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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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裹著寒意,我迎著風跟在唐白身后。只感覺下半身一片酸麻,走路的姿勢也不免怪異幾分,我抬起頭看著眼前唐白的背影,忍不住說道:“你走這么快干嘛?” 他倒是停下了,回過頭看我。冷峻的臉龐顯得刻薄,他微微皺著眉,“阿池,我不開心了。” 跟個幼稚鬼似的。 “你不開心關我什么事?”我差點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感覺腰酸腿軟的,走不快,你別跟我鬧脾氣啊。” “……嗯。”唐白低低應了一聲,好像有點委屈,他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再順著胳膊一路向下握住我的手心,“……你手心怎么這么涼啊?不舒服嗎?” 廢話,能舒服就有鬼了,抓欄桿抓那么久。我無力吐槽他,只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像是忽然愣住了似的,湊過來俯下身往我眼角處親了一下。 我揉了揉眼角,“你干嘛?” “阿池,你的眼睛好漂亮。”唐白抬頭的時候朝我笑了下,有點傻。 “……哦。”我有點想笑,“那我肚子餓了,你背我走。” “好。”唐白從不會拒絕我,相反他還很開心,背對著我蹲下,“上來吧。” 盯著他的背后,心臟卻很詭異地收緊了一瞬。 這可能是殘缺的記憶在提醒我不對勁的地方。 暗暗記下,我朝他的背靠上去,他的雙手向后攬住了我的屁股,又往上掂了掂,便背著我朝校門外走去。我的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還能感受到汗濕,我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隱約聞到了一股煙味兒。 “阿池,你好輕啊。”唐白忽然感嘆了一句,“感覺在背小姑娘一樣。” “你才小姑娘。”我打了個哈欠,“背過其他小姑娘?” “背過啊。”唐白回應道,“背過小侄女,才八歲吧。” “……哦。” “阿池該多吃點兒,養得白白胖胖rourou的。”唐白說。 “那樣摸起來才舒服,才有rou感?”我下意識回應道。 唐白像是忽然卡了殼似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攬住我屁股的那雙手收緊似的捏緊我的臀rou。我伸手捏了一下他臉頰,惡狠狠地說:“背人就給我老實點。” 唐白笑了一聲,手中的力度減弱了不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問:“阿池,還疼不疼?” 我以為他問我的屄還疼不疼,于是回應:“還好。” 確實還好,有酸麻的感覺——感受到的痛覺依然微弱,而且只有在做久了才能感覺到一點點。 擁有痛覺便是活著的意義,痛覺微弱那是上天的恩賜,害怕你因為痛苦而陷入掙扎,于是將其減弱,為的便是讓你好好享受這人生。 這是醒過來之后,臭弟弟對我說的一番話。 “阿池,我問的是腦袋。”唐白好心提醒我。 我無語了一瞬,“我腦袋什么時候疼過了?” 莫名其妙。 “那其他地方呢?” “哦,那些啊,回學校的時候就養好了。”我回應道,“你不是把我都看光了嗎?為什么還要問這個?” “阿池,我…我不是想問你的其他外傷,我想問的是……”唐白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沒說個所以然。 “問啊。” 我又捏了捏他的臉,他卻是腳步忽然一頓,將我放了下來,回過身低下頭吻住了我。 我聽到了樹梢間樹葉碰撞的“沙沙”聲,他又將我的肩壓到了樹干上,呼吸炙熱而急切地吻著我,我感受到多余的唾液從嘴角滑落滴落,他的舌尖仔仔細細舔舐著我的唇縫、嘴角,再是向內里探去糾纏我的舌頭。雙手也輕柔地摩挲著我裸露的脖頸,激起陣陣顫栗,我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才一個偏頭抽離出來,皺著眉不悅地說:“又亂發什么情啊你?我問你問題你吻我干嘛?” 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到脖頸唐白的手指收緊了力度,又忽然松懈開。我看著他的眼神,他好像在隱忍著什么又緩慢散開這股情緒,整個人都顯得危險。 “怎么了?”我奇怪地問了句。 他緩慢地呼吸著,雙手順著我的脖頸捧起我的臉龐又舔了一下我的嘴角,不過這次只是碰了一下便離開。好像我是什么良藥似的,舔舔就夠了。 “……沒什么,阿池我們去吃飯吧。” 唐白抱著我這樣說道。 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卻始終記得他吻我時眼里一瞬而過的兇狠,好像要將我生吃吞腹,活活撕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