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表白揉腰,哄睡喂湯,親耳垂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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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問的不對。”穆淮見他愣神,快速地反應過來,有些可憐地咬了咬他的耳垂:“是朕錯了,不像自薦枕席,倒有強逼你的意思了。你別怪朕。” 葉青強笑一聲:“不敢。” 穆淮有些難堪地垂下眼,卻看見下身仍然光著。 他強壓住滿心失落,柔和地哄著身上愣神的人:“阿青,是朕錯了,你別怕朕。你若不愿,朕不會強逼。我們……只做回君臣就好。” “陛下以前,與我只想做君臣嗎?” 葉青心神激蕩,不顧自己依然壓在他身上的姿態(tài),憤然開口:“君王會把臣子拉到膝頭打屁股嗎、會把臣子抱起來數(shù)星星嗎?您當初陪我同吃同住、查我功課、還有那些難以言說的優(yōu)待……” 他壓著穆淮的頸,竟有幾分強硬的姿態(tài)。 穆淮仰著頭,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他吸了一口氣,直視著葉青的眼睛。 “你想說什么?” “我自幼長在宮中。”葉青看他的眼眸里暗光閃動,有幾分艱難地道:“說句逾越的話,我視陛下如君如父。陛下今日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能毫不猶豫地交出去。” “是我難為你了。”穆淮有些苦笑:“自我見你,你確實是我心尖第一的人。故而疼寵了些,只想保你一生平安順遂、前程似錦。直到你看上了秦牧,天下情動者,哪個不想賭一賭天上的月亮肯不肯轉(zhuǎn)頭朝他奔。” 葉青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他看見穆淮輕輕地扯了一下嘴角,支起身來在他唇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抱歉,我未能免俗。” 那一霎那,直如平地落雷霆,震得葉青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他一時失了力氣,軟倒在穆淮懷里。 穆淮伸手環(huán)著他的腰,輕輕把手覆在他眼皮上,低聲道:“阿青。” 葉青過了一陣,才好容易收拾起自己被震沒了的三魂七魄。 他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十幾年。 穆淮對他寵眷深重、愛若親子,就連太子都眼熱過帝君對他的疼愛。 宮中有一片桃林。 那不是舊有的,是他小時候隨口說起,想吃桃子。 陛下問了工部,叫人栽了一片桃樹與他,只說想吃就自己摘吧。 皇后有些嫌棄那桃林太沒格調(diào),夾槍帶棒地與貴妃說過幾回。 貴妃只是笑著打太極,不軟不硬地說回去。 桃子結(jié)果的時候,帝君會去一些分發(fā)給嬪妃,其余的則下了令,只許葉青取用,旁人不可為難。 這次宮中連流言都沒來得及傳出來,宮中上下仿佛都成了一條舌頭,齊刷刷地當看不出帝君疼他過了度。 葉青一開始也疑心是捧殺,有點憂愁,睡不著覺。 帝君看出了什么,替了嬤嬤的活兒,給他洗了個澡。 他那時勾著葉青的腳心放在自己手上,笑著撓他癢癢,對他說—— “朕可算明君?” 葉青點點頭:“算。” “若是明君,怎么會對你一個稚子使手段。”穆淮神色淡淡,溫柔地按了按他的腿:“后宮與前朝平衡有時是要逢場作戲,但你父親還不配朕花這個心思。” 他沖葉青眨眨眼,用水打濕他的發(fā),放在手里摸了摸,輕輕按著他的頭,用溫緩的語調(diào)說:“我拿你當自己的子侄一般,父不疑子,子不疑父,才合情合理吧?” 葉青急忙連稱不敢。 穆淮笑了,把他抱起來在額前親了一口:“你一向聰慧,可朕總比你聰明些,看得出來你怕什么。有話說就是了,朕不會以言治你的罪。” 葉青偷偷地看他的臉色:“那我們拉勾?” 穆淮含著笑勾了勾他的手,柔聲道:“朕一諾千金,此生不改。” 