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醋意
秋雨棠不見了,宇文南自然心急,詢問了兩名侍女。 侍女惶恐,當即跪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宇文南不耐煩了:“快說,是誰帶走了王妃?!” 這一問,兩位侍女更慌了,她們哪里認得溫浪啊,支支吾吾求饒道:“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那名男子上前就點了奴婢們的xue道,強行擄走了王妃娘娘。” 德善氣呼呼說道:“誰啊?敢搶走咱們的娘娘?爺,那現在該怎么辦啊?” 還以為會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依舊還是廢話一堆,果然德善就是德善。 “是他!” 宇文南咬牙說了一句。 德善不明,追問:“誰呀爺?” 宇文南不理會,快步朝著宮門走去。 德善蹦跳著追在宇文南身后,大聲疾呼:“爺,您真是的,等等德善嘛!” 太醫署停放著一輛運送藥材的馬車,喬裝之后的溫浪當起了車夫,將秋雨棠平放在馬車上,封了她的啞xue,讓她無法呼救。 現在應該很氣才對,秋雨棠直視溫浪的眼神卻如一潭死水,溫浪心虛,拉起遮布,內疚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答應你,我會對你好的,只要我們離開這。” 秋雨棠眼神閃躲,因被點了xue道,沒辦法大幅度的動作,眉頭微蹙,心中的不悅寫滿在了臉上。 片刻,秋雨棠被一片黑暗籠罩。 耳邊一直傳來車輪子轉動的聲音,也許這次就會這樣結束了也說不定。 守著宮門的侍衛明顯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妥,溫浪心中竊喜,腦海之中更是憧憬著與秋雨棠的未來。 “攔下那輛馬車!” 宇文南大老遠便一聲喝下,侍衛們當場應一聲“是”。 溫浪自知不妙,翻身跳上馬背,揮下鞭子,驅馬飛馳。 宇文南一把扯下纏繞在門柱上的麻繩,隨手捉起一塊木板,超前擲去,繩子飛旋扔了出去,繞住了馬車的架子,宇文南緊緊捉住繩子的一段,只身跳上木板之上。 馬車就這樣帶著宇文南飛馳,腳下的木板“呲呲咔咔”的響,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溫浪不管不顧,駕著馬車直往郊外。 山路顛簸,木板也要到它的極限了。 宇文南使了一下勁,令繩子繃直,疊腳用力,借著繩子與腳下木板的外力,將繩子纏繞腰身,旋轉飛上了馬車。 掀開布,秋雨棠下意識的閃躲,眼睛再次睜開時,對上的是宇文南惱怒的臉。 說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情感,宇文南解開了秋雨棠的xue道。 溫浪見狀,丟下韁繩,二話不說,直接跟宇文南對打。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宇文南顧忌秋雨棠,以守為主,沒有主動發起進攻。 馬兒一直飛快的跑著,無人驅使,跑得更歡了。 馬車顛了一下,秋雨棠看了一下,前頭有個轉彎處,這兩個人再打下去的話,毫無疑問,他們必死無疑。 秋雨棠勸道:“別打了,前面是懸崖!” 誰也沒聽進去,溫浪更是打紅了眼,招招都沖著宇文南的命xue。 車子一晃,馬兒真的直沖著懸崖處跑去,三人突然受到外力,宇文南余光瞥到,當下攔住秋雨棠腰身,因而吃了溫浪一記掌,翻身跳下馬車,將秋雨棠緊緊的護在懷里。 宇文南地面翻滾了幾圈,手臂碰撞,應該是脫臼了,他忍住疼痛,咬牙不喊半句疼,身上到處是擦傷。 懷中的秋雨棠毫發無損,眼中的急切掩藏不住,她想扶起宇文南,手卻在觸碰的瞬間被宇文南打開,他撐起身子,留下一句:“想走就走吧”。 他受傷的樣子深深刻在秋雨棠的腦海之中,秋雨棠想追上去,卻渾身無力。 溫浪一把拉起秋雨棠,還想著帶秋雨棠走,秋雨棠望著他的時候,眼里多了一份叫恨的情愫。 溫浪發狂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知道的,我是喜歡你的!” 秋雨棠掙開,冷聲道:“可是,我并不喜歡我,我說過了,從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而現在,你傷了我在意的人,我只會更加厭惡你而已!” “又是宇文南!如果你喜歡他,為什么要給我希望?” 秋雨棠甩開溫浪的手,她并不打算再跟溫浪廢話什么,轉身欲走。 看著秋雨棠毫無留戀的背影,溫浪終于明白,自己輸了,打從那個賭約起,自己就已經輸了。 溫浪苦笑,追了上去,拉住了秋雨棠,秋雨棠依舊那般厭惡的眼神。 