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象征著最后勝利的勝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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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芝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看了晉三爺。在將藏寶圖送到晉三爺府上的一個星期后,晉三爺再次登門拜訪告訴陶芝自己已經(jīng)破解了藏寶圖上的謎題,知道了寶藏的地點。他邀請?zhí)罩ズ退黄鹑ガF(xiàn)場確認(rèn)。陶芝裝作一副驚喜的模樣,以安全為由帶上了許萱和她的幾個手下。她坐上晉三爺?shù)能嚦霭l(fā)了。 晉三爺沒有帶自己的手下,對陶芝帶上的那幾個人也沒有任何異議。臉上喜氣洋洋、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寶藏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可當(dāng)車子一路駛出市區(qū),行駛在廣闊無邊的田野上時,陶芝還是立馬沖許萱使了個眼色,暗示她聯(lián)系組織里其他的兄弟。這條路可不是去真正目的地的方向。 晉三爺最后帶著她來到了田地中間的一處空地上。這里有三四幢高大的建筑。左邊那幢是倉庫,剩下的看上去像是加工農(nóng)產(chǎn)品的工廠。這幾幢大樓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今天大樓里面空無一人沒有開工。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煙。 “寶藏就在這地方?”陶芝困惑地問道。晉三爺篤信地點了頭:“就在這兒,沒錯,跟我來。”他帶著陶芝徑直走向左邊的倉庫。陶芝和許萱對視一眼,跟了上去。生銹的大門發(fā)出尖銳的吱啊聲緩緩打開,昏暗的倉庫內(nèi)部只在上方開了幾扇小窗從中灑下暗黃色的光線。高大的木箱整齊地排列在倉庫中,模糊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從縫隙中掠過。 陶芝停了下來,從容不迫地微笑道:“晉三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在她周圍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敵人紛紛從木箱后面現(xiàn)身,一把又一把的槍支對準(zhǔn)了陶芝一行人。而陶芝身后的幾個手下見到這陣勢后也紛紛掏出了槍對準(zhǔn)他們。陶芝還沒有發(fā)話,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些人。不是組織里的人。晉三爺在組織里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被架空了,所以這回他勾結(jié)上了其他幫派的人? “六年前晉淵給了你一次機(jī)會,沒想到你又不知道好歹做出這種蠢事。就算你在這里殺了我又能怎么樣,就憑你對付得了現(xiàn)在的西區(qū)嗎?” 晉三爺站在倉庫中間冷哼了一聲:“機(jī)會?讓我在那個毛頭小子手下做事對我來說只是個恥辱!西區(qū)應(yīng)該是我的,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算個什么東西!呵,就算我在這里殺了你,他也沒心思追究你的死因了。西區(qū)早晚是我的!” “什么意思?” 晉三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露出假惺惺的笑容對她說道:“不過我并沒有殺你的打算。讓你這樣的聰明人輔佐我那個沒用侄子真是太浪費了。我只是想帶你見一個人。乖乖放下武器不抵抗,對我們兩方來說都是減少傷亡最明智的選擇?!?/br> “我確實想見見你所說的那個人。不過……如果三爺也是個聰明人的話就該知道我是不可能放棄抵抗的。” “那就沒辦法了?!?/br>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第一槍打響了。陶芝也從懷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不過只是做防身用。她的槍法讓她在這場戰(zhàn)斗中只能算作一個累贅。許萱一邊用又快有準(zhǔn)的子彈擊中箱子后的敵人,一邊和手下掩護(hù)陶芝離開倉庫。這里埋伏的敵人過多,形勢不利不能戀戰(zhàn)。沒想到的是出了倉庫,外面還有比里面更多的敵人等著他們。 