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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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一恍而過,在轉頭的一瞬間。 “許蘋夏!” 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打破寧靜的夏季清晨,遠山的霧氣隨著太陽的升起而慢慢消散。韓冰朦朧間掀開了被角,走向窗臺,“唰”一聲拉開了窗簾。 女孩齊腰的長發垂落在秋千架纏繞的粉色花朵上,白凈淡漠的側臉像一首美好、卻又總是令人忘詞的歌曲。 許蘋夏? 一雙滿是劃痕的白色舞鞋猛烈地砸到秋千架上,又沉默地摔向柔軟的草坪。 秋千上的女孩巋然不動。 韓冰皺著眉,視線轉向怒氣沖沖的另一個女孩。 “許蘋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弄的?”許湉指著躺在草坪上的白色鞋子,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面容的憔悴。 “不是我干的?!鼻锴系呐⒕従徧ь^,眼神堅定而冷漠。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個院子里除了你,還有誰不想讓我去參加畢業舞會,除了你還有誰不想讓我上臺跳開場舞?” “許湉,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長腦子,我沒必要干這種事。”許蘋夏站起身,眼睛瞟過腳旁的白色舞鞋,一閃而過短暫的光亮,又瞬間恢復沉寂。 許湉一把抓過她的手臂,扯下她耳朵里的耳機,臉上掛著傲慢,掃過她發紅的耳朵,“你怎么這么沒禮貌,跟別人說話干什么還戴著耳機!” 接著猛地推向許蘋夏,“別狡辯了,除了你還有誰!你馬上賠我一雙,不然我就告訴爺爺去!” 許蘋夏被推地身子一晃,張開嘴巴剛想說什么,一聲“喂”打破了兩人劍拔弩張的狀況。 樓下的兩人抬頭,視線順著圍墻上的藤蔓,找到發源地——隔壁家二樓的窗子。 許蘋夏微微瞇眼,夏天清晨的陽光不算猛烈,襯著那人的面龐也稍稍柔和,另一只耳機還掛在耳朵上,歌曲漸漸到達尾聲。 以為我愛著孤獨 卻又崩潰的無助 誰能讓我擁抱著盡情的哭 讓我唯一的朋友不是老鼠 “韓冰哥哥!”許湉驚喜,瞬間就松開了對許蘋夏的牽制,踩著腳下茂盛的草,奔到了圍墻下,“韓冰哥哥,你什么時候到的呀?昨天伯母還跟我說你要明天才能到呢!” 韓冰雙手撐著窗臺,笑著看向許湉,“昨晚上到的,好不容易睡下了就被你一嗓子給吵醒了?!?/br> 深色的睡衣勾勒出男人身體的輪廓,許湉上了妝的臉頰不免沁出緋色,接著抬眼飛快地瞟過男人的面龐,她嘟起唇不滿地說:“還不是許蘋夏,都怪她劃破了我的舞鞋,還蠻不講理,不想賠我呢?!?/br> 許蘋夏聽著歌曲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捏緊了裙擺,怔怔望著韓冰的方向,眼里有閃著光的希冀,而后男人的話轉瞬間打破她最后的幻想。 樓上的男人睨了眼許蘋夏,眼底閃過嘲弄,笑著對許湉說:“來我這,待會兒哥哥帶你去買雙新的?!?/br> “好!”許湉答應得十分爽快,偏過臉朝許蘋夏晃了晃下巴,“聽見了吧,我不需要你賠我了,嘁!” “我說了不是我劃的?!彼辉倏聪蚨堑拇芭_,對面前得意洋洋的少女蒼白地做著辯解。 二樓的男人已經離開,許湉轉身,雙手抱胸,向許蘋夏走近,“那又怎樣,我說了是你劃的,那就是你劃的,在這里沒人會相信你說的話,要是不滿,你就走?。 