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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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黎行舟拿過當天雜志報和信件回屋時,看到穿戴體面整齊如往常的展曦暉,迎了上去:“展董,您看起來好多了。” 此時保姆將豐盛的早餐已經端上了桌,展曦暉從他手里接過雜志與信件,徑自坐到餐桌,吩咐了聲:“一起坐下吃早飯。” “好的。”黎行舟拉開椅子坐下,與他一道安靜的吃著早餐。 展曦暉一邊刷選著信件一邊問他:“最近這兩天的工作行程安排發我郵箱,前兩天耽擱的預約行程,盡可能的都安排在這周時間走完。” 黎行舟抬頭看了他一眼:“您……不打算靜養兩天?” 展曦暉沒有理會他,將信件里的一張結婚邀請函捻在了手里:“后天方何的婚禮,如有別的行程安排,一率取消。” 黎行舟匆匆抬眸看了眼邀請函,點頭:“我知道了,那您……” 展曦暉開始認真用餐,并提醒了句:“食不言,寢不語。” 黎行舟抿了下唇,還是多說了句:“今天行程都取消了,您還是在家里休息一天吧。”說完求生欲極強的往嘴里塞了個煎蛋,慌張的起身假裝去忙了。 展曦暉是個工作狂,除了應酬就是開會處理文件,百分之九十的生命都用在了工作上,剩下那百分之十,偶爾消遣寂寞與相熟的人聊聊天兒喝喝小酒。 相當無趣的人生。 “展薰,這條額巾是您落在車里的,需要交給家政清洗嗎?” 展曦暉臉色微恙,怔愣了好一會兒,只是冷冰冰道:“扔了。” 黎行舟沒有多問,拿著額巾走到了院子,額巾是黑底印白色英文字母,普通全綿的,沒有什么特別,市面網店幾十塊錢賣的多得是,很受那些喜歡運動的小青年們喜愛。 “展董養小情兒了?”黎行舟又很快推翻了這個猜測,應該是不可能的,展哥的日常行程都安排得妥妥的,不是在工作,必定是回家睡覺,哪有這個美國時間養小情兒? 方何婚禮那日,展曦暉準備了份大禮,去得不早不晚。 婚禮很盛大,展曦暉本想清靜,但奈何樹大招風,走哪招哪。 酒喝了個七七八八,微醺。 方何招待完賓客,朝他走來,伸手拿微涼的手掌探了下他光滑如玉的額頭。 展曦暉慵懶的瞇開了眼,沖他笑笑。 “我扶你去休息室小憩會兒?” “麻煩了。” “何必見外?”說著,方何拉了他一把,扶他走進了休息室。 才剛關上門,方何動情的抱住了他,聲色沙啞:“我以為你不會來。” “方何,你該注意分寸。”說著,展曦暉面無表情的推開了他。 方何嘲諷笑了聲:“你以前可不講什么分寸,這里沒外人,在我面前裝得這么道貌岸然沒什么意思。”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們是未公開的情人,現在是現在,你已經是有婦之夫。” “你該知道結婚并非我所愿!” “所以呢?” “你對我有感情,我也還愛你,我們為什么不能繼續下去?” 展曦暉深吸了口氣,倚著枕頭半靠著床,雙手交握疊在小腹上,閉上了眼,假寐似乎不想聽他繼續掰扯。 “展哥!”方何開始撒嬌,賴皮著上前靠進他的懷里:“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嘛,你就真的這么狠心以后跟我一刀兩斷?既然如此,你今天還來做什么?” 展曦暉深感疲憊,將眼睛瞇開了一條縫,冷冷的打量著他。 “你不會以為我今天過來,是我對你還有感情吧?”展曦暉譏諷的勾著唇角:“我來參加你的婚禮的意義,是想與過去做個了斷。我跟你說過,倘若你真決定結婚,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以后。” 方何懵了許久,展曦暉表面雖是個不近人情,又公事公辦的人,但那幾年對他是百依百順的寵著,朝夕之間就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方何不信,情緒激動的撕扯著他的衣襟,想要尋找著什么證據。 卻不想,真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些暖昧未消的痕跡,嫉妒的怒火燒紅了雙眼,方何咬牙切齒的質問:“這TM哪條野狗咬的?展曦暉,我說你怎么突然翻臉無情,原來早已經找到新寵兒了?” 展曦暉一時被激得惱羞成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方何臉被打偏,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方何,別忘了你的身份,撒野注意場合。”冰冷的警告讓方何恢復了神智,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拋卻情人這一層關系,展曦暉的背景與勢力他確實招惹不起。 “展哥,對不起……我剛才,我……” “行了,我不想聽解釋,你出去吧,讓我清靜清靜。” 方何喉結滾動了下,滿腹委屈與酸澀離開了休息室,并替他關上了門。 展曦暉之前沒休息好,酒勁上頭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休息室的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屋內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幽暗的月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朝床上的人靠近。 展曦暉翻了個身,眼前有影子恍了恍,他警惕的坐起身想去開燈,卻被那人粗暴的將他雙手反剪在身后,強健的身軀欺壓過來,使他無法動彈分毫。 “是你?”展曦暉對這種壓迫感太過深刻,以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好辨認。 片刻慌亂之后,展曦暉很快恢復了冷靜。 “你想干嘛?” 男人高挺的鼻尖在他耳后根蹭了蹭,磁性的嗓音滿是魅惑:“想干你。” 展曦暉嘲諷笑了聲:“怎么?干了一次男人就上癮了?” 男人拿胯間鼓囊囊的一團軟rou發狠的抵在他形狀誘人的臀上,“你不上癮嗎?求著讓我干你,夾著我的東西不放,太sao了!” 展曦暉腦海里瞬間浮現起那日的情景,一陣熱流竄上小腹,竟有了生理反應。 “不就是想zuoai嗎?這么粗暴我可不喜歡。” 男人動作微滯,似乎有些遲疑。 “小野狗,你抓疼我了,難道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男人也不知是太天真還是被美色迷昏了頭,竟然真的乖乖松開了手,“很疼嗎?” 展曦暉都有點不忍心對他下手,輕嘆了口氣,翻過了身,與他面對著面,但是屋內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依稀的輪廓。 男人半跪在床上,只有那雙眼睛微亮。 展曦暉舒展著身子,抬手不緊不慢的去解領帶,“不要著急,我脫給你看。”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咽了口吐沫。 展曦暉扯下領帶,撐起上身在男人唇角吻了吻,雙手卻在下一秒用領帶勒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一時間無法呼吸,條件反射的去扣脖子上的領帶,展曦暉彈跳起身,動作流暢迅速,改用虎口鉗制,將他撞向地板。 男人的后腦勺重重磕在地板上,但還想反抗,展曦暉早料他有這么一手,早已悄摸過床頭柜上的臺燈,狠狠給他迎頭一擊,利落干凈的送他進入了昏迷。 “小朋友,你跟我斗還是太嫩了。”展曦暉丟掉手里碎了的臺燈,整了下衣衫起身去開了燈。 乍一看場面慘不忍睹,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