陶芝不由發(fā)出一聲輕笑:“這得有三四十人了吧,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過這陣勢了。就為了抓我一個人三爺還真是下了大手筆呢,我越來越好奇想要見我的那個人了?!?/br> 許萱不爽地嘖了一聲:“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風(fēng)涼話。”她一槍擊中了撲上來的敵人,在槍林彈雨中拉著陶芝躲到了一旁的鋼罐后面。 “我們的人快到了吧?!?/br> “已經(jīng)來了。不過我也沒料到晉三爺會找來那么多的手下,看來這會是一場惡戰(zhàn)啊。” 遠(yuǎn)處五六輛面包車飛馳而來。沒等停下,就從半開的車窗內(nèi)伸出了一根根黑洞洞的槍管。突突突的子彈射擊聲迅速加入了亂斗中。在接連不斷的哀嚎聲中,手持槍械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液血洗了這片慘白的土地。戰(zhàn)斗進(jìn)入了白熱化。雙方僵持不下,只有等到他們互相殺死對方的最后一個人才會停下來。 陶芝并沒有加入戰(zhàn)斗,許萱有意先護(hù)送她回去,卻被她拒絕了。晉三爺這趟本來就是為她設(shè)的套,他不可能放任她逃走。而陶芝明知這是一個套還跳了下來就是打著趁機(jī)收拾晉三爺?shù)闹饕?,她也不想前功盡棄?,F(xiàn)在勝負(fù)還沒分出來呢! 另一邊,晉三爺在自己人的掩護(hù)下躲在建筑物的陰暗里透過小窗觀察外面的形勢。他的眉頭越皺越深,語氣焦急地對后面的人說道:“看來陶芝那女人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果然現(xiàn)在就對她出手還是太早了。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萬一這次失敗了……” 未等他說完,他身后的人就笑了起來。那位年輕的女傭胸有成竹地對晉三爺說道:“萬事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是我們回到這座城市后發(fā)起的第一場戰(zhàn)斗。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們都已經(jīng)完成了使命。至于那個女人,陶芝,她是象征著最后勝利的勝利品。我會親自將她帶到老板面前?!?/br> 說完這一番話后,年輕的女傭便留下晉三爺獨自一人離開了藏身處。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晉三爺?shù)囊暰€中。晉三爺可不打算像她一樣以身涉險,他已經(jīng)上了歲數(shù),無法再和以前一樣沖在最前線了。對他來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決定坐在暗中觀察最后的結(jié)果,然后再做打算。 陶芝憑借著靈活的身手飛奔在狹窄的走廊上。不久前她和許萱在戰(zhàn)亂中不小心分開了,此刻她正在其中一幢工廠內(nèi)一邊躲開敵人的視線一邊尋找一處可以將整個場面盡收眼底的藏身點。突然在她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陶芝猛地停下腳步舉起手槍指向她。 曾在晉三爺府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傭正站在走廊的另一頭,用一種灼熱的目光注視著陶芝。陶芝曾讓許萱調(diào)查過晉三爺府上的所有傭人,她得知這個女人是在三個月前來到的西區(qū),但除此之外她的身份簡歷上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多疑了,現(xiàn)在看來那天她的感覺并沒有出錯。 “晉三爺說有個人想要見我,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是我。” “沒想到我的魅力那么大,我們就見過一面就讓你對我念念不忘,真是罪過。不過真是可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年輕的女傭笑了起來:“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兩把鋒利的小刀,在陶芝沖她開槍時,她非但沒有躲,反而握著小刀飛快地沖她跑了過來。那速度如風(fēng)一樣快,陶芝皺緊眉頭試圖向后躲開她。來不及了!她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鐺”的一聲,出現(xiàn)在陶芝身前的兩把手槍擋住了小刀的攻擊。