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嬌滴滴的告狀
施元一興高采烈的抓過彭澤的手,就把人直接拉到了屋里,順手把門‘哐當——!’一聲給關上,大概是太高興了,關門的力度沒把握住,震耳一聲,整棟樓的感應燈都亮了。 這單身公寓地理位置雖然很棒,靠在市中心,但是房子很是老舊,隔層都是樓板,樓上稍微有點聲音樓下就罵罵咧咧上門理論。 這不,門關上沒幾秒罵聲一片。 “cao你媽的施元一,關門不能輕點?” “我兒子被吵醒了!要死??!” “聲音小點,都快十點了,殺千刀的——!” 一個關門聲引起了一樁嘴炮之戰,四周鄰居隔著墻對罵,這邊罵樓上的不是個東西,天天夜里蹦迪;那邊罵隔壁不是玩意,天天帶野雞回家打rou炮。 施元一充耳不聞,喜滋滋的扯掉了浴巾,彭澤的臉色一緊,有些僵硬的偏過了頭,但是那不可控的目光時不時會往施元一的屁股蛋上瞟,不看還好,越好心底越是燥熱,血液倒流在體內橫沖直撞涌入小腹叫囂拍打著欲望的大門嘶吼:放我們出去,難道你不要快樂嗎?我能給你帶來快樂!大腦指示我們來這里,快點開門! 可惜,可惜,彭澤這些年過的清晰寡欲若似修仙。 彭澤這些年來在商場如戰場的地方面對了多少又勾勾又丟丟(借用郭德綱名言名句,意思漂亮的要讓人瞎掉了。)的女人、男人給予的誘惑,他都能做到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所以……面對施元一光溜溜的屁股蛋,時不時彎腰選衣服露出的粉色小菊花,他強行忍住了…… “你說我穿哪個?我也沒去過什么正式場合,這件行嗎?恩?彭澤你怎么了?你怎么流鼻血了?”腦殘的施元一所認為的是,他和彭澤都是男人,就算彭澤不拿他當朋友了,但是在他的眼中彭澤還是他的好盆友。 是那個在大學里可以一起光著身子睡覺,一起看片打鳥的好伙伴。 他認為他在彭澤面前裸體沒什么關系。 彭澤抬起手摸了摸鼻下,一股粘膩血紅,真的流鼻血了,他故作鎮定取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沒事。”聲音雖是平淡,動作卻顯慌亂,鼻血抹的到處都是。 施元一笑了笑,走上前,單手蓋住在了彭澤的手面上,指尖微涼,手心溫熱,驚的彭澤全身一僵,目光冷冷的看著施元一,任由施元一抓著他的手給他擦鼻血…… 施元一很是認真,彭澤高居一頭,可以看見施元一微微下垂的眼眸,睫毛很長微微而顫,似有精靈在上面跳舞。 彭澤覺得心里被關了一只小鹿,瘋狂的在撞擊心門…… 鼻腔一熱。 施元一面色大驚,“我cao!你怎么了?越流越多,你去洗手間,洗手間啊!” 看著關上的門,施元一噘著嘴不解,什么啊,還不給他幫忙,不要幫忙就拉倒,他還省心了。轉身繼續去選衣服,順手拿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sao粉內褲,跨著筆直纖細的長腿穿上…… 待到彭澤出來的時候,施元一已經穿戴整齊。 到了樓下,施元一滿眼震驚,目色期待的看向彭澤,語態里帶著幾分的撒嬌的意味,“那什么,給我開開唄?” 瑪莎拉蒂限量款,也不知道彭澤是不是故意的,施元一愛車如命,雖然他一輛車都沒有,但是不妨礙他喜歡車,這款雖然是早期的車型,是有錢沒處買的??!彭澤居然有,這讓施元一安耐不住sao動的心,他真的想試一試?。?/br> 沒有車的施元一,早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把駕照早早的拿到手了,但是一直苦于人窮無車開的窘狀。 彭澤斜眼看了看施元一,他趴在車上如若得到了稀世珍寶般眼眸里不斷閃著精光,一邊用盡畢生所學的所有詞匯夸贊這輛車,一邊愛不釋手的這摸摸那摸摸,那樣子要多舔狗就有多舔狗。 “咳?!迸頋煽攘丝壬ぷ樱┰惶痤^看向他,還未等反應,彭澤把鑰匙隔空一拋,施元一準確無誤的抓住鑰匙,激動的在原地蹦跶了兩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彭澤,“真,真的給我開嗎?” 彭澤無言,挑了挑眉梢,顎首。 