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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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憫出色的長相引起了全班的關注,杜越前腳才離開教室,班里的女生就圍到了郁憫的桌邊,將人堵了個嚴實。 這個學校里的女生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矜持為何物,上來就問郁憫要聯(lián)系方式。 “你的QQ是什么,加個好友唄。”施敏敏很自然的就把手搭在郁憫的肩膀上,姿勢親昵的好像這兩人是對情侶。 我心里很看不上施敏敏這樣的女生,她簡直就是女版趙進。仗著家里有點小錢就在學校里肆意妄為,被她欺辱到自閉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雖然她沒對我做過什么,但趙進在平時出言侮辱我的時候,她笑的最幸災樂禍。 郁憫歪著頭看著施敏敏,臉上的表情無辜又茫然“什么是QQ?” “你居然不知道QQ?”施敏敏看上去有點狐疑。 郁憫點點頭“不知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簾微垂,嘴巴微抿。讓我聯(lián)想到了與主人走丟后的小狗,實在是楚楚可憐。 施敏敏想必也被這副表情所蠱惑,內心那點懷疑瞬間云消霧散。 但這女人可不是好解決的主,她又不死心的問道“那微信呢,有沒有微信?” 我心里為郁憫剛開學就碰到這樣糟心的人而感到惋惜,但還來不及我繼續(xù)發(fā)散思維,趙進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又傳進了我的耳朵里。 “小小君,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處,卻讓我不寒而栗。 我竟不知道趙進什么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后。 他一把拽起我的衣領,把我從座位上拎起來,把我往門外拖。 我的椅子隨著趙進粗魯?shù)膭幼鳎诘匕迳夏Σ另懫鹆舜潭穆曇簟6鴩魬懙哪切┡路饹]聽見這邊的動靜,依舊在郁憫身邊嘰嘰喳喳討論著各種事情。 唯有郁憫將目光朝我這里投來。 眼神里有著nongnong的疑惑與不解。 隨后,我就被拖出了教室。 我被趙進重重扔在了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趙進一個巴掌就朝我扇來。我的眼鏡也被打掉在了地上。 說來好笑,我的個子明明比趙進高,體型也比他大,卻總是被他這樣輕而易舉的毆打欺辱,卻連回嘴的勇氣都沒有。我都瞧不起這樣懦弱的自己,更別說其他人了。 趙進似乎心情很不好,打了一巴掌后又往我的肚子上狠狠踹了幾腳,我被他踹到在地,抱著肚子蜷縮著顫抖。 我雖然疼痛著但腦子卻異常的清醒,可能是我比較皮糙rou厚,我從未被趙進打到意識模糊這個地步。 我在心里狠狠罵了趙進幾句狗娘養(yǎng)的東西。 趙進不允許我有任何喘息的時間,又把我整個人翻過來,騎在我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我臉上。 看來這一個暑假,他攢了很多怒氣。 我的靈魂在很早以前就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承受著外界帶給我的痛苦,一半像個局外人嘲弄著這世間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哪怕現(xiàn)在我被打的半死不活,還能保持冷靜的調侃著自己。 趙進可能自己的拳頭也打疼了,從我身上站起來。 我就是他的人形發(fā)泄沙袋,等他發(fā)泄完了我自然也就解放了。 “喂,你沒把人打死吧。”馮成新皺著眉有些嫌惡的瞥了我一眼。 趙進無所謂的聳聳肩“放心這小子耐打的很,我剛才好像聽見鈴聲了,上課了嗎?” “好像是的,別管他了,這節(jié)是那個瘋子老太婆的課。” 我閉著眼聽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緩慢的將身子支了起來。 “嘶……”我痛苦的閉了閉眼,我的肚子和我的臉都火辣辣的,我一時不知道哪里更疼一點。 “他媽的,傻逼東西。”我暗罵了一聲,我也只敢這樣了。 我內心怨恨著趙進,卻從未想過反抗他。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也毫無意義,我身上的枷鎖并不止是趙進。 等我從體育倉庫慢慢走回教室門口,這節(jié)課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 陳梅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口滿身狼狽的我,她仿佛是看不見我的鼻青臉腫,話語如同淬了毒的銀針“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英語課了,玩到現(xiàn)在才回來,既然不想上,就給我在外面站著。”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自然知道陳梅這番話不是對我說的,我被趙進找茬這件事基本全校師生都清楚。她不敢將怒火對趙進發(fā),只好找我這個倒霉的替罪羊。 差別的對待已經(jīng)無法使我憤怒,我認命的站在門口,聽著里面一點都不標準的發(fā)音,突然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錯覺。 下一節(jié)是體育課,我等班里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走進教室,屁股剛碰上板凳,就被人叫了一聲“季未離?” 哦,是轉學生的聲音。 我確實有一瞬被他的美貌所震懾,但我現(xiàn)在實在沒心情理他,口氣自然有些不耐煩“什么事?” 郁憫很明顯愣了一下。 也對,他自到這個班級以來,應該都是被女生們眾星捧月般的追求著,哪遭受過這般冷遇。 我心里冷漠的想著,既然知道我是個不好相與的人就快點滾吧。 但他居然直接坐在我前面的板凳上,那雙靈動的黑眸濕漉漉的望著我,里面盈滿了擔憂“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陪你去醫(yī)務室?”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說來挺不可思議的,但長這么大,他確實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 雖然他這份關心可能只是出于同學間最基本的禮貌。 我也不好再用先前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他,只好含糊道“真的沒事,你不去上體育課嗎,班里人都走光了。” 他像是沒聽出我聲音里的抗拒之意,伸出手輕輕在我嘴角旁的淤青上摸了摸然后又緩緩移到我的臉頰。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覺得臉上冰冰的又軟軟的。 “真的好嚴重啊,我們去醫(yī)務室,好不好?”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眼角的淚痣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來。語氣中也充滿了乞求與擔憂。 這讓他看上去好似琉璃般脆弱易碎。 但這也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一個“不”字。 仿佛我是他什么重要的人一樣。 我變扭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