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9月29日

    ２６、解還襄陽

    當(dāng)縷陽光灑在白雪皚皚的漢水河畔之時，一切仍舊是灰蒙蒙的，令人心

    情壓抑。從襄陽城頭升起來的煙云，依舊裊裊不息，烏云越積越大，似乎要把整

    片天都壓垮了。盡管已是初春，可是從遙遠(yuǎn)的北方吹過來的風(fēng)仍然刺骨。唯有在

    結(jié)冰的水面下游弋的魚兒時時撞擊著頭頂?shù)谋妫孟褚呀?jīng)感知到春天的來臨。

    可是，陽春尚且遙遠(yuǎn)。

    幾名叛軍拖著沉重的腿腳，在大營外查看，雪地上殘留了許多血跡，很雜亂

    的腳印混在一起，已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留下的，哪些是郭襄逃跑時留下的。營

    地里倒下了許多尸體，郭襄憑借一己之力，竟從這重圍之中殺了出去。

    「快來看！」忽然，有人高聲喊道。

    正埋頭在地上尋找痕跡的叛軍頓時向著喊話的那人跑了過去。就在離他不遠(yuǎn)

    處，一排拒馬槍已經(jīng)翻倒在地，似乎有一把巨斧將之砍成兩半。只不過，斷口整

    齊，有如刀削的豆腐一般，全無半點毛刺。

    叛軍查看了這座已經(jīng)被砍壞的拒馬槍，道：「果然是倚天寶劍，這么粗的木

    頭，也不過一下劈斷！」就在他說話的當(dāng)下，卻發(fā)現(xiàn)有人不停地在推他的肩膀，

    不由好奇地抬起頭來。只見在不遠(yuǎn)處的山腳下，已蜿蜒著走出一隊人馬來，浩浩

    蕩蕩地朝著大營開了過來。

    「不好！是韃子！」士兵頓時把手里的大槍抬了起來，后退兩步，準(zhǔn)備接仗。

    「你犯什么毛病？」一名千夫長模樣的人一耳光拍在他的腦后，罵道，「張

    將軍早已與韃子說好，今天要來這里提押俘虜！」「可是……可是張將軍已經(jīng)死

    了……」那士兵訥訥地說。

    「那又怎樣？難道你還想和他們交手嗎？」千夫長道。

    這時，那隊元兵已經(jīng)慢慢地靠近了大營，為首的那人，正是不久前被郭襄擊

    敗的阿術(shù)。阿術(shù)騎在戰(zhàn)馬上，耀武揚威地走到大營前，喊話道：「張將軍何在？

    快叫他出來！」千夫長道：「他，他已經(jīng)死了……」「什么？」阿術(shù)不由地

    吃了一驚，問道，「怎么才過了一夜，他就死了呢？」千夫長道：「回元帥的話，

    昨日營里發(fā)生了暴動，逃走了一名俘虜。那俘虜逃走之前，把張將軍殺了！」阿

    術(shù)將眉頭一皺，又問：「逃走的是何人？」千夫長道：「正是北俠郭靖之女郭襄！

    她，她帶著倚天劍逃了，在下已經(jīng)派人沿著足跡追趕上去了！」阿術(shù)道：

    「既然張大胯子死了，那這大營里，該是何人做主？」千夫長道：「正是在下！」

    「那好！見了大元元帥，還不趕緊迎接？」阿術(shù)的口氣忽然一橫，厲聲喝道。

    原本他尚有些疑慮，害怕張大胯子是詐降，此時聽千夫長說他已死，便放下

    心來，想必此時宋軍之中，已是群龍無首。

    千夫長趕緊拉著身邊的幾名士兵跪下，道：「恭迎元帥！」阿術(shù)進(jìn)了營地，

    由于張大胯子的大帳昨夜已經(jīng)被郭襄砍破，千夫長只好將他迎入另一個剛剛搭建

    起來的帳子里。只等阿術(shù)一落座，旁邊的士卒頓時端茶倒水，大獻(xiàn)殷勤。

    阿術(shù)道：「昨日聽聞張將軍來報，擒獲了神雕大俠、小龍女和郭襄三人，如

    今走脫了一個，想必另外兩個還在吧？」千夫長道：「回元帥，自然是在的。只

    不過，我等害怕再出變故，便已經(jīng)二人單獨關(guān)押起來！」「無妨！」阿術(shù)擺擺手

    道，「速速領(lǐng)路，帶我去瞧瞧！」「這邊請！」千夫長急忙在前引路，把阿術(shù)朝

    著另一個大帳里頭帶了過去。經(jīng)過昨夜那么一鬧，所有人都在對付著郭襄和已經(jīng)

