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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人

    顧澄禮又夢到了上元燈節(jié),夢里也是和秋狝一般的黑夜,商戶將花燈掛得高高的,他和眾人在荷花、兔子、鯉魚、葫蘆、蘑菇間游走,龍燈的隊伍氣勢恢宏,有節(jié)奏地朝這邊舞動,他們避著、躲著,人流擁擠,最后只剩顧澄禮一個人。他驚惶地張望,遠處的山林白日里巍峨壯麗,此時卻甘愿隱在墨色的濃稠之中,揮舞的龍燈劃破漆黑的長空,引出一條蜿蜒的銀河,流淌在崇山峻嶺之中,不用月曬陽照,也兀自閃閃發(fā)光。

    “大少爺,可算找到你了。”是教養(yǎng)爹公的聲音。

    顧澄禮突然醒了,睜眼是紅色的帳幔,他在清夢院,是妻主的房間。

    其實原不應該的,正君除了初一十五,便只有新婚頭三日才可以宿在妻主的房間,昨夜是第四日,本不應該的。

    顧澄禮將鼻尖埋入被子,貪婪地聞吸著屬于李知微的味道。

    至于李知微,她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只是覺得夫郎和自己睡一窩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早上在院里鍛煉身體,結束后就聽寶興說顧澄禮醒了,兩人吃著早餐,商量今天去干什么。

    顧澄禮夾著一個蟹粉小籠包,一動不動地思考,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

    “你以前平日里都干什么。”李知微覺得好笑,先喂他喝了一口茶。那茶是麥子烘出來的清茶,倍兒香,但實際沒啥味道,淡得很。

    以前?顧澄禮光顧著思考,沒注意他享受著妻主喂茶這個舉動合不合禮制。

    以前在太傅府早上要跟著刑爹公聽訓,那是父親給男孩兒們找的從宮里出來的教養(yǎng)爹公。下午則是跟著meimei們上課,晚上還要做功課,所有的時間父親都給他安排好了,不需要他思考,更無需討論。所以現(xiàn)下李知微問他今日要做什么,只剩下迷茫。

    “捉兔子?”顧澄禮還貪戀昨夜李知微的懷抱,想一整天都膩在她的懷里,但這顯然不太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捉兔子。他以前也沒覺得秋狝有多好玩,母親和阿姨們去狩獵,他就和父親弟弟們在亭子里邊聊天邊等,有時候也會打葉子牌或者投壺,更多的時候顧澄禮都是在陪著父親和阿姨們應酬或者看著弟弟meimei。

    李知微笑意更深了:“哪能逮著一只羊薅毛啊。”她

    夾過顧澄禮筷子間的小籠包喂進他嘴里,顧澄禮下意識地嚼起來。

    “想不到就慢慢想,左右院子里的桂花開了,我們先摘些桂花下來晾曬,改日做桂花糕和桂花酒。”

    應季而食,顧澄禮在家里是做過的,滿口答應下來:“好!”

    一樁心事解決了,他便得了心思享用早餐,這蟹粉小籠包油潤爆汁,一口咬下去鮮美無比,齒頰生香。

    “妻主吃這個,這個好吃!”顧澄禮給李知微也夾了個蟹粉小籠包。

    李知微沒應,而是指了指張開的嘴巴。顧澄禮紅著臉,喂進了她嘴里。

    用過早膳,兩人在院里用竹竿打桂花。顧澄禮勁兒小,竹竿揮舞了兩下就沒力了,換成李知微,自己抱著寬大的圓簸箕接落下的桂花。

    一開始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但小孩在樹下仰頭,認認真真地抱著簸箕接桂花的樣子太可愛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生怕錯過一朵,李知微沒忍住使壞,一竿子敲在樹干上,桂花密密匝匝地落下來,砸在顧澄禮腦袋上、肩上和腳邊。

    顧澄禮好像沒反應過來,任桂花肆意將他淹沒,只睜著渾圓的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又露出了第一次捉到兔子時那種迷茫又無助的眼神,簡直比兔子還可憐。

    害得李知微想把竹竿丟了,把他抵在樹干上cao。聽說兔子發(fā)情狠了還會假孕,李知微只見過大奶子的顧澄禮,沒見過大肚子的。好像這個世界的孕夫格外容易動情來著,她突然想到。

    午飯消食后,李知微抱著顧澄禮躺在窗口的塌上小憩,窗外是正在晾曬的桂花,陽光一照,水汽和著濃烈的芳香蒸騰得滿院子都是。

    顧澄禮窩在妻主軟和的懷里,渾身暖洋洋的,覺得骨頭都酥懶了。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右手無名指上被套了什么東西,抬起來一看,是一枚金戒指,樸實寬扁的一圈環(huán),沒什么裝飾。他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李知微。

    送戒指是現(xiàn)代求愛的方式,顧澄禮根本不懂,但是他這么直勾勾地望著,李知微的滿腔熱烈好像被看穿了,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窘迫:“老家的傳統(tǒng)。”

    李知微是新安長大的,顧澄禮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別以為是什么好東西,這個指環(huán)是用來套住你的,以后只能跟著我。”不管我去了哪里,都要跟著我。

    少年像不滿足的貓一樣在懷里窣窣地動,最后趴在李知微的心口。

    “嗯,跟著你,只跟著你。”

    胸腔震動,酥麻入骨,傳遍了全身。

    剩下的五日婚假,李知微帶著顧澄禮將方圓十里的花草街巷都走了個遍,上山挖果下水捉魚,到處招貓逗狗,和街口小孩玩游戲,把人家的糖葫蘆、花棒錘、瓦狗和布老虎全贏走了,后來那小孩一看見李知微就繞道走,離狗都嫌已經(jīng)不遠了。