比缓罂焖賿吡嗽鹤?,確定沒人后笑著對許蘋夏說:“反正你玩離家出走那一招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這里又不是你的家?!闭f完錯身而過。 許蘋夏眨了眨眼,沒有叫住許湉繼續做無謂的解釋,又抬頭仰望灰色窗簾搖曳著的窗臺,那里已空無一人。 許蘋夏向著秋千走回去,右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身體微微傾斜。她知道,一陣風可以吹過一整個夏季,但吹不過十五個年歲。 韓冰洗漱完下了樓,母親沈慧珍正好將早餐端了出來,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看向沈慧珍,“我爸呢?” “找你爸做什么,這一大早的,估計又跟隔壁老爺子下棋去了?!?/br> 韓冰手里的調羹舀著小米粥,“想借我爸車用下,待會兒帶隔壁那小姑娘去買雙舞鞋?!?/br> 沈慧珍不解地看著他,“隔壁那小姑娘不是早就跳不了舞了嗎,怎么你還帶人家去買舞鞋,凈往人家傷口上撒鹽?!?/br> 不贊同的語氣讓韓冰愣了一下,疑惑著問:“怎么回事,我剛剛還聽她說要在畢業舞會上跳開場舞呢。” “開場舞?你說的是許湉?”沈慧珍眼神不大對勁起來,“我以為你說的是夏夏呢?!比缓蟾杏X不對,在他耳旁小聲叮囑道:“我跟你說啊,那許湉,你以后少接觸點,當初夏夏跳不了舞就是因為她——” 話還沒說完,“叮咚”兩下,韓冰的注意力轉到門口,就見許湉自己打開門歡快地走了進來。 “韓冰哥哥!” 沈慧珍見狀及時地咽下了將要說出的話,看著款款走來的白衣少女,橫了眼韓冰,對許湉哂笑道:“你們先聊,我去給你拿車鑰匙,畢竟也好久沒見了?!?/br> 許湉答了聲好,往韓冰身旁順勢而坐,沈慧珍瞧著她乖巧的樣子,突然不寒而栗,快步離開。 再下來時,許湉已經整個人掛在韓冰身上了,倆人正親密說些什么,旁若無人。沈慧珍雖不愿,但還是掛上了笑臉,將車鑰匙放在餐桌上,“我先去忙了?!闭f完也不等兩人答話,踏上樓梯。 “韓冰哥哥,你都不知道那個許蘋夏有多可惡!”許湉忿忿不平,白皙的手腕圈住韓冰的臂膀,整個人柔弱無骨般掛在他背上。 韓冰沒有接話,拿著調羹的右手滯了一下,眼底晦澀不明,“后天晚上就是我們學校的畢業舞會了,我跳開場舞呢,媽咪給我買的舞鞋居然都被她劃破了,她就是妒忌我!” 一聽到那個名字,韓冰就涌上來一股煩躁,“許湉湉,這么久沒見,我一回來你就只跟我說這個?” 許湉癟了癟嘴,她知道韓冰一向不喜許蘋夏,對她的事情自然也不感興趣,便識趣地換了話題。 但南城就這么大,想不見也不可能,尤其許湉還纏著他去參加南大的畢業舞會。 周日,艷陽天。直至夜幕降臨,繁星密布整個城市,韓冰都沒再見過許蘋夏一面,心情復雜的他又站在窗臺前,卻只看到隔壁家的薩摩耶在院子里狂奔。 這本來是許蘋夏的狗,后來不知怎么反而更親近許湉了,至少在他出國前那幾年的記憶里,許蘋夏都沒和這只狗親近過,但明明小時候許蘋夏是那么喜歡這只狗。 韓冰看著狗在院子里轉悠,想起自己九歲那年的事。 那一年許蘋夏七歲,一夕之間沒了父母,院子里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一直到許老太爺和老太太攜許湉來到這兒,畢竟許蘋夏還那么小,雖然失去了父母,至少還有祖父祖母和小叔一家照顧她。但從那之后,許蘋夏性情大變。 他曾親眼看到七歲的許蘋夏撲至許湉身上,在許湉脖子上狠狠撓了幾下子,血淋淋的傷口刺痛了他的雙眼。自此她變得乖張冷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溫柔乖巧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