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祭拜
身體,越發敏感。 “深呼吸。”皇上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道。 心里漸漸涌出些憤恨來,從沒被這樣對待過!可皇上偏要叫她強行按壓下自己的欲望。落凝身子漸漸軟下來,耳邊只有他的聲音,心漸漸放松下來,跟隨上他的命令,一點點深呼吸著。 直到身體漸漸脫離那種燒灼的感覺,她還趴在皇上的懷里。 皇上饒有興致的把玩著她的長發,輕輕撫摸著,聲音柔柔:“好些了嗎?” 落凝的聲音一半乖順一半叛逆地說道:“哦!” “嗯?不喜歡?”皇上說罷手指在她的背上摩挲,一點點滑到她的后腰,繼而是臀瓣,他大力地捏了兩把,落凝頓時忍不住吟出聲:“啊……” 皇上的手仍在下滑,落凝并著呼吸等待著,等待著,皇上的手就快摸到了,還差一點點,就一點點…… 皇上再次撫摸回她的肩。 落凝猛地抬眼,眼里全是怒氣。皇上笑出聲來,他輕敲她的頭,佯裝詫異地問她:“怎么了?” 這讓人怎么說! 落凝緊咬著嘴唇,一字一頓:“沒,什,么!” 皇上止住笑意:“嗯,那便起床吧。” 落凝嘟著嘴,盡全力將眼里的怒意一點點抹消,笑意望著皇上,一字一頓:“起,床,就,起,床!” 皇上滿意地坐起身來,落凝只得上前伺候穿衣,換下體褻褲的時候,不小心觸到還有些發硬的jiba,她的心不由得一滯,呼吸都亂了。 皇上將她的頭按下去,她知道皇上不會應許她做那些事情,她便順應著心里的想法,直直跪了下來,對著他的下體,佯裝系緊腰間的玉佩,跪著仔細的將那玉佩解了開來,又重新系好,打了漂亮的結。 皇上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 目送著他去上朝的背影,安凝跪在地上,心,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一點點放松了下來。 臨出門,皇上回頭叮囑道:“不許自己偷偷摸奶子。” 落凝嘟起嘴來,眼中嗔怒:“知道了!” 皇上走了,落凝卻在床上扭來扭去怎么也睡不著了。她喚人來梳妝完畢,看著鏡中自己的發髻梳成了新的模樣,心下沉沉。她起身去了御花園,又去了御膳房,把跟隨的小丫鬟嚇了一跳。可她真的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走而已。 那種感覺,是殘存的理智與身體最后的抗衡。 是什么時候發生這樣的轉變的呢。 是什么時候,竟就這樣繳了械。 只是還有一塊頑石般,壓在心上。她想去看看凌蕭。 這一日從皇上的懷里掙扎出來,落凝找了件抹胸將奶子遮上,皇上伸手進去摸了摸,掐著奶頭。 “怎么了?醒這么早,再睡會兒。” “皇上。我想去山上祭拜一下他。” 皇上摸著她奶子的手一滯,望著她堅定的雙眼,知道她心意已決。 也好。他復又揉捻著她的奶子,心里默念著:讓她去吧,去了也就放下了。 “我陪你。”情欲與溫柔的聲音附上她的耳。 “不了吧。”她推開他的手,將奶子從yuhuo里拯救出來。 皇上微微蹙眉:“那我在山下等你。” 殘存的理智讓她無法自持,決心去邊境山的時候,每一刻鐘的等待都像是煎熬。好似那山中的蟲鳴鳥叫如魔音般燒灼著她的心,心底里有莫名的聲音在叫囂:你不要命了嗎?你還想再幻想帝王的愛嗎?這世上有凌蕭一人足矣!無論是生是死有他一人足矣! 燕,不能再待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定會被他拿下。 不能再做一遍安凝了。 落凝望著御花園的湖水,在陽光照射下閃著波光粼粼的光,她眼中的神采漸漸淡去。身體愈發敏感,她能感受到,自己心底里那種想把高潮掌控權都交出去的感受,在漸漸復蘇。 那種期待,還要追溯到與林遇大婚的時候。 不能,不能。 小葉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尚早,她拿著點心邊吃邊走回后殿,給落凝扎針去。