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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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孩子少了兩個。 原一丁看了整完的資料,別的記得不多,倒是把資料上所有出現(xiàn)過的孩子的名字記了個遍。 一共十三個孩子,如今這間被稱作教室的屋子里,只有十一個。 缺席的人原一丁并不陌生,是黑炎,還有榴奈。 孩子們對原一丁的到來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都是各干各的,互不打擾。就連郁辭走進(jìn)來也只是去書柜前隨手抽了本書,找了個窗臺坐下把書蓋在臉上裝睡。 原一丁嘗試著和其他孩子搭話,可一連幾人都對原一丁不理不睬的樣子,仿佛身邊問話的是個透明人。 這種幼稚的排斥行為讓原一丁十分難堪,他總覺得在這些孩子面前,自己就像一個自唱自跳的小丑。 “老師你真是奇怪啊,”少女的聲音出現(xiàn)的有些突兀,“不好奇、不厭惡、又沒有奇怪的欲望……所以你為什么還要靠近我們問這問那?” 原一丁轉(zhuǎn)身,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白歌站在他身后。白歌身后的窗戶外是碧藍(lán)的天空,一絲云色都沒有,干凈的有些不真實,連帶著站在那一窗碧藍(lán)前的白歌都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輕飄飄的,仿佛她就是天上落下的一片云彩。 “是在可憐我們嗎?”百合笑了笑,明亮的眼睛微微彎起。 原一丁沒有否認(rèn),卻也沒有直接承認(rèn)。 “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來看看,我到底是以什么心情面對你們的。” 白歌愣了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只能把自己的情緒投映在別人身上,我看不到別人的情緒。”白歌說,“不過mama倒是對我有這樣的期待呢,老師也是這樣想嗎?” 原一丁并沒有這樣期待,因為他知道只要經(jīng)過合理的訓(xùn)練和教導(dǎo),白歌能達(dá)到他所說的那種程度。 然而原一丁并不能輕易說出這些事,這個世界遠(yuǎn)沒有他所生活的世界那般強大的包容度,相較之下這個世界正像是個處在叛逆期的青少年,他要是貿(mào)然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介入,很大可能只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激進(jìn)逆反。 “你知道黑炎和榴奈去哪里了嗎?” 白歌眨眨眼,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話。 “老師你真奇怪啊。” 奇怪的并不是我,原一丁想。 “我們從不記事前就生活在這里,出了一個房間,自然是進(jìn)去另一個房間了。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去哪里呢?” ‘這幾日我正進(jìn)行極限測試的研究,待有了結(jié)果,便通知原先生來參觀。’ 原一丁想起海月與自己告別前說過的話,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老師你緊張什么呢?”白歌虛浮在面上的笑容有些冰冷,“說到底,你不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我不是。 原一丁想這么反駁,另一扇窗戶前的郁辭卻突然開口。 “你今天的話還真多。”書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郁辭也不去撿。 白歌冷冷的看了郁辭一眼,“這里還輪不到一個廢物開口。” 一道冷意隨著話語襲向郁辭,原一丁還沒來得急開口制止,便看到郁辭挑釁的笑容僵在嘴角,緊繃的下頜和瞪大的眼睛泄露出憤怒的征兆。 “夠了!”