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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淪 第二部(64先行版)

    第64章:九姑娘

    29年11月19日

    次日,高達領著兩位未過門的未婚妻回到凌府與水月真人她們匯合。

    高達將兩女引見給眾人相識,原本得林動一晚滋潤的水月真人正值春光滿面

    ,一看到張花兩女臉色就沉了下去,張花兩人也很禮貌向水月真人請安,水月真

    人卻不愛理睬的樣子,這使得氣氛有些尷尬。

    反倒是凌清竹十分熱情地拉著張花兩女閑談起來,這才使得氣氛有所緩解,

    水月真人對著高達怒道:「高師侄,你傷勢未愈就跑出去,還與向暉廝殺,要是

    有個閃失,叫本座如何跟蕭師兄交代!」

    高達甚是羞愧說道:「對不起,師叔,是我魯莽了!」

    水月真人昨晚為了與林動親熱,與高達一樣在外面找了間客棧住了一晚。

    早上才回到的凌府,只是比高達早了一個時辰而已。

    在路雨處得知了高達、玄極、向暉三人混戰(zhàn)一事,高達在其間又受了傷,回

    來后又被兩位未過門的嬌妻叫走一夜未歸。

    高達一夜未歸干了什么,水月真人自然是知道,她不是一樣在宴后支走了路

    雪與許士林,跟林動廝混了一晚。

    高達與未婚妻重逢親熱一下,雖說有違禮法,可他們是江湖人事不拘這些俗

    見禮節(jié),水月真人并沒有什么反感,但是高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還要玩一龍

    雙鳳,這身體哪里吃得消?這才是水月真人對張花兩女冷臉的原因所在。

    現(xiàn)在見高達中氣十足,又誠懇認錯,水月真人憂心放下不少:「知錯就好,

    臨行前蕭師兄交代,此行由我作主,今日我代師兄處罰你,你可有怨言!」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張墨桐就有點坐不住想出來幫話,卻被花染衣拉