心領神會的施元一激動到全身的肌rou都在跳動,血液在逆流,細胞在歡呼,他快速上車,車內的一切都讓他贊不絕口。 彭澤漠然淡口,“開車,沒時間了。”扣上安全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還有二十分鐘。 施元一齜牙樂呵呵的插入鑰匙,車,啟動。 車還沒開出多遠,施元一拍著方向盤屁股在座位上一顛一顛的嘖嘖道:“哎呀,我cao!好車就是好車,開在手上就是不一樣。哎,我和你說啊,我在工地上跑的時候開的最好的車也就是凱迪拉克的SUV,那玩意跟這沒法比?。≌嫠麐屘袅税?!” 彭澤雖面色淡淡,嘴角卻為不可查的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做聲。 施元一一直喋喋不休,“哎,什么時候我能有這么叼的車啊!這開出去得多拉風?。【蛻{這車得有多少的小姑娘不請自來啊!” 這句話直接讓彭澤的臉上附著了一層薄冰。 施元一不知死活的繼續道:“自打畢業之后,知道你忙,我天天……在小企業上班被老板壓榨的幾乎沒有一天不熬夜的,出個差,勘察一下現場回來之后根本沒時間睡覺。想起來給你個電話吧,沒說兩句你就給掛了,發信息也不知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回我了。 現在想想真他媽心酸,彭澤,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呢?你就不能說明白嗎?” 你是哪里都惹著了,戀愛白癡的施元一說著偏過頭看向彭澤,想看看他臉上是什么表情,彭澤臉上的冷漠讓施元一神魂恍惚,不知道見了什么鬼,手抖了一下。 車直接偏離車道,彭澤目光一頓,拉過施元一護在懷里,車,撞到了路邊的路燈上,車速其實不慢,值得慶幸的是,車的性能好,兩個人相安無事。 回過神來時,彭澤已經松開了他坐回副駕駛位遲遲無言。 施元一心中大喊…… 不妙啊,不妙。 死定了,死定了??! 施元一腦子里的警鐘瘋狂叫囂,他僵硬著腦袋一點點的偏過頭看向彭澤,彭澤的面色一如往常的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但是施元一知道他肯定要死在彭澤手里了。 下了車。 彭澤站在路邊,點起了一根煙,目光淡漠若寒風直勾勾的看著施元一,自知理虧的施元一低著腦袋扭擰不安,“對不起,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句話都難以說的完整。 “之后再說?!迸頋蓙G掉手中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嘆出。 心中所想:就不應該說讓施元一開車,他的性格一直如此毛毛躁躁,好在剛剛他沒受傷。 如果施元一知道此刻彭澤心里的想法,肯定會感動的流淚,但是彭澤必然不會告訴他。最終兩個人直接在路邊打了個車就走了,施元一有些擔心,“把車就丟那,沒事嗎?” 彭澤抿了抿唇,坐姿高雅傲視如皇,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有人處理?!?/br> 再無言。 施元一不敢多問,只怕多說多錯。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這車修一下肯定要不少的錢,主要這款車已經絕版了,根本買不著,無價之寶?。?/br> 他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彭澤今天開這輛車出來就是為了他,因為彭澤知道施元一愛車,不然他也不可能開這兩百年不見得開一次的收藏款車出來。 施元一看向彭澤,目光晦暗不明。 他有時候就會忘記一些事,比如彭澤的家室不菲,父親是著名珠寶品牌的董事長,而他的母親則是國際級別的鋼琴家,就他這樣平庸簡單的人和彭澤本質上來說根本不應該有什么交集。 他們的人生之所以會交纏在一起,不過是個意外。 他父親死的意外,母親意外認識了個富豪,意外嫁給了這個富豪,意外的住進富豪的家,意外的和彭澤成為了朋友,意外的在一個學校讀書,意外的……各種意外…… 心中低落的好似玫瑰花枯萎,花瓣發黑腐爛的讓人不再賞心悅目。 