    顧澄禮一想到那小孩看著妻主抱著他玩具的怔愣模樣,就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郡馬,郡馬……”靖柏喊了三回,才看到顧澄禮回神般看向他。

    這幾天少爺也不知道怎么了,捏著針呢,繡著繡著就對著那些歪七扭八的小玩意兒出神,偶爾嘴角還會微微上揚。靖柏不想承認,但這似乎都和郡主有關,少爺是在開心的……

    “怎么了?”顧澄禮收了笑,又低下頭專心致志地繡他的竹子。婚假結束了,李知微這幾日都在上值,白日里無事顧澄禮都在給他做衣服。

    做衣服是京邑的傳統(tǒng)。送出去的時候想這么告訴她,李知微嘴角不自覺又帶了弧度。

    “二主君差人送了請?zhí)麃恚略鲁跻皇氰鐑旱纳健!本赴貙⒄執(zhí)诺叫》阶郎稀?/br>
    顧澄禮打開來看,上面寫著李知微、顧澄禮婦夫臺啟。

    他盯著婦夫兩個字有些出神。瑾哥兒是顧家二房小侍鄒氏的兒子顧瑾禮,生辰什么的都不要緊,顧澄禮出嫁從婦,沒有教令不得隨意出門,父親是給他個借口讓他能出趟門。

    他的父親寬厚慈愛,對所有孩子都一視同仁,越是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越注重。

    初一,顧澄禮和李知微一同回了太傅府,李知微知道今日是顧瑾禮生辰,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我第一次碰上有人萬圣節(jié)生日的,有意思。”

    顧澄禮想問李知微萬圣節(jié)是什么,但進了府門,有人迎上來寒暄,就此作罷。

    “郡馬,主君有請。”正說著話,有個小廝走進福了福身,是父親身邊的小鶴。

    李知微不好去后院,只在前廳等顧澄禮。

    走進祥云院,云氏將顧澄禮上下打量了個遍,他慣常素凈端莊打扮,今日可能因著赴宴,穿得隆重些,頭發(fā)也高高挽起,配了副先前沒見過的頭面,襯得他面如白玉、唇若嬌花,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矜重,通身只剩清逸出塵,宛若下凡的謫仙一般。

    “郡主待你不錯。”云氏給出結論。

    “郡主人很好。”涉及到李知微,顧澄禮超逸絕塵的臉龐顯露出少年的嬌羞。

    “不妄你自己費了許多心思。”云氏招招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了進來:“過幾日刑爹公要小考,你自小功課好,便和央哥兒講講吧。”

    小鶴遞了本書給云氏,那封面顧澄禮熟的很。

    “夫侍之事妻,比昵左右,難制而易惑,難抑而易驕。然則有道乎?”云氏的視線從書本抬起,悠悠地看向顧澄禮。

    顧澄禮抿唇,半響道:“夫侍侍奉妻主,長隨左右,終日親近。難以控制心念,容易魅惑妻主。難以抑制身行,容易嬌縱。侍奉妻主有什么原則可遵循嗎?”云氏沒念出來,顧澄禮自己補上:“有。”

    “毋擅寵而怙恩,擅寵則驕,怙恩則妒。”

    “……不要仗持妻主對自己的恩寵,仗持恩寵,就會嬌縱嫉妒。”

    “夫侍之德,莫大乎端己;端己之要,莫重乎警戒……”云氏的聲音不疾不徐,顧澄禮低頭看自己的帕子,那是李知微找的蘇繡,上面是紛落的桂花。

    “算了。”云氏突然合上書本:“警戒章的筆記你還留著吧?拿過來給央哥兒吧。”他將書放到桌上,波瀾不驚的眸掃一眼顧澄禮,抬手又招進來兩個面容姣好的小廝:“這是紅榷和鶯哥兒,以后跟著你吧。”他端起桌上的茶,不再看顧澄禮:“出去吧,別讓郡主等太久。”

    “是。”顧澄禮起身福了一禮出去了。那帕子還攥在手里,微凸的桂花刺繡壓在指腹,被他摸了又摸。

    主仆二人走在廊下,兩個小廝跟在后頭。靖柏看著沉默的顧澄禮,心里不是滋味。

    這兩個小廝,明眼人都知道作什么用的。少爺?shù)脑率聦恚骶彩菫榱怂茫疑呐牌踝佣寄笤谑掷铮院蟛还艿脤櫼埠蒙擦T,都翻不出天去。但是……靖柏心里焦急,他自小跟著顧澄禮,少爺雖然平日話少,但是并不沉寂,然而靖柏現(xiàn)在明顯能感覺到少爺身上的鮮活氣消散了些,便忍不住開口:“郡主在花園。”

    郡主肯定能讓少爺開心起來的!靖柏是個少爺奴,誰讓少爺受傷他就不喜歡誰,誰讓少爺高興他就稀罕誰!

    提到李知微,顧澄禮腳步微頓,隨即恢復自然,徑直朝花園走去。

    李知微覺得小夫郎去了岳父的院子一趟,回來變得有些黏人了。倒不是說他有多纏著李知微,小孩在外人面前總是十分內斂的,輕易不與李知微表現(xiàn)親密,但她還是覺出了點蛛絲馬跡,想叫靖柏來問問,卻尋不到人。奇了怪了,平日這家伙跟顧澄禮形影不離的。

    而此時的靖柏,帶著兩個小廝有多遠離多遠:休想打擾我家少爺和郡主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