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養個奴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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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哭成這樣,黎舜倒愣住了。從前他在黎國,奉父皇命令在刑部歷練的時候,見多了刑訊場景,因此十分了解人到極限時的外在表現,剛才手段雖稱不上客氣,但到底沒有性命之憂。而且剛才奴隸xue口緊縮、雙腿細細顫抖的樣子,分明是自己也達到了極樂,何至于委屈成這樣? 男人欲望得到了宣泄,總是不吝賜予些溫柔,黎舜翻了個身躺著,探手去摸香香的臉,摸到了一手的水,溫聲道:“怎么了?委屈你了?” 黎舜語氣雖溫和,但香香在他手里實在吃了不少苦,乍一聽問話便以為是在質問他不知好歹,幾乎立刻打了個哆嗦,進而條件反射地覺得渾身上下都疼,他心底發寒,止住眼淚,偏頭避開黎舜的手,用胳膊囫圇抹了一下臉,撐著身體跪在床腳,低聲道:“奴家不敢委屈,只求公子不要生氣。” 許久沒聽見回應,香香把腰彎得更低,絕望地以為又要像上次那樣,先在這里吃一頓苦頭,回去又要在靈樞那兒領罰。他又想起昨晚伺候的那位公子,也嫌他床上叫得不夠凄慘,不知道會不會向靈樞告他一狀…… 黎舜自小是在演武場黃沙地里摸爬滾打長大的,雖說母親去世后心思敏感了許多,但要考慮的事情多了,難免對下人苦難少有體察,至此仍然對香香的痛哭有些莫名。但奴隸在他腳下卑躬屈膝,倒莫名覺得像黎嫣最愛的叭兒狗受了委屈,耷著耳朵的模樣。 黎舜起身去床頭拿了一方帕子,遞到香香眼前。 香香咬了咬唇,雙手接過那方繡滿了合歡花的帕子,輕吸一口氣,應了“是”,便挪動膝蓋轉身擺出塌腰翹臀的姿勢,一手兩指伸進后xue分開括約肌,一手把帕子塞進了承歡之處。 “哎,你……”黎舜本來就覺得床上擺那帕子十分突兀,現在當然什么都知道了。他心里感嘆著南國人的行事,連磋磨人都要借這么個風雅的道具,忙拉住香香的手,把塞進一半的帕子拉出來。 “嗯……唔!”繡帕上細密的合歡花瓣剛順著甬道進去一指長,就被拽了出來,因著黎舜手在上面提著,繡紋斜著擦過腫起來的嫩rou,xue口吃痛,自然不愿意摩擦繼續,屁股本能地隨著動作翹得更高,看起來卻仿佛是不知廉恥地試圖挽留。 素帕上粉色合歡花瓣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如今卻沾染了白色濁液,素白底子上又染上了血紅。在黎舜端詳的時候,香香早已轉回身子,額頭深深叩下,按在地上的手蒼白著瑟瑟發抖,甚至連再求一句情都不敢了。 腋下伸進來一只手,香香順著力道站起來,眸中已盛滿了水澤。 黎舜仰起頭,就看見這倌樓頭牌精心裝扮得臉色粉白,唯有一雙眸子盛滿了血絲,右眼中還含著一滴淚,接觸到黎舜的目光,眸光顫動,連帶淚珠也跟著搖曳起來。右眼眶末梢的那顆淚痣媚而不妖,襯得人盈盈楚楚,好不可憐。 北方少有這樣的人。黎國的男子大多身量頎長,骨架寬闊,一國上下都崇拜陽武風氣。黎舜從前也是這樣,他如果見北國男子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必定要和牧風一道嗤之以鼻,可沒想到自從見了這小倌,他哭一次便要心疼一次,可真是奇了怪了。 黎舜拉起香香的手,拇指順著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上凸出的骨節一路摩挲過去,又摩挲回來,有些生澀地安撫道:“沒生氣。我……沒留意力道,弄疼你了?” 除了哄黎嫣,黎舜這輩子都沒用過這么溫柔的語氣說話,話音剛落,自己就忍不住躥起一身雞皮疙瘩,可是一連串淚珠啪嗒啪嗒地砸在他手上,砸得他猝不及防,砸得他心弦顫動,砸得他忘了自己的“反常”。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黎舜就把香香拽到了自己腿上坐著。奴隸顯然有些吃驚,立刻暗自支撐著虛坐起來,不敢把全身重量都壓在恩客身上。 黎舜習武,自然能分辨身上的人刻意卸了力,便故意顛了顛腿。香香本來艱難保持的平衡被打破,搖晃著向后倒去,不由得輕呼一聲,卻被一只溫暖干燥的大手攬住了脊背。 “也太輕了。”黎舜的手沿著赤裸脊背上的骨節一路向上,撫過嶙峋的蝴蝶骨,繞過肩頭描摹著突出的鎖骨,又貼上布滿水痕的臉頰擦掉眼淚,試著繼續哄他,“不弄你了,別怕我。” 香香小聲道:“奴家不敢。” 黎舜手上微微使力,輕易就把奴隸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笑道:“這不還是怕么?——別動,別動,沒怪你。” 黎舜閉上眼睛,下巴抵在香香的頭頂,抱著懷里的人一起慢慢搖晃,良久,方才輕聲開口:“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嫣兒了。” 香香驚疑地用余光偷覷黎舜,卻看見男人面容平靜,只有眉心微蹙,續道:“走的時候,她的病還沒好全。我走了,就沒人護著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哭。她和你應該差不多大吧,你幾歲了?” 真羨慕那個叫嫣兒的小姐有您關心記掛,可沒有任何人會憐惜我。香香輕聲說:“十六。” “她才十三歲。”不知想到了什么,黎舜眉心舒展開來,笑道:“在你們南方,這叫‘豆蔻年華’。” 黎舜用手指慢慢梳著香香細軟的頭發,接著說:“你抱起來和她差不多重,可見真是很瘦了。這里不給你吃飽飯嗎?” 香香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非分之想,可是這氣氛又忍不住讓他多想,他實在怕黎舜,但又忍不住貪戀十幾年來唯一得到的溫暖。 “我都忘了,你們應該要保持身材吧。” 他說,“你們”。 香香剛為自己打造出的旖旎夢境立刻坍塌破碎。他和樓里的其他小倌和奴隸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最末等的賤籍,是要一輩子在男人身下雌伏承歡的,憑什么期待這個尊貴的男人對他有任何不同? 懷里的人兒突然開始發抖,黎舜憐惜之意升騰而起,緊了緊懷抱,脫口而出:“我問你主子要了你,如何?” 香香不敢置信地愣了一會兒,才回味過來剛才男人說了什么,掙扎著從男人懷里下來,跪著抱住他的小腿,哀切道:“公子若肯垂憐,奴家此身此心盡歸公子所有,求公子救奴家出去!” 少年仰著臉,充滿希冀地望著自己,仿佛把自己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黎國不流行豢養私奴,可此時看著香香,黎舜忽然覺得,像秦彧宣養子規那樣養個奴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