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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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夜晚并不安靜。 夜風吹拂樹葉時沙沙作響,窸窸窣窣的蟲鳴,火焰舔舐干枯樹枝時的噼啪聲…… 廿一看著靠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原一丁,抬手往火堆里揚了些沙土,將火蓋的半滅后為原一丁拉了拉滑下去的披風。 這已經(jīng)是他們離開客棧的第二天了,距離回溯樓也不過是半日的路程。然而廿一并沒有選擇趕路,而是刻意放緩了速度。 他在等,等這片自然的喧囂戛然而止的剎那。 顯然,廿一的等待并沒有讓他失望。 蟲鳴消逝的瞬間,原一丁也在這尖銳的寂靜中醒了過來,這一呼一吸之間都帶著刀光劍影的氛圍并不適合安眠。 原一丁暗暗攥緊了懷中的藏著種子的暗袋,但這個動作還是被身邊的廿一察覺到了。 “不用,”廿一拍了拍原一丁的手,“我會護好你。” 話音稍落,原一丁就看到眼前劃過一道刺目的精光。接連幾聲清脆的金鳴之聲后再定睛看去,只剩被廿一反手持劍擊落的那一地銀標。 饒是被廿一護在懷中的原一丁也沒看清廿一方才是如何出劍。 廿一看著地上薄如柳葉的銀標,長劍一挑竟是以劍尖之力將那銀標以一種極其刁鉆的角度反打回去。 隨著林中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那暗處的藏匿的殺手也按捺不下。只看幾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從暗處閃現(xiàn),在昏暗的篝火映照之下更多了幾分兇煞之氣。 向來這伙人此行就是為了滅口,才一照面便提刀而上,并不多有言語。所幸廿一也不是什么多話之人,只身攜一柄長劍與四五人糾纏也不落下風。 沾了血的劍身披著冷冷的月光,帶出的血珠宛如傳說中鮫人哭泣時落下的血淚一般,殘忍之中僅有幾分凄美之意。 這不禁讓頭一次見到廿一出手的原一丁看的有些入了迷,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落在了暗處一名殺手的眼中。 已將對手斬殺大半的廿一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原一丁身后,捏著劍訣的左手忽然憑空一緊,一道厲風便如刀般刮過原一丁耳邊。 原一丁后知后覺的回頭,卻只看見一地零散的血rou如垃圾一般攤在地上,再向廿一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場看似兇險的刺殺早已結(jié)束。 站在數(shù)具尸首之中的廿一披著月光,面容大多沉浸在陰影之中,他手中閃著寒光的長劍仍在滴血,而另一只看似空無一物的手中卻纏著一股極細的紅絲。 原一丁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樣看向落在自己身邊的烏木劍鞘,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綁在劍鞘上的紅繩早已不見。 這樣的廿一在原一丁眼中有些嚇人。 而此時的廿一也后悔了,剛才他其實有其他的方法解決那個想要挾持原一丁的殺手,那些方法每一種都比用‘纏絲’來的溫和。 可一想到那人可能傷害到原一丁,廿一就按不下心中那股肆虐的怒火,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過分血腥的手段也許會嚇到原一丁的時候,卻已經(jīng)遲了。 “廿大哥你怎么了?”看不清廿一臉上表情的原一丁有些忐忑,“受傷了嗎?” 廿一垂著肩搖搖頭,好一陣才干巴巴的開口:“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原一丁一愣,上前走了兩步這才接著黯淡的火光看清了廿一臉上不知所措的局促。仿佛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等待著懲罰一樣,竟然有些可憐, 許是廿一此時的模樣反差太大,原一丁一時間竟忘了剛才這人帶給自己的恐懼。 “我沒有被你嚇到。”原一丁撿起地上的劍鞘遞給了廿一。 “真的?”廿一聽到原一丁的話后臉上的低沉一掃而光,原一丁仿佛看到他頭頂耷拉著的耳朵立了起來。 然而當原一丁對上廿一那如同大狗一樣單純的目光時,卻又不忍心騙他了。 “唔……其實有那么一點點被嚇到吧……”原一丁聳聳肩嘆了口氣,“不過沒關(guān)系的,每個世界的生存方式都不一樣,你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以前也見過不少嚇人的場面的?!敝徊贿^沒有一次是親眼目睹有人在自己面前被切成rou塊而已。 廿一收起纏絲的手一頓,那才豎起來的耳朵瞬間又耷拉了下去。 就在原一丁以為今夜不會再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林中忽然傳出一個清朗的男聲。 “數(shù)日不見,廿一你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墒沁@些日子有什么奇遇?” 那林中之人劍眉飛鬢,眼若墜星,面似美玉。一身墨紫金紋長袍,黑緞鑲銀厚底高靴,手中一柄合起的烏鐵折扇,扇底墜著一枚紅色的同心結(jié)。 光是一眼便能讓人覺出他不同與眾人的氣質(zhì)與身份。 原一丁借著火光,隱約覺得那紅色的扇墜與廿一那枚可拆為利器的劍墜有些相似。 廿一收好手中的纏絲,從懷中掏出之前在假山中找到的信物拋了過去,也就是這么眨眼的瞬間,原一丁眼中那個會因為嚇到自己而局促委屈的廿一又不見了。 “東西我找到了,因為一個內(nèi)鬼,我折了九個人。” 那男人接住廿一拋來的東西掂了掂后笑道:“不過是再多記幾筆賬罷了,再者……那釘子我還有些用處,哥哥我求你且放他一馬如何?” 廿一冷哼一聲不作答,倒是原一丁對那男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早聽人說起過你身邊帶了個小可愛,現(xiàn)在見了面也不和我介紹一番?”男人也是對原一丁有些好奇,雖然一早就派人查過原一丁的身份,可無論怎么查都是一片空白。這樣一個仿佛憑空出現(xiàn)的角色,還能讓廿一寸步不離的待在身邊,他心里早有有些癢癢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必ヒ徊恢圹E的將原一丁與那人隔開些許,“樓主若想再問,等我們回去吧。此處污濁,切莫讓臟了樓主的眼。” 被稱為樓主的男人本還想再說幾句,卻被廿一一個冷眼瞪閉了嘴。他本還不死心的想和原一丁搭話,卻又被廿一一個回身擋開了幾步。 “護的這么緊干什么?還怕我把他吃了不成?”男人無奈的打趣了幾句,最后卻還是運了口氣cao著與廿一同出一流的輕功追了上去。 “廿大哥?那人是你說的回溯樓的樓主?還是你哥哥?” 廿一低頭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原一丁,緊抿的嘴唇最后還是泄露了他的無奈。 “雖非同父同母,但他與我親如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