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虐弟/哥哥戀情/畸形的身體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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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暴露了之后,怎么和哥哥相處成了荀飛鸞心里的一道難題,有時候很放松,有時候又很拘謹。拘謹?shù)氖歉绺缬涀×怂纳砥?,并且每天到點了就來幫他換衛(wèi)生棉條,讓荀飛鸞糾結又有點舍不得。 他好歹是個大人了么。 但是他又舍不得對哥哥說我自己來吧,哥哥每次都那么積極,自己總不能不識好歹。 又一次生理期,荀子墨和荀飛鸞在男廁里換衛(wèi)生棉條,每次衛(wèi)生棉條抽出來,荀子墨都會用紙巾包住再丟到垃圾桶里,既安全又比較環(huán)保。 就是衛(wèi)生棉條抽出來的時候,荀飛鸞有點羞恥,那道蜜口有時候會收縮著夾緊棉條,不讓抽出去,每次荀子墨就笑著拍拍他的屁股,“放松點?!?/br> 荀飛鸞一想到哥哥每次都從自己那道隱秘的入口里抽出被血液泡發(fā)的棉條,再一本正經地用紙裹了丟進垃圾桶,他就感覺下身如同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荀子墨如同做實驗一般認真仔細,拿紙巾擦了擦那帶著少許血液的小口,再用濕巾把手擦干凈,拿著衛(wèi)生棉條塞進去,最后給荀飛鸞換護墊。 兩人從隔間里出來,站在洗手臺洗手,荀飛鸞臉紅紅的,這對他來說既像受折磨,又像一種背德的享受,拉扯著他的心神。 荀子墨抽了紙巾給他擦手,低聲問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荀飛鸞搖了搖頭,咬了咬牙,小聲說:“哥哥,下次我自己換吧。” “為什么?”荀子墨毫不意外,仍然笑著問:“是不是哥哥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總感覺怪怪的?!避黠w鸞低聲說。 荀子墨點點頭,說:“那好吧,晚上我把剩下的棉條給你送去?!?/br> “好……”哥哥這么干脆就答應了,荀子墨心里頓時難受起來,可能要按時來給自己換衛(wèi)生棉條,對哥哥來說也是不耐煩的吧。 晚上回到家,荀子墨果然依言給他把棉條送了過來,自從第一次生理期,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哥哥準備的。 臨走前,荀子墨還說:“下個月哥哥再給你買,這里的夠這次了。” 荀飛鸞失魂落魄地點點頭,目送哥哥離開。 臨睡前,荀飛鸞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換棉條,他蹲在地上,想著哥哥的手法,慢慢將棉條塞進去,沒什么難的,我自己也可以,他安慰自己,可是心里還是有點難受。 待導管塞進到一半的時候,荀飛鸞握在柄上,慢慢將棉條推了進去,棉條進去之后,身體里面總感覺被什么東西進去了,下面有點痛又有點脹,他捏著空空的導管站起來,將褲子穿上。 過了好一會兒,下面才慢慢習慣了。 第二天,哥哥沒有按時來找他,荀飛鸞抱著僥幸的心理,等了好一會兒,哥哥都沒有來,他只好強忍著心酸自己一個人去換了。 他粗暴地將導管塞進去,下面都被他捅得有點疼了,但他賭氣一般的,沒管。待要把內褲拉上的時候,看到內褲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望著沒有保護措施的內褲,這才反應過來,忘記貼護墊了 。 隨意把紙巾墊在內褲上,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校褲,幸好沒被沾上。 晚上放學,哥哥把他送回家之后,自己又出門了,荀飛鸞本來要去找哥哥說話的,但是他看到有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女生在門外等哥哥,哥哥也笑著朝她跑去。 “哥哥……”荀飛鸞站在門口,看到有說有笑的兩個人漸漸遠去,手捏在門把上,用力到發(fā)白。 臨睡前,荀飛鸞才聽到荀子墨回來的聲音,他聽到哥哥輕快的腳步聲,在自己門口停了會,但是又轉身走了。 荀飛鸞急忙爬起來,拉開門,但是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他光著腳往哥哥的房間走,哥哥果然回來了,荀飛鸞笑著喊道:“哥哥!” 荀子墨冷淡地點點頭,自顧自地脫衣服:“還不睡?” 走到哥哥面前,荀飛鸞看著哥哥想將衣服丟到籃子里,便主動接過來說:“我來放。” 荀子墨隨意的把衣服丟在荀飛鸞手上,看到他赤著的腳,提醒道:“來例假別著涼了,把鞋穿上?!?/br> 荀飛鸞把衣服抱著丟到籃子里,神情有些受傷,但聽到哥哥的話他眼睛又亮起來,他連忙轉過來看著哥哥赤裸的身體,高大結實,肌rou恰到好處地覆在胸膛上,可是哥哥沒有任何動作。 等了一會兒,哥哥已經快走進浴室,還是沒有任何動作,荀飛鸞心里酸得難受,但還是打起精神朝哥哥說:“哥哥,晚安?!?/br> 荀子墨沒有回答,浴室里響起了水聲。 荀飛鸞慢吞吞地往自己房間走,他莫名的有些冷,可能是腳太冰了吧,他想。 