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期
段岑大人不計小孩過,貼了塊創可貼算是自認倒霉了。 他活了快四十歲,第一次體會到當爹的艱辛。被咬了,還要忍著痛為這小孩處理瑣事。 大周是大半夜把賭鬼和小孩領過來的,賭鬼急著要錢,段岑又鬼使神差被段心一個眼神攝住了魂魄,匆匆地就把這小孩收養了。 收容易,養難。 在大周把小孩的生活用品準備齊全之前,段岑先拿自己的T恤衫給段心套上了。 段心小了他好幾個尺寸,活生生把一件短袖穿成了蓋屁股的裙子,于是段岑干脆就先讓他光著屁股了。 “心兒,聽著,”段岑坐在床沿,手心還覆在方才被咬傷的手臂上——此時已貼了塊創可貼,“你爸拿了我一筆救命錢,沒我這錢,你爸會死,你也活不了,明白?” 段心背對著他,不知是害怕還是傷心,肩膀聳動得厲害,段岑在后頭說:“現在我是你再生父母了,叫聲爸爸來聽聽?!?/br> 小孩緩緩轉過身來,從耳后根到脖頸處紅了一片,半天憋出一句:“我要穿內褲?!?/br> “你屁股沒鳥蛋大,我的你穿不了?!倍吾嗣掳驼f,“今晚先將就一下。” 段岑還不死心,從床沿站起,走到小孩身邊捏了捏他的臉說:“叫爸爸?!?/br> 段心望著高他一截的巨人,興許是害怕了,低低地憋出“爸爸”兩字。 “叫你喊你就喊?”段岑饒有興致問,“管誰都叫爸爸?” 段心這下不說話了,只把下嘴唇咬著,又把T恤的下擺攥在手心里揉搓起來。 “沒給你打掃房間,今晚先跟我睡。”段岑推著他往床上去,順手將上衣脫了,露出結實緊致的腰線。 段心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直直撞上段岑的胸口,鼻子一下紅了大半,眼淚啪嗒又掉了下來。 “我的小祖宗,你撞的我,你又哭什么?”段岑揉著胸口嘆氣。 “我不跟你睡?!倍涡挠檬直橙嗔巳嘌劬?。 段岑心想,以后有你跟我睡的時候。嘴上卻說:“那你睡地上去吧。”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浴室,頭也不帶回的。 段岑洗完澡出來時,床上已經窩著個人兒,縮在角落,抓著被角,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段岑一靠近床,小孩便警覺地往后挪了挪,眼皮子還是闔著的。 睡前照例先處理完公司的事,然后才是私事。 比如說回復尹旭的信息。 尹旭讀大學的時候就跟著他了。 段岑跟第一任女朋友交往時就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跟女人有太親密的接觸。直到多年前在酒吧認識了尹旭,第一次被男人口射的段岑,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性取向。 段岑身邊的男人不斷,但尹旭是唯一一個對他不離不棄的,哪怕知道他是花心的,多情的。 ——又找新床伴了? 尹旭一小時前發的。 ——找了個祖宗。 段岑簽了一天合同,累得很,想都沒想就打字發過去了。 尹旭很快回復: ——我不過是問問,你怎么還罵人啊? 段岑一看發現自己話里有歧義,本想解釋,想想又覺沒必要了,放了手機剛準備睡,身邊忽地響起一陣窸窣,亮起床頭燈一看,床上那嬌小的人兒不知何時已擠到他身邊來了,蜷縮在被窩里,正含著大拇指嘬得起勁。 昏暗的室內一時充斥著嗞嗞的口水聲。 段岑掛了滿頭黑線,這小孩兒,還沒過口欲期嗎? 人收留得匆忙,養可不能匆忙。 第二天一早,大周給段心帶了十幾套衣服過來時,還按著段岑的吩咐,連夜給找了個老媽子。 雙親走得早,段岑十幾歲就成了孤兒,活生生從只有高中學歷打拼到如今的跨境外貿公司老總,靠的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非人耐力。 忙起來的時候,一個月沒回過家是常事,累了就睡在辦公室,公司成了他第二個家。 買了棟傍山的別墅,除了偶爾帶炮友回來,幾乎是閑置狀態,因此管家和保姆也成了擺設,必要的時候也只讓大周跑跑腿就算完事。 人至中年,什么都有了,才想起來傳宗接代的事,現在他一門心思只想趁自己jingzi質量還可以時,給老段家留個種。 他不是沒試過找個女人,但是當一個真正的女人脫光了躺床上時,他卻一點感覺都沒了。 還是得男人才行。 能生孩子的男人最好。 于是段心來了。 大周把買來的衣服平攤在沙發上讓段心挑,段心揪著衣角,視線左右來回掃,最后拿了件白色的T恤。 大周靠近段岑耳朵說:“偏女孩兒吧,那白衣上有個粉色的草莓圖案?!?/br> 段岑反問:“那怎么不直接拿旁邊那件粉色的?” 大周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走到一邊去了。 老媽子名字里帶個桂字,于是段岑叫她桂姨。 段心的情況,大周已經大致跟桂姨提前打過招呼了。桂姨滿不在意說:“這有什么?男人多長個逼而已?!?/br> 段心來的第二天,段岑就帶他去找了莫修。 莫修畢業于圣彼得堡國立大學,主攻遺傳學,研究生物遺傳與變異。 莫修也是個有錢的敗家子,放著家里十幾個億的產業不要,自己出資搞了個實驗室每天都在研究些旁人看不懂的東西。 當莫修看見段心時,連眼鏡片都擋不住他眼里放射出的光芒。 