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又沒寫什么有用的(rou渣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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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對不起”是在太過溫柔、誠懇,竟悄悄地鉆進了寧子安的夢里邊去。 也許男人也在懺悔了呢? 寧子安對于那個溫暖的懷抱,居然生出了某種貪戀。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這三天只能依賴變態對他的照顧。 很詫異,那人居然會做飯,寧子安躺在臥室里經常會聽見廚房里輕微的響動,像怕吵到他似的,連炒菜時食鏟敲擊鐵鍋的時候都格外安逸,叮叮當當,有種家的感覺。 而且,變態的手藝,出乎意料的好吃。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動都不用動,豈不是美哉。 寧子安也是沒了力氣,體力不支,連辱罵都減少了。他開始停止反抗,選擇性接受。 變態也許不是真的壞,除了在床上驕縱霸道了一點,其余時間對待寧子安都會極其周到,事無巨細,照顧得僅僅有條。 但這種莫名其妙的迷戀與愛惜,放寧子安眼里,居然有種……病態。 男人會給他講睡前故事。 內容一言難盡,比如有個長期被家暴的小孩如何如何勒死了自己的父親,無依無靠只能去外面流浪;比如大灰狼其實早已覬覦了小紅帽良久,每天都躲在森林里鬼鬼祟祟垂涎三尺;再比如北歐神話里某位爐灶女神發現自己丈夫出軌,折騰了一圈終于提刀閹了他丈夫,再大卸八塊手撕渣男。 他講故事的時候聲調緩慢低沉,語氣卻很輕快;描述起細節的時候節奏把握的剛剛好,引人入勝;對于一些暴力過程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好像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在做自述。 這些血腥氣以電子機械音的方式進入到寧子安的耳朵中,冰冷無情。 “孩子們圍了上來,問爸爸懷里藏了什么好東西?……mama說這是爸爸買給你們的玩具……于是孩子們覺得長度剛剛好,就拿爸爸的腸子去跳繩……mama開始起鍋,下油,大家開心地把剩下的部分給……” 寧子安:“有病。”他自認為還有點良知,殺人都是給個痛快,從不做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心事。 變態陰翳地笑了兩下,低頭咬住寧子安左胸脯上綻放的小乳尖,牙齒猛地施力,說道:“吃掉你……行嗎?” 寧子安疼一哆嗦:“不行!死變態!” 畢竟身為“變態”,會有這之類的想法并不稀奇,寧子安總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搞不好哪天真的瘋了,先拿自己開刀,把自己分尸助興。 這變態喜怒無常的,寧子安總是不知道對方生氣、開心的點在哪里,特別難搞。 男人有時候會很難過地跟他道歉,說些什么“自己也沒有辦法”、“老婆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之類的話,然后像捧著個心肝寶貝似的,專心地給寧子安按摩全身。 有時候又不知道是哪不對勁了,變得患得患失的,又反過來指責寧子安的不是,罵寧子安是騙子、是壞蛋,總是不理人,還不讓靠近,說寧子安水性楊花,要改正,這輩子只能做讓他一個人cao的小sao貨。往往在這種時候,變態就會激動地跪到床上,把灼熱的性器朝寧子安嘴里塞,讓他給他koujiao。 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也是醉了。 寧子安斟酌了一下,放棄無用的抵抗,將那精神抖擻的巨大guitou包裹在了口中。 惹不起,先哄著。 不過無論是koujiao或腿交,好像都不是那么反感了。寧子安想,這可能源自于屁股上兩個小洞的求生欲。 他不知道變態到底是真的愛著自己這個人,還是只對自己的身體著迷。 關于第一種可能性,寧子安知道他倆可能相處過,但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熟人的范圍內,變態的性格無法跟任何一個人對上號。 不然就是表里不一,人前人后有著兩幅面孔。 心理有病的人都這樣。 寧子安居然有些同情起男人來,看得出這變態是被憋壞了。 自己也很孤獨,對方也很孤獨。如果寧子安沒有喜歡的人,做個炮友也不是不行,畢竟變態器大活好,偶爾做上一兩次也挺爽……僅限于一兩次。 反正他都打算單身一輩子了。 但他早就心有所屬,不說對不起孟羽吧……都對不起自己那顆真心。 堅決不動搖。 等男人在他嘴里射出來以后,寧子安猶豫地道:“你去醫院看過沒?我覺得你指定是有點啥毛病。”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聽見變態的喘息并未平復,卻沒有回答。 