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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關(guān)于我和她離婚后(女出軌/H)在線閱讀 - 二、她只記得

二、她只記得

    于清拿著周詹留給她的車鑰匙上了車。

    隔著車窗玻璃,她還能遙遙地看著那人的身影。

    她就這么看著,直到那人離開了,像是著魔般她緊繃的身軀頹然下去,疲倦的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絞在一起,沒人知道方才她是用多了多少勇氣才毅然從他的范圍圈中走出來。

    她沒敢上前去打擾他,生怕她的出現(xiàn)打破眼前這鏡花水月。

    于清最怕,他的眼神像是一把槍一樣,殺死她。

    顫抖著她呼出一口氣,內(nèi)心兩種情緒激烈碰撞,難以平復(fù),直到身旁的門被打開。

    于清直起身,見周詹坐進(jìn)來。

    “等久了吧,耽擱了會兒。”他系上安全帶,又轉(zhuǎn)頭來作勢要給她系上,于清已經(jīng)自己扯過安全帶系上。

    “怎么了,為難你了?”

    周詹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拿出一條手鏈苦笑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斷了,我在那摸索了好一會兒。”

    于清看著那條手鏈目光一頓,伸手接過來,是卡在一起的扣那處斷開了。

    “斷了就不要了吧,也不是值錢的東西。”她說。

    周詹卻不認(rèn)同,從她那拿回來,淡聲道,“你送的,意義不一樣,我拿去換一截吧。”

    說著他就發(fā)動車子。

    于清抬頭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你好久沒戴我還以為你扔了。”

    周詹抿了抿唇,“我戴過,偶爾。”

    于清愣了一下,一時間被噎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是在說,是她根本就沒有留心在他身上嗎。

    這話聽起來倒是頗為委屈,倘若從前于清一定會湊過去調(diào)笑他。

    可如今,這話她一句也說不出來。

    周詹微微側(cè)頭看著她,卻見她瞥開目光看向別處,他心中有些煩悶,“最近太累了,過兩天就好好休息吧。”

    “好,你也是。”

    之后兩個人就相繼無言。

    到了于清的住處,看著她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周詹扶著方向盤的手指敲敲打打,“你怎么還沒換地方,不是說要換地方嗎。”

    于清抿了抿唇,輕聲道,“過段時間再說吧,還沒看好別的地段,裝修起來也很怪麻煩的。”

    “不是跟你說可以先去我那住嗎。”

    他聲音沉悶,于清抬起頭看著他,“我去你那干什么?讓我爸知道給我扒一層皮去?”

    周詹與她四目相對,“怕什么,要扒也是先扒我的,你別真以為你爸不知道,連你弟都看得出來。”

    于清輕笑,她看著他過分執(zhí)拗的目光,有些無奈,“看得出來什么。”

    周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緊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宣示著他此刻的情緒,“你說看的出什么??”

    于清眉頭緊皺被他攪得心情也煩悶,“我說什么,不是你在說嗎?你想我爸看得出什么,咱倆上過床?你不考慮自己能不能考慮我!”

    周詹氣的不行,不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泛著這白,可偏這人吐出來的話絲毫不會顧慮他的感受。

    “再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她冷著臉。

    周詹只覺好笑,他伸手猛地捶一下方向盤,“多久?之前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的人不是你了?你就說你是不是心里頭還過意不去,所以你現(xiàn)在還不換房子……”

    “你有病?”于清心一扯,徹底黑了臉,“房子是我的,我想換就換不想換就不換,輪得到你來管我?你本來不說我壓根就不會想起來,你總在我耳根子旁邊提還要怪我心里頭過意不去?”

    于清拿起包就要下車,“我過意不去不正常嗎?不正常嗎?!”

    她咬著牙,怒聲道,“用不著你們老來提醒我!你不愿意在這干了趁早滾蛋!”

    說著車門被她“砰!”的一聲摔上。

    周詹坐在原處,只覺心頭某處痛的就快要腐敗了去。

    于清更是。

    回到這個家,這屋里頭空蕩的讓人心冷。

    于清站在門口,看著里頭漆黑的環(huán)境,她心口又開始澀酸。

    “啪——”的一聲,她按開燈光的開關(guān),整個房屋被點亮。

    屋子亮了,卻映出她破碎的模樣,這光也照不到她心里頭。

    于清埋怨周詹,她埋怨他總在自己耳邊提起那個人,那段事。

    可她知道,她最該埋怨自己。

    那晚,時隔半年,她又做了有關(guān)那人的夢。

    夢里她夢到第一次見到那個人,他靠在窗口看什么,他一抬頭,那眼神冷漠又富有沖擊性。

    畫面一轉(zhuǎn),是那年冬天,他背著她在雪地走,她好像置身其中,只看到那時候的雪很漂亮,漂亮到讓人不舍得下腳,可他一腳踩碎。

    ‘你真不解風(fēng)情。’她勾著他的脖子這樣對他說。

    她記得他說,‘重要的是先帶你去看腿。’

    于清這才想起來,那是她參加晚會不聽他的,非要穿別人送的那雙恨天高,下臺階時不小心摔了腿。

    她想對他說聲抱歉,但是畫面又再轉(zhuǎn),他擁著她,呢喃她的名字。

    他說,你這名字倒是跟你這個人一樣,看著溫柔其實嘴硬得很。

    她想說,他也是這樣,可沒人知道,他在床上時其實邪氣得很,他壞起來時真的很壞,那雙眼里好像裹著墨讓你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可只有一點。

    所有的碎片里,唯有愛她這一點,她從未在他身上感到不安。

    夢里頭,他的臉?biāo)呀?jīng)有些看不清了,他幸福的表情她已經(jīng)看不清了,他真摯的笑她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可于清只記得,那時候,他們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