段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注射了鎮定劑,然后就被固定在手術臺上檢查了。 尹旭靠在冰冷的玻璃門上,靜靜看著莫修用擴陰器撐開段心的yindao檢查。 過了一陣,莫修脫了醫用手套走過來,對他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段岑皺眉。 “可以生育,但是雙性人yindao較窄,我建議你等孩子成年后,采用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就是通過人為的方式把jingye注入yindao內或者直接注入zigong內。 “不需要我了是吧?”段岑嗤笑一聲。 “需要你的jingzi,不需要你的yinjing?!?/br> 莫修說話從來就是這么直接,段岑咳了一聲,說:“這就不用你cao心了。” 段心醒后,莫修順便給他檢測了身體各項機能,包括智商測試。 段岑聽見莫修說“這孩子智商不高”時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但很快莫修又說:“智商不等于智力,這孩子天賦不錯,只是后天的栽培沒跟上?!?/br> 段岑早有心理準備。大周那邊給的情報是,因為是個雙性人,段心他爸甚至沒給他上戶口,親媽在他七歲那年死了以后,他就每天被鎖在家里,也不讓外出,更是一天的學都沒上過。 于是從莫修的實驗室回來以后,段岑就立刻給這孩子請了私人教師。 先是中學老師來了,說教不了,然后又請了小學老師,小學老師給段岑出了個主意,讓他去請學前教育。 “這孩子得從圖片數字開始認起。”小學老師語重心長說。 于是最后,段岑只好請了個學前老師過來,教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看圖說話。 值得慶幸的是,段心學得很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從零開始學到了加減法,然后換了老師,又用了一個月時間學會了寫簡單的漢字跟句子。 段心的房間挨著段岑的房間,白天段岑不在家時,他就在自己房間上課寫作業,然后踩著時間點,在段岑回來前,洗完澡爬上床睡覺。 桂姨說,這孩子乖得很,從來不需要別人監督,自己就很自覺,學什么都很快。 段岑心里仍記著莫修說的話。他挺不甘心,覺著自己沒有參與到制造生命的這一環節中,就失去了做父親的樂趣,于是他決定提前訓練一下段心。 段心來家里兩個月了,段岑跟他的溝通一只手數得過來。 于是在某天晚上,他提前把工作都交接好了,比往常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回家。 到家的時候,桂姨在拖地,補課的老師剛走,段心一個人在房間寫作業。 段岑推開段心房間門,卻發現室內是暗的,隱隱約約看見床上被子凌亂,上面橫七豎八躺著個人。 打開燈一看,才看見段心這小孩連鞋都沒脫,正直挺挺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段岑哭笑不得,走過去踢了踢床,說:“小孩,別裝睡?!?/br> 段心眼睛立馬就睜開了,眼里還水汪汪的,眉毛跟嘴角都有些下垂,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躲我?”段岑反應過來了,西裝外套一脫,將人從床上撈起。 段心被抱離床面,一下受了驚,雙腿不住向上踢踏。 段岑用肘關節鎖住段心的兩條細腿,將他打橫抱起帶到自己房間。 段岑發現這孩子哪怕受了驚,心里頭害怕也不會大聲叫喚,至多是悶悶哼幾聲。 進了房間,鎖了門,段岑才把他放到地上,說:“以后都跟爸爸睡了?!?/br> 興許是往常段岑待他的好,這孩子都看在心里頭,所以他并沒有太多抗拒,只是低頭摳著衣角。 段心幾乎每件衣服的衣角都破一洞,開始桂姨還會給縫上,后來補了又給摳開,漸漸地,也就放任不管了。 睡前時間,段心洗澡之前別扭了好一陣才進的浴室。 半個小時后,浴室里動靜小了下去,人卻沒出來,段岑直接開門進去,卻見段心已經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把人抱出來擦干以后還沒醒,段岑便拿干燥的浴巾把人一裹就塞進被窩里了。 段岑也躺上床后,靠近段心,掰開了他的腿。 段心哼哼唧唧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又給人重新扳回來,這次直接拿手指插了進去。 才探入一指節,段心的眼睛就睜開了。 “爸…爸” 段心身體往后縮,yindao吃緊,連帶著段岑的一根手指一起拖過去。 “心兒下面太緊了,爸爸給你松一松?!?/br> 段岑勾回他的腰,但手指卻不敢輕易動彈了。 “為什么要松?”段心憋紅了臉問。 因為你以后要給爸爸生孩子呀。段岑心想。 段岑不回答,想嘗試插入第二根手指,那小縫卻緊得再沒有多余的空隙容納了。 于是他只好把第一根手指也先抽了出來,抱著段心,拍著他的背說:“睡吧心兒?!?/br> 感覺到懷里一陣sao動,段岑低頭,看見段心又重新把大拇指含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