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避孕藥、住校、當眾抽屁股、三叔瘋了
平日里許禮的零花錢并不多,因為他不住校,再一個嚴縱也不允許他和那些同學交往太深,所以每個月大概能給個一千塊錢就很不錯了。 許禮被公交車線路弄的亂七八糟,等看到一家連鎖藥店后趕忙下了車。 哆哆嗦嗦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他咬牙走了進去。 大約是見過太多年輕小孩來買這東西了,藥店老板見怪不怪的問他是自己吃,還是給女孩吃。 許禮臉頰紅了又白,第一反應就是要撒謊,但是張開嘴又沒聲了。 避孕不是小事情,萬一吃錯了,后果他是沒法預料的。 “我......我朋友吃,他是雙性。” “事前還是事后啊,發生多長時間了?” 許禮翻著白眼嘆了口氣,臊眉耷眼的扭臉望著店外,謹防有人走進來。 “......一晚上了。” “39元。”老板面無表情的看著收銀臺的電腦。 許禮把團成一團的錢從褲兜掏出來,數了數,含糊不清道:“給他買一百塊錢的吧。” 一百塊錢三盒,足夠吃好幾個月了。 老板用黑色塑料袋把藥裝起來,他提著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拉開外套拉鏈,將袋子揣進懷里捂住,這才縮著脖子離開了。 昨晚下了一場大雪,路面積雪深厚濕滑,一踩一鞋子的黑泥水。 許禮沿著路邊走了一會兒,找到個看起來好像荒廢了似得小公園走進去,打量著確定四周無人,他才做賊一樣把袋子從懷里掏出來。 沒有水,他忘記買了,索性直接摳了兩粒干吞下去。 藥片又苦又澀,許禮的鼻尖忍不住又酸了,被寒霜打的濕漉漉的睫毛耷拉著,看起來像是又偷偷哭了一場。 回到老宅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一進門,他就被傭人們團團圍住。 “哎喲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一天,都快要報警了!” “你呀,出去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給家里打電話說一聲......” 和她們不一樣的是,嚴家那幾個同齡的小輩們,他們坐在沙發上,一個個臉上除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并沒有一絲擔憂害怕的意思。 而嚴縱和嚴圣紅一家則是快步從樓上下來,臉色別提有多嚇人難看了。 “你上哪兒去了?”嚴圣紅首先發問了。 許禮隔著人群,虛虛的看了一眼嚴縱。 “出去玩了啊,隨便走走.......” “那你也不能不聲不響的就出去啊,你不知道和家里人先說一聲嗎?”嚴圣紅沒好氣的瞪著他。 許禮猶如鋒芒在背,別扭極了。 左邊是覺得他太寵上天了等著看笑話的,前面是威嚴無比斥責質問的,還有一大幫唯恐他出差錯惹主人不開心的忠仆,好像這里每個人都把他當成了嚴縱的附屬品,一個沒有腦子的,只能被cao控的布偶。 難道他連自己出去走走的自由都沒有嗎,他又不是什么易碎品。 然而他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一句也不敢說。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怯懦的看著腳下,很是自責一樣的說:“手機在三叔那里啊,而且我沒走遠......” 嚴縱穿過人群,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手落在他腰上半摟著。 “好了好了,能好好回來了就行,在外面吃東西了沒有?” 嚴縱歪頭淡笑著湊到他面前仔細打量著他,見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就對傭人揮了揮手:“程姨,去給許禮下碗湯面吃吧,讓他熱熱身子。” 有嚴縱說話解圍,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等吃飯的功夫,許禮上樓反鎖上門,把避孕藥藏到了其中一個衣柜的頂層最里面,然后又把疊好的衣服放好。 他和嚴縱的衣裳都是混合在一起放的,但頂層這些都是不常穿的,所以不用擔心被發現。 洗完澡下樓吃了碗面,大家圍坐在客廳里,壁爐中火苗噼里啪啦的燃著,感覺特別溫暖熱鬧。 嚴圣紅靠在外國老公胸口,身上裹著睡袍,手里拿著個紅酒杯,突然話題一轉,問道:“許禮是新年那天生日?呀,我都給忘了,禮物你們都給他準備好了嗎?” 大家都說準備好了,嚴圣紅就扭頭看向許禮。 