    被扭斷脖子致死的張大胯子，卻是勉強(qiáng)讓小龍女和楊過逃過了一劫。此時聽阿術(shù)

    那么一說，這才想了起來。

    楊過和小龍女依然被捆綁在兩張?zhí)珟熞紊稀Ｖ徊贿^，這一次他們怕楊過又會

    用嘴咬斷繩子，放走了小龍女，將兩人分開看守。一個朝北，一個朝南，丟在帳

    子的兩個角落里，每人身邊更是圍著一圈士兵看守。只消二人稍有異動，便是一

    頓拳打腳踢的伺候。

    長夜漫漫，這些士兵閑暇無聊之余，不停地逗著小龍女玩耍，幾只手更是不

    老實地在她身上到處亂摸，惹得那楊過急怒攻心，大罵不停。

    只等楊過一發(fā)怒，那些士兵便更加起了興致，將小龍女戲謔個不停。眼看這

    個神仙般的女子，竟然赤身裸體地任由他們玩弄，心里更是興奮，舉止便也愈發(fā)

    過分起來，拿起那槍柄，捅進(jìn)小龍女的roudong里去，輕輕地左右旋轉(zhuǎn)，嬉笑不止。

    阿術(shù)還沒走到大帳前，就已經(jīng)聽到了里頭不停打鬧的聲音，便將身子一弓，

    走了進(jìn)去。

    那些士兵見是一個韃子模樣的人進(jìn)來，臉上頓時失了顏色，急忙從地上拾起

    長槍來，要朝著阿術(shù)戳過去。

    「大膽，休得放肆！」好在千夫長跟在阿術(shù)身后及時走了進(jìn)來，喝令之下，

    總算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沖突。

    士兵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見千夫長里在阿術(shù)身邊，

    畢恭畢敬，也不敢造次，只好又把長槍放了下來。

    阿術(shù)呵呵一笑，對左右道：「這幾位宋軍兄弟看守有功，每人賞賜銀子二十

    兩！」話音剛落，就有幾名元兵端著盤子，送到了這幾名宋兵的眼前。盤子上，

    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二十兩紋銀，只多不少。宋兵見阿術(shù)出手如此大方，立時將銀

    子接了過去，千恩萬謝，剛剛所有的警惕和防備，瞬間都化為烏有。

    阿術(shù)籠絡(luò)了宋軍之后，便徑自走到楊過面前，呵呵笑道：「神雕大俠，想不

    到你也會有今天啊！瞧你平日里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如今被繩子一綁，總算是

    老實了吧？」「放開我！」楊過恨不得立時撲將上去，在阿術(shù)的身上狠狠地咬下

    一塊rou來。

    阿術(shù)見他已被繩子綁得緊，心中也無忌憚，又轉(zhuǎn)身走到小龍女的面前，一雙

    眼睛盯著她赤裸的身子上下打量個不停，雖沒說話，嘴上卻已嘖個不停，好似惋

    惜，又好似嘲諷。

    小龍女見自己一絲不掛，更是羞恥，臉上只覺得如火燒火燎一般，不敢抬頭，

    兩眼只敢望著自己雪白的兩條大腿。

    「好一個美人兒！」就連阿術(shù)也不禁地發(fā)出一聲贊嘆來，「只可惜，如今淪

    為階下囚，免不得受人糟蹋了！」「狗賊，你們?nèi)羰歉覄铀桓撩∥遥医^

    不放過你們！」楊過愈發(fā)發(fā)起怒來，只需稍稍一想，便能明白，落在韃子的手里，

    定然不會比在張大胯子更加好過。

    「嘿嘿！元帥，要不要……」千夫長殷勤地道，一邊說，一邊已用曖昧的眼

    神不時地瞅向小龍女的身上。

    「不必了！」阿術(shù)明白千夫長的意思，擺擺手道，「當(dāng)先回襄陽城里要緊，

    此事容后再議！」「遵命！」千夫長答應(yīng)一聲道，「在下這就讓人拔營而起，朝

    襄陽進(jìn)發(fā)，護(hù)送元帥回城！」宋軍殘余的抵抗，還沒能成得了氣候，便已在自己

    人的背叛之下分崩離析，除了郭襄之外，全部被解往襄陽城里，獻(xiàn)給伯顏大元帥。

    攻破襄陽之后，四面圍城的元軍，也將大營拔了，屯居在城里，重新修整城

    防，大肆打造回回炮，整軍經(jīng)武，以圖南下攻伐。從襄陽到臨安，其中更有沿江

    各路城寨，尤其是鄂州江防，乃是天塹長江上的道關(guān)卡。能不能突破那座天

    塹，順江而下，直逼臨安，只此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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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術(shù)倒也不為難小龍女，一路之上，由著她把衣裳穿了，押進(jìn)襄陽城里，去

