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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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點25分,外面的天微微亮,姜以松從床上睜開了眼睛。下床,光腳走過冰冷的木地板,通往陽臺的落地窗大開著,微風吹動了兩側的紗簾帶來外面清新的草木味。昨晚又下雨了,樹木另一頭的公路被雨水打濕,整個林間彌漫著淡淡的水汽,營造出一副仙境般的朦朧之美。 然而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車子飛快碾過公路時發(fā)出的巨大噪音,期間夾雜著男人狂妄而又刺耳的尖叫大笑聲,徹底打破了這塊土地的寧靜。姜以松拿出了柜子夾層里的一把槍,擺好姿勢,瞇起眼睛,透過瞄準鏡對準幾百米外公路上的某一點。屏氣凝神的32秒后,一輛炫酷的跑車咆哮著從他房子正前方的公路上駛過。與此同時,狙擊槍中的子彈早就發(fā)射出去?!班亍钡囊宦暰揄?,然后是車子打滑的聲音,最后是幾個男人驚恐的尖叫聲。 蘇玉猛地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小花園里五顏六色的花朵開得正盛,彌漫在房間里淡淡的香氣讓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她剛才好像聽到了槍聲。雖然不是沒想過姜以松會趁她睡著的時候一槍斃了她。但是房門還鎖著,并沒有人闖進來。而且她也不覺得姜以松會在他精心照料的小花園里殺了她。要是她的血濺上他喜歡的花草,那些花草在他眼里就是臟了,不能要了。同居的這段日子里,蘇玉已經十分了解對方的腦回路了。 她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查看情況。姜以松正從對面房間里出來,穿著成套的棉質睡衣,光著腳,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沒有了平日里的尖銳和陰沉。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天然無公害的纖細美少年。蘇玉最喜歡他這副樣子,不假思索地就抱了上去。 “親愛的,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好像聽到了槍聲,真可怕!” 于是姜以松一天的好心情就此泡湯了。手中驀地出現(xiàn)了一把小刀,“唰”的一下劃過微微揚起的發(fā)絲。蘇玉早就退后一步,轉而又抱上了他的手臂壓制住他拿小刀的右手。她笑瞇瞇地說道:“親愛的,這是送給我的禮物嗎?都說了不要用那么危險的方式了。要是我的臉上劃破了一道口子下個月我還怎么出席訂婚宴呀。” “松手?!苯运申幊林樝铝藰翘?,蘇玉便跟著他的步伐緊緊地黏在他的身邊。 “你還沒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呢?!?/br> “只是處理了幾只吵鬧的蒼蠅罷了?!?/br> 這段日子不光是蘇玉了解了他的生活習性,姜以松也充分了明白了她的尿性。靠他的身手是無法輕易殺死蘇玉的,鬧到最后收拾爛攤子的還是他自己。要是對她置之不理,她又會死纏爛打讓他覺得很煩。所以姜以松干脆而簡潔地回答了她的問題,至于詳情,他既沒有義務也懶得告訴蘇玉。蘇玉輕輕松開了手,姜以松就走進了浴室里,在她面前甩上了門。不知道潔癖嚴重的姜少以前一天要洗幾次澡,但自從蘇玉住進來后,他每天至少要洗個三四遍。這都是蘇玉動不動就抱住他的緣故。即使他拿小刀懟在她的面前,她仍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死性不改。姜以松懷疑她是故意的。 姜以松口中的那幾只蒼蠅其實是陳家小少爺和他的幾個朋友。陳少的老家在S市,他從小在S市長大,在那里的紈绔子弟中頗有名氣。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按照他老爸的旨意他們公司打算在這附近開發(fā)一個旅游景點,陳少就被打發(fā)來實地考察了。漂亮的旅游景點大多都在還未開發(fā)過的偏僻郊區(qū),他入住了一個冷冷清清的小鎮(zhèn),周圍沒多少娛樂設施。閑著無聊的陳少在開車瞎逛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條寬闊又冷清的公路,在這條公路上飆車既沒有安全隱患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是最好的地點。 在S市時,陳少就喜歡玩賽車,他常常和自己的朋友一起比賽。