噩運,驅(qū)邪護身。” 謝青旬無言:“可天官節(jié)是昨……” 話音未落便被謝青勻隔著衣衫攥住手腕往山下去,步伐愈走愈快,到得山腳時,謝青旬跟得有些不易,剛要掙開他的手,便見齊安歌三步并作兩步迎上來,她跟著找了一夜,心中擔(dān)憂與愧悔交織,一見謝青旬毫發(fā)無損便眼眶通紅,可又自覺無顏落淚,便強行忍耐著。 謝青旬還是第一回見這個活潑歡暢的表姐淚汪汪的模樣,他抿了抿唇,從懷中取出一點東西遞到齊安歌眼前。 ——兩顆雪泡梅糖。 齊安歌接過糖,眼淚反而啪嗒啪嗒直掉,她一邊哭一邊抽抽搭搭地道:“嗚嗚嗚嗚小阿旬,上郢太危險了,不如會稽安定,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單獨帶你出來了,嗚嗚嗚嗚……” 她又哪里曉得,昨日那箭矢上都是番蘭王室的徽記呢。 謝青旬欲待安慰她兩句,卻被謝青勻扯了扯手腕,后者神色疏淡地下令:“紀(jì)予回,護送齊姑娘與十一公子回城。” 說罷也不待幾人反應(yīng),抱起謝青旬便翻身上馬,謝青旬自不受他擺布,在馬背上正欲回頭,卻被謝青勻纏箍著腰身,身后人將下巴擱在他肩窩里,呼吸不穩(wěn),哽著嗓子懇求道:“阿旬別……推開哥哥。” 謝青旬一怔,謝青勻已揚鞭催馬,蹄聲噠噠如馭神鷹,轉(zhuǎn)眼兩人便無影無蹤。 —— 待入了思賢殿東一次間,謝青勻囑底下人抬了熱水,一壁牽著謝青旬入凈室,一壁與菱枝道:“拿壺丹若酒來。” 菱枝見皇帝面色不善,半個字不敢多問,連忙依言照做。 謝青旬本以為謝青勻調(diào)度完了便會自行離去,這一日折騰得人困馬乏,他未及多思便側(cè)身開始解發(fā)帶與衣衽,卻不料謝青勻足下生了根一般在原地巋然不動,謝青旬便順口問道:“皇兄不回自己臥房嗎?” 謝青勻:“不回。” 謝青旬:“?” 他此時已解了阡張灰的長衫與中衣,身上唯余一條素綾裈,又渾不在意地將這唯一的掩蔽也去了,抬腿邁入水溫得當(dāng)?shù)臑跄驹⊥爸校敛豢蜌獾叵逻_逐客令,卻見謝青勻直視著他開始解衣紐,十指翻飛間速度極快地將自己剝了個干凈,又分秒必爭一般直接跨進了浴桶里。 謝青旬不知他是唱的哪一出,只覺眼前的謝青勻雙目烏沉,好似亟待將他吞吃入腹。 可他的好勝心總是出現(xiàn)得隨意且突然,此時兩人在寬敞的浴桶內(nèi)相對而坐,旁邊瑠璃碗中乃是紅花重縷、素冠荷鼎、千瓣碧、旋覆花、白蜀葵、鐘乳粉、麝香、玉屑與豆末相調(diào)和的澡豆。 他將那細粉在掌心揉了揉,直接拍在了謝青勻心口。 粉末磨在驪珠核大小的紅纓上,謝青勻登時便掌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他卻不顧那如繭纏縛的酥癢,如狩獵般猱身而上,準(zhǔn)確無誤地擒住了謝青旬雙唇。 此番親吻便遠不如上回溫柔細致,謝青勻玄鐵似的大手牢牢扣著謝青旬后頸,將他的上半身迎向自己。 謝青旬背脊彎折出一個優(yōu)美弧度,長發(fā)在水中若海藻般招搖,如同媚人的海妖傾身而來,向謝青勻索取這個侵犯般的親吻。 謝青勻手背覆著謝青旬被熱水浸濕的烏發(fā),掌心圍著他纖細的長頸,兩處溫?zé)峤圆患八目谌鐫矟L油,一時是劇痛,一時又是焦灼,激得他發(fā)了狠般在謝青旬唇間輾轉(zhuǎn),舌頭壓著他貝齒舔弄,吮著他舌尖以掠奪走那檀口中所剩無幾的空氣。 謝青旬初初還有意去挑弄謝青勻胸膛,可一來二去被他吻得眼波迷蒙,連推拒都有心無力,那澡豆融在水間消失不見,換成了他柔軟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lián)嵊|著那顆果子,力道跟沒指甲的小貓撓癢似的。 謝青勻身子愈發(fā)前傾,胯間孽根正抵在謝青旬腰上,他從未瞧過謝青旬裸裎的模樣,故而并不曉得此處竟是這般軟膩柔韌。 他一邊纏著謝青旬親吻,一邊忍不住拿那畜生玩意在他腰間蹭來蹭去,棱頭在一起一伏的肌理間騰挪,就著二人周身漾起的水波,謝青勻只覺萬般濕滑流暢,如墜深春幻夢。 漸漸地,謝青勻覺得靈臺間籠罩了重重撥不開的云霧,他更加急迫地挺身,那傘尖不經(jīng)意碾過謝青旬腹心那一點珠玉似的的肚臍,謝青旬嗚咽一聲,繞著謝青勻肩下的手指也如迷失了方向,沒什么條理地左右打著轉(zhuǎn)兒,不知要滑往何處去。 謝青勻反應(yīng)卻更劇烈,如原野上疾奔數(shù)月的猛虎,在倒地之前掙扎似的發(fā)出暴烈粗喘,觸到謝青旬肚臍那一剎那他腰眼一麻,濁液瞬間便激射而出,隨柔波絲絲絡(luò)絡(luò)地沉入水底。 謝青勻僵著身子,臉色霎時間鐵青,可下一瞬豬肝似的漲紅又搶占上來,耳畔驚雷炸響,靈臺間的云霧尖著聲逃之夭夭。 謝青旬少見地茫然了會,緩過氣來后瞧著謝青勻面色,實在有些想笑,戳了兩下那稍軟的陽物,嗓音好似在水中搖曳低唱。 “還繼續(xù)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