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車內的溫度(1)
周一,施元一看著收拾好的一個小包笑的有些靦腆,又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樣,才早上的七點不到,他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時不時的會看一下正大門,期待這門會響起又恐慌門真的響起的那一刻。 “怎么還不來,不會是耍我吧?”已經九點,施元一就和個傻子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到了九點,屁股都坐麻了,但是不論是手機還是門都絲毫沒有動靜。 氣惱的他起身拿過身旁的小行李包就打算把里面的衣服扯出來,反正彭澤肯定也只是說說而已,說到底他又不是他公司的員工,他憑什么和彭澤出差,他身居高位,他算什么東西? 越想心里越是酸楚,再轉念想到自己的處男就那么沒了,就更難受了,施元一直接捂著臉,紅了眼,哭了;眼淚沿著指縫就滑了出來,幾日不見的系統冒了聲:“別哭,皇冠會掉。” 施元一心里正是不舒坦的時候,他翻了個白眼,悶聲悶氣的說:“滾,你他媽現在出來干嘛?” 系統機械回復:“任務,同男主牽手,積分三分。” “人都沒來,我去哪和他牽手?”施元一歪了腦袋,有些不耐煩的說。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施元一愣了一下,直接抓起手機瞪眼看去,彭澤二字不斷在他的眼中放大,施元一破涕為笑,又覺得尚有不妥,咳了咳嗓子故作正經腔調接通了電話。 “下樓。”彭澤語氣依舊直接果斷。 “干嘛?”嘴上詢問,心底卻莫名的竊喜。 “出差。” “我憑什么?” “三秒。” “……” “1……” “……” “2……” “來了,來了,煩死了。” 掛斷電話,施元一提著包急匆匆的就下了樓,反正心里和開了一片花園似的,腦子里反反復復想著系統的那個任務,干脆就豁達一點? 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一下子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明亮了起來。 下了樓就看見一輛價格匪淺的商務車,這次要去的地方具體是那里施元一也不知道,不過看這次開的車應該是蠻遠的地方,車門自動打開,施元一看見彭澤半個身子探了出來對他招了招手,就那種小喜悅的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是好,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去,上了車。 車前和車后是相隔的,所以司機看不到后面的情況,施元一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商務車,真的太有檔次了;小型的冰箱里放著飲料,彭澤拿出一瓶丟給他,“還穿這個?不熱?” 熱啊,怎么可能不熱。 不提還好,一提施元一連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他覺得他和彭澤的關系就好似冬季的冰川正在慢慢融化,一點點的恢復到以前;卻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懼怕彭澤知道他和別人上床的事情,捏了捏衣領,施元一心底莫名鼓足了勇氣的說:“彭澤,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彭澤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挑了一下眉梢,“說。” 施元一放下手里的包,車已經啟動出發,微微動蕩,他有些不安的捏著手里那瓶冰的飲料,面對面的坐在彭澤的對面,心底惴惴不安,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的施元一右手用力的拉扯衣領,把脖子上的痕跡全部展露給了彭澤,彭澤又一次的挑起了眉梢,笑意有些克制不住,他有些不能理解施元一的行為。 