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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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片片的荒郊野地,只聽風聲瀟瀟,看不見半個鬼影。 忽見一群人騎著快馬從遠處急速奔來,轉眼就飛馳而過,卷起黃沙漫天滾滾,幾只棲息在枯黃的枝頭間的烏鴉直望著這群陌生客跑過,咕咕沙叫了兩聲,扭頭振翅飛走。 有人經過的地方,就有喧鬧與殺戮,生靈不得安寧。 這一行人奔著西南方向直往而去,大約駕馬跑了半刻鐘,才是見到了一座荒廢已久的半座沙堡。 眾人抬目眺望了一圈,便見這座沙堡早已人去樓空,墻垣破碎,幾只陳舊不堪的旗幟胡亂的插在門外地中,隨風飄搖,沙塵蓋住門口的兩座虎模門頭,一陣陣風息從破爛的門里卷著凄厲的風聲溜絲滾出,訴說著這座宅邸被掩埋多年的歷史故事。 風塵仆仆的一行人騎馬守在堡外,你看我,我看你,久久無人出聲。 很明顯,這窮鄉僻壤的荒廢地連半個鬼影都沒有,實在不像值得他們迎風頂雨來的地處。 “童堂主,瞧著這里壓根沒人,咱們還要進去查嗎?”一名黑衣弟子小心翼翼詢問領頭的雄壯男子。 那雄壯男子還未說話,與他并肩駕馬,風韻猶存的女子左右巡視了一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蹙了柳眉,猶慮重重的勸他。 “老熊,那情報來的古怪,許是正派小兒的詭計,咱們還是先回去稟報教主吧。” “老子怕神怕鬼,就是不怕那些偽君子的陰謀詭計。”雄壯男子冷哼一聲,甩身下馬,“三娘,你們就在外等候,要是老子一時半刻的還未出來,你們再進來替老子報仇雪恨。” 說完便大跨步進了門,那女子見他一提到正派就頭腦發熱,只顧莽撞行事,忙連聲喊了兩遍也攔不住,只好眼睜睜的目送他進去,心里也默默計算著時候,免得真是中了陷阱。 那廂,雄壯男子進了大門后就三轉五轉的亂逛,仍是好半日也瞧不見一個人影,只有滿目的雜草破洞,直找的他心里煩躁冒火。 “沒膽子的王八蛋,約爺爺來此卻藏著不吭聲是個什么道理?”他站在處處陳舊的庭院里,踩著快人高的雜草憤憤大罵,“有膽子就給老子滾出來,讓老子瞧瞧你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罵完了好一陣兒還是無人出現,終叫他徹底沒了耐心,轉身欲走,卻是這時耳尖一動,聽到了內庭深處依稀飄來異響,立時大步沖了進去。 “王八羔子,你他娘的終于生了點狗膽知道出來見老子了!”他邊沖邊罵,兩手扒開野草一步踩進去,“快讓爺爺瞧瞧你這孫子長得是個什么鳥樣,再一拳送你歸西去陪你早死的奶奶!” 話音未落,他抬目望見眼前的一幕,當即怔了一怔。 草叢深深的花廳內,只見家木斑駁,房屋破漏,金燦燦的陽光從天頂悉數泄下,正好罩住了廳堂正座上斜靠著的女子。 這女子看似年紀不大,最多二十六七,卻生得一副好皮囊。 便見她靜靜的坐在陽光之下沉睡著,肩披金衣,頭戴華暈,一頭水泄長發根根散落在傾斜的桌面上,熠熠反襯著光線,似連歲月時光都在她手邊凝滯不前。 活脫脫的就是畫中人的模樣。 其實他見過比這女子還美的人物,可瞧著這女子的一瞬間,他竟就化了心軟了腸,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唯恐會擾醒了她,驚擾這一幕歲月靜好的場景。 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幾只鳥兒從天頂啪啪飛下,熟稔的停靠在女子垂靠在桌案的手背,肩膀,膝頭,自然的舒展著翅膀在女子身上玩耍,隨后滴溜溜的轉著小眼珠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外來之客。 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并沒有打擾它們玩耍的意思,這些鳥兒才放下心,過后又繞著女子打轉玩鬧,有兩只鳥兒還親昵湊近女子的臉拱了兩下,見她仍是不醒,只好悻悻然的振翅飛走,又聚著伙伴們飛上屋頂繼續覓食去了。 他瞧著不免驚奇,這些鳥兒竟是完全不怕這人似的,熟悉的就像是她豢養的一般。 可這些只是平日里最常見的鳥雀,沒誰會特意去喂養這般普通鳥種,何況眼前這女子分明就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而且這種要什么沒什么的荒郊野地,壓根就不是人能久待的地處。 假若不是意外經過在此稍稍逗留,那么就是被人拋在這里特意讓他們發現的。 他心中暗暗思慮這兩種可能性。 下一刻,那椅中的女子竟就醒了,緩緩的坐直身體,隨即慢慢的睜開眼,再抬目看過來。 眼眶狹長透紅,眼瞳漆黑透亮,是一雙漂亮到近乎異常的鴉色鳳眼,陽光照射下,眼瞳的深處隱有淡淡的金光流轉,光點散開又聚攏,只需一眼,便是令人不由沉迷其中的無盡蠱惑。 明明這人未說一言一語,分毫未動,只靜靜的看著你,便覺金光流轉,光彩奪目的讓人不敢異動。 紫衣金紗的女子端坐在椅中,滿座庭院景色,無一不生光,顯盡矜貴不可多言。 她端坐在破舊老屋,卻如同端坐高傲山巔,無人不敢拜服,無人不可臣服。 他看著眼前的這人這景,腦中瞬間空白成了一片,隨即大踏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