溫浪失了尊嚴,一再妥協:“那就利用我吧,只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要如何利用都行,我只想留在你身旁。” 秋雨棠冰冷的拒絕道:“不了,他會不高興的。” 懸在半空的手,終究還是落下了,溫浪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狼狽至極,可是他不能怨誰,都是他自己找的。 溫浪望著秋雨棠的背影,眼中泛起的不再是占有欲,而是一種豁然:“秋雨棠,你贏了,那我就來成全你的心意好了。” 他依舊深愛著秋雨棠,只是不得不選擇放下自己的執著。 德善帶著人馬追了過來,見到了遍體鱗傷的宇文南,德善心里是喊了一遍陳家的十八代祖宗了。 “爺,您怎么了這是?悶不出聲就受了一身的傷,我的祖宗咧,您就行行好吧,別再嚇唬我了!還有,搞了半天,王妃娘娘呢!” 宇文南上車,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怎么這么大火氣?!” 秋雨棠的瘦小的身影若隱若現,看到的人立即稟告了德善,德善高興,說了一聲:“爺,王妃娘娘回來了!” 宇文南不語,臉色沉得可怕,吩咐道:“回府!” “可是王妃娘娘……”德善猶豫,這荒郊野嶺的,丟下秋雨棠一人終歸是不安全的。 “回府!”宇文南再次吩咐道。 “是是是”,德善無奈道,又開始叨念道:“出了事還不是要來找德善算賬?” 還好德善長了一個心思,留下了幾人來保護秋雨棠,順便叫人再去備輛馬車。 安排好了一切,德善嘆息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還好德善是個好兒郎。” 德善得意,想著過些日子再去看看秋雨笙。 …… 秋雨棠的直覺告訴她,宇文南生氣了。 除了德善以外,誰也不知道宇文南的行蹤,分明就是故意要躲著秋雨棠。 秋雨棠攔下了德善,德善左右躲閃不及,跺跺腳,佯裝生氣的模樣,企圖嚇退秋雨棠。 “王妃娘娘,您就別為難德善了,您知道的,爺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您了。” 秋雨棠低頭委屈,小聲嘀咕道:“我知道,王爺現在在生我的氣。” “王妃娘娘既然知道,那就不要為難德善了。” 秋雨棠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叫德善看了不忍,秋雨棠說道:“我只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而已。” 德善露出夸張的模樣,無意之間加重了秋雨棠心里的內疚和擔憂。 德善仰著鼻子,眼睛瞪得像要吃了秋雨棠一般,說道:“怎么可能會好?爺最近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本來就是一個受傷的人,現在連飯都不肯好好吃了,這傷怎么可能會好?” 秋雨棠的擔憂直接顯露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誠的表現自己的情感。 她又說:“我知道,王爺會如此,都是因為我,可是我確實沒有要跟溫浪走。” 德善的眉毛再次為難的糾纏在了一起,說道:“王妃娘娘,您看清楚了,我是德善,不是爺,您跟我說這些,沒用,要說也應該跟爺說才是,不是德善說您,爺現在可生您的氣了!” 秋雨棠低頭,儼然一副做錯事情的小孩一般,半天沉默不語。 這兩個人都是別扭的主,德善心里憋屈:自己怎么就攤上這樣的兩個主呢? 德善內心小小掙扎了一番,故意說道:“德善現在要去看爺了,王妃娘娘,您可千萬別跟來啊,千萬別乘德善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跟來哦。” 最后一句,德善咬字特別重,秋雨棠暗笑,領會到了德善眼中想要傳遞的信息,笑笑不語。 為了躲秋雨棠,宇文南特意躲到宇文東這來了。 宇文南把玩著紙扇,一圈又一圈的轉著,宇文東看見如此煩心的宇文南,直接提議道:“三哥,與其天天如此煩躁,你何不乘此機會休了秋雨棠那個女人?!” 宇文南反擊:“如果你能休了南慕言,我就去休了秋雨棠。” 好心沒好報,還想著自己出了不錯的主意呢,沒想到卻被宇文南如此調侃,宇文東沉下臉:“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我的情況跟三哥的不一樣。” 宇文南笑了,點了點頭:“確實不一樣,好歹我是真心喜歡秋雨棠,而你卻毫不在意南慕言。” 宇文東默認,他確實不喜歡南慕言。 宇文南換了一個姿勢,不小心扯到傷口,他滋了一下牙,又換了回去。 難得閑聊,宇文南又開始捉弄宇文東:“要我說啊,你這樣遲早要遭報應的,指不定就會被哪個求而不得的女人吃得死死的。” 