落凝的身子扎了這么久的針,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進了門,將食盒放好,便安置好落凝開始扎針。落凝余光掃了一眼食盒,沒多說話。 “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這次用完針,將養一陣子,不要過悲過喜,過上一段時間我再扎針看看。” “嗯。都是因著你費心,我才好得這樣快。” “害,別這樣說。和你一起聊天,我也快樂得很。” 落凝起身笑笑。 “有句話……”葉林霜欲言又止。 “嗯?” 葉林霜握著她的手,聲音柔柔:“有句話我想跟你說。南都國的寧妃,進來有傳聞說抱恙,似是病得極重。” 落凝身體緊繃,倉皇抬眼,眼里早已填滿了淚,她顫抖著音問:“你說什么?” “寧妃……病重。”葉林霜聲音喑啞。 落凝定住了似的,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跟她說南都的消息,卻是關系到她的母妃。 病重。 怎么會病重。 往事紛至沓來,她滿腦子都像是時光碎片在不斷地穿梭,可是任她怎么去想,也想不明白母妃在失去她的消息之后面臨的會是怎樣的生活。 沉寂,許久。 待她再次抬眼時,臉上除了淚痕還添了一抹淡漠的光。 她平靜地說道:“是皇上讓你說的吧。” 葉林霜微微咬唇,落凝直視她的眼,數秒后,她低頭道:“是。” “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次日,進山。 “真不要我陪你?”山下,喬裝打扮的皇上一襲素袍說道。 “不用。”落凝臉上毫不掩飾的淡漠。 皇上微微點頭,落凝鄭重地行了禮便上山了。 皇上看著她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難辨的哀愁。 落凝走了沒多久,皇上微微招手,一陣風吹過,一襲黑色沖上了山。 小路蜿蜒,密林中閃爍著跳舞的陽光,枝頭小鳥嘰嘰喳喳,不知是哪家的小鳥們在吵架,落凝臉上漾起笑來,像在走回家的路。 木門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大半年過去,并沒有多余的變化。推開門,院中的花早已落了,雜草倒長得多了。 “凌蕭哥哥,我回來了。”落凝輕道。 她關上門,將石臺上的灰擦干,又將被風吹到一旁的木瓢和木桶撿了回來放在一旁。庭廊下的柴火還是擺得整整齊齊,她走過去,撫摸過每一塊被凌蕭劈開的木頭,不由得開始大哭。 “我好想你,凌蕭,我好想你……” 樹影微微一動,落凝回頭看去,風吹過,了無痕跡。她不自覺輕輕撫了撫胸口,嘴里喃喃:“哥哥你不在,我怕。” 待她收拾完內屋的床榻,撫摸過一起睡過的小床,邊上還擺著碎花的褶裙。 落凝的腦海里不知為什么閃過明月殿后殿的床,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不許自己亂想。 她起身走出房門,看著小院里的一切。花園旁邊凌蕭安靜地躺在那里,整個小院都是落凝的心。她喜歡這個小院。喜歡極了。 落凝坐在凌蕭的墓前,將那些多余的草拔去。 她起初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拔草。后來拔著拔著,不自覺就又落了淚,她抬眼望著天上細碎的光,喃喃說著:“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 為什么就給我安排這樣的人生呢。 想著想著,突然就覺得好累。她將拔完的草歸攏一旁,抬眼望向遠方。 往常在這個位置,總是可以看到王嬸間的煙囪。凌蕭說王嬸做的rou很絕,平日里打獵回來,鄉民也總是自覺將獵物送去給她,只等做好了去端了吃,落凝也喜歡王嬸做的rou,尤其那天獵的野豬……她和凌蕭吃得歡愉,吃得情動,在酒的加持下,釋放了彼此的心。 云娘做的碎花裙擺她特別愛,宮里的褶裙總是極盡高貴,可是云娘總有法子將一塊布料做得淡雅又不落俗套,碎花加上利落的褶裙設計,總是讓落凝穿上顯得格外出挑,眉目如畫。 