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雪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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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抱著原一丁哄了許久,原一丁的眼淚才抽抽噎噎的收了起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可憐的讓人不忍心。 “丁乖乖養(yǎng)病,病好了,丁就能想起來了。”灝坐在藤屋角落里抱著原一丁,雖然心里有些嫉妒躺在床上那個名叫金的男人,但也不得不接受他在原一丁心中的位置,“等丁想起他們了,就不會疼了。” 哭的腦仁都嗡嗡痛的原一丁根本沒把灝的話聽進去過幾次,而且以他現(xiàn)在的心性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只能茫然的被那洶涌而來的感情淹沒。 “時間也差不多了,丁,我們回家好不好?”灝抱著原一丁走出了藤屋,周圍的荊棘叢如他們進來時一樣乖乖的讓開一條小徑。 可和沒走幾步,灝又想起了不遠處那叢高聳的竹林和竹林中的那間竹屋。 想到這,灝只覺得頭大,可現(xiàn)在的原一丁似乎再禁不起什么刺激了。要是那間竹屋再讓他想起什么,怕不是要哭瞎了眼睛。 于是灝悄默默的換了個方向,有些心虛的擋開了那片竹林出現(xiàn)在原一丁眼中的機會。 灝說服自己,自己不是故意對原一丁有所隱瞞的,他只是想之后另找合適的機會告訴原一丁而已。可雖然心里是這么打算的,灝卻不自覺的在這片變得廣闊了不少的空間里盤算起來,心想等之后有空了原一丁也同意了,自己也在這個地方蓋個屋。 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后,灝確定獠的氣味已經(jīng)淡了,才哄著原一丁吃了點水果喝了些樹汁。等到原一丁瞇著紅腫的眼睛蜷縮成一團睡著后,他才輕手輕腳的翻出窗戶往水的住處走去。 灝住的地方離水不遠,因為灝從不在人前露面,所以旁人只以為那間屋子是水用來存放東西的倉房。再加上水有意掩飾,常在灝的屋子周圍晾曬些掩蓋氣味的藥材和食物,所以哪怕是獠也不知道灝的存在。 但是這一切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等這個冬夏過去,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以上一任首領(lǐng)之子的身份,將獠從他的寶座上拉下來踩在腳底。 有時候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能確信自己成年后就擁有能戰(zhàn)勝獠的力量。想了許久,他勉強將這一切都歸于了殺父之仇的恨意和水的教導(dǎo)。 不過話雖如此,灝對自己那位英勇的父親卻一點回憶都沒有,而他的母親……灝心中微微一墜,猶如壓著千斤巨石。 短短一段路, 灝走的十分沉重。等他停在水的門口時,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掩去了自己的愧疚和憤怒后,才穩(wěn)住手推開了那扇吱吱呀呀破木門。 灝甚至能猜得出這扇原本完好的門是怎么壞的,又是怎么修好的。可一想起獠在對水做了那種事情后還傻乎乎的坐在這里補門,灝就覺得滿心的諷刺。 “灝?” 內(nèi)屋里傳來水虛弱的聲音,灝應(yīng)了一聲,在前屋的燈盞下點了些安神的藥草,才走進去照看躺在床上起不來身的水。 “丁呢?”躺在床上的水緩慢的坐起身,支著身子的手臂都在發(fā)抖。 灝連忙上去扶住水讓他靠著自己坐著舒服些,卻在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后心口一窒。 “丁睡了,我今天帶他回到那邊,想讓他看看以前熟悉的東西。”灝閉口不談獠的來訪。 水輕笑一聲說道:“你這孩子,就不怕他想起來后不要你了?” “丁不是那樣的人!”灝下意識的辯解了一句,可隨后又悶悶的低落了下去,“可就算他不選我,我也沒辦法……” 水抬手揉了揉灝的頭發(fā)笑:“傻孩子,我逗你的。” 灝有些奇怪的看著還有心情都自己玩的水,只覺得有些怪異。以往獠來過之后水都會很低沉,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和自己有說有笑的? “水,你怎么了?”灝才不會傻到看到水身上的傷后會以為獠什么事都沒做只是修了個門就走了。 “我沒事,你幫我拿件外衣,扶我去洗個澡吧。” 灝見水不想多說,便乖巧的走到衣柜前翻找起來。 “不在那,”水叫住了衣柜前的灝,指了指屋子角落里放著的一個箱子,“那里面有件披風(fēng),你給我拿來。” 灝驚了一下,神色有些遲疑。 屋角那個箱子是水的寶貝,平日里哪怕是灝都不給摸一下。水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個箱子擦得干干凈凈的,灝甚至還偶然聽見過水和箱子說話。現(xiàn)在他居然讓自己去打開那個箱子從里面取東西? 水無聲的嘆了口氣催促到:“去吧,沒事的。那里面的東西遲早也是要給你的,你不想先看看嗎?” 水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灝也只有乖乖過去打開箱子。 灝一直以為這個箱子里會放著什么……更加意外的東西,可如今打開后發(fā)現(xiàn),這居然真的只是一個衣箱。 箱子最上面放著一條金色的毛皮披風(fēng),灝從未見過這樣的皮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去是出自于什么獸類。披風(fēng)通體金黃沒有一根雜毛,摸上去雖然不是十分柔軟但卻如水一般順滑,握在手里厚實又溫暖。 而這皮毛上nongnong的全是水的味道,想來水是十分喜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條毛皮披風(fēng)在領(lǐng)口部分有著一道銳利的裂口。灝猜想著,也許是獵殺這頭野獸的時候留下的傷口,所以剝下皮毛后才會留著這道痕跡。 而這條毛皮披風(fēng)下還放著兩套雪白的禮服。 灝認得,這兩套禮服絕對出自于魚人族。但這并非魚人族的水絹紗,而是比水絹紗更加珍貴稀有的雪紗。雪紗是人魚族的織紗手藝的極致,不僅比水絹紗更加輕柔,更有著水絹紗所無法比擬的美麗。 雪紗雖乍一看是無垢的白色,可在陽光之下卻會漸漸顯露出嵌在每一根紗線上暗紋,陽光越盛暗紋越是明顯,隨風(fēng)而起時飄動的花紋仿佛落雪一般。 而魚人族里,只有族長才懂得制作雪紗的方法。 “就是這件。”水看到灝從箱子里取出那條金色的披風(fēng)后說道,“下面那兩套禮服是給你和丁的,等到丁愿意和你結(jié)為伴侶的時候你可以送給他。” “這、這么貴重的衣服……”灝連忙鎖起箱子,拿著那條披風(fēng)走到水身邊為他披上,“我不能要,那是你重要的衣服吧?” 水披上披風(fēng),纖長潔白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領(lǐng)口,那模樣簡直像是要將自己鎖死在這件披風(fēng)里一樣。 “那不是我的,那是你父親和你……母親的。他們當年結(jié)為伴侶的時候,你的父親以永遠庇護魚人族的承諾,從魚人族長那里換來的。”水在灝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門,一直到屋后森林中的小湖才停下,“那本就該是屬于你的東西,無論是衣服,還是鷹獅族首領(lǐng)的位置……” 灝沉默的看著褪去了衣服后,裸身披著金色披風(fēng)潛入湖中的水。 寬大的金色的皮毛環(huán)繞著在湖水中滿身傷痕的男人,伴著粼粼水光與皎皎明月。雖隱隱透著絲妖異,卻美的叫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