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事情？”

    陳寰看著眼前這個絞盡腦汁跟自己聊天的女人，他呼出一口煙霧，薄霧將他的臉絲絲縷縷的纏繞，他勾著唇，煙霧親吻他的唇角，他瞇著眼煙霧縈繞過他的眼眸。

    “沒有。”他說，“我總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過了喜歡的年紀(jì)，你呢。”

    女人笑了笑，她說，“我想找一個合適的人，從這里辭職。”

    她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一瞬不瞬，陳寰笑了笑，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前方的視線里，他瞇了瞇眼，視線落在那人身上未在移開。

    “我還挺喜歡你的……”她開門見山。

    “是嗎。”他不為所動，顯然對她沒那方面的興趣。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陳寰抬手，夾著煙的手點(diǎn)了點(diǎn)前方的身影，“以前喜歡那樣的。”

    女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女人裹著風(fēng)衣，長發(fā)被風(fēng)吹拂，她正對著她們打開車門上了車，堪堪能模糊的看清她的大概輪廓。

    “你喜歡那樣的？”她咬了咬唇，看向他目光有些不適，“那人我見過很多次，哪個公司老總的女兒？”

    陳寰知道她那是什么目光，她在說，你想當(dāng)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

    這詞他聽過，還耳熟得很。

    “你多大？”他問她。

    “二十三……”

    他勾起的唇角淡下去，“在我這個年紀(jì)還談什么喜歡啊。”

    二十三歲，多好的年紀(jì)。

    他二十三歲的時候，也有很多很多的愛。

    陳寰回到包廂，跟在他身后的女人，進(jìn)了這個門就被指示坐到了姓王的男人身旁。

    劉運(yùn)昌見他進(jìn)來，坐在沙發(fā)上喊他名字，“陳寰，來來，跟王副總打個招呼。”

    陳寰抬步走過去，那姓王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王副總您好，我是劉總的助理陳寰，不好意思，出去醒了個酒。”

    “沒事沒事陳助理，不用這么客氣，大家就湊巧聚聚，我這從隔壁過來可怕叨擾了。”王副總笑了笑，心里不知這陳寰在劉運(yùn)昌這邊是個什么品質(zhì)的鳥，先好聲好氣的迎合著。

    陳寰坐到了張景程旁邊。

    一直到大半夜，這場子才散了去。

    陳寰坐在路邊打了輛車。

    “去施灣嘉苑。”

    車離放著一首老歌，悠悠揚(yáng)揚(yáng)的音調(diào)，是他從前最愛的。

    陳寰閉了閉眼，靠在車后座上。

    “這么晚才下班啊？你不是本地人吧。”前頭那師傅問他。

    陳寰睜開眼，眼神淡薄，“你不也是嗎。”

    那人也嘆了口氣說，“為了生活嘛，上有老下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活呢。”

    陳寰看著外頭這車水馬龍，外頭還有一對男女勾著胳膊歡笑。

    像是光影，在他眼中一劃而過。

    他眸中泛著細(xì)微的光，只道，“那你要努力了。”

    到了家，陳寰摸出鑰匙開了門，門剛打開一聲細(xì)軟的貓叫聲就傳來。

    一只布偶從樓上跑下來到他腳邊繞來繞去，她那雙湛藍(lán)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陳寰關(guān)上門，低頭看她一眼將她抱起來。

    上了樓他將於菟放下，拿出換洗的衣服去洗澡，於菟總是不肯放過他，在門外叫個不停。

    她會安靜一會兒，但是很快又開始撓門撓個不停，一直到他出去，她就開始細(xì)軟的叫著繞在他身邊。

    擦干頭發(fā)，他躺在床上，大多數(shù)時間於菟代替了某個位置一直睡在他身旁。

    可她很鬧騰，睡覺之前總要在他身上跳來跳去，踩在他的胳膊上，脖子上，臉上。

    陳寰睜開眼，將她抱下床，關(guān)上燈，於菟喵叫了幾聲又跳上來，趴在他前面。

    陳寰伸手摸了摸眼前這一團(tuán)溫?zé)岬纳铮老∮浀茫?dāng)時第一次見她還是一個月大的一只小東西，那時候他身邊的姑娘說她暴力又可愛，像只老虎，所以給她取名叫於菟。

    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