施元一見彭澤居然沒什么反應,莫名心底十分的失落,垂下的腦袋如霜打的茄子,自行闡述的說:“我,我失身了。” 彭澤忍不住的動了一下身體,抬了一下屁股,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后問:“然后呢?你想告訴我什么?” 施元一有些惱火,抬起頭瞪眼看向彭澤。 “我他媽說我失身了,對方好像還是個男的,彭澤,我失身了啊!” “所以呢?對方是誰?” “……我和朋友喝酒,喝多了,在酒吧,那個人是酒吧里面的一個小鈣。” “嗯!是嗎?所以,你是覺得你身上的這些痕跡是那個小鈣留下的?” “不然呢?我就挺難過的,莫名其妙的失身就算了,還是和一個男人。” “男人怎么了?” “什么啊,什么男人怎么了?男人和男人本來就不正常才對。” “施元一。” “干嘛?” 一抬頭,彭澤的臉色難看至極,施元一心頭一驚一緊,本能的想站起來就跑,但是奈何在車內,他哪里跑得掉,沒等動身就被彭澤一只手提著手腕拉了過去,直接撞到了彭澤的懷里。 施元一嚇得面色發熱,還沒等他追問,彭澤扣住他的手腕在胸口,腦袋埋在他的脊背處,聲音有些沉悶,有些無奈,有些痛苦。 他說:“施元一,我們從小就認識。” 施元一愣了一下,不知道彭澤是怎么了。 他不言。 安靜的聽著。 彭澤繼續說:“你第一次搬到我家胳膊的時候,那時候的你瘦瘦的,小小的,想一只小白鼠一樣,見到人都躲躲藏藏。”停頓了一秒,續而又說:“你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和我睡一張床,我那天完善給你講了龍貓的故事。” 施元一思緒倒轉,這些事都是封存的記憶,如今被彭澤一一的扒了出來。 “你十八歲的時候我送了你一塊手表,我十八歲的時候,你送了我一塊親手雕的玉;你二十歲的時候,說不要禮物,要我陪你紋身,我答應了。我二十歲的時候,你送了我一把鎖……” 彭澤的聲音里藏著很多沉重的氣息,就好像很多很多清晰和事情都壓在他的心底讓他喘不上氣,終于,在今天的此時此刻他說了出來。 施元一緊緊的抿著唇瓣,安靜的聽著彭澤說,感受著他的呼吸和語氣。 “大學,我寵你,疼你,你以為為什么?大學畢業后,我冷落你,無視你,你以為又是為什么?施元一,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你太過分,太無腦,太傻逼,有時候我在想是我暗示的不夠多,還是你故意在裝傻,”彭澤掐著施元一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碰撞,撞出來這些年來兩個人所有的心緒,彭澤食指勾住施元一的衣領用力往下拉扯,看著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瞇眼道:“這些明明是我留下的,你居然認為是別人留下的?施元一,我想讓你知道我愛你,就那么難嗎?” 這一重量級的告白震驚把施元一的魂都給震碎了,所有的記憶一涌而來,大學時期的彭澤是有多寵他就是有多愛他…… 原來,原來是這樣的嗎? 施元一徹底的傻了,彭澤看著他,語氣中壓著怒,“說話!” 他的反應讓彭澤實在不滿,整個人都是癡傻狀態。 晃過神,施元一眨著眼,忍不住的開始發笑,看向彭澤,“那你倒是說一下,為什么啊?為什么大學畢業之后突然這樣對我這個態度?我承認我之后確實聯系你很少,但是你總不能因為這樣就不聯系我吧?” 彭澤偏了偏目光,有些不滿,“你自己想。” 施元一覺得現在的彭澤怎么看怎么討喜,怎么可愛,怎么都讓他覺得有點心跳加快。 他雙手一抬環住了彭澤的頸子,“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我會這么傻不拉幾的跑去接機嗎?” 彭澤嘆了一口氣,拉著施元一坐在他的腿上。 他捏著施元一的發根在指尖揉搓,說:“你還記得你畢業的時候在教室說過的話嗎?” 施元一沉思回想,卻一點記憶都沒有,無奈只能搖頭。 彭澤道:“真的不記得了?”他瞇眼,目光深邃似乎有些懷疑施元一是否在裝傻,施元一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彭澤后才徐徐道來,“我打算畢業之后和你告白,畢業當天你和同學在教室聊天,他們說你像我兒子,有人開玩笑就說更像情侶;你知道你怎么說的?” 