陶芝看著突然現(xiàn)身擋在她面前的蘇月月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說了jiejie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碧K月月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如野獸般黑亮的眸子緊盯著面前的女人,“原來躲在這里呀,可算讓我找到你了,唐晴!” 陶芝挑眉看向被蘇月月叫做唐晴的年輕女傭。原來她就是蘇月月此次的行動目標(biāo),聽說她在南區(qū)做了不少小動作。她也是姜以松口中“假萬海幫”的人。 蘇月月握著兩把手槍迅速向唐晴射擊?;鸸庠诨璋档姆块g里閃現(xiàn),子彈嗖嗖嗖打進(jìn)腳下的水泥地里。陶芝不得不感嘆唐晴的身手了得,她迅捷地躲開了蘇月月的子彈,身影飛快地閃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里。蘇月月追了上去。剛進(jìn)門,躲在掩護(hù)物后面的唐晴就沖她亮出了小刀。蘇月月立即用槍抵住,將手槍當(dāng)做近戰(zhàn)武器迎上唐晴的攻擊。兩人你來我往過了五六招,蘇月月反身踢中了唐晴的肚子和她拉開距離。與此同時,她飛快地舉起手槍沖唐晴開槍。唐晴見此一個翻身躲到了辦公桌的后面。 是個難纏的對手。蘇月月勾起嘴唇收起槍,她的手中握上了兩根裝滿液體的試管。 “阿芝,你先離開這兒,我來對付她!” 陶芝明白了她的打算,轉(zhuǎn)身逃跑。 “南區(qū)蘇家……”唐晴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 “知道我身份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試管被砸碎在了地上。那一瞬間兩股液體混合在一起冒出來一大股白霧。緊接著是玻璃被砸碎的聲音,唐晴捂著口鼻飛身躍出了房間。蘇月月緊隨其后,八條指縫中夾上了劇毒的銀針。 晉淵接到消息扔下其它工作趕來時,工廠外面已經(jīng)倒了一地的尸體。他帶來的支援迅速使這個僵持不下的場面發(fā)生了變化。唐晴帶來的人見大勢已去紛紛借著掩護(hù)物四下逃走。晉淵這邊的人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收到自己老大的指令后,他們便訓(xùn)練有素地分出幾支隊伍各自追擊而去。 晉淵在右邊的大樓里找到了受傷的許萱。雖然她說自己沒什么大礙,晉淵還是命手下護(hù)送她下去休息。局面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唐晴的人幾乎被殲滅光了。他們還抓到了試圖趁亂逃跑的晉三爺。只是他們搜遍了全部的大樓都沒有找到陶芝。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晉淵獨自一人站在灑滿鮮血的空地上。空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許萱捧著纏滿繃帶的手臂走了過來。 “放心吧,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她沒有事。大樓里并沒有找到她的尸體,只要沒有親眼見到她的尸體,他就相信她還活著??扇绻娴臎]有事的話,這是她第幾次離開他了呢? 口袋里的手機(jī)接收到了一條新的信息,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等我回家繼承千萬遺產(chǎn),我就回來娶你。 陶芝坐在副駕駛座上,撐著下巴望著車窗外一盞又一盞明亮的路燈迅速往后退去。她左手握著一把手槍漫不經(jīng)心地頂在男人的腦袋上。男人衣服褲子上全是血漬,全身上下冒出了冷汗。為了活命他必須充當(dāng)陶芝的司機(jī),可他的手抖得連方向盤都要握不住了。不過好在車子開得還算穩(wěn)當(dāng)。他們已經(jīng)上了高速,離目的地還很遠(yuǎn),他還要飽受煎熬很長一段時間。 陶芝從唐晴那兒逃走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那種生死關(guān)頭她哪有閑心去接電話,可她偏偏看了眼聯(lián)系人的名字。如果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她是不會打電話給她的。果然是件大事,她的父親快要死了。不過這對陶芝來說其實不算一件大事。死就死唄,她母親當(dāng)年死的時候,他連葬禮都沒來。現(xiàn)在他還指望她去給他送葬? 不過那人還說了,要是她還想繼承她老爸的遺產(chǎn)就快點滾回來。好了,這才算大事嘛。跟誰過不去都行,干嘛跟錢過不去。時隔一年,陶芝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