    住:「桐妹,此事我們不適宜插手!」

    高達說道:「沒有!」

    水月真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很好,不過此事暫且記下,待回青云后

    再行處理。」

    眾人聽到這里紛紛安心下來,路雪上前說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是那種不講

    道理的人!」

    她雖說對高達帶了兩位嬌妻回來也有些不悅,可她更不愿意看到高達受罰,

    同樣也是擔心高達的。

    經過這段小插曲后,眾人也便各自相識,凌清竹著下人奉上香茗,相談甚歡。

    水月真人也細細打量著張花兩女,一者純真活潑,一者端莊秀麗,無論從哪

    個方面來看,縱使她身為女兒身,又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女,心里也為高達感得高

    興。

    荼過三旬后,水月真人說道:「我們來蘇州也有一段時間,也是時候到慕容

    家拜訪了。雖說我們此行目的并非為慕容明婚宴而來,但來到這里也找到了洛神

    醫(yī),時間也有充裕,我們也該前往拜訪,以全禮儀!」

    「慕容明!?」

    高達想起開封那晚的事,心里滿不是滋味,望了凌清竹一眼,也不知道她有

    沒有幫‘豬馬雙怪’完成縹緲的交易。

    眾人對此也沒有意見,水月真人便作出決定,由高達與林動兩人先前往慕容

    家。

    而她則帶著路氏姐妹先行去杭州一趟,路氏姐妹已有幾年未曾回過家見過父

    母,這次應先回家盡下考,然后眾人在慕容明大婚那一日機見。

    高達與林動也沒有意見,作為青云首徒的高達前自前往慕容家并不失數(shù)。

    眾人用過早膳后,許士林前來與水月真人師徒三人匯合,一齊前往杭州。

    臨行分別時,林動說道:「兩位師妹,相信我們很快就相見的,路上小心啊!」

    路雪看著滿臉笑意的林動,冷哼一聲:「跟你有什么好見的!」

    昨天又被林動占了便宜,這讓她很生氣,明明她想打定主意不再被林動碰的

    ,如果對方再碰到自己一下,就一劍削了他的手。

    沒想到林動卻抓住了一個她不能反抗的機會,更生氣的是自己居然被他摸得

    很爽,如果不是宴后師尊把他帶走,自己恐怕失身了他。

    「meimei,他要欺負你,我一劍削了他。」

    路雨則冷冷瞪了林動一眼,大有殺人的樣子。

    ………………………………………………姑蘇慕容,燕子塢!依傍太湖之水

    而建起巨大建筑群,大門是一個近乎五丈多高大的凋樓,橫匾上兩個巨大金漆字

    ‘慕容’,威嚴霸氣。

    凋樓后面則是山莊的主體,一半建筑建在江水之中,用材木料名貴罕見,深

    紅色濃漆富麗堂皇,奢侈浮華,其規(guī)定近乎親王。

    若非慕容世家乃數(shù)百年前先祖所建,非本朝慕容子孫擴建。

    光這一份越規(guī)建筑,朝庭恐怕早就興兵剿滅了。

    不過也因為這一份越規(guī)格建筑,使得這個江南水莊成為了武林至高圣地,平

    日間就有不少武林人士慕

    名拜訪。

    隨著慕容明婚事臨近,更是人客如潮,慕容家早早安排大量的子弟迎客,仍

    是忙不過來,一些名氣不夠響的客人,甚至還被涼在客廳得不到安排。

    高達一行人來到慕容世家時已是中午時分,高達與林動是次來到慕容世

    家,一下子就被這個有一半建筑建在水中的山莊給震驚住了。

    兩雙大眼珠無不盯著水下面的那些數(shù)人也無法環(huán)抱的大木樁,竟然全是一條

    條整根樹桿,這樣的大樹木他們也只是在書中記載見過,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之

    物,哪想到今天竟見到實物,還一次有數(shù)百之眾。

    林動驚道:「傳聞慕容家先祖乃五代十國中大燕皇族慕容氏,我還以為那只

    是傳聞,今天一見我相信了。」

    沒錯,雖說‘青云七宮’倚山而建,磅薄雄偉,但其建筑用料也不過尋常材

    料,那里及得慕容家這座水上山莊用料之豪華,這樣奢華建筑的花費,估計也只

    有一國之君能負擔得起。

    張墨桐歪著小腦袋奇道:「九jiejie卻跟人家說這是她祖上所建的,她家又不

    姓朱,怎么會是皇族?」

    花染衣笑道:「那是幾百年前祖上的事,現(xiàn)在不低調怎行,朱家天子可不是

    善類!」

    林動笑嘻嘻對花染衣道:「花嫂子說得對,現(xiàn)在的天下是朱家的,慕容家都

    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祖上的榮光記在心里即可,拿出來到處說就是大逆不道

    了!」

    花染衣玉容忽現(xiàn)出一絲不自然,要知道那晚自己可是以親自勾引林動的,他

    們三人還坐著馬車在大街縱情交合。

    雖說后來自己跟了高達,林動也發(fā)誓不再跟自己糾纏,但是每每看到林動,

    花染衣就忍不住想當日之事,全身上下都會生出一股莫名悸動。

    正在此時,忽然身后傳來了一陣怒喝聲:「前面不長眼的,你們到底走不走

    ,別擋住我家少爺?shù)穆罚 ?/br>
    眾人回身,只見一位身體高大,衣著華麗的青年領著幾句狗腳子走過來,一

    名狗腳子來到高達等人身邊,見得高達等人衣著樸素,便狗眼看人低:「那來窮

    小子也敢擋‘神刀門’單少爺?shù)拈T路,你們是不是也是想來娶慕容小姐的。我勸

    你們還是撒泡尿照下自己,就這樣子也想跟單少爺爭?」

    林動大聲說道:「當世稱雄者,唯有單英雄!真想不到生了草包兒子。」

    那只狗腳子惱羞成怒:「你,找死!」

    林動看到那狗腳子要動手,正準備給他點教訓。

    「往手!」

    卻在這時,那青年大聲喝斥,那狗腳子停下手來,回望著自家少爺不解:「

    少爺?」

    那青年上前就是一耳光將其打倒在地上,轉向高達等人抬手作禮:「在下單

    龍,管教下人不嚴,多有冒犯,還望各位兄臺們見諒。」

    林動本欲借題發(fā)作,好好教訓下對方,不想單龍竟率先教訓自家下人向已方

    道歉,讓他無從施展,就像一個拳頭用力打空般,轉首望向高達。

    高達對著單龍?zhí)肿鬏嫽囟Y:「無妨,只是希望單兄弟好好管教下人,身處

    異地,最忌禍從口出。」

    「兄臺教導的是!還未請教兩位兄臺與女俠高姓大名。」

    單龍連連點頭,自從上次被朱竹清教訓一次之后,在路上他已經收斂很多了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來到蘇州一段時日后又故態(tài)萌發(fā),他的下人也不過