葉青也不知怎的,察言觀色,在他笑著鄭重其事地拉勾的那一刻就覺得心頭一燙。 穆淮在他的觀察看,勵精圖治、才華橫溢,是中興之主。 這么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肯滿心柔情地陪他一個世子拉勾許諾,就算是逢場作戲,他也賺了。 自此后,葉青一改局外人的心態(tài),真真正正和這個世界的人有了聯(lián)系。 因為穆淮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陪他笑陪他哭,徹徹底底地在他身上打下了這個世界的印記。 再回首,他風儀已成,已經(jīng)…… 讀完了所有皇子該學的課程,還學得十分優(yōu)秀,琴棋書畫治國理政無有不精,端的是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連他的生父、那位存在感極低的葉王爺?shù)谝淮我娝既滩蛔「袊@—— 陛下是真的疼愛他,并未把他養(yǎng)廢。 也正是真心實意把穆淮當了如君如父的人來敬慕,他哪怕已經(jīng)十六,仍是如幼童一般,乖乖除衣受責。 恰恰是這份真切的敬慕,讓他知道。 他剛剛cao弄穆淮,是不倫之情。 因為他真的動心了。 若說那聲“阿青救我”只是讓他一時熱血上頭沖開了心頭的枷鎖,那么穆淮剛剛那一聲情真意切的“不能免俗”,就讓他心頭的小鹿徹底把枷鎖給拆了—— 死就死吧,他甘心。 “阿青。”帝君又低低地喚了他一聲。 這次葉青側(cè)耳聽去,只聽見了那個人有力的心跳。 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淚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沾濕了帝王的手指。 他哭了? “阿青。”穆淮輕柔地把手從他的眼睛上拿開,環(huán)著他的腰,輕輕用舌頭舔去了他的眼淚。 他平素算計人心,已經(jīng)成了本能。 所以他一眼就看得出,這一戰(zhàn),他勝了。 他極少對葉青用帝王心術,但若能扣開葉青的心門,什么手段不可用? 他一下下地親著葉青的淚珠,宛如在清點他得來的寶物。 葉青吸了幾口氣,慢慢止住了哭泣。 “朕等得起。”穆淮的神色仍是一派風輕云淡,他輕輕拍了拍葉青的肩膀:“難得來一趟,去見見貴妃吧。太后若宣你,你也可以見一見。今晚你想出宮就出宮,不想的話,別院朕一直為你留著。你自小長在宮里,無論你應或不應,朕都是你的后盾,只管把這兒當家,朕在位一天,就不會委屈了你。” 葉青忍不住又笑了,他吸吸鼻子,索性就這么躺在穆淮的懷里,啞著嗓子問:“我要了陛下,若不應,陛下還能和我做回從前嗎?” 穆淮輕笑道:“只要你想,朕都由你。” 葉青搖搖頭,嘆了一聲:“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自小長在您手里,您如何不知我剛才是動情了?” 穆淮聽他認了,喜上眉梢,一時間眉飛色舞,眉眼間的情意再也遮掩不住了。 葉青見他如此,竟然也忍不住笑了笑,他剛剛提起嘴角,便嘆息一聲,知道自己算是真栽了。 “朕如今給不了你名分。”穆淮環(huán)著他的腰輕聲道:“但朕絕不會辜負你。” “無妨,臣愿為陛下死。”葉青把頭放在他肩上:“此情舉世難容,既然敢應,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朕不會負你。你死,我亦不生。”穆淮斬釘截鐵地回了他一句,宛如金石相擊,擲地有聲。 葉青忽然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握住穆淮的手,眼淚應聲而落。 待兩人情緒稍平,葉青才笑著為他穿了衣服。 穆淮只一直望著他的臉,手緊緊的與他十指相扣,幾乎有些不舍:“回宮去用碗酸梅湯再去見旁人吧。” “好。”葉青啞著嗓子,坐在他身側(cè),忍不住又朝他笑了笑。 兩人半路繞回了宮,大太監(jiān)福祿還問了一聲:“怎的又要繞回去?” 葉青揚聲道:“日頭太大,臣想回去喝口酸梅湯。” 穆淮便跟著吩咐了福祿一句:“世子想喝酸梅湯,記得給他放塊冰,他愛喝酸甜的,多放塊糖吧。” 福祿有些納悶,才剛到五月,還是暮春,怎的喝起了酸梅湯? 