他以為這座小城市并沒有賽車的場地,發(fā)現(xiàn)這條公路后十分高興立馬約了以前的朋友來這邊玩,還讓他們把自己的愛車帶過來。因為白天要工作,他只在清晨和傍晚開出去放飛一把自我。只可惜,這個自我沒有放飛幾天,就被突然飛過來的一顆子彈射爆了車子的輪胎。陳少驚恐未定,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幸好只是翻了車,車上的幾人都沒有什么大礙。他們從輪胎上取出了一枚沉甸甸的大子彈。陳少出了一身冷汗,倘若這顆子彈打中了自己,那他的小命一定會玩完。 雖然陳少曾經也是個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都會,年少輕狂時也得罪過一些人。但都是些小摩擦,不論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人會謀殺他。但是在這偏僻冷清、人煙罕至的公路上,突然出現(xiàn)的子彈無疑是沖著他來的。事故發(fā)生后,陳少立馬就聯(lián)系了警察,趕來的警察記錄下了這次事件。但幾天過去了一直沒有得到回復。他托了一個有關系的朋友幫忙打聽打聽,得到的消息卻是線索過少什么東西都查不出來。喝酒時,那位朋友還悄悄地勸他忘了這件事,讓他以后少靠近那條公路。那語氣和表情無疑表明這事背后還有什么隱情。放棄?他可是差一點就送了命啊!陳少氣不過,決定自己找出那枚子彈背后的真相。 他早就注意到車子爆胎附近有一幢小別墅。那幢漂亮的雪白色別墅坐落在高大的樹木之間,雖然距離公路有幾百米遠,但理論上不是不可能射中他的車子。附近就這么一所房子,而且離事故現(xiàn)場那么近,警察肯定也調查過了。難道警察想要隱瞞的東西跟這幢別墅有關嗎?陳少帶著一點點好奇,以及差點被殺死的怒氣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漂亮的年輕女性。二十來歲,可能還在讀大學也說不定。漆黑的長發(fā),白皙紅潤的皮膚,打扮得很清純,笑起來時眼角自帶一股風情。一眼就能讓人心生好感。這樣的人怎么看也不會和槍什么的扯上關系,倒像是被某個富豪金屋藏嬌的小姐。 蘇玉好奇地打量著面前愣神的陌生男人,向他問道:“你有什么事?” 他立馬回過神來,向她解釋道:“之前我的跑車在你家門前的那條公路上爆了胎,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朝我的車開槍。我想問問那天早上你有沒有在附近見到什么人?” 蘇玉突然瞇起眼笑了起來,她打開房門熱情地請他進去。陳少有些受寵若驚,女性一個人在家多少會對前來拜訪的陌生男性有些戒備。但她自始至終沒有表現(xiàn)出對他的警戒,反而像接待熟人一樣請他在客廳里隨便坐。如果她那雙漂亮狹長的眼睛偷偷朝他拋了個媚眼,那么他一定會認為她對他有意思??上K玉沒有,陳少心底還小小地失望了下。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蘇玉轉身進了廚房里。這幢房子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住。不過手邊的東西可都是高檔品。陳少是個識貨的,他明白就客廳里擺的這些家具一套下來至少6位數。他愈發(fā)確信蘇玉是被某個富豪包養(yǎng)在這里的,那個富豪的品味還挺不錯。不管是房子還是女人。 陳少隨手撈起茶幾上的蘋果咬了一口。蘇玉正端著泡好的茶出來,看到陳少手中的蘋果時微微愣了下。 “我吃個蘋果沒事吧?”他晃了晃手中的蘋果隨性問道。這就是他一貫的性子,跟以前的兄弟們混慣了后,他去哪兒都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說好聽點叫做不拘小節(jié)。他覺得反正就一個小小的蘋果而已,她家那么有錢,總不會因為一個蘋果就趕他出門吧。沒想到蘇玉還真的遲疑地盯著蘋果看了老半天。 陳少無奈地笑了起來:“好啦,是我不該隨便吃你家的東西。下次我買一袋來還你?!?/br> 聽他這么說,蘇玉也無奈地笑了:“倒也不是蘋果的問題……你肚子痛嗎?” 陳少驚訝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紅彤彤的蘋果:“這蘋果壞了嗎,我吃起來還好的呀?!?/br> “倒也不是壞沒壞的問題,只是里面可能有毒而已?!?/br> 陳少一聽也跟著蘇玉一起笑了起來,只覺得她是在開玩笑。等發(fā)現(xiàn)蘇玉始終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時,他才驀地變了臉色。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門:“這里面有毒?!” “是啊,我家親愛的總是喜歡在食物上、家具上涂毒。不過你放心,我手中有大部分毒藥的解藥?!?/br> 陳少一時間無法理解蘇玉的這番話。