舞會的會場很大,燈火闌珊下人群三兩一簇,大理石的地面被晃眼明亮的水晶燈照的反光,一切盡顯奢華昂貴和高端。 施元一不是沒參加過這樣的高端聚會,只是他無所適從。 這樣的世界終究不是他能習慣的,就好像賤民入宮,一些都顯得格格不入,局促不安。 他緊跟在彭澤的身后,一路上和彭澤打招呼的人數不勝數,有高雅貌美的女人、有帥氣端莊的男人、有權勢儒笑的老者、更有拋媚丟情的貴婦。 彭澤領著施元一到角落一處,說:“先待著?!?/br> 撂下這三個字,彭澤說走就走,絲毫不去考慮施元一一個人的惶恐不安。 揣著一顆不安的心,施元一拿著餐盤夾了一堆的甜點,走到角落的小桌子那坐著,也不知道是憤恨還是怎么的,硬生生一個人把一盤子甜到發齁的甜點全部都給吃了個干凈…… 處處彰顯不俗,施元一縮在角落里吃了滿嘴奶油,活像個傻子目光愣愣的看著周邊的人在低語交談、在談論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有一種落差的挫敗感讓他無地自容,想來彭澤的生活圈應該一直都是這樣的,和他這種一天三頓泡面的人來比,根本是天壤之別。 來這里的非富即貴,是跟主子混進來的還是本身就是主子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晰明了,就比如施元一沒人會拿正眼瞧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施元一舔了舔唇,雖然覺得失落,但是他倒是心大,這里的甜點真心不錯,甜而不膩,好吃啊!端著盤子準備再去覓食,畢竟今天他晚飯還沒吃就被彭澤給拖過來了。 跑到甜點區,滿目玲瑯的甜點做的十分的漂亮根本讓人無從下手,施元一挑來選去又拿了堆尖一盤的甜點準備回到剛剛的角落里繼續品嘗,誰能想一個轉身,一襲紅衣禮服的女人突然身子一歪撞到了施元一,總歸來說是男人,被撞一下還不至于倒下,但是手里的甜點全部打翻了,把女人的紅色禮服染的五顏六色。 “你眼瞎???”女人尖著嗓子就罵。 施元一抿了抿唇,心嘆你這娘們還有理沒理了?你自己撞上來的,什么叫我眼瞎?你不撞我,這甜點能把你衣服搞臟嗎? “不好意思?!弊灾矸?,就算不屬理虧,施元一也不想去爭執,畢竟他是抱著大腿進來的,這里的人每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再說了,彭澤的車才被他撞爛掉,如果他現在再惹事,那他以后真的不用再出現在彭澤的面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系統和鬼一樣蹦了出來。 “不好意思,上次死機維護,我回來了。” 施元一那臉比吃屎了還臭,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現在回來?就系統這cao性,不搞點事肯定不會這么放過他。 “……” 系統絲毫沒有察覺到施元一心里的腹誹,反而自言自語繼續道:“目前綜合積分:八分。章節支線任務二:撒嬌告狀,積分兩分。” “撒嬌告狀?”施元一納悶了,告什么狀? 之后系統居然就徹底沒聲了,不管施元一怎么追問系統都不說話。 這他媽真是個殘廢系統,兩個殘廢碰一塊去了,現在只能自求多福。女人還在不依不饒的在施元一的面前指著他的臉罵個沒完沒了,惹得周邊的人都投來了不同色彩的目光。 施元一咬著唇,低下頭任由女人這么罵,倒不是覺著委屈,而是施元一在想這告狀難道是要他現在去找彭澤去告狀來制裁這個女人? 肯定是!以系統這個Bcao性絕對是這樣的!??! 施元一倒抽一口冷氣,這任務的難度大概是目前他遇到過最難的,而且積分還沒上次zuoai心便當的積分高,怎么看怎么不劃算! 這他媽這么多人,讓他舔著臉去告狀?他施元一臉比城墻厚也絕逼做不出來啊!心里嘶吼的施元一,抬頭的瞬間,眼里含淚沖著女人身后不遠處的彭澤就來了一嗓子:“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