但宮里此時確有些悶熱,世子又一向受寵,他搖搖頭,吩咐徒弟辦了。 過不一會兒,葉青就抱著酸梅湯懶懶地趴在了穆淮身側(cè)。 穆淮點了點他的鼻子,道:“饞貓。” 葉青索性對他“喵”了一聲。 穆淮朗聲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樣的行止,未挑破窗戶紙前,葉青是絕不會做的。 也許也會朝他撒嬌要酸梅湯,但定會看著他的臉色斟酌著才敢回話,更別提趴在他身邊了,定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對面。 如今他這樣,穆淮也樂意寵著,索性拿了團扇,輕輕地側(cè)身給他扇起了風。 “陛下宮中點的什么香,我都有點困了。” 葉青打了個哈欠,顧左右而言他。 “想睡就睡,朕又不會罰你。”穆淮說著,一把把他撈到龍床上,半跪著給他脫了鞋子,仔仔細細地塞進被子里。 “您等我喝完酸梅湯啊。”葉青皺起了鼻子。 “朕喂你喝。” 穆淮輕笑一聲,拿起碗仔細地喂給這只有些犯困的貓兒,順道揉了揉他的發(fā)。 葉青輕哼一聲,在他掌下蹭了蹭,一副馴順神色。 穆淮神色更柔,索性奏折也不看了,拿著扇子坐在他身側(cè)扇著風伺候他。 葉青放下心神,幾個呼吸間,靠著他睡了。 “陛下——”福祿推開殿門,走上前看見屋里情形吃了一驚,聲音旋即放輕:“貞妃送了一道金絲山藥棗糕來。” “不見。”穆淮聲音淡淡的:“就說朕乏了,沒空見她。” 福祿眼見著是世子睡了,見怪不怪地退了出去。 世子從小長在宮里,陛下哄他睡是常事,咬定了是“愛若親子,見之心喜。” 寵著唄,陛下抬舉他,宮里除了寵著能有什么辦法? 貞妃在外面滿懷期待地等著。 世子進宮,陛下心情應該不錯,何況她剛剛還聽見了笑聲。 她父親的事…… “娘娘請回吧。”福祿朝她搖搖頭:“陛下不想見您。” 貞嬪神情有些苦澀。 福祿勸了她一句:“娘娘,這個人有個人的運道,您最好別吵別鬧,世子嫌天熱,請陛下賞了酸梅湯后又乏了,這會兒剛剛睡下,陛下疼世子,你也知道,世子被您驚醒了事小,陛下要是遷怒了你,事情就不簡單了。” 貞嬪眼眶當即就紅了,咬咬牙道:“公公替我和陛下說一聲,我在殿外脫簪待罪,我自個跪著,不會吵著世子的。” 福祿搖搖頭,輕手輕腳地繞回去說了,穆淮臉上明顯地劃過幾分不耐之色。 葉青被福祿的聲音弄醒了,他眨眨眼,想起了此時的情狀。 “貞嬪……待罪……”耳邊傳來模糊的聲響。 穆淮注意到他的呼吸變了,擺擺手打發(fā)福祿出去,道:“叫她回去吧,她就算跪死了,朕也不會改了心意的。” 葉青偷偷地豎起耳朵。 “醒了?”穆淮溫柔地揉了揉他的手“喝口蜂蜜水,一會去看看貴妃吧,不然就回你宮里,朕這兒事情太雜,你睡不安生。” “是。”當著福祿,葉青恭敬地應了一聲。 福祿遲疑了幾秒,躬身退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貞嬪看見殿門又被推開了,卻是一個著淡黃色的少年走了出來,看得貞嬪眼神一縮。 世子竟敢著黃,他是嫡幼子,不是最多只能服紫嗎? “……陛下,這不大合適吧?”葉青微微皺眉“這是皇子服制……” “你父親是異性王,王侯之家是可以服淡黃色的。” 陛下頭都不抬:“什么皇子服制,朕早就安排人給你制好了在這放著,朕賜你的誰敢說閑話,你只說穿不穿。” “……”葉青嘆了口氣,確定過只是形制相似,沒有繡龍后才放下心。 “朕安排他們繡了祥云和仙鶴。”穆淮笑了笑:“果然好看。” 葉青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祥云它是王室服制啊! 他襲不了父親的位,怎么能…… “你早晚也是個王爺。”穆淮看出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封地你就別想去了,留京吧。最遲七月,旨意就到了。朕和禮部通過氣,放心。” 就,你鐵了心讓我穿它唄。 葉青看他神色,打死都不信他提前和禮部通過氣。 他嘆了口氣,男朋友搞事怎么辦。 寵著唄。 葉青躬身對她行禮:“見過貞娘娘。” 貞嬪看著他,恍惚之間仿如看見了剛剛見過的四皇子。 …… 陛下對世子,竟至于此? 愛若親子,不是捧殺,竟是真的當了皇子去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