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計上心頭想翻身 差點雞飛蛋打
“欲加之罪而已,并非無解,”周愈迎著趙子繼,不甘下風地瞪了回去,咄咄逼人地說道,“比如,我去告發你們周家?!?/br> 此話一說,車廂里空氣宛如凝固一般,兩人劍拔弩張地僵持著,片刻的相視無言后,趙子繼率先打破死寂,他訕訕一笑:“你根本不懂當今圣上。他素來多疑,人又剛愎,表面上是仁義之君,實際上比誰都陰狠。如若你去告發,非但不能獨善其身,相反,還會被斬草除根。” “為什么?”離京城兩千余里的廣陵人神情一滯。 “寧肯錯殺,”趙子繼輕飄飄地吐出八個字,“不可放過?!?/br> 硝煙散去,周愈的愁怨席卷而來, “那我豈不是只能跟你共度余生?”周愈皺著一張苦瓜臉,絕望地退到座位上。 趙子繼拍拍周愈的肩膀,好脾氣地哄了兩句:“我來時帶了那么多嫁妝,你家也不虧嘛。” “嫁妝有屁用,”周愈順桿子往上爬,骨子里的驕縱跑了出來,轉眼就想往趙子繼臉上踩,“你家再有錢,你也是個男人,腰硬腿壯,聲糙手粗。一想到要與你睡一個被窩,我就覺得惡心!” 周愈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阿斗,一歲抓周禮,他放著狼毫書籍不抓,算盤金錠不理,懵懵懂懂地去拽了丫鬟的釵裙。一語成讖,他不愛功名利祿,也不擅經商交際,反倒是廣陵的畫舫暗娼被他摸得門清。 “你可以睡地上?!壁w子繼睇了周愈一眼。 “哼,我勸你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你雖然是男人,但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男人。你既然進我家做了我的妻子,那我這個做夫君的,就是你的天。你的天現在命令你以后卷鋪蓋滾去睡地上,你有什么話說嗎?” 面對周愈的囂張,趙子繼但笑不語,溫柔可親地朝對方招了招手。 “怎么著?你還使喚起你夫君來了?”周愈是得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的貨色,看到趙子繼沒忤逆他,他又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 然嘴上說得再兇,身體還是很成熟。趙子繼遲遲沒動作,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手,沒過一會兒,周愈就受不了了,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湊了過去。 “我勸你也看清楚自己的處境,”濡濕guntang的呼吸噴在周愈的耳廓上,也不知道是耳朵癢還是心更癢,周愈還沒來得及心猿意馬,趙子繼一把抓住了他萎靡的陽具,使勁一握,周愈的脖子瞬間暴起青筋,臉漲紅成了豬肝色,“想做我的天,你得請女媧來鎮著,想讓我睡地上,你也不怕家中遭賊,身上少點什么東西…” “啊!”眼前發黑的周愈身體虛軟地跪在地上,顫動著輕輕地捂住下體,“你……下作……” “也可以來不下作的,”趙子繼托起周愈的下巴,虎口把周愈的嘴擠成了魚口,“不過以你的身板,捱不過兩招,怎么樣,要試試嗎?” “算了,算了,”周愈閉起眼睛,自己給自己塞了臺階,“陪夫人回門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