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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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辭給原一丁一雙傷痕累累的爪子各套上了一只一次性手套,又不知道從哪翻了個皮筋扎在了手腕上,就怕不小心被水漏了進去。 此時浴缸里的水已經放好了,原一丁試了試溫度,便在郁辭的注視下脫下浴袍抬腿跨進了浴缸。 “你洗澡不脫內褲?” 背對著郁辭坐進浴缸的原一丁動作一僵,轉頭狠狠瞪了郁辭一眼。 “你再多說一句,明天就自己做飯吃。” 郁辭攤攤手,拿起花灑幫原一丁淋濕頭發。 “眼睛閉上,我要打洗發水了?!庇艮o半垂著眼簾看著眼前的背對著自己毫無防備的青年。 原一丁在成年男性里并不算是強壯的,甚至可以說是瘦弱,穿著那身白大褂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 他很瘦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纖細,修長的骨架上只有薄薄一層肌rou就連脂肪都不見多少,郁辭覺得光憑自己的雙手就可以輕易的捏住他的脖子,將其折斷。 青年手臂上顯眼的青紫也是,郁辭知道那是前不久原川造成的,能清晰的看出一個手印。 然而最讓郁辭挪不開眼的,是原一丁脖子上那一圈詭異的傷痕。那傷痕痊愈后露出的新rou帶著比其他部分的肌膚更加柔嫩,在白色泡沫的襯托下還帶著些曖昧的粉色,看上去就像一條項圈。 只是掛在他脖子上的紅繩太過礙眼了。 郁辭用沾滿泡沫的手指勾了勾原一丁脖子上的紅繩,眼中神色不明。 “有點勒?!痹欢∨牧伺挠艮o停在自己脖子后的手,“干什么啊你?” 郁辭松開了紅繩,再次搓揉起原一丁的頭發,軟軟的,沾了水之后更是服帖。 “我覺得好看啊,能給我嗎?” 原一丁被郁辭這理直氣壯的討要逗得發笑,不過最后還是明確的拒絕了這個他根本不可能答應的要求。 “別的也就算了,這個我不能給你?!痹欢¢]著眼,隔著塑料手套摸著胸前的繩結。 想起在空間里等待自己的廿一,原一丁心中滿是擔心和。不同于灝那樣需要照顧族人,廿一的死心眼原一丁是領教過的。他知道,按照廿一的性子,怕是根本不會安心的待在念長橋那。 廿一本來就為人孤傲冷清,如今獨自一人待在那個什么都沒有的空間里,原一丁光是想想都覺得心疼。 “怎么?是定情信物???”郁辭想起自己剛開始在原一丁腿根看到的那枚紋身,沒好氣的說,“就是送你這個的人,在你腿上紋了東西?” “不是……”一直在走神的原一丁下意識的回答,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只恨不得身后這臭小鬼聾了算了。 顯然郁辭沒聾,甚至因為這個答案一下僵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送這個男人定情信物的人,和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紋身的人不是一個人? 這男人怎么、怎么…… 郁辭只覺得心里竄出一股子邪火,嘴巴不受控制的吐出惡毒的字眼。 “水性楊花的婊子……” 坐在浴缸里的原一丁一愣,只覺得身邊的熱水一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你出去?!痹欢∧税涯樕系呐菽硨χ艮o冷聲說道。 被驅趕的郁辭冷笑,“怎么?自己做了還不讓人說了?我說你怎么一直一副正人君子似的樣子,原來你是喜歡挨cao的那個,難怪……” “啪!” 因為包著塑料手套,原一丁這一巴掌并沒有施上多少力氣??捎艮o卻是實實在在的挨了他一巴掌,雖然不疼,卻足以讓心高氣傲的少年暴怒。 郁辭摸著挨了那濕漉漉的巴掌的臉,語氣越發惡毒起來。 “怎么?惱羞成怒了?何必呢?你要是喜歡被人cao,我也可以勉強滿足你一下。你這脖子上掛個繩兒,還讓人在那種地方蓋個戳的,不擺明了是……” 原一丁狠狠推了郁辭一把,大步跨出浴缸揪著郁辭的領子將他抵在背后的玻璃隔斷上,冷冷的看著他。 “你沒有資格和權利對我說三道四。”郁辭壓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年警告,“滾出去,別讓我再重復一遍?!?/br> 郁辭的后背撞在玻璃上,疼得他咬牙??擅鎸υ欢〉膽嵟?,比起害怕和后悔,他更多的是覺得委屈和……嫉妒。 嫉妒?自己嫉妒什么? 郁辭被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緒嚇得不敢在浴室里多留,在原一丁松手的時候便落荒而逃,狼狽的樣子讓原一丁被激起的怒意都散了幾分。 “碎嘴小逼崽子?!痹欢炱鸬粼诘厣系幕_著自己洗了一半的頭發,根本不愿意去搭理那個被他趕出去的少年。 原一丁拽了條浴巾擦著頭發,至少三天,原一丁想,自己絕對不會主動和那個小混蛋說半個字。 然而這個念頭浮現的一瞬間,原一丁只覺得眼前忽的一黑,渾身的力氣倏地一下被抽走。 身體先于意識失去控制,原一丁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摔在了濕滑的瓷磚上。 原一丁躺在瓷磚上,隱約之間好像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睛,而后再無半點知覺。 沖出浴室的郁辭打開冰箱,從里面翻出幾瓶冰鎮飲料擰開就往嘴里灌。 冰涼爽口的液體卻絲毫沒有降低他身體里那簇不知從何而起的火苗,而這一朵火苗竟是有種越發壯大旺盛的趨勢,似乎要燒遍他身體中的每一處角落,包括他的理智。 太奇怪了!這不正常!他不該也不可能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感覺才對!這樣的自己和那些曾經試圖對自己下手的變態有什么區別! 一定是誤會……是浴室里太熱太悶了!一定是這樣! 郁辭坐在冰箱前,看著身邊一地的空瓶子,難得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砰!” 郁辭被浴室里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跑回浴室里。 然而原本只該有原一丁一人的浴室,此時卻多了一個男人。郁辭根本來不及去辨認男人的相貌,只覺得眼前這雙眼睛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而男人懷中此時正抱著本該在洗澡的赤裸青年。 “你是什么……” 郁辭話未說完,整個人忽然呆住了。就像一尊被抽取了靈魂的人偶一般,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來路的男人嘴角微微挑,低頭看著懷里赤裸的青年,眼中浮起一絲惡意。 “看來,你玩的還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