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揮別過去趁虛而入
汪若青的心底有種看不清的隱憂,無法散去,這像是一處陷阱,一個準備好讓他往下跳的無底洞。 "我若不在,哥才是真正的能解脫,不是嗎?"視線恢復清明,驅散了黑。世界缺乏色彩,他們待在灰色的荒野,突兀的鮮明。 "你的存在就是我的解脫,沒有青兒,哥在世上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汪宇韜虔誠的說。 不只一次了,不知說過多少次,汪宇韜的宣示,沒有卻退,汪若青還是想確認,"可是哥,為什么是我呢?" "你很珍貴。"他扯出一抹汪若青看不到的慘笑,"不怕青兒知道,你應該有一種感覺,是我在看著你……"閉上眼,過去如同昨日歷歷在目,留下斑斕的痕跡,"那一天,其實我也在呢,我在遠處看你孤軍奮戰,臨危不撓,動人心魄,你是我見過世間的美麗無暇,又存在著強悍堅韌。" 汪若青沒有出聲。那昏天暗地的三日里,他竭盡全力,不過就是狼狽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已。他給的評價托高,可是誰不是在追求心上人的面前,眼里只剩他的好。 汪宇韜接續說,"我決定我要待在你身邊,我知道我只能守護你,哪怕是遮風避雨的港灣,這也是我最低的盼望,我把散外的汪家人收拾整合,在太老爺子的邀請下,心無旁鶩的來到你身邊,我是為了我自己。" "我清楚你跟汪暢利的關系,你們會相擁,接吻,撫摸,眼中展現彼此,因為哥是個丑陋的殘廢,是不能讓你有美滿的生活,所以只要青兒喜歡他,想要他,哥也會替你把汪暢利抓過來,讓他一輩子都屈服于你。" "真的嗎?"他的問話在顫抖,胸口發澀,心底的模模糊糊也在醞釀。 為了這一個‘珍貴的’擁抱,汪宇韜給他承諾。 …… 汪若青恢復生機盎然。大四的實習,他一直待在汪宇韜的公司里工作,現在住在汪宇韜的莊園里,原本住在莊園里的眷族,也在兩年前都搬回來住,與汪若青熟悉得像家人一樣親密。 當他們見到汪若青蘇醒,彼此都卸下了重擔,一群姑娘外表的眷族不敢貿然撲向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眼里是純粹的真摯。 有時候,汪若青回想這段期間,這些人的一言一行,臉上的變化,舉手投足間真的都是被人計算出來的呈現方式嗎? 汪若青有保留這三個月的印象,他深感歉意,露出難為情的表情,給周遭人添麻煩。 幾周后,晚上汪若青留在公司里加班,不同以往,沒讓眷族開車接送。 麗蓉是條海紫蛇尾,外表亮麗的女性,與另外兩位眷族:本氏海齒花、刺冠海膽一起在總公司輔佐汪若青,她們今天都提前準時下班,神秘兮兮地把車鑰匙留下,讓他自己開車回去。 需處理的項目不復雜,可是收到不能提前回家的命令,汪若青待滿時間才離開。無奈的回到家,從車庫走進大廳,除了燈亮,人去樓空。 "這是準備了什么驚喜要給我?"汪若青疑惑少頃,被庭院傳來的聲響打斷,他仔細聆聽,有人在說話…… "你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到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心驚膽跳,快步往后院的方向,所到之處滿目瘡痍,血跡斑斑,倒臥在地上的女性,每張都是他熟悉的臉龐。 "所以你連自尊也沒了嗎?" "如果我連被他利用的價值都沒有,我還需要什么自尊!" 他像被排除在外的人,眼前的一切像在慢速播放,他看著小仲咬牙,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銀色的肌膚泛著藍光條紋,蓄力一蹬,沖向穹頂下,那是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汪暢利沒有龍的尖牙利爪,他從以前練就一身強悍的武力,手能挑斷龍筋,腳能踩斷龍骨,他一掌把小仲輕易的拍飛出去,"碰"地一聲,與變形彎曲的鐵椅堆在一起。 他一手還握著汪宇韜的脖子,只要再稍稍用力一分,就能擰斷汪宇韜的咽喉,造成他短暫的休克。汪暢利察覺有人靠近,肅殺的轉過身,冷漠的眼神直視來者。 "你舍不得的不是這個已經不存在的人,而是這個吸引你的空殼。"汪暢利平淡的結論。 汪若青聽了悲然,再看向汪宇韜愧疚的臉,他明白今晚的驚喜是什么了,他從虛空之地回來的那一天,他無意識反問的那句話,卻被汪宇韜一直放在心上。 “請你放開他。”化龍現形說不定還能跟主導者放手一博,可兩敗俱傷之后呢,何況汪宇韜也無法戰勝身為主導者的汪暢利,一切全都徒勞。 