    見伯顏。

    伯顏正在苦惱，倚天屠龍下落不明，黃蓉又抵死不肯開口，恨不得將那母女

    二人一同殺了，以此泄憤。只是阿里海牙百般苦勸，這才保住了黃蓉和郭芙這兩

    條性命。此時，聽聞阿術(shù)已經(jīng)押著神雕大俠和小龍女進(jìn)了城，心中大喜，急急令

    人將他們夫婦押到自己跟前。

    阿術(shù)將兩人一并押來見伯顏，先是一同見禮的客套，又道：「城外宋軍的降

    兵降將擒獲了楊過和小龍女，卻讓郭襄不慎走脫，還帶走了倚天劍，請元帥恕罪！」

    伯顏道：「你擒獲這夫婦二人，已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末了，又輕聲

    地說了一句，「此時，想必薛禪可汗也會開心的吧！」當(dāng)年，忽必烈與蒙哥的大

    軍進(jìn)犯襄陽，卻死于楊過之手。可以說，楊過是蒙古帝國最大的仇人。如今終于

    生擒仇敵，豈能不大快人心？

    伯顏說著，已將目光轉(zhuǎn)向楊過和小龍女的身上，道：「此番南征之前，本帥

    已得了大汗的旨意，若是神雕大俠夫婦肯誠心歸附，大汗必定既往不咎！」楊過

    冷笑道：「我堂堂漢家兒郎，豈能為你們這種腥膻之輩做牛做馬？」伯顏道：

    「果然不愧是一條好漢！只不過，在你下定決心之前，本帥倒是要帶你去見一個

    人！」說罷，又令阿術(shù)帶人押起了楊過和小龍女，朝著劉整的大帳而去。

    黃蓉已經(jīng)被劉整折磨得死去活來，幾次三番都是昏了過去。可是只要她一失

    去意識，劉整便馬上令人用冷水將她潑醒，繼續(xù)用刑。

    黃蓉的身子上，落滿了梅花般的燭油，在刺骨冷水的澆淋之下，渾身上下都

    打擺子似的顫抖不停。對于這樣的掌上玩物，劉整倒也不急著繼續(xù)侵犯她，只是

    一心想要在她的皮rou上找點痛苦出來。聽著這個美艷女俠的慘叫，對他來說，也

    不失為一種快意。

    劉整繼續(xù)讓人將黃蓉在木桌上綁死了，又拿過一條繩子來，如弓弦一邊細(xì)軟。

    繩子的末端，一分為二，兩個端頭上，都系著一個夾子。夾子是鐵制的，夾

    口上不僅被制成了齒狀，夾片里更是布滿了一粒粒堅硬的凸起物。他將這兩個鐵

    夾分別夾在黃蓉的兩個rutou上，令人在另一端上用力地往上一提。

    「唔……」黃蓉頓時一陣呻吟般的慘叫，雙目立時睜大開來，呆滯的眼神緊

    緊地盯著自己的rutou不放。被無數(shù)次蹂躪和羞辱過后的rutou，已經(jīng)充血堅挺，此

    時被齒狀的夾子一夾，頓時感覺有無數(shù)牛毛銀針刺進(jìn)了她的rou里，疼得她又來了

    精神。那與夾子連在一起的繩子朝上一吊，幾乎扎進(jìn)rou里的鐵齒，瞬間又化成了

    鋒利的刀片，緊緊地切割著她的皮rou。

    黃蓉rutou上一痛，身子也跟著愈發(fā)朝上反弓起來。她的后腰已酸痛到麻木，

    幾乎已是沒了知覺，卻是連她自己都意想不到，此時她的腰腹居然還能動作。

    「快，朝上拉，別手下留情！」劉整繼續(xù)吩咐著。那些士兵們聽了，手上又

    加了幾分勁道。

    「啊！啊……」黃蓉的慘叫聲終于又大了起來，感覺自己的兩個rutou很快就

    要被人像成熟的果實一般摘掉，疼得幾乎無可忍耐。一張口，嘴里的白沫很快溢

    了出來，順著她的雙頰快速地流落下去。

    「哈哈哈！」看到黃蓉如此痛苦的模樣，劉整大笑起來，將自己的褲子又褪

    了下去，握起胯下的roubang，狠狠地挺進(jìn)了她的xiaoxue之中，「在這么痛苦的時候被

    人jianyin，滋味是不是會更好一些呢？「「啊……不……不！」黃蓉感覺自己已到

    了崩潰的邊緣，rutou上的刺痛和roudong里飽脹感，讓她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滋味，

