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故事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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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滿桂飄香,一打開窗戶,甜甜的香味就會溢滿整個病房。 衛承英連中兩槍,索性都沒有傷到要害,只是皮rou之苦在所難免,他必須在醫院里住滿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里陳靜安就像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他按照她的囑咐告訴前來問話的警官是向雨婷對他開的槍。 至于原因,他就說她的精神狀態不正常,可能是陳華清的死造成了反社會人格。 隨后當天晚上,向雨婷被捕,警方從她的挎包里發現了三樣東西,分別是裝滿麻藥的針筒、一把鑰匙、一枚子彈。 對于查找出來的證物,向雨婷皆矢口否認,她直說自己不可能有這些東西,這是有人在栽贓嫁禍。 是不是栽贓嫁禍,只要被害人看過就知道了。 警方又去了一趟醫院,找到衛承英,將這三樣證物一一擺放在他眼前。 衛承英眸光微動,他終于知道陳靜安說的作案證據是什么了--那是家里大門的鑰匙和一枚子彈。 衛承英指著鑰匙,一臉擔憂地說:“她居然會有我家鑰匙,那住在公寓里的其他人,會不會也……” 話說一半,卻在無形之中給警方指明了方向。 他們后續發現了莫茜茜和褚和昶的尸體。 前者死在床上,地上散落大量安眠藥,但奇怪的是,死者胃里并沒有發現安眠藥的蹤跡,反而在她的血液里找到了殘留的麻醉藥物。 法醫最終在死者的胳膊上找到了一個針眼,這顯然是針筒注射留下來的痕跡,和向雨婷包包里的麻藥針筒吻合。 再說后者的額頭有明顯槍傷,取出頭顱里的子彈和衛承英身體里的子彈一致。 所有證據都指向向雨婷,這下她就算請來城里最好的律師,也沒法自圓其說。 向雨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索性充分發揮出反社會人格的特征,不管是誰靠近她,她都會不由分說地進行攻擊。 辯護律師申請鑒定精神狀態,如鑒定為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將按照我國刑事訴訟法:對于危害公共安全或者嚴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經法定程序鑒定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實行強制醫療。 這或許是向雨婷最好的結局,她將在精神病院里度過余生。 衛承英出院那一天,一名素未謀面的小護士端來一盤字母巧克力,說是讓他選一個作為出院禮物。 衛承英看著盤子里的26個字母,直截了當地選擇了字母L。 小護士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說道:“你和上上一個病人選的是同一個字母呢,你們真有緣。” 衛承英笑而不語,一口吃掉了手里的巧克力。 回到公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蹤定位,之前送給陳靜安的項鏈藏著定位器,不管她走到哪,他都可以找到她。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甘愿放她離開的原因。 衛承英盯著手機屏幕,上面逐漸顯露出來的紅色線路圖,讓他為之一驚。 終點居然是在附近的公園里,陳靜安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嗎? 衛承英隱隱感覺不太不對勁,他火速跟著線路圖走,在達到終點時,兀自笑了起來。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垃圾桶,陳靜安把他送給她的項鏈扔進了這個垃圾桶里。 “安安……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衛承英目光變得冷然,旋即想到了什么,快速回到公寓去十一樓找聶云,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聶云家搬空了所有家具,他和陳靜安一樣,從公寓里消失了。 五年后的冬天,衛承英還是沒有找到陳靜安,他心灰意冷,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 突然迎面跑來一個小女孩撞到了他,女孩手里的一束鮮花掉在了地上,但是女孩沒有撿,只是彎腰對他道了聲歉,又快步往前跑。 衛承英撿起那束鮮花,是一朵白玫瑰,開得十分美麗,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就見她跑到一個女人身邊,將手里剩余的白玫瑰舉過頭頂。 女人側過臉,彎起嘴角,一手接過鮮花,一手牽起小女孩的小手,小女孩笑得好開心,模樣竟與女人有幾分相像。 衛承英就這么一動不敢動地看著她們,忽然天空下起了小雪,一大一小的背影混入人群,眨眼間又找不到了。 “安安……” 衛承英回過神來,瘋了一般擠進人群,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