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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夫君當道在線閱讀 - 第十章 來歷

第十章 來歷

    “苻茯,下次別忘記我交代的事。這次就算了。”

    這一趟下來,苻茯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轎車穩穩地停在了車庫里,肖錦櫟臨下車前,說了句“把她帶到三樓的房間”便消失無蹤。

    直到她被帶到充滿著男性氣息的房間,她才回過神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就這么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他的家,她是不是腦袋短路了?

    就算再怎么像蒼鳳,肖錦櫟于她也不過是個陌生人。哪怕是蒼鳳本人,于她也是一樣陌生。

    當時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癱坐到黑色大床上,忍不住捶了捶腦袋。

    突然頭頂上一陣陣犯疼,她完全忘了剛剛在車里撞到頭的事。

    “江夢小姐,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苻茯的聲音。

    “嗯,請進。”她連忙站起身,果然在陌生男人家里超級不自在。

    走進房間的并不只是苻茯一人,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人。

    “這是安叔,老大讓他來給你看看傷。”

    “坐到床上去!”

    被稱作“安叔”的人橫了她一眼,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小小年紀,跟著誰不好,非得跟著錦櫟那混小子,到時候有你哭的。”安叔一邊在她頭上按壓著各個地方,一邊罵道。

    江夢哭笑不得。

    “我按著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就撞到的地方碰著疼。”

    “那就屁事沒有。苻茯,拿些冰塊給她冰敷,腫包消下去就好了。”

    “真不懂那混小子在想什么,居然還把女人帶回這里。”安叔沒好氣地叨念著。

    苻茯一時沒沒聽清他說的,忙問道:“安叔,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嗎?”

    “沒有,”安叔否認,他收拾著剛剛帶來的醫藥箱,“我走了,記得好好給她冰敷。如果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再告訴我。”

    等到安叔出了房間,苻茯抱歉地對她說道:“不好意思,安叔就這性子。”

    “沒事,只是你可不可以幫忙澄清一下我和肖錦櫟的關系?我不想別人認為我和他之間有什么。”江夢撫了撫額,“好像不太讓人信服是吧,畢竟我連反抗都沒有,就這么跟著他回了家。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大概是被這一天發生的事給打懵了。

    “老大要是想把你帶回來,你反抗也沒用。”苻茯安慰的話語不禁讓人抬頭看他,苻茯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可以下樓用餐了,用完餐我再讓傭人拿冰塊過來。”

    別扭的語氣,連耳朵根都泛著紅暈。看著他出門的背影,江夢意會過來,這該不會是他的一種別扭的關心吧。

    **

    一走進餐廳,江夢就開始無限懊悔自己當時的態度為什么不再強硬一些,核桃木的長桌上擺滿了各色食物,許多是江夢見都沒見過的,想必都是些平民百姓吃不上的珍饈吧。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二十幾個女傭靠墻而立,并且面無表情。而長桌旁空無一人,作為主人的肖錦櫟現在都還沒出現,大概是不會再來用餐了。

    所以說,這么多食物全部是為她一個人準備的。而且是二十幾個人看著她一個人進食。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么可能吃得下飯?

    入座后,她食髓知味地嘗了幾口飯菜,便宣告她的用餐結束。雖然覺得分外對不起這一桌菜,可是她實在很難在這個情況下好好吃上一餐飯。

    “我吃飽了,我是否應該回去房間了呢?”

    站在一旁的苻茯仿佛被她的話刺得一個激靈,他尷尬地咳了兩聲,“大概,是的。不過江夢小姐,你確定不再繼續用餐了?肖家的廚師晚飯后一般都回家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會餓肚子,也不會有夜宵。

    “確定。”被二十幾個人這么盯著,她哪里還吃的下。

    她現在唯一關心就是肖錦櫟打算拿自己怎么辦。

    進了房間,由著女傭幫自己冰敷傷處。只是十幾分鐘她就被冰得牙齒打顫,揮揮手讓女傭下去了。反正這傷一時之間是不會好了吧,之后順其自然就好了。反正也沒剛開始那么疼了。

    窗外的夜色漸漸沉了下來,江夢默默無語地看著那張黑色大床,今晚真的要在這里睡了?這里怎么看都是肖錦櫟的房間,那今晚他睡哪里?雖然這棟別墅看起來大到夸張,房間也肯定不少。

    可她不認為肖錦櫟是那種會委屈自己放著好好的主臥不睡,跑去睡客房的類型。

    而且最讓她在意的是這個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再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房間里除了擺滿書的書柜和放著一臺電腦的矮桌之外,沒有其他家具。

    她坐在床邊看暮色西沉,看夜晚的黑色漸漸淹沒其他的景色,她就這么坐到天明。所幸的是,一整晚肖錦櫟都沒出現在房間里。

    想了整晚,江夢還是覺得離開這里才最明智。凌晨四點,趁著天沒大亮,江夢小心翼翼的摸出房間。

    之后的好多年,江夢忍不住回想這段往事。如果當時離開了肖家,她和肖錦櫟的結局會不會有那么些許的改變?

    “怎么,想不告而別?”

    黑暗之中,冷不丁出現一個聲音,江夢的動作卻突然僵硬了。其實那個聲音聽起來并沒那么冷硬,江夢卻覺得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的,充斥著要將她的心臟撕裂的瘋狂。

    江夢努力的睜大眼,幽暗的大廳像被濃稠的黑霧包裹著,借著月光,能勉強看見一個黑影漸漸靠近。

    “怎么不說話了?”

    肖錦櫟的身影一半陷在黑暗里,一半展現在她的眼前。看得見,他眉眼間掩不住的疲色。

    “我想離開這里。”

    “我和你并沒有什么實質的關系吧,把我這個陌生人鎖在這里一點也沒有好處,不是嗎?”

    “陌生人……嗎?江夢,今年十二月二十四號正式滿24歲,畢業于本市有名的地質大學,上一年五月份進入X企業,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中學教師,居住在臨市。你每月都會往家里寄生活費,即使他們不需要你贍養。不過,你似乎和他們關系冷淡,三年只回去過一次。”肖錦櫟越往下說,她的表情就越冷。

    “還有什么是你沒有在一晚之內查到的么?”她譏諷道,“要我告訴你,我和父母關系冷淡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