換作平常,宇文東立馬反駁回去,恨不得將這個世界的女人都給否定了。 但這次卻沒有,很反常的行為,宇文南立即察覺,挑眉道:“有點意思,難不成,四弟有喜歡的人了?” 宇文東再次沉默,心里想的是一個模糊異常的身影,他起身,不想被宇文南探究太多,擺擺手:“胡扯。” 宇文南笑了:“絕對有問題。” 宇文東推開房門之時,南慕言躲閃不及,驚恐的看著宇文東。 宇文東蹙眉:笨手笨腳。 如此尷尬的場景,宇文南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那些無心的話可能都被南慕言聽了進去,宇文東倒是無所謂,像對待空氣一樣從南慕言身旁經過。 這就可憐了宇文南,明明還是病人卻還要照顧南慕言的情緒,牽強的解釋道:“方才四弟是在同我開玩笑的,你不必在意。” 長時間的安靜,宇文南都后悔自己說了什么,南慕言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時,立即將手中的湯藥放在桌上,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礙事的,要是王爺能找到喜歡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我不是個稱心的妻子。” 宇文南弄不明白南慕言,這算不算是不在意?他說道:“你們女人真是奇怪,難道你真的不介意四弟心里有別人嗎?” 南慕言沒有吐露自己的心聲,相反勸說道:“陵王殿下,您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會是個法子。” 宇文南眼神閃躲,故意大笑:“哈哈,不知道三弟妹說的是什么。” “就是陵王妃的事情,您若不是心里還放不下她,又怎么會躲在這里?但凡是講究一個適可而止,若是陵王妃誤會您的心思,以為您是要放棄,陵王殿下可有想過結果?” 宇文南不想說話,南慕言自然懂得點到為止的道理,沒有繼續發問下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的南慕言還不想放開秋雨棠,躲她也是害怕作出抉擇而已。 德善的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故意給秋雨棠帶路不說,都坐在同一輛馬車上了,他都能對秋雨棠“視而不見”,這份努力,秋雨棠看在眼里,好笑異常,不禁笑了。 德善拼命捂住自己的雙眼,使勁的自我催眠道:“德善什么也不知道,德善是一個人,德善什么也不知道,德善是一個人……” 這樣拙劣的演技,秋雨棠都不忍心點醒德善了,想想自己平日里對德善也不算友好,沒想到德善竟如此幫助自己,秋雨棠很是感激。 可偏偏德善也是個作的主,在秋雨棠對他充滿感激之時,德善作死的來了一句:“哎呀,媳婦兒,這都是為了你,你可要記得德善的好啊,德善可是為了咱們的阿姐一起努力的……” 原本還有笑顏的臉立即沉了下來,秋雨棠立馬反駁道:“不要叫我阿姐。” 德善閉眼捂耳朵,使勁搖晃著腦袋,大聲說道:“德善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那句“我不是你阿姐”被德善的大吼大叫淹沒了,秋雨棠無奈,放棄辯駁,人啊,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 門緩緩的開了,宇文南甚至頭也不抬一下,專心把玩著扇子,漫不經心的問:“德善,最近府里可有事情發生?” 半天不見德善回答,宇文南抬頭望去,手瞬間停止,紙扇懸在半空,被宇文南置氣丟與一旁。 宇文南狠狠地瞪了德善一眼,德善汗毛豎了起來,求生欲極強的他,立即捂住雙眼,倒退出門,心虛的大喊:“德善什么都不知道!” 門又被德善給帶上了。 宇文南蹙眉:這個該死的德善! 他背過身去,依舊鬧著別扭。 秋雨棠自知理虧,態度也好了不少,主動上前去,示好道:“王爺,您沒事吧?” 宇文南生著悶氣,不想搭理秋雨棠,卻也想看看秋雨棠接下來會做些什么,所以沒有開口趕秋雨棠出去。 秋雨棠主動縮短與宇文南之間的距離,粗粗的看了一下宇文南的傷勢,小聲說道:“對不起。” 宇文南不領情,仰著頭,故意說道:“對不起什么?你只是隨心罷了,又有什么好生氣的!” 語氣如此沉重,還說不是生氣? 如此使著性子的宇文南仗著秋雨棠今日的溫柔更加變本加厲。 秋雨棠哄著宇文南,說話的聲音也輕柔了不少,說:“那王爺要怎么才能消氣呢?” 宇文南嘟囔了一句,秋雨棠離得遠,沒聽清,問道:“王爺方才說了什么?” 宇文南重復了一遍:“你明明知道,要怎么做,我會高興。” 確實,秋雨棠心中有數,她的確知道怎么會使宇文南高興,她羞紅了臉,之前都不曾做過這樣子的事情,見宇文南如此惱怒。 