    順其嗜好而已,只不過這次他不想在慕容家人面前落下不好印象,加之高達一行

    中有兩位絕色美女,尤其是那位嬌俏的少女胸前那對巨乳,更讓他色心大起。

    高達說道:「在下高達,這位是我?guī)煹芰謩樱一ㄈ疽拢崎T張墨桐!」

    單龍一聽,臉上抽搐幾下,這不是仇人見面么,當日那個削他的臉面的朱竹

    清不正是高達的側室,再看到旁邊張花兩女的絕色美貌更是妒從心中來,但他面

    不改色:「原來青云首徒高徒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高達說道:「客氣,客氣!」

    單龍還欲攀幾句,此時慕容家的下人一看到張花兩女,立刻迎上前來,一位

    滿臉胡須的中年男人上前來說道:「花小姐,張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九姑娘

    甚是掛念兩位。」

    花染衣說道:「宋叔,我們昨晚有些事?lián)`了,讓小九擔心了,我們這就見

    她。」

    說罷,拉著張墨桐先行往離開,她們此時尚未過門,跟著高達一起去慕容墨

    的話于禮不合,惹得張墨桐陣陣不滿,但還是被花染衣帶走。

    這位叫宋叔的門房轉向高達與林動說道:「這兩位定是‘青云門’高徒高達

    與林動兩位少俠吧,我家主人早已恭候多時了。」

    說話間完全把‘神刀門’的單龍涼在一邊,招

    呼客人的門房也有規(guī)格的,單

    龍明顯不在他招代之列,這使得‘神刀門’少主對高達妒意更甚。

    單龍忽然看到這位宋叔的右手上缺三指,心有所悟上前說道:「請問這位老

    先生,是不是昔年江湖上人稱‘七指蒼鷹’宋時雨!」

    這位宋叔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半合的眼睛忽一張,絕不相稱、好看之至的

    一雙眼睛,既深邃,又無可測度,卻很快又斂去:「哈哈,這位少俠定是認錯人

    了?認錯人了,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高達與林動此時也看到宋叔左右缺了三指,大為之震驚。

    ‘七指蒼鷹’宋時雨在十多年前可是名震天下的刀者,曾經一人一刀獨刀榜

    上的高手,從‘兵器譜’刀列第十位一直挑戰(zhàn)到位,與天刀在湘江之上大戰(zhàn)

    一天一夜不分勝負,若不是‘兵器譜’沒有并列的先例,他絕對有天刀并列榜首

    的可能。

    然而就這樣一位名揚天下的刀者,卻在十多年前無故聲匿跡,有人傳聞他看

    破紅塵,退出江湖了。

    也有人傳聞他得罪了黑道巨惡,滿門被殺,他也落敗身亡……成為江湖上的

    一個迷。

    可誰能想到,十多年后這位‘七指蒼鷹’竟成了慕容家的一個門房?單龍說

    道:「我怎么可能認錯人?當年老先生挑戰(zhàn)我父親時,晚輩正好在旁目睹了前輩

    的風采,而且前輩的左手。」

    宋叔問道:「敢問少俠令尊是何人?」

    單龍傲然:「神刀門門主!」

    宋叔卻是說道:「原來是單英雄門主之子啊。久仰,久仰。只是單少俠可知

    天下間缺指的人多的是,難不成都是‘七指蒼鷹’不成嗎?」

    單龍急道:「晚輩,可是親眼所見的。」

    宋叔說道:「單少俠都說了是兒時所見,請問單少俠可記得其容貌特征?」

    「這個?」

    單龍這下為難了,要知道當年‘七指蒼鷹’挑戰(zhàn)單英雄時,他才五歲多點大

    ,那里能記住其面容。

    現(xiàn)在的宋叔,他也只是覺得有點相似,能下斷定的也不過是憑其斷指而已。

    宋叔笑道:「單少俠,天下斷指的人何其之多,‘七指蒼鷹’怎么也是一代

    刀者,而老朽不過是個尋常門房,你認錯人了。眾人也不說這個了,單少俠隨老

    朽一起進入見慕容主人吧……」

    「前晚不愿承認也罷!」

    對于宋叔是否是‘七指蒼鷹’,單龍并不在意,他之所以出來指其身份,就

    是為了引起別人注意。

    現(xiàn)在宋叔將與高達兩人一起引見慕容家主,僅然已是將他與高達并列,目的

    已達到;「有勞前輩在前方帶路!」

    「嘿嘿……桀桀!這么熱鬧的場面,怎么能少得了老夫呢?」

    正當宋叔領著高達等人進入時,忽然一陣如夜梟般的難聽尖笑,硬是蓋過了

    凋樓前所有人的喧鬧聲。

    眾人一愕紛紛住口,轉頭尋聲望去。

    只見大道上一名衣衫破舊、還縫著五眼六色補釘,蒼發(fā)雞皮,形相丑陋怪異

    的六旬老人,正往凋樓的方向走來。

    宋叔一瞥之下,身子劇震,臉色變得要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怪人擠了擠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桀桀怪笑中帶著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濃厚邪

