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被綁架
這幾天孫菲菲腦子亂的很,周末周成打電話給她,說因為工作原因要離開中國一段時間,想跟她見一面。她本想著沒臉再去面對他,又怕這一走以后再也見不到了,還是去道個別的好。 許久沒見,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眼圈泛青,胡子拉碴的,完全不像往日那般干凈清爽。 他拉著她坐下來,兩人聊了很久。她才知道他這次的離開并不為她,確實是工作調動,聽他這么說孫菲菲心理好受了些。 臨走時周成緊緊抱住她,很久,他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在她耳邊說:“孫菲菲,你喝醉那晚我就知道這段感情注定是我輸了。也許你自己不知道,那晚即使你喝的爛醉也提防著我,可那家伙一來你便很自然的依靠在他懷里,那一刻我便知道我注定不是你的良人。” 直到離開機場,孫菲菲還在回想周成剛才的話。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對唐知深什么時候竟有了本能的依賴? 腦子里閃過這些年跟唐知深相處的點滴片段,從他對她的冷漠嘲諷高傲瞧不起,什么時候兩人相處竟多了些說不明的曖昧和關心。唐知深說他是真心的,那她呢,她對他又是什么感覺? 不,唐知深怎么會真心喜歡自己,他只是玩玩,等自己淪陷了,他就會當著他那群朋友面把她甩了,嘲諷她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孫菲菲還沒轉身,便被捂住口鼻弄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唐知深正在公司開早會,這次會議很重要,負責記錄會議內容的江一曼卻屢次走神,唐知深察覺到她有心事,讓她先出去休息,秘書代替她記錄接下來的內容。 孫菲菲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強烈的燈光從頭頂上方直直射進來。刺得她微掙的眸子又下意識地閉起。她手腳被綁住,嘴巴被貼了膠布,她沒想到電視劇里狗血的綁架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環顧四周,空曠凌亂的房間里只有一張破舊的床,窗外天色已黑,看來她昏迷了很久了。想趁來人之前離開這里,奈何手腳被束縛著,動不了。正想著找個東西磨斷繩子,門被人推開了。 趙功云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呦,醒了?” 她同樣面無表情,可心卻慌得要命。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才開始細想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幕。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剛轉過頭就被人捂住口鼻,忽然頭暈得厲害,接著便陷入一片黑暗。 孫菲菲努力眨眨眸子,驚覺不能想東西,一想起來太陽xue就疼得像要撕裂開。趙功云見狀不緊不慢的靠近她,蹲下身子俯視她,然后輕輕撕掉貼在她嘴巴的膠布: “想不想知道你為什么在這?” 他語氣輕佻又閑散,手指yin靡的在孫菲菲臉上撫摸,像是在戲弄被陷阱困住的獵物,還沒等到她的回應,他又接著說: “唐知深越不讓人碰你,老子就越要碰了讓他看看,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老子看上的女人還輪的到他管。” 上次在停車場要不是被唐知深截了自己的好事,她早就是他的了,事后他一直耿耿于懷,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唐知深生日也沒邀請他,他本來倒也不在意,后來聽人說唐知深生日會有個女人被人推下水差點淹死,唐知深似乎很生氣,后來唐知深驅散了其他人,唯獨留了那女人下來過了一夜,而那個女人竟然不是江一曼而是孫菲菲。 他當時就覺得有趣,圈子里都知道江一曼回來時他承認了和江一曼的關系,可他的行為卻更偏向孫菲菲,唐知深究竟是在隱瞞什么呢? 趙功云當然不管唐知深在打什么主意,他對孫菲菲的喜歡不假,打從第一次見到這女人,他就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只是她太過冷漠不易親近,他一直想著找個什么機會把孫菲菲給辦了,一來好滅了唐知深的焰氣,而來想看看這女人疏冷下的另一幅面孔。 孫菲菲自然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繩子一被趙功云解開,她就趁男人不注意往門口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救命。趙功云先是楞了一會,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腰往后脫,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cao他媽的,不是說要過幾個小時才會有體力嗎,怎么藥效這么快就沒了?王強這小子敢給老子賣假藥,下次非整死他。” 趙功云輕松將孫菲菲擒住一邊不忘罵罵咧咧。 孫菲菲見勢不妙,急了,抓起男人的手就是咬,趙功云本想著對付一個女人,并沒有出多大力氣,哪想這孫菲菲像瘋了一樣死死咬著他的手腕不松口。他疼的嘶了一聲,抓住女人的頭發往門上一個猛甩,因為強烈的撞擊,孫菲菲這才不得不松了口,后腦勺疼的嗡嗡響,隨即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巴掌。 “媽的賤人,老子皮都被你咬爛了。” 趙功云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恨,一把撕開女人胸前的襯衫,撕拉一下便露出被包裹著的兩團豐盈。粗指在上面摸了摸,又握住捏了幾下,頓時精蟲上腦,哪里還顧得被咬疼的手,扒開礙事的胸罩就俯身上舔了上去。 孫菲菲醒來便發現埋頭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衣服大刺刺的敞開,乳尖被男人含在口里用舌頭來回撥弄,孫菲菲強忍著惡心和恐懼,瘋狂扭動身體躲避趙功云的唇舌: “趙功云你這個畜生,滾開不要碰我。” 此時的趙功云早已yuhuo焚身,哪里還顧得上憐香惜玉,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瞪著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說: “老子畜生是吧,你他媽都不知道被唐知深那小子干過多少次了把,爛貨。” 此時的趙功云就像一頭盯緊獵物的豹子,他將這個拒絕過他的女人壓在身下,恨不得下一秒就吃干抹凈。而孫菲菲只覺得握住脖子的那雙手在一點點的縮緊,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她感覺快要窒息時,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一群人沖了進來,孫菲菲在人群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隨后安心的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孫菲菲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鼻尖濃烈的消毒藥水味,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周圍沒有其他人。她正回憶被綁架后發生的事,這時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呦,這不醒了嗎,我就說沒事把。” “菲菲,你醒了,太好了。” 