秋雨棠小心喊了一聲:“陵南。”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宇文南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他明知故問:“方才你叫我什么,我沒聽清?” “沒聽清那就沒聽清吧。” 秋雨棠羞得無地自容,不說什么。 宇文南扯住秋雨棠的衣裳,撒嬌道:“我可是個病人呀,心情不好的話很影響傷口的,你想看著我就這樣死掉嗎?” 不想,自然是不想,可是那么親密的話再說,秋雨棠確實沒做好準備。 好在,宇文南的怒氣已消,秋雨棠故意不說。 宇文南繼續纏著秋雨棠,見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秋雨棠確實于心不忍,開口問道:“你不生氣了?” 一語中的,宇文南又恢復生氣的模樣,哼哼發橫道:“當然還是生氣了,你以為我就那么好糊弄的嗎?” 秋雨棠捂嘴笑道:“好像也不難。” 宇文南急了,脫口而出:“秋雨棠!” 秋雨棠點點頭,示弱道:“我錯了。” 宇文南得寸進尺:“錯哪了?” 果然,宇文南就是宇文南,只有在秋雨棠面前會變得如此好懂。 秋雨棠也是局中人,看不清,只知道安撫道:“雖然那并不是我的錯,我也并不打算跟溫浪走,但是,我害王爺受傷了,就是我的錯。” 這話解了宇文南所有的心結,他立馬蹦跳起來:“真的?”又瞇眼懷疑道:“你又在糊弄我,就像上次一樣,明明是你親口說的,你喜歡溫浪,想跟他走的。” 秋雨棠低頭,糾結了半天,一想到宇文南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模樣,又心軟了,說道:“我不喜歡溫浪。” 這大概是宇文南聽到最滿意的答案了,笑得嘴都要裂開了,他毛手毛腳的捉起秋雨棠的手,秋雨棠抽了出來,害怕依舊害怕,所以違心道:“我是不會喜歡任何人的。” 宇文南的心情大好,哪里還在乎其他?原本自己疑是情敵的人,現在根本就是個烏龍,自己到底虛驚一場。 宇文南擺擺手:“無礙,只要你誰都不喜歡就行了。” 如此高興的宇文南,秋雨棠不想潑冷水,所以選擇了沉默。 難得秋雨棠肯對自己敞開心扉,宇文南不由多問了一句:“那你為何之前要處處傷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 秋雨棠復雜的看著宇文南,說道:“我曾讓王爺選擇,是要江山,還是要我,王爺現在都無法給我答復。” 宇文南蹙眉:又是這個問題,這個根本就不應該去煩惱的事情。 他說道:“你也知道,一眾皇子,數我全無帝王氣質,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苦惱?” 秋雨棠沉默,多說無益,畢竟要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誰又能相信呢? 秋雨棠嘆氣:“哎,王爺,您會遇到一個執手一生的人,只可惜那個人不會是我罷了,王爺會一生榮華富貴,會有美人相伴左右的。” 又是這樣的話,宇文南剛消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他兇道:“你明明知道,我只要你一個人!” 秋雨棠一顫,這該死的悸動又開始迷亂自己的神志,秋雨棠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冷靜了一下,又開始恢復成了以往那一副冰冷冷的模樣。 也許,這就是秋雨棠主動示好能達到的地步,要說她擔心宇文南確實是不假的,可是,她太害怕,害怕一切已塵埃落定的事情會朝著原本的軌跡前行。 “那是不是說,我喜歡別的女人,你也無所謂?” 宇文南突然冒出這句話,秋雨棠的瞳孔一怔,心被揪著生疼,她還有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會在意? 眼淚不爭氣的打轉著,宇文南見了,心下頓時沒了主意,連忙伸手去擦,秋雨棠躲了過去,宇文南解釋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要不是你非要說這些話來氣我的話,我也不會那么生氣,說了這些胡話的。” 秋雨棠小聲抽泣,不語。 宇文南橫了橫心,說道:“你竟然不喜歡我,三番幾次的拒絕我,又何必露出如此模樣叫我心存希望?” 果然,能傷自己的就只要宇文南了,秋雨棠直徑出門,不再多說什么。 留下的宇文南黯然神傷:“秋雨棠,你究竟要我怎么樣?” 命運之輪開始轉動,牽扯進來的人都是頂替了前世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