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車
沉溺于情欲之中的人嗚咽想推開我,在發現他推不動我時又顫顫巍巍的張開了雙臂,將我納入他的懷中。 “相公好壞。”柳兒的身體輕顫著,說出的話語含糊不清,帶了醉態,烏黑的長發垂在他的肩頭,又順著那一塊嫩滑的肌膚滑落。 最后披散在床榻之上,偶爾搔過我的臉頰。 我小心翼翼的撐在柳兒身體上方,半倚靠在床頭的美人顯是醉的不輕,手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拍著我的背脊,如同哺乳幼兒一般,口中邊道,“相公慢點....” 他平常哪兒會說這種話。 可他也是羞嚇的,一張俏臉染了紅,連那小巧的耳尖也是紅透的,偶爾我咬的重些,他又從鼻腔中發出嗚咽喘息,手中攥著我的衣裳。 不自覺的仰起頭,修長纖細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之中,帶了細汗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好咬。 我忍不住上口去撕咬他的肌膚。 從那嫩白的乳rou開始,一路向上侵略著,啃咬著他的鎖骨,輕含著他那并不凸出的喉結舔舐著。 手上護著柳兒的后腦勺,將人挑逗的化成三春水,茫茫然的背靠在床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我。 無辜又無助。 被我挑逗的身子癱軟的美人乖順的躺在床榻上,伸出手想要抱我。 我干脆將他抱坐在我大腿上,雙手捧住人的臉與他接吻。 柳兒很是喜歡這種親密接觸表達愛意,雙手纏上我的脖頸湊過來與我深度交流,我能感受到柳兒那原本軟下去的東西又硬了起來,戳在我的腹部。 這小妖還茫然的低下頭去看自己那處,似乎是不明白原本紓解了的地方又開始難受起來。 像個不知世事的稚童。 大婚的日子,我并不打算讓柳兒過度勞累,手把手教著柳兒為自己紓解欲望,看著人抖著肩射出來時又親親他的臉。 這小妖實在是太過乖巧,本來醉酒之前就夠乖了,醉酒之后更是乖的不行,任由我玩弄他。 行至半夜時,我吩咐小廝打了熱水來為柳兒清洗身體,他的雙乳被我捏的通紅,身上沾了星星點點的白濁,雙腿內側也被我cao的通紅,帶了一身白濁躺在我的懷中喘息。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雙手在他的腰間摸著,我以為他在找玉佩,卻看見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條黑色小蛇。 不過拇指粗細的小蛇軟軟的纏在柳兒指,綠瑩瑩的豎瞳盯得我身體發寒。 “這是....”我咽了咽口水。 我沒看錯的話這玩意不是那個兩次把我困住的蛇妖嗎? 大婚之日柳兒為什么要玩這么刺激的。 “這是柳兒送給相公的定情信物哦。”天真的小妖揚起一張白凈的臉,手指捏著那條小蛇。 “他叫小黑哦,是一條很乖的蛇呢。” 抓了我兩次還造了夢境想將我困在里面的玩意....乖個屁啊! 那條黑色小蛇在柳兒說完之后身子還蹭蹭柳兒的指,緩緩向上攀爬著,眼見就要靠近我。 我身體泛起一陣惡寒,想也不想將那條小蛇揮開,回過神來卻見柳兒咬著唇,將哭不哭的樣子看我。 “相公不喜歡柳兒送的定情信物嗎?”嬌軟的小妖眸中淚珠滾落,一副被傷的狠了的樣子。 不是...哪有人定情信物送妖怪的。 這他媽多燙手啊!! “不是,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急急忙忙的解釋,說完腦中一頓,我竟是急的想不出安慰人的話了。 我現在就像一個大渣男,要了柳兒的身子卻不肯接他的定情信物....可問題是,誰他媽定情信物送妖怪啊,還是一條想吃了我的妖怪! 我舍不得說柳兒哪兒不好,只好硬著頭皮道:“為夫...為夫只是有些怕蛇。” 說完又差點咬舌,柳兒原形不就是蛇嗎! 我連忙解釋是我口誤,可柳兒被我那一句話打擊的哭的梨花帶雨的。 “原來相公一直都怕柳兒....” 傷透了心的小妖想從我的懷中掙開,我連忙抱住他的腰肢。 “不是,我只是,我剛剛口誤...”我現下真是又急又惱,我怎么偏偏在大婚之日嘴瓢。 懷中的小妖鬧騰的不行,原本乖乖巧巧的小妖醉了酒之后和突然爆發了似的,將我從前那些話語一一細數出來,哭的直打嗝還要指責我,最后合成一句話。 “你根本就不喜歡柳兒,你只是饞柳兒的身子罷了。” 哭的淚漣漣的美人嘶啞著嗓子道。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摸著人的長發,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原本還在鬧騰的小妖突然安靜下來,最后輕輕的將身子靠回我的懷中。 “但是沒關系的,柳兒喜歡相公就好了。” 帶了哭腔,聲音還嘶啞,我不明白柳兒怎么態度轉變這么快。只曉得聽見那一句話時心中酸脹。 想也不想便接了話。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明明柳兒才是,總對其他人笑,你對我都沒那般笑過。” 我想到之前夢境中柳兒對與我長相有七分相的人笑的那般灑脫還耿耿于懷,腦子一熱便把憋在心中的話倒了出來。 “你還只給那個人看你的原身,把他抱在懷里,還,還給親手煲湯,為他沐浴...” 說完我自己也紅了一張臉。 我怎么這么能吃醋。 明明就是虛無的東西,連真假我都不知道...可如今竟是變成了我指責柳兒。 我的耳朵臊紅,又不好意思說我這是腦子搭錯了筋說的話,想將懷中的人松開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說,卻不料我被柳兒反壓在了身下。 原本跨坐在我身上,掙扎都和小貓撓癢癢似的人,如今輕而易舉的將我壓倒。 猝不及防被壓在身下時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我干,果然不是柳兒掙不脫我,而是他壓根不想掙脫。 因為慣性的后仰我嚇得閉上眼睛,雙手被柳兒舉過頭頂壓在床榻上,他將我的手腕捏的發疼。 “相公....看見了那些回憶嗎?” 原本嬌軟的壓在我身上的人不知何時變幻了形態,高了我半個頭的俊美男子將我壓在身下,滾圓的腹部抵著我的肚子。 我哪知道什么回憶不回憶,開口想叫柳兒注意胎兒,卻發現我的嗓子被什么扼住一般,張開了唇卻發不出聲響。 “相公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 垂下睫的妖精伸出手撫開他散在我臉上的發絲,雙指鉗制住我的下巴。 這時的柳兒與早先夢境里的柳兒重合了,可我卻不覺得害怕。 我看見了柳兒眸中含的淚。 于是我乖乖配合柳兒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在措詞。 “那,相公,現在是在吃醋嗎?” 什么吃醋啊...我怎么可能吃醋。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醋,是肯定會醋的。 妖精似乎是不解的眨了眨眼。 他又俯下身子,鉗制著我下巴的手松開。 我看見他微張著菱唇,帶了一身潮濕水汽的妖含住了我的唇。 “那,我給相公一個親親,相公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這是在哄三歲稚童嗎?? 我又點了點頭。 柳兒展眉一笑,一手撫上我的臉頰。 “相公好乖。”俊美的妖精嘆謂一般道。 這樣的柳兒與平常嬌軟的小妖似乎有哪里不一樣。 他的眼眶還是紅紅的,菱唇微抿著,手上松開了我的手腕,護著他的腹部跨坐在我身上。 嗯...有,有點重。 只那一句“好乖”聽起來實在是,令人羞嚇。 我平常也總夸柳兒乖,卻不知道原來被人這般夸能這么羞恥。 跨坐在我身上的妖精伸手去牽我的手。 我順勢張開五指,與他來了一個五指相扣。 “相公曾和我說過,愿執我之手,與我偕老。”妖精柔柔的注視著我。 “我當初信了,可后來相公又出爾反爾,同我說那些話語都是戲耍著我玩的罷了。” 我茫然的聽著柳兒講著,腦子有些懵。 我并不記得我說過這些話,做過這些事。 又聽柳兒道:“那妖物給相公看的回憶并不全面,所以也難怪相公會喝醋了。” 是...什么意思呢? 我盯著柳兒的臉看著,驚覺他的眼中又凝聚了水汽。 “相公看到的那些,不過是我與你前世回憶的冰山一角罷了。” 前世...是什么? 我的腦中似乎有什么閃過。 零零碎碎的記憶,記不真切。 柳兒又俯下身子來親我,濕冷的淚掉落在我臉頰上。 “不過那些都與現在的我們無關了,相公只需要知道柳兒喜歡相公就好了。” 妖精的話太過模棱兩可,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身體突然泛起一股疲憊感,我睜著眼睛看著柳兒,伸出手想撫摸他的臉頰,叫他不要哭了。 我不懂那些“回憶”亦或是“前世”,我只想讓柳兒開心些。 可身體實在倦怠,我又陷入了昏暗的夢境里面。 這次是柳兒為我編造的夢。 而我也在其中看見了“謝曄”與柳兒的真正的過往。 我不知道這是柳兒的回憶還是我的回憶,我的腦中記著柳兒說的“前世”,可我頂著不知名路人的身份站在柳兒身邊,看著他在百年間遭受了多少人的驅逐,又多少次抱著膝坐在柳樹下,看著紛紛揚揚的柳絮,伸出蔥白的手接住那一片翻飛的柳絮。 展露出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