寧子安怕他生氣,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在罵人,我說真的……” “哪方面?” 寧子安無奈:“呃……我不是說你‘那方面’……就是,心理方面……看過嗎……” 變態捏住寧子安的下巴:“看過了啊。” 寧子安:“大夫怎么說?” 變態低頭,吻住寧子安的雙唇:“大夫說,沒救了。”說著,手也開始動作,揉弄起寧子安的雙乳,挑逗那嫣紅色的小rou粒。 可能是大姨媽將近,這幾天寧子安的乳rou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接近女生的A罩杯。變態也看出來了,越發興奮,粗喘著問他:“怎么變大了?……會出奶嗎?讓我吸吸……” 寧子安感到不適,動了動身子,怕男人又擦槍走火,便決定繼續剛才的話題:“別鬧!我說認真的,醫生說了什么?” 變態沒吸出奶來,就開始舔弄寧子安白皙的肚皮:“唔……讓我想想……他說……除了你,無藥可醫……” 寧子安生無可戀,渾身酸痛動彈不得,布娃娃似的由著男人亂親,盯著眼前的黑暗放空大腦。 變態的腦袋依舊在他赤裸的胸前亂拱,下體色情地在他大腿根處磨蹭,模仿著性交的頻率:“醫生告訴我……你必須去找寧子安,讓他把心給你,你就能痊愈……哈哈……” 寧子安有被這土味情話所囧到,他輕快地說:“好啊,可以啊,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幫你治。” “不行哦,告訴你,你就會跑得遠遠的……” 咂咂接吻的回蕩在整個室內,氣氛yin靡起來。 寧子安突然想起了變態蝴蝶骨下的那道疤,如果沒記錯的話孟羽也有一個,那是有一年島上的少年被直升機帶去原始部落做實戰訓練,原住民的一根箭正好射中了孟羽后背。 是吧……大概是吧…… 他喉珠顫抖,哽咽了一下,動了動嘴唇,道:“孟羽。” 身上的男人僵了一下。 寧子安接著問:“是孟羽嗎?” 話音未落,男人便脫口而出:“不是,你猜錯了。” 被爽快地否認之后,寧子安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也是,怎么可能是孟羽。 “那你是……” 還沒問完,床頭柜上的手機便“嗡嗡”震動起來,男人從寧子安身上爬起,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壓在身上的大山終于起了身,寧子安只感覺全身輕松,就是有些冷。 他不知道那手機是變態的還是自己的,只能聚精會神,豎起耳朵聽著陽臺上的動靜。 “咔”。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男人應該是點了一支煙。 而孟羽是從來不吸煙的,至少在寧子安面前沒有吸過。 變態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怎么了?” 那邊說了什么不知道,反正時間蠻久,嘰里呱啦一大串。 男人道:“不方便。” “……沒有。” “什么時候?” 這通電話接了至少二十分鐘,而且內容模棱兩可,寧子安聽不太懂,應該不是打給自己的。 他應該是快來大姨媽了,再加上身體被N次摧殘,乏得很,最近跟個孕婦似的,說睡就能睡著。 好在睡著的時候,男人并不打擾他。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敏感起來,有點想哭。 寧子安閉著雙眼,呼吸逐漸綿長。 而另一邊的男人掛斷了電話,把煙掐滅,回到臥室里盯著寧子安被蒙住雙眼的臉,眼眸深沉,呆呆地站了半晌。 寧子安不安地動了動,囁嚅著道:“孟……我……” 聲音跟空氣一樣輕,幾乎微不可聞。 如果不是變態一直在凝視著寧子安,壓根不會注意到。 ——砰,砰,砰。 男人的心跳瞬間停止,反應良久又開始瘋狂跳動起來,格外劇烈。 心中的喜悅像小鹿一樣在肋骨下方亂撞。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想要去搖寧子安的身子,又硬生生停下手臂,轉而去摸寧子安的臉頰。 “……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害怕嚇到睡夢中的人,他壓抑著聲音,嘶啞又急迫地催促著。 “喂,再說一次。” 寧子安有被煩到,腿跟抽筋了似的冷不丁地彈起,膝蓋猛地撞了下男人的側臉,直接掛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 變態面無表情,把那只左腳塞回了被窩里。 這人剛剛說的,不會是“孟羽,我cao你媽”吧? 可抬頭看看,冷色的床頭燈下,寧子安的臉頰被映出了陶瓷般的柔光,抽抽巴巴的領帶早就濕了又干,干了又濕,這會他睡得不怎么安穩,動了動脖子,一滴淚珠就自鼻梁的一側滾了出來,劃出一道晶瑩的水痕。 變態把寧子安的手松開了。 他拖著那雙手包在手心里,低頭吻去戀人滑出的那滴淚,咸咸的,像十年前島邊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