許禮一個人坐在單人小沙發上,把手上坐著嚴家老大的小女兒,今年十三歲,亭亭玉立初長成,一支手臂架在許禮肩膀上,兩人腦袋靠在一起,正對著個平板電腦玩雙人游戲,而右邊則坐著嚴冬,注意力也全被吸引了過去。 三個人都沒聽大家哎說些什么,就更不知道嚴圣紅問了兩遍許禮生日的事情,嚴縱坐在對面默默看著他們,并不開口提醒,過了好一會兒嚴圣紅不耐煩了,他才伸腳尖踢了一下許禮的腳背。 “這么入迷?你小姑問你話呢?” “啊?” 許禮茫然的看向嚴圣紅。 嚴圣紅撩了撩肩頭的烏黑卷發:“你今年十八歲成人禮可要辦的隆重一點的呀,想要什么生日禮物,給小姑說說?” 許禮不自主的莫名又往對面男人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被那晦暗不明的視線看的心頭一哆嗦,隨即耷拉下眼皮笑瞇瞇回答:“小姑買什么我都喜歡。” “瞧這孩子......” 一局游戲戛然而止,小堂妹以5:1的勝率贏得了比賽。 許禮無奈的任由小姑娘抱住他腦袋胡亂揉搓,鼻梁也被手指頭刮了好幾下,疼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等小堂妹鬧完,許禮坐直身體咳嗽了一聲,抬頭與對面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瞬速又看向嚴圣紅那邊的方向。 “我正好有件事想說呢。” 嚴冬嚴磊很是捧場的吹了幾聲口哨:“安靜,大家安靜!都聽許大人講話!” 許禮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笑完頭疼的斜楞了他們一眼,然后這才深吸一口氣,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覺得我現在年紀不小了,自理能力和同學比太差了,什么都不會,而且我想專心學習,所以等過完年就開學,我打算住校了,那樣省的每天來回跑,還能上晚自習,又能好好鍛煉一下自己。” 他這話不是詢問的意思,而是很直接的通知。 說完之后看著大家都不以為意的笑著,便暗暗松了口氣。 可是坐在另一旁的老傭人卻開口了。 “那可不行,學校人那么多,你連疊被子都不會,怎么能住的了呢?” 許禮挑眉:“學嘛,程姨你教我唄!” 老傭人干笑兩聲,小心翼翼的看嚴縱臉色去了。 然而嚴縱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回應,這個話題便很快就被眾人揭了過去。 凌晨十二點多,老宅終于恢復了安靜。 可是就在這時,二樓忽然傳來‘咚’的一聲,緊接著又是什么東西被摔碎了的聲音。 兩秒鐘之后,老宅上上下下所有臥室里的燈都亮了起來。 大家穿著睡衣走出臥室下了樓,膽戰心驚的望著二樓傳出聲音的臥室,誰也不敢上前探問。 過了一會兒,臥室門突然開了,嚴縱臉紅脖子粗的穿著睡袍,渾身上下充斥著凌厲的殺氣。 他一手攥著許禮的手臂,一手抓著件羽絨服,兩人一前一后光著腳出了臥室。 “出來,我叫你滾出來!”嚴縱厲聲大吼著,聲音把房頂震得好似都顫動起來。 嚴圣紅和程姨站在一塊,兩人惶恐的對看了一眼。 “我的天,怎么了這是........” 許禮被連拖帶拽的弄出臥室,他要比嚴縱先一步看見樓下的眾人,于是趕忙抓住門把手掙脫起來。 然而嚴縱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根本抵抗不了,情急之下便直接上腳開始往嚴縱的小腿上踢。 這一踢不得了,嚴縱徹底氣炸了。 彎腰一把將人扛起來,大手往撅起來的渾圓小巧的臀瓣上‘啪啪’連甩了,兩巴掌,每一掌都毫不留情,瞬間就抽的許禮扯著嗓子,撲騰著雙腿痛叫起來。 “嚴縱,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 嚴縱滿臉陰狠的扛著他,抬腳下了一節樓梯,然后就猛地頓住了。 整個老宅里都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很迷。 每個人臉上都滿是茫然和不安。 嚴縱平日里在家總是一副溫和親切的樣子,比嚴圣紅以及嚴家其他人都要好相處的多,無論誰和他說話都不用擔心被罵,即便做錯了事也頂多被教育兩句就完了。 這是第一次,大家見他發這么大的火。 嚴縱胸膛劇烈起伏著,陰沉可怖的臉色一時之間很難好轉,可許禮卻像是被被釣上岸的魚兒一樣,在他肩上猛力的掙扎著。 之前大家是心知肚明,但表面上都不說。 現在既然已經被大家看見了,他被嚴縱這么欺負,那他還要臉做什么? “放開我嗚嗚,你們救我!三叔瘋了!” 許禮的手胡亂抓到嚴縱的臉上,手指扣著他的嘴角,把他的臉都幾乎抓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