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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別說話。”謝隕星深吸了口氣,“我想靜靜。” 亓孟抬起他那張病容憔悴的臉:“靜靜是誰?” 謝隕星居高臨下看向他。 亓孟毫無羞愧地與他四目相對。 挑著橫眉,毫無破綻。 就仿佛這個人無辜到了極點,就好像他是這世上唯一的白蓮花,別人都惡意蓄意謀害他,無辜得不得了。 謝隕星隱隱察覺到不對勁,說不上來哪里,這令他心煩意亂。他冷靜下來后,把亓孟扶到床上,言柯隨著他們站起,結果眼睜睜看著方才生龍活虎拿石膏腿打人的人,此刻如摧折秸稈,柔弱不堪折成了兩段,倒入病床,再奄奄一息地從病床上抬起臉,語氣憔悴。 “隕星,我的腿又沒知覺了。” 言柯木著臉看被“他”擊垮的病人差使謝隕星干這干那,連病房里最角落的花瓶也不放過。 謝隕星忙完了才重新注意到這個人,打算與他私下解決。 他言簡意賅地對言柯說。 “出來,談談。” 亓孟瞬間抬頭:“隕星?” 但這次,謝隕星沒給亓孟發言的機會,只是說:“你好好休息。” 他率先走了出去。 亓孟面上并不在意,甚至笑著說好,目送謝隕星離開。 言柯在謝隕星身后,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吁——” 言柯腳步一頓,目色冰涼地回過頭。 四目一瞥,爭鋒相對。 病床上的少年懶洋洋斜靠著,下巴微仰,毫不掩飾滿臉惡意的嘲笑戲弄,似是篤定他會回頭,比了個唇形。 ‘滾吧’ 這一滾字攻擊性十足,讓言柯面色大變。 可他不好發作,只得強行忍住憤懣,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報復僅僅是摔門而去。 像他們這從不叫自己吃虧的年紀,多是年輕氣盛,看中的就要奪過來,不肯分享,只圖謀個無雙罷了。 只是眼高手低罷了。 * 謝隕星帶著言柯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廳,景致俱佳,靠近窗口的位子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精神病院。 “先生,您的咖啡。” 謝隕星眼睛盯著窗外看,半張臉陷在鴨舌帽的陰影里,唯剩下一個漆色輪廓,神情不辨。 顯然他受亓孟的影響頗深。 但言柯覺得,那不是真實的謝隕星,謝隕星只是被掩藏了,被一種名為亓孟的物質裹住了皮囊,皮囊之下藏著的,才是謝隕星。 他攪拌著咖啡,手卻抬起來了。 言柯看著謝隕星把所有的奶精和糖倒進咖啡,濃度過甜的糖分被他含在嘴里。 “苦?”言柯問。 謝隕星看了言柯一眼,沒有說話。 言柯卻仿佛看見一只暗斂爪牙的小動物,小心翼翼藏著眼里的攻擊性。 “不苦。” “你貪甜?” 這樣問,謝隕星也說不。 “只有小孩才貪甜吧。” 這樣說著,他抿了口他的糖漿咖啡。 言柯唇角微微勾起,認真端詳他,從他的眉眼嘴唇一直打量到他鼻柱上的光暈。 這種目光太過于明目張膽,令謝隕星蔫蔫抬了頭:“看什么?” “我很好奇,為什么世界上會有你這樣的存在。” 謝隕星閉上眼,被咖啡因刺激的大腦隱隱發昏,他重拾眼皮,譏誚回望。 可言柯的臉上卻只有專注認真。 僅憑三言兩語,謝隕星不知道言柯的專注里藏著什么,更無法判別言柯語氣里的善惡,只得一字一句道:“威脅對我沒有用,你盡管去和別人講好了,你大可以試試,況且,我又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拿得出手了。” “那你信我嗎?” 謝隕星兀地就卡了殼,沒說話。 “對不起。”言柯看著他的眼睛說,“但我真的喜歡你。” 謝隕星移開眼睛,淺灰色的瞳珠寡寡淡淡的,像戲弄像嘲諷。 “可我不喜歡。” “抱歉。”言柯說,“我想要補救。” “我的人生已經一塌糊涂了,你的補救只會是添亂,我已經很煩了,麻煩你不要再在我跟前自作聰明了,好嗎?” 言柯微微一怔,隨即垂下了頭。 言柯知道謝隕星不喜歡他,這并不意外。對面已經很久沒動靜了,言柯抬起頭。 卻見謝隕星整個人如被冷水澆透了,呆若木雞。 “你怎么了?” 謝隕星沒有回答,目光釘在那里,順著他的目光,言柯一眼就看到了一對情侶。 男人樣貌英俊,中年,深灰色西裝,牽著一個紅裙女人,嫵媚妖嬈,楚楚動人。 謝隕星沒動,可是女人已經走了過來。 一道清麗女聲恰好從身后響起。 “這不是隕星嗎。” 謝隕星轉過頭,面無表情,表情冷若冰霜,對女人熟視無睹,只是定定看著女人的身邊人——她牢牢用手臂圈住的男人。 男人有些尬尷地叫他名字:“隕星。” “爸。” 池旻行看了眼謝隕星旁邊的言柯,又看著他,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打扮姿態,與傲慢放任的態度,語氣不覺嚴厲起來:“今天是周三,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又瞞著你媽逃課了?” 謝隕星語氣散漫:“逃了就逃了阿,我又不是讀書的料,您呢,您怎么在這里,和這位小姐。” 池旻行皺眉看他。 他卻似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兀地伸指向旁邊的言柯:“我和我男朋友在這里約會。”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笑。 “爸爸,你看,這是我男朋友。” 旁邊的紅裙女子只剩下震驚色。 那男朋友三字咬得格外重,逼得池旻行震怒地喊他大名。 “池也!” “我現在姓謝!” 池旻行死死盯著他,他不甘示弱地回望,許是公共場所的緣故,池旻行并不好發火,只是冷冷盯著一陣,移開眼睛深深吸了口氣:“隕星,你不要這樣逼我,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謝隕星語氣漠然:“讓你的情婦滾開,我們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