什么意思,什么叫總喜歡在食物家具上下毒? “這是謀殺吧?!”他難以理解地大喊。 “不是啦,只是年輕人之間的小情趣而已。”蘇玉笑瞇瞇地將白色粉末倒進了檸檬茶中。 陳少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老了,無法理解年輕人的愛好了。不不不,他也才20出頭30不到??!他還年輕啊,他混跡情場那么多年了就沒聽說過給自己伴侶下毒叫做情趣的,這不是妥妥的謀殺嗎! “這真的能解毒嗎?”陳少遲疑地看著蘇玉遞給他的解藥。 蘇玉自信地點了點頭:“嗯,蘋果上的毒是我下的,所以應該不會搞錯解藥。如果你吃的是旁邊的葡萄的話就比較麻煩了,那里面有我家親愛的下的毒,得等到癥狀出來才能知道具體是哪種毒藥?!?/br> 陳少差點摔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這他媽還真的是情趣!互相給伴侶下毒的情侶他他媽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蘇玉請他進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今天走了狗屎運可能會有艷遇,這他媽就是狗屎啊。他直覺自己最好不要跟這家人扯上關系,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陳少一口氣將解藥喝了個精光,準備馬上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咦,這就走了嗎,你不是要問車子爆胎的事嗎?” “你知道嗎?” “嗯,雖然那天早上事故發(fā)生的時候我還在睡覺,不過我想那一定是我家親愛的開的槍?!?/br> 陳少瞬間變了臉色,他正想質問她她家親愛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肚子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巨響,腸胃似乎都絞在一起。陳少痛得捂住了肚子蹲了下去:“喂……你剛才給我喝的真的是解藥嗎?” “別擔心,這是正常現(xiàn)象,等拉完肚子后就沒有問題了。簡單點說就是通過排泄把毒藥排出體外。哦,衛(wèi)生間在這邊?!?/br> 陳少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這家人絕對有問題,為什么他當初沒有聽他朋友的勸遠離這條公路呢。和自己的命比起來,一輛車算得了什么!陳少幾乎將自己肚子里的東西全都拉空了才扶著墻壁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房間的正中央。聽到動靜后,他回過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陳少瞬間汗毛倒豎,這個男人很危險,他好歹在社會上混了那么多年了,這種直覺還是有的。他好像闖進了什么不得了的妖怪洞xue里。 “誰允許你把外人帶到這屋子里的?” “親愛的,他可不是我?guī)淼?,他是來找你的。?/br> “來找我?”姜以松陰鷙的目光掃視過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沒有印象,不像是組織里的人。至于敵人……不會有那么弱的家伙膽敢直接跑到他的家里吧? “之前你不是開槍打爆了他的輪胎嗎,那次也做的太過火了吧。前面的那條公路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哦。”蘇玉淡定地坐在沙發(fā)上吃起了葡萄。陳少貼著墻壁瑟瑟發(fā)抖,只希望她不要再說了。等會兒,她在吃什么! “原來如此,原來是那幾只吵人的蒼蠅啊?!苯运晒雌鹆俗旖?,踩著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個子并不比他高,但他傾身過來時,他自發(fā)地縮小了自己的體型,靠著墻壁滑了下去。 “你要是不提我都忘記了。你想干什么?想讓我賠償?還是想把我抓進牢里去?”在他問話時,一把手槍已經抵上了他的腦袋。陳少坐到了地上,只是慶幸自己剛剛把能排的東西都已經排出來了,他的腦子里只能想到這個了。 “沒……沒有……對……對不起……”他的聲音細若蚊吟。但是坐在沙發(fā)上的蘇玉突然開口插進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對啊,至少得賠償吧。你的那輛跑車應該不便宜吧?!?/br> 姜以松側過頭冷冷地看向某個說風涼話的女人。 “至少得賠一輛一模一樣的跑車吧?!碧K玉微笑著看著他,本著不是她出錢她就不心疼的樣子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