哥哥衣服上有好聞的香水味,是不是身上也有別的印記呢? 荀飛鸞整個人蜷在被子里,腳還是很冰,甚至連整個被窩都捂不熱,但他也不想去管了,只要閉上眼睛,很快就能睡著了,很快…… 第二天早上,荀子墨下樓的時候,荀飛鸞已經在吃早餐了,他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眼睛上有明顯的黑眼圈,還笑著跟哥哥打招呼:“哥哥,早安?!?/br> 荀子墨點點頭:“早?!?/br> 荀飛鸞吃完早點,正想看會兒手機,荀子墨卻說:“你先去學校,我今天要晚一點?!闭f完又繼續(xù)吃早點,也不去看荀飛鸞什么表情。 荀飛鸞怔了會兒,臉色有些蒼白,他強笑著說:“好,哥哥?!?/br> 荀飛鸞騎著自行車,迎著秋天的冷風,往學校去,出別墅大門的時候,有一輛轎車與他擦肩而過,轎車半開著車窗,荀飛鸞看到一個未施粉黛的少女,是昨天晚上那個女生…… 他急忙剎車,轉過頭去,只看到車屁股往前駛去,是去接哥哥的嗎? 荀飛鸞手有些發(fā)抖,秋天太冷了。 但他還是繼續(xù)騎著自行車往學校去,路上,那輛轎車又越過他,先到了校門口,荀飛鸞慢慢地騎著自行車,看到哥哥從車上下來,還給那個女生開車門,然后兩個人并著肩走進了學校。 他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前方般配的兩人,周圍的同學們有說有笑地打著招呼,陽光的男生,靚麗的女生,他們都是正常人,只有他,被合身的校服包裹著丑陋的軀殼。 也許哥哥面對自己畸形的身體時,并不像他所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可能每一次給他換衛(wèi)生棉條時,都是忍著嘔吐吧,那時候哥哥是不是摒著呼吸呢? 我是個怪物。荀飛鸞從未如此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身體是多么的奇怪,男不男,女不女,那為什么要讓我存在在這個世界呢? 荀飛鸞一整天都失魂落魄,晚上請了假早早地回了家,連晚自習也沒上,肚子好疼,心也好疼,快要不能呼吸了。 大爸小爸關心地問他怎么提前回來了,荀飛鸞打起精神,笑著撒嬌:“昨天晚上有點冷,沒睡好,今天上課也沒有效率,所以就請了一個晚自習的假?!?/br> 簡年看了看兒子的黑眼圈,就算努力歡笑,也能看出來他精神不好,他擔憂地摸了摸兒子的臉,“去睡會兒吧,記得把空調打開,暖和一點,一會兒爸爸給你做宵夜?!?/br> 荀飛鸞笑著點了點頭,忍不住抱了抱爸爸,“謝謝爸爸?!?/br> 回到房間,荀飛鸞沒有開燈,也沒有開空調,直直倒下去趴到被子上,眼淚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他沒有哭出聲,從小到大,他從來就只會默默流眼淚。 雖然精神很疲憊,但他卻睡不著,肚子的疼痛越來越烈,他甚至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 是不是只有正常的人才配被愛?可是,可是我怎么辦呢? 荀飛鸞睜著空洞的眼睛,想轉移注意力,不知道哥哥現(xiàn)在在干嘛呢,是不是正在課堂上和女朋友一起聽課?他知道我請假了嗎? “鸞鸞?” 簡年推開兒子的門,沒有應聲,他打開燈,荀飛鸞衣服都沒脫,就這樣趴在被子上睡著了,簡年輕輕推了推兒子的肩膀,荀飛鸞嘟囔著“哥哥”,慢慢睜開了眼睛。 “哥哥還沒回來,先起來吃點宵夜好不好。”簡年溫柔地笑著跟兒子說。 荀飛鸞爬起來拿著手機一看,十點半了,哥哥還沒回來? 吃完宵夜已經是十一點了,荀飛鸞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時間,哥哥怎么還沒回來,是出去玩了嗎? 一條消息發(fā)了過來,荀飛鸞瞪大眼睛,快速地點開,卻又失望地垂下眼睛,不是哥哥的。 沈修辭:我看到你哥哥了!談戀愛了喲,要看照片嗎? 荀飛鸞:發(fā)來。 盯著手機,荀飛鸞從未如此緊張過,照片很開就發(fā)過來了,他急忙點開,加載了幾秒,一張照片映入他的眼中,哥哥正在喂那個女生吃東西,眼神好溫柔。 好像是死亡時刻終于到了,荀飛鸞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跳了,是不是痛到一定程度,人就能停止活著呢,如同傀儡一般。 肚子里面一陣反胃,荀飛鸞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吐了出來,剛吃的宵夜全送了馬桶,荀飛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吐完之后,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荀飛鸞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把馬桶沖干凈,又看了看鏡子里一臉憔悴滿臉是淚的自己,真丑,怪不得哥哥不喜歡。 “哈哈哈……”荀飛鸞笑起來,這樣畸形的身體,這樣畸形的人,誰會喜歡啊,哥哥是個正常人,怎么會喜歡畸形的自己呢。 畸形的我有一顆畸形的心,喜歡自己的哥哥,真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