對于這兩人的實力懸殊,他本就不抱期望,卻只是重新認清現實一次而已。因為他的存在對于汪暢利而言并不重要,所以才會在他心中消失得如此徹底。 “我明白這都是我的錯,從以前我就用我的自由去栓住你,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對我的責任與承諾了。”心冷血涼,空氣里是血紅色的花霧在盛開,他一步又一步走向汪暢利。 "利哥,謝謝你以前曾經照顧過我。"他的笑容太痛苦,又瘋狂的想被這人撕心裂肺,生吞活剝。 這些像是訣別過去的話,汪暢利怔然,言語刺激著不再眷戀的存在,原本的白霧成為難以控制的夢饜,蠶食鯨吞他的理性,他居然在害怕汪若青。 距離三步之遙,汪暢利把他拋在兩人中間,陰沉地與劉閔快步飛去,雙雙隱入黑暗。 為了顧及汪宇韜不摔碰著地,他向前跪地一把接住他,讓汪宇韜靠穩自己,"哥你要不要緊?" "哥太沒用了……對不起青兒……"聲音喑啞撕裂,好像被汪暢利這一弄,那身型又縮得更小,用干癟的手骨遮住自己的臉,愧對汪若青此刻的擔憂。 汪若青笑得凄然,搖搖頭,他拿什么責怪汪宇韜。他沒有承受能悲傷的眼淚,心如刀割并不是不痛,卻好像不能呼吸一樣,心肺都麻痹。 "別難過了,青兒……"血從掌縫流出,嚇到汪若青,他撥開汪宇韜的手,一口腥甜又涌了出來。 他又看到汪若青眼里的擔心,含著血傻笑,"不要緊的,我讓人收拾一下。" 被扭斷脖子的玫瑰,從瀕臨斷氣的狀態中,再度重新運作,詭異的從花圃站起身。動彈不得的眷族挨個化出原形,她利索地先撿起小仲的原形,慎重的放到汪宇韜手上,他輕輕的握拳,眼神飄泊著淡淡的哀傷,"玫瑰。" 玫瑰得令,她要把汪宇韜從汪若青懷中抱起來,汪若青搖頭示意,他徑自抱起汪宇韜走向涼亭,把他放在輪椅上,"哥你讓玫瑰先去忙,青兒先替小仲照顧你。" 這些倒趴一地都是汪宇韜的主心骨,每個都身受致命傷,碾壓汪家人的實力,在汪暢利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可是,哥不配。"沒有功績何來的敬重。 "又在說傻話了。" 回到房里,汪宇韜把小仲放在培養皿,滴入少許的人造海水,汪若青拿熱毛巾走過來,要幫汪宇韜擦臉,大概是為了讓汪若青產生強烈反感,汪宇韜的房里少見的燈光全亮。 擦完下顎到脖頸沾染的血跡,他要動手換掉汪宇韜的衣物,這才讓他轉著輪動背對汪若青。 "不用,剩下的,青兒不麻煩了。" 遲疑了半晌,才意識到汪宇韜的反彈,汪若青也不怒不慍,"哥要是想對青兒做什么,盡管沖著我來,我還不至于沒辦法還手。" 仿佛為了驗證丑陋無比能嚇跑汪若青,汪宇韜視死如歸的轉向他,原本布滿線條的臉又扭曲成難看的模樣,任由他動作。 脫了他的上衣,底下是皮包骨,沒有半點肌rou支撐,他隨口一問,"哥是不是也不要青兒了?"毛巾擦過脖頸,胸口,腰腹,最后是手臂。 "你心里唯獨最在意的一件事,我卻搞砸了。"聲帶像被燙壞一樣,交織著悲痛與低落,而獨自凄涼。 察覺他的不自在,汪若青臉色不變,又把他抱到床上,要替他脫掉褲子,"是我不好,那些話你以后別這么說了,我聽著會難受。" 他赤條條的坦露在汪若青的面前,將一切攤開在他的面前,煎熬著他的神智,"你看……我這個不是人的東西,現在還對著你發情,"他那根翹起來,"青兒,有時候我想,如果我走不到人生的盡頭,那我寧可把終點停留在你的手上。" 不理會汪宇韜的話,他沒少見過對他懷抱露骨的yin想的同性,待他擦好萎縮的雙足,像枯萎變形的樹干。他放下濕毛巾,坐在床沿邊,"小仲平時都怎么做?"汪若青握著,搓揉起那膨脹之后還是瘦小的yinjing,"這樣嗎?還是直接幫你吸出來?" 汪宇韜的臉都燙出血來,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難堪的由他擺布,又成癮在這份幸福之中,無法擺脫的淪陷。 那些沉淀在他皮膚表層的血腥味,讓汪若青壓抑許久的順從一點一滴的挑起來。 不論汪宇韜最終對他的意圖,是為了實現何種目的,在此之前,還不是只能被他脫光,被迫躺在這里,承受他觸碰的折磨? 耳邊聽著他的悶哼聲,見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的臉,他熟練的搓著那物,刺激松垮的yinnang,這玩意兒似乎沒想象中的容易早泄,非得用嘴巴伺候,不然倔強的不肯射,他松手,解開褲頭,連同底褲都脫掉,爬上了床。 "哥,手拿開,"他一腳跨過去,對著汪宇韜的臉,握著自己的性具taonong,"你在主家偷看我手yin幾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