俞臣和江一曼手捧著花一前一后走進來,兩人見她醒了都松了一口氣,但是想起那家伙的情況,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那家伙不是別人,正是救了孫菲菲的唐知深。 孫菲菲也察覺到兩人的神色,擔憂的問道: “他怎么樣了?” 她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唐知深,他用斧子鑿開鎖沖了進來,在看到她躺在地上正在被趙功云施暴時,他深邃的眸子一下燃起怒火。不知為什么,那一剎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眼前的男人與腦海中那個年少時因為江一曼被人侮辱而瘋狂發泄的唐知深的樣子重合了。 江一曼和俞臣一個低頭擺弄著手里的花,一個沉默望向窗外,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孫菲菲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又問了一遍: “唐知深呢?”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受傷了,還在手術室搶救。” 俞臣終于安奈不住說了出來,他無力的錘了一拳墻壁,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孫菲菲說: “他沒你幸運,你只是受了皮外傷,可他卻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刀子,一刀插在他腹部,一刀插在胸口,醫生說那一刀靠近心臟幾乎要了他的命。” 俞臣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直擊孫菲菲的心臟,一股莫名的恐懼和窒息從胸口傳來。她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唐知深對她說過的話。 “都一大把年紀了,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興間接接吻?我不過渴急了看見桌上有杯水就喝了,你可別自作多情。” “孫菲菲,別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孫菲菲,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別哭,他們不要你我要,你乖一點,我護你一輩子。” 也許她的心早就為他沉淪,只是害怕被傷害所以不敢去相信他,所以一次次用惡毒的話去否定他的真心。她說他總是欺負自己,那自己又何嘗不是傷害了他呢。 “這個臭小子,我明明已經報警了,他只要等警察來就好,誰知道他聽到你在里面,二話不說就先沖了進去,攔都攔不住。那趙功云是什么人?他那些收下是吃素的?”說道這里俞臣哽咽了,“孫菲菲你知道嗎,當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捅了兩刀,渾身都是傷都是血,即便如此他還要強忍著痛慢慢朝你的方向爬過去,嘴里還一遍遍喊著你的名字,叫你不要死。他媽的你說他傻不傻。” 俞臣的話慢慢傳進孫菲菲的耳朵。唐知深傻不傻她不知道,她只覺得此刻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大傻話,直到唐知深用生命告訴她,他對她的真心,他愛她,她才懂得。是她的懦弱和自私害了這個深愛她的男人啊。 孫菲菲強忍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江一曼見狀放下手中的花趕忙走過去安慰她: “沒事的菲菲,阿深肯定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又埋怨的看了一眼俞臣, “菲菲剛醒你干嘛要刺激她,她也不想這樣的事發生。” 俞臣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于她人,只是他心中的憤恨又何處去發泄? 唐知深的手術很成功,俞臣和江一曼看到人被從救室推出來都松了一口氣,嚴彧在國外出差趕不回來聽到消息也是擔心的不得了,不停的打電話給俞臣問情況,從俞臣那得知唐知深手術成功的消息才放了心。 幾個人守了一天也累了,俞臣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和她們道別就先離開了,江一曼隨后也離開了醫院,只剩孫菲菲一人守在唐知深病床旁。 為了探視方便,醫生把唐知深的病床安排到她的房間,所以她的病床和他的緊挨著,此刻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可孫菲菲了無睡意。她輕輕走下病床來到唐知深床前,看著男人沉睡的面容,忍不住附身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大壞蛋,你要快點醒過來。” 安靜的病房里響起女人的低語以及男人熟睡中的喃昵。 第二天一早唐知深就醒了,一睜開眼就感覺口渴得不行,他起身想喝水,奈何身體像是有千金重,壓得他動彈不得。 他環顧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在醫院里。孫菲菲正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他又驚又喜,忍不住伸手捏了她rou嘟嘟的臉頰,知道女人被他捏醒了,一臉不耐煩的睜開眼,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愣,話也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 “你什么時候醒的?” “怎么睡這兒?” 唐知深一邊捏著她的臉一邊說: “剛醒,醒來就看到一只小豬趴在床邊睡覺,口里還留著口水。” “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好吧。” 孫菲菲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有些置氣的拍開他在臉上作惡的手,轉過頭用手背悄悄摸了摸嘴角。說完她就發現自己又被套路了,剛想說什么又聽到男人虛弱的聲音傳來: “孫菲菲,我口渴了,你給我倒杯水好嗎。” 孫菲菲這才驚覺他已經一天沒喝水了,嘴唇干的都快要裂開似的,可她謹記醫生說的,倒了杯水并沒有給他喝,而是用棉簽沾濕了,一點點涂抹在他的嘴唇上。 “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喝水,你先忍忍,我用棉簽沾點水給你暫時解解渴。” 她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給他涂,怕壓著他也不敢挨著太近,唐知深見狀心底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們之間似乎總是伴隨著爭執和不信任,這種恬靜的陪伴小心的照顧他從沒有想過會發生在他們之間。 那天在得知她被趙功云綁架后,他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懼,害怕她被傷害,更害怕失去她。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都不是個善茬,那天他在停車場從趙功云手里就下她時,他就應該想到,是他疏忽了。 他懊惱自責,在沖破房門見到她被壓在身下,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一臉傷痕殘破不堪的樣子時,他恨不得殺了趙功云,即使趙家與他們家有合作,即使他和趙功云認識了十幾年,也抵不過她昏迷時那絕望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