    但無論是哪種感覺，都是令她無法承受，好像靈魂馬上就要脫殼而出一般。

    就在劉整打算狠狠地抽插起來之時，身后忽然刮來了一陣?yán)滹L(fēng)。他急忙回頭

    一看，卻見伯顏大元帥和阿術(shù)已經(jīng)押著楊過和小龍女從外頭進(jìn)來。

    「你這賊子，居然敢對郭伯母無禮！」還不等伯顏和劉整開口，楊過一見到

    如此香艷殘酷的場面，頓時怒不可遏，沖著劉整破口大罵起來。

    劉整倒不是怕了已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楊過，只見是伯顏來了，還是不能太過

    失禮，急忙將roubang從黃蓉的roudong里拔了出來，提上褲子，對著二人行禮。

    「啊！破虜……」倒是小龍女，一眼就看到了一旁倒在血泊里的郭破虜?shù)氖?/br>
    體，立時又驚又悲，大聲叫喊起來。此時，地上的血液已經(jīng)不再流淌，似乎已經(jīng)

    凝固起來。

    「啊！我要殺了你們！」楊過暗暗運動內(nèi)力，想傾其畢生的功力，將身上的

    繩索掙斷。

    「好你個神雕大俠！」劉整見楊過想要反抗，頓時沖上前來，一拳打在了他

    胸口的檀中xue上。

    「啊！」楊過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面色已變得慘白。這一聲叫，也讓

    他一口真氣從嘴里吐了出來，再也無法凝神聚力。

    「楊過，小龍女，現(xiàn)在你們都看明白了吧？」伯顏指著屈辱的黃蓉和早已僵

    硬的郭破虜?shù)氖w對二人道，「這就是反抗我大元的下場！你們?nèi)羰抢^續(xù)執(zhí)迷，

    便也只能落得如他們這般！」「郭伯母，郭伯母，你快醒醒！」楊過繼續(xù)叫喚著

    黃蓉，簡直要把嗓子喊破了一般。

    黃蓉這次總算是沒有昏死過去，當(dāng)然也能聽到是楊過在叫喊她。只不過，她

    不愿睜開眼睛，也不愿跟楊過和小龍女說上半句話，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

    的模樣，她已經(jīng)沒了方寸，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

    「嘿嘿！楊過，你想清楚了嗎？只要你肯點頭，新仇舊恨，就都一筆勾銷！」

    伯顏說。

    「芙妹，芙妹呢？」楊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停地轉(zhuǎn)著頭，左右尋找著郭

    芙的下落。

    「你別擔(dān)心，她現(xiàn)在好得很呢！至少，比起她的母親來，她要好上許多！」

    伯顏道。

    楊過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心，道：「你們休要癡心妄想，想讓我屈膝投敵，

    便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果然……」楊過的話，伯顏好像早就在意料之中，這

    些江湖人士，都是一樣的倔強(qiáng)，審問看來也是白費精力。

    「大汗說的沒錯，你果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只是臨行前他也交代了，

    你是降，高官厚祿，若是不降，便只有死路一條！既然你這么說了，本帥自是留

    不得你了。來人……」「元帥且慢！」劉整急忙制止道，「元帥莫不是忘了，倚

    天屠龍的秘密，還沒從黃蓉這婆娘的口中套問出來？」「那又如何？」伯顏道，

    「這與殺不死楊過，有何干系？」劉整急忙湊道伯顏的耳邊，低聲道：「我倒是

    有一計……」接下來，如此這般，對著伯顏說了一遍。

    伯顏聽了，連連點頭，撫掌大笑道：「好主意！如此一來，看黃蓉如何為人，

    又看這楊過，如何面對他的郭伯母！」「你們要干什么？」冰雪聰明的小龍女似

    乎已感到有些不安，驚惶地問道。

    看著敵人的笑意，小龍女總覺得心間有些惴惴。不過，就算她問出口了，阿

    術(shù)和伯顏也不會告訴她的。因為他們審訊的犯人和俘虜，何止小龍女一人。他們

    明白，要想讓對手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永遠(yuǎn)也摸不透自己下一步想要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