施元一心頭一緊。 彭澤冷笑,“你說就算找男人也不會找我這樣的男人,而且你也絕對不會喜歡男人,對于你來說,我只不過是個哥哥。” 他說過這些話? 對于當時的彭澤來說,他滿腔熱血可能就因為施元一這些打幌的話給澆灌了徹底透涼,施元一捏了捏指尖,搖頭,“對不起,我,我……真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只是說著玩玩,只是為了打發他們,心里肯定沒有這么想。所以,你就是因為我的這些話,之后和我漸行漸遠的嗎?” 小心翼翼的試探,施元一有些膽怯,他微微轉過頭看向彭澤。 彭澤卻已經紅了臉,他實在有些不能接受,這么多年的傷心欲絕只是因為他的誤會而已,但是心底卻又高興的不知如何形容,避開施元一的目光,他側過頭沒有說話。 施元一看彭澤的樣子,笑的像個傻子,坐在他的腿上動了動去,“你害羞了?” 彭澤有些無奈,嘴角的笑意卻克制不住,打開了施元一的手,“下去。” 這時候施元一反倒反客為主,直接抓住了彭澤的手,系統冷不丁冒了聲——任務已完成,積分共計十一分。 施元一微微皺眉,腦意識回答:滾。 系統:好的。 這邊脫了一下線的施元一并沒有從彭澤的腿上下來,反倒不要臉了起來,直接黏住了彭澤,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撒手的說:“所以,你從小就喜歡我?” 彭澤被追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或是害羞,臉上掛著淡淡的粉紅,“嗯。” 施元一覺得開心到不行,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覺得要飛了,“你怎么能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就這樣呢?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一直大大咧咧……” 彭澤看向施元一,掐住了他的腰在掌心磨蹭,“我問你,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施元一想了想,猛然的臉色刷的變紅,“等下,你是說我脖子上這些痕跡是你留下的?” 彭澤愣了臉。 施元一雙手捂住了臉,又開啟了自言自語的模式,“怎么可能,不可能啊!怎么會,那天晚上……我,我,我……啊——!!!!” 酒后的記憶只會遲到不會不來。 施元一一張臉羞的赤紅,彭澤看他的模樣,追問:“答案。” 施元一愣了一下,“什么答案?” 彭澤掐住他的下巴,“你說呢?” 施元一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大房子,大車子,大戒指。” “還有嗎?”彭澤面不改色的問。 施元一想了想,暫時還真的沒有想到,但是那種關系的拉近卻讓他十分的開心,失而復得的滋味無法形容,他幾乎是想都沒想都答應了彭澤的追求,或許他其實也就喜歡上了彭澤,只是不自知? 不然為什么面對彭澤的告白,他絲毫不覺得別扭和惡心呢? 還在腦子里所思的施元一根本沒發現彭澤看他的目光有多深刻,沒等他回過神,彭澤就吻了過去,緊貼的唇瓣溫熱潮濕,緩緩探入口腔的舌頭略帶攻擊性,攪動著施元一的舌根讓他根本喘不上氣,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的吻讓施元一有些無法承受。 實在太過激烈,就好像要將他吞了一樣,彭澤時不時還會咬一下他的舌尖,略微帶疼卻不覺厭惡,不滿的施元一有模有樣的學著彭澤開始瘋狂的回應。 這樣的用力擁吻,讓兩個人都氣喘不止,躁動不安的心思開始飄動,熾熱的掌心勾起施元一的衣服在他胸口間游走,輕輕的捏住乳粒來回的揉搓,施元一全身發顫。 怪異的酥麻快感讓他后腦勺發涼,仰頭間,氣喘呻吟再也克制不住,“嗚嗯,啊啊,哈啊……不要,難受,好,好奇怪。” “忍耐一下。”彭澤低下頭,含住了施元一胸口前的rutou,粉嫩的rutou被如此又掐又吸,變得紅潤飽滿有光澤。 本就已經布滿吻痕的脖子上,再次新添了更多的吻痕,疊加著,有深有淺…… 彭澤的技巧太好,他單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