可是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樣的時光是偷來的。落凝見過他們下山查探后回來凝重的表情。 可是如果沒有落凝,他們至少還可以多活一陣子。 興許多活到老。 可是因為落凝,他們沒了。 “凌蕭哥哥。”她撫摸著那塊木牌。 夫,凌蕭之墓。 “本來把你葬在這里,是覺得這里溫暖,有人情味。想不到讓你孤獨守在深山。” 她抹去眼角的淚,聲音柔柔。 “天下又易主了。” 她很想說什么,心底里壓了太多的話,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凌蕭。我想你了。” 日薄西山,她終是沒說出來。 待到天擦黑,她靜靜的,好似低語:“我很想跟你走。可是我母妃,聽說病重,我想去看看。” 她頓了頓,復又說道:“待我看完,便來尋你。好么?” 回答她的,只有風聲。 關上木門,她流著淚下了山。 心里如同被撕裂一般。這不是她來的初衷。她本意并不是這樣打算的。 往山下走的路,像人生在她背后揮著刀切斷一樣,她不斷地擦去臉上的淚,卻怎么也擦不完。 她知道,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打獵吃烤野豬,再不濟也有野兔,實在荒了也有豆腐湯喝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她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這樣歲月恬靜的日子了。 再也不會有了。 夜,御書房。 影衛走后,皇上去外間與太傅下棋,面色沉沉。 “皇上可是有心事?”太傅眼眸瞥過,邊落子邊問道。 “太傅可還記得,當年那個因逞能被逐出皇室家譜的凌蕭?” 太傅眉頭微微一皺。 皇上繼續問道:“太傅可知此人后來如何了?” “不知。”太傅回答得迅速。 皇上眉頭不易察覺地微蹙,很快便舒展開來:“到你了,太傅。” “皇上的棋下得愈發好了。” “都是太傅教得好。” 一連三日,落凝都面色淡淡。 這一日直到黃昏晚間,皇上才將朝中事物安置了個大概,總算能勻出小幾天的空閑,他囑咐御膳房備了幾樣落凝喜歡的點心,先行到了后殿去看看。 落凝并沒有好臉色待她。 皇上卻像是做好了談話準備一般的徑自找椅子坐了下來。 落凝只得倒了茶送過來,面色不善的放下茶杯說道:“皇上心思縝密,特命小葉在我祭拜之前告知我母妃病重的問題,想來是怕我輕生。” 皇上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微抿,不作解釋。 “我的確想過。但是皇上,你贏了。”落凝毫不避諱。 見皇上不答,落凝眼中漸漸有了怒意,更是覺得中了圈套:“我既已下山來,雖前路茫茫,但也別無他法。你且說吧,我該做些什么,才能回南都一趟?” 皇上仍不答話,落凝一時惱羞成怒,繼續激將問道:“做母狗嗎?” 皇上雙眼微瞇,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差點失態。 他俯身向前,一把抓住她的腮:“朕要是想找母狗,要多少有多少。” “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怎么都忘了。留在大燕,本來就是因為要做元帝的母狗啊。 皇上轉過臉去,深深呼吸了兩口。怎么也沒想到會在她面前沒忍住情緒。 只是情緒難以消弭。 他淡淡說道:“朕早就定好了去南都的日子,并非利用你做什么,只不過知道你母國舊事,猜測你心憂寧妃,順手為之罷了。” “是。”落凝聲音漸弱,心里寒涼頭頂。 順手為之。是嗎。 凌月明煩躁地走開些許,他并不想這樣。 “要不要去?”皇上聲音喑啞。 掙扎些許,落凝仍是答道:“去。” “好,睡覺。”皇上隨手將婢女遞來的點心放在一旁桌上。 “是。”心中愈發悲涼。 待上了床,皇上伸過手來,簡短的命令道:“奶子。” “是。”落凝無聲地流下淚來,挺直了上身,將奶子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