原一丁在郁辭捏緊拳頭那一刻走上蓋住了他的眼睛,當(dāng)白歌那帶著冷意的目光襲向他時,原一丁沒有避開而是直直迎了上去。 “收手吧,你的手段對我沒用。” 白歌不信,可原一丁卻還是沒有半分動搖的站在她面前。這人只是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沒有憤怒,沒有沖動,眼神中甚至帶著些憐憫。 “你憑什么這么看我!覺得我可憐?”白歌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著,眼眸中的狠戾有些駭人。 原一丁搖搖頭,將逐漸冷靜下來的郁辭護(hù)在身后。 “這種危險的情緒,不要投映在別人身上比較好。”原一丁說完拉著郁辭離開了教室。 被留在原地的白歌瞪著緊閉的門,仿佛要將那扇門瞪穿似的。 “哎呀,白歌jiejie的能力居然不管用了呀?”瀾瀾在一邊的玩具箱前,抱著一個比他還要高出半頭的毛絨兔子。 “閉嘴!”正在氣頭上的白歌狠狠的瞪過去,可還沒有來得及鎖定瀾瀾,便被一簇冰冷的水花潑了滿臉。 “白歌jiejie可不要動歪腦筋哦?”躲在毛絨兔子后的瀾瀾小手微微握緊,“要是mama知道你亂用能力,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知道瀾瀾手段的白歌在一捧冷水下恢復(fù)了冷靜,她擦了擦臉收拾好情緒,卻在看到落在窗臺下的那本書時整個人身上又傳來一陣窒息的壓抑。 “那個新來的老師,挺有趣的樣子。”教室里不知誰突然說了一句,一直各干個事的孩子們紛紛抬頭,彼此對視了一眼后將目光落在了白歌的身上。 “再有趣有什么用。”白歌把書放回書架,封面赫然是榴奈最愛的那本故事書,“進(jìn)了這里,他也活不了多久。” 瀾瀾抱著軟綿綿的兔子玩偶,一手無聊的變著水花玩。他心想著剛才那個新來的老師護(hù)著郁辭的模樣,直覺中認(rèn)為這人和之前來過的那些“老師”似乎都不太一樣。 “要是能活久一點就好了。” 瀾瀾對著自己的小兔子這樣說道。 原一丁帶著郁辭離開教室后本來打算回屋里,郁辭卻拒絕了。 “你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嗎?” 這樣一句話后,原一丁在郁辭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個有些神奇的地方。 這是一間巨大的植物溫室,整個溫室中四分之三的墻壁和天花板全是幼透明度極好的玻璃搭建而出。無數(shù)叫得上名叫不出名的植物安靜的棲息于此,盤根錯節(jié),枝葉交錯。 郁辭走在前面,找到一棵垂著無數(shù)花藤的巨樹,盤腿坐在了樹下。 也許是還沒有完全脫離白歌投映情緒的影響,少年此時看起來氣鼓鼓的,沒有半點好臉色。 雖然平時也不見得露出過幾次好臉就對了。 “剛才白歌對你用能力的時候怎么沒有用?” 原一丁還當(dāng)少年能沉得住氣晚些來問,沒想到自己才坐下,郁辭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大概是因為我剛好有對精神異能的抗性?” 當(dāng)然,這是假話。抗性原一丁是決計沒有的,可是從小到大在學(xué)校里應(yīng)對那些古靈精怪的精神異能者,就算沒有先天抗性也多少有些耐性了。 郁辭一臉不信原一丁的表情,原一丁只好攤手換了個方式回答。 “精神異能是有弱點的,很簡單,只要你有足夠的堅定的信念,并且精神干擾有所防備,那一般的精神系異能就起不到太大作用。”所以精神異能攻擊的時候大多是靠奇襲,而非正面硬扛。 “足夠堅定的信念?”郁辭懷疑的看著眼前這不太靠譜的青年,“那你的信念是什么。” “我的信念是……” 原一丁話說到一半,卻猛然間看到身邊一地的枯枝殘葉,眼前少年不在,而是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紅眸男人。 原一丁猛的一個激靈,再睜眼時眼前卻又是一樹繁花與樹下等他回答的少年。 少年眼中期待未消,似有不耐。 “說啊,你的信念是什么?” 近在咫尺的聲音仿佛又一次與一個遙遠(yuǎn)而低沉沙啞的嗓音重合,那人也在質(zhì)問——你的信念是什么。 “我的信念是……找回我的愛人,帶他回家。” 原一丁恍然間覺得,就連這句回答,也好像是說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