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人頭的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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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這個假侍衛是裝不了多久的,他也只有一柱香的時間瞞天過海,因為他不熟悉王府里侍衛換班是怎么安排的,盡量低著頭,一邊迅速的回憶之前看過的王府構建。 三個拐口后有個小道通往膳房,那邊是采購王府物資的,但凡是食材都要走膳房那邊的小門。 他要怎么靠近膳房而不被察覺呢? 好在瑞王府邸夠大,很多人其實互不認識,除非是打過交道的,才會被記住,他順利的過了第一個拐角回廊,卻在第二個拐角回廊遇到了麻煩。 “站住!你是那個班房的,我怎從未見過你。”有個巡邏的侍衛攔住了他。 “大哥,小的剛來。”他笑著打了聲招呼。 雖然做了上卿,但是很多時候他都在察言觀色,因此和底層的人打交道最得心應手。 “是嗎?你就是最近剛入王府的新蛋子……銘牌拿出來看。”侍衛一臉將信將疑。 還好扒衣服的時候連銘牌也一起扒拉走了,宋裴將銘牌遞給他,“大哥,小的真的剛來,這不,正好被兄弟拜托我來替他半天。”他討好的笑了笑。 底下的人偶爾也會有什么忙不開,就有找熟悉的人頂半天的事情發生,上面也閉只眼睜只眼,那侍衛挑了挑眉,了然一笑,所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揮手讓他離開,“去吧去吧。” “謝謝大哥。”宋裴憑著演技過了第二個回廊。 第三個回廊因為膳房屬于比較重要的地方,還是管理得挺嚴格,出入必須有銘牌,吃的用的都只為瑞王一個人服務,出了什么差錯,都容易被揪出來。 宋裴躲在暗處,仔細觀察來往人員。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功夫再打暈一個人偷梁換柱了。 一咬牙,決定制造混亂。 他把身上那層盔甲脫了,又抹上了一點泥土,匆忙的跑出去,大聲喊道,“來人,來人,進了賊人!” 那些守衛的小廝和侍衛朝他而來。 “什么情況?!” “何人喧嘩!” 他演技逼真及了,“有、有個賊人進了府邸,脫了我的盔甲冒入其中,快,快去抓他,他跑這邊來了!” “啊?快快上報管家,其他人跟我來!” 所有人不疑他的話,都信以為真,宋裴連忙跟著說,“我被打暈之前看過那賊人,見到他一定能認出來!” 這話說得有道理,于是他順利過了第三個關卡,進到了膳房區。 在所有人手忙腳亂召集自己人的時候,宋裴朝著另一個方向大呼,“在那,我看見他了!” 于是一群人嘩啦啦的跟著追過去,他在這瞬間先于所有人跑了過去,躲在隱蔽角落,待那群人走過,他就卡著時間趁膳房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先一步跑出府邸。 掌管膳房的佘大娘被這般saocao作弄傻眼,半響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就是賊人罷!快把人叫回來!” 賊喊捉賊、故弄弦虛一向是成功率很大的下三濫招數。 瑞王府太平靜了,導致很多人對于一些事情已經反應遲鈍。 宋裴跑出去后立刻就躲進巷子里立刻用一顆珍珠換了破破爛爛的衣服,把自己頭發扯亂,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街道上,看著瑞王府邸的人在他面前擦肩而過。 他莫名的小得意,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又混跡在人群里離開。 他向來做事喜歡給自己留后手,早之前逃跑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早早給自己預訂了好幾個逃跑方案,這只是其中之一。 就連路引都準備了好幾個。 回到郊外的一處他名下的宅子,宋裴洗完澡,給自己換回了正常的裝束。 他又在這座別莊里藏著很多金銀珠寶,愉快的打包帶好,連夜買了一字馬顛兒顛兒的離開。 瑯琊是待不下去了,他要去金陵混! 反正在那邊生活了一年,對當地還是很熟悉的,在那邊他也能過得很好,不過不考慮做官了,容易身心疲倦,做個走南闖北的商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美景也是很好噠! 他想得挺美,一路上風餐露宿都美滋滋,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 但是還沒出瑯琊國境就被一群人團團包圍。 