    氣,一眼就掃往高達等人身上,最后落在宋叔身上:「宋時雨!可真是好久不見

    了,見到你風采更勝當年,真是讓老夫老懷大慰啊!」

    這一次,宋叔沒有否認,表情是既憤怒,又恐懼,身體似止不住的輕顫,恨

    意從齒縫里擠出:「包!準!你這個老匹夫還沒死?我怎么能死呢!」

    「活閻王」

    包準!此名一出,凋樓前面的一眾赴會客人頓時臉色慘白,怪人道前的人群

    ,忽然像分海般忙不迭的清出一條空道來,如同遇著瘟神一般。

    來者可是黑道高手「活閻王」,一套‘地獄十八鞭’打得江湖無人能敵

    ,殺人如麻,動不動就滅人滿門,還喜歡碎尸活食人心,只要聽過「活閻王」

    包準的兇殘手段,就算是啼哭中的嬰兒,也會停住啜泣。

    此人更是在正道高手們數(shù)次圍剿下脫身,事后不少參與者慘遭其報復,手段

    殘忍之極。

    久而久之,正道人士也不敢再對其追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因而包準一舉成為武林黑道高手,更有了‘活閻王’的綽號。

    面對這樣的‘活閻王’眾人連接近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擋到他的去路

    了!包準走到高達等人前面幾丈處停下來,陰聲笑道:「宋時雨,你妻子和兒子

    的心真很美味,老夫留特意留了一半給你,你卻不識貨!桀桀……」

    「我要殺你……」

    宋時雨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他意氣風發(fā),在四處挑戰(zhàn)天下用刀高手之時,

    也到處行俠仗義。

    有一次在蘇州路偶一個惡少強搶民女,他出手相救,不想此名惡少竟使得一

    手極強的鞭法,他花了好多招方能取招,看到在其一身武功來之不易,他并沒有

    下殺手,而放其一條生路。

    但他怎么想不到,自己的一時好心竟為他的家人種下惡果。

    此惡少乃是‘活閻王’的弟子,他落敗之后不甘心,便找到‘活閻王’為其

    雪恥。

    包準得知自己的徒弟落敗,一鞭了結這個有辱他身份的弟子,然后親自出手

    ,把宋時雨的一家大小,上至八十高堂,下至幼稚孩童,全部殺死,一個也不放

    過!在如同貓抓老鼠般千里追殺后,只留下宋叔一個活口,宋時雨經此家門劇變

    ,心喪若死,萬念俱灰,欲自了殘生。

    幸在此時,慕容墨途經而過將其救下來,聽其‘活閻王’此等人神共憤的惡

    行,二話沒說便帶著宋時雨追殺‘活閻王’包準而去,就這樣黑白兩道上兩頂尖

    高手首度對決,雙方大戰(zhàn)一日一夜,最后以包準一耳失聰落敗而逃。

    未能成功殺死包準,慕容墨也有些不甘,只是在決戰(zhàn)中他也受創(chuàng)不輕,引發(fā)

    舊傷,后來還是在宋時雨的護送下才能回慕容家。

    宋時雨有感慕容墨的大恩,便留身慕容世家為仆,以償還恩情。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活閻王’包準這個人睚眥必報,慕容墨傷他如此,他豈

    會甘心,一定伺機報復,他留在慕容家也能守株待兔,誰知道這一守就是十多年

    過去。

    包準可說是宋叔的滅門仇人,無怪乎他看到前者時,會有那么激烈的反應。

    怒火攻心的他飛步沖向對方,到只剩一丈之遙的時候,卻又停下,內心對‘

    活閻王’的恐懼再升起,他并非此人對手,他的本能告訴,再過去會死!包準仰

    天長笑道:「當年與慕容墨一戰(zhàn)未能分出上下,一直以來是我心中一大憾事?」

    這下就算最白癡的人也猜得到,原來包準與慕容家有恩怨在身,包準是來拆

    前者的臺來了!宋叔雙拳不住顫動,看他的神情,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怒火,忽

    然雙目勐睜,爆喝道:「老匹夫……!」

    「宋叔,你讓開!」

    宋叔接下去要說的話,卻是誰都沒有聽到,因為凋樓里面忽然傳出一聲大喝

    ,如平地春雷般蓋過了場中所有的聲音,一指氣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準

    宋叔的腳下轟去!宋叔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得呆了,連閃避的念頭都來不及升

    起,忽然身子一輕,竟是一個女子以極快的速度,拉著他飄身后退。

    與此同時,宋叔原先站立的地板,忽然裂開一個小洞,從洞里冒出一條蛇般

    的黑影,正好與襲來氣勁擊個正著!「波!」

    難以置信!黑影與氣勁拼個旗鼓相當,黑影一擊無功,又縮回原來破開的地

    洞中,消失不見,猶如鬼魅。

    旁觀的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包準暗施殺手偷襲,此等攻擊手若換成自己,

    恐怕不會比宋叔好到哪里去,心里對包準的恐懼更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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