為首的將領對他作揖:“宋大人,末將奉命等候多時,還請大人上馬車,回京復職。” 宋裴:“……”勞資這是枉費心機,千里送人頭? 他又故技重施:“張將軍,本宮奉旨辦事,還請讓開。” 姓張的將軍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宋大人,陛下說了,您回鄉三月,本該回京復職,奈何路上遇到賊人偷襲,受到性命之憂,特意命我等在此恭候,送大人平安回京,還請不要為難末將。” 都是當官的,心思都九曲十八彎了。 遇到賊人會出國境?這怕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潛逃才是,不過他只聽令行事,不該問的不該管的,絕不多問半句。 宋裴心里都在罵娘了,還要微笑:“……既如此,那就有勞張將軍了。” 我cao你大爺的皇帝! 他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去跟誰爭了,這么多年來他自認為自己沒有什么對不住他的地方,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馬? 當真要弄死他才行?宋裴眼里參雜出怨恨。 那是他一直以來故作不在意的偽裝,在只有自己的馬車里暴露無遺。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掏心掏肺換來對方毫不留情的殺機,怎么能不怨不恨? 炮灰就沒有活命的資格?就該等死?憑什么! 可是怨恨有用嗎?在皇權富貴面前,他宋裴這個上卿,一樣也要卑躬屈膝的討好。 在劇情面前,他的命運早早定下了死局,他連遠遠躲開的機會都被兜兜轉轉的帶回漩渦中心。 宋裴還想逃跑,可惜張將軍守得滴水不漏,半點機會也不給他。 宋裴就這般被送回了京城。 他被送到御書房,帝王已經早早等候。 宋裴心里有氣,見了他也不下跪。 帝王只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宋裴,給朕一個解釋。” 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那股壓抑的氣氛還是讓宋裴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他跪下去悶聲道;“臣知錯。”他沒有說臣有罪,這個時候不能說有罪,否則就把情分推遠了,到時候皇帝要殺他,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機會。 “哦?錯在何處?”帝王頗為好奇。 宋裴還是那句話,只是身體伏得更低,“臣知錯。” “滾過來。” 宋裴膝行過去,想扒拉皇帝的腿,順便示弱賣可憐,卻被一腳踢翻。 “朕問你錯在何處,誰準你如此放肆,那雙手不想要了?” 宋裴連忙跪好,不敢再碰他一絲一毫,倉惶認錯“臣知錯,不該逾期不歸……” 皇帝耐心盡失:“你再不說實話,就給朕滾進大牢。” “臣……”宋裴連忙編造理由,“臣有苦衷。” 帝王冷笑,“什么樣的苦衷,能讓你宋大人不需舍了功名利祿也要離開,莫不是回鄉三個月,遇到了什么心上人,要舍了朕去。”他只是調侃打趣,卻見宋裴沉默不語。 好似默認了什么。 宋裴故作躲閃,又被迫承認一般,“臣確實,心有所愛,臣……伺候陛下是臣的福氣,只是、只是……” 他雖然沒說出來,可皇帝卻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他一個男人委身于另一個男人的身下,說到底有些理不直氣不壯。 那個男子能在心愛之人面前值得起腰桿? 宋裴卻在心里琢磨著怎么借著這個理由明明白白的表達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皇帝放他一馬。” 繡著龍紋祥云的長靴抬起宋裴的下顎,“怎么,伺候朕覺得委屈了?你宋裴當初用盡心思爬朕的床,當時怎么就不委屈?” “不是的,只是臣當時并沒有,沒有……嗚!”他捂著下身痛苦的伏低了頭,抱著陛下的腿連連求饒,“陛下,饒了臣罷。” “宋裴,脫衣服。” 宋裴平日里一定會聽話。 但他如今卻不想太順著這個涼薄之君。 無論他最后再怎么卑微討好,這個人都能像捏死螻蟻那樣將他殺死,那他憑什么還要被這個人褻玩? 莫名的自尊心跑出來,讓他怎么也不肯動作。 帝王猛的站起來,宋裴那一瞬間害怕極了,死亡的陰影讓他對這個人杯弓蛇影,身體已經于大腦先一步行動。 他驚恐的爬開了,還想跑出去。 他前所未有的逆反徹底點炸皇帝;“宋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