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儒道至黃在線閱讀 - 17、媳婦沒了

17、媳婦沒了

    “我已是黃家婦,宋氏如何做得了我的主?”菀娘的表情驚駭又疑惑。

    洪三思摟著菀娘不住掙扎的肩頭:“誰不知道你那便宜的童養(yǎng)相公連毛都沒長齊,這些年你待他,不過如兒子似的養(yǎng)著。等我們成了親,我自然會多多送黃家些銀錢,好謝了黃家替我養(yǎng)媳婦的恩情。”

    這洪三思說話太損了,兩句話不僅把菀娘跟黃家多年的情分摘得干凈,還想當(dāng)黃十三的便宜爹。菀娘把黃十三當(dāng)兒子,菀娘給他當(dāng)媳婦,言下之意,他不是黃十三爹是什么?

    一眨眼就矮了一輩的黃十三,心里一千匹草泥馬奔騰,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教他明白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好在裴浩瀚還有些理智,知道以黃十三的細(xì)胳膊細(xì)腿,就算洪三思帶來的家丁全是干飯人,也不可能讓黃十三碰到裴三思一根手指頭:“裴三思,菀娘jiejie已與黃十三換過聘書,你今日若當(dāng)真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菀娘jiejie帶走,可是想敗壞了菀娘jiejie的名聲,叫她無立錐之地?”

    “菀娘的名聲?”

    裴浩瀚點頭,聲音沉穩(wěn)持重:“換過聘書之禮,便有婚約之實,無論是否圓房,菀娘jiejie都是黃家婦。你就這樣將她強搶而去,須知人言可畏,流言殺人,豈不是置她于死地?”

    “是這個理,”洪三思說著,還點頭,“可是,聘書在哪兒?”

    “便在,”裴浩瀚微微一頓,眉頭緩慢皺起,他在電石火光的剎那明白了整個事情的關(guān)節(jié),難以置信地對上洪三思胸有成竹的臉,艱難地開口,“……在宋家。”

    當(dāng)年,菀娘直接被宋老爹丟累贅?biāo)频膩G進了黃家,還是黃十三他娘不想叫菀娘受人非議,沒名沒分地養(yǎng)在黃家,補全了禮數(shù)。因當(dāng)時黃十三還小,沒過大禮,只做了納吉,換過聘書。

    聘書按慣例保存在女方,也就是宋家。裴浩瀚在說出“聘書在宋家”的瞬間,便明白那小宋夫人既能做出將菀娘另配給洪三思的事,只怕早將聘書毀尸滅跡了:“菀娘jiejie是黃家的童養(yǎng)媳,府衙定然會有登記造冊。只需到府衙查閱,即便沒有聘書也能夠證明。”

    童養(yǎng)媳說到底并不是什么體面的身份,大多數(shù)都是買來的。府衙對所有的童養(yǎng)媳登記造冊,就如同所有的奴隸都有賤籍契書一樣,裴浩瀚本不想提,但若聘書被毀,這就是證明菀娘跟黃家關(guān)系的唯一書證。

    “府衙的確有這樣的文書,事情到底如何,不如我們叫縣令來主持?”洪三思的從容不迫叫裴浩瀚心驚,尤其是洪三思接下來的說辭,越聽越是心往下沉,“我既要娶菀娘做大婦,自得請有威望的人為她正名,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進洪家的門。”

    語罷,洪三思放開了菀娘,菀娘連忙跟黃十三站到一處。洪三思也不追,只果真吩咐家丁去請縣令,余下的家丁從隨行的馬車上搬下馬扎煤爐水壺,竟在黃家的院子里煮起茶來,很是風(fēng)雅。

    “瘋了瘋了,”宋蕊兒直到此刻,才真的相信一群男人都是瞎了眼的棒槌,“放著我這等貌美如花溫婉嬌俏的小姑娘不要,卻去爭搶那等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女人,呸。”

    宋蕊兒唾了一口,一扭楊柳似的的小細(xì)腰,徑自跑了出去。

    這時門口已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宋蕊兒橫沖直撞,好不容易才破開人墻,負(fù)氣而去。

    隔壁鄰居也騎在墻頭看熱鬧,鄰居的小兒子還向洪三思討干果,洪三思也不惱,吩咐家丁抓了幾把瓜子桂圓過去。鄰居和鄰居的兒子騎在墻頭上邊吃邊吐殼邊看熱鬧,更起勁了。

    裴浩瀚將黃十三和菀娘喚到一邊:“洪三思胸有成竹,似有依仗,莫非存在府衙的冊子有什么問題?”

    黃十三只當(dāng)是官商勾結(jié):“他有錢,左不過是花錢抹了登記。”

    裴浩瀚卻搖頭:“府衙文書非尋常文書,有寶光相護,不是尋常能抹的。”

    經(jīng)裴浩瀚提醒,黃十三想起來這是跟穿越前不一樣的以文載道的世界:“對,抹下來可沒有加上去容易。”

    就在兩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菀娘遲疑著開口:“或許,是本就沒有加上去。”

    黃十三當(dāng)即看向菀娘:“菀娘jiejie,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菀娘短暫沉默,突然捂住了臉:“婆婆不忍我留了賤籍,不曾去府衙登記。”

    菀娘說的婆婆,是黃十三的娘,黃夫人。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黃夫人與菀娘的娘交好,是好得能給未出世的孩子訂下娃娃親的閨中密友。童養(yǎng)媳與奴婢等籍,菀娘比后爹還狠的親爹能忍心讓親生女兒當(dāng)童養(yǎng)媳,黃夫人卻不忍好友的遺孤淪為賤籍。只過了聘書,不曾到府衙登記,待兒子長大,補全三書六禮,便如尋常迎娶的大婦一樣。

    這本是黃夫人一番良苦用心,不想?yún)s被洪三思和小宋夫人鉆了空子。

    縣令很快地來了,先前黃十三也報過官,便是被葳蕤書軒的管事強押著簽下合約那次,裴浩瀚使人去叫,等了許久,也不過來了兩名衙差,這次卻是縣令親至。

    黃十三不覺得洪家的面子比裴家大許多,便只有事先塞了錢這一點,能夠解釋縣令的殷勤。

    “宋家菀娘,于府衙并無童養(yǎng)媳造冊登記,與黃家蓋無關(guān)系,自從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縣令是舉人,又是一縣之長,吐字自帶唇槍舌劍的罡風(fēng),竟壓不住四周嘈雜的議論聲。

    也或許,縣令本就不想壓制,他收了錢來做戲,故意要借悠悠眾口將這個結(jié)論傳揚開去。

    鄰居在墻頭上咔嚓咔嚓地磕瓜子:“這黃家也不知道走的什么霉運,聞所未聞地拜圣失敗,這輩子別想功名,送上門的禮都叫人搬走,房子也保不住,病得幾乎買棺材,好不容易醒過來卻連媳婦都沒了。”

    鄰居兒子學(xué)得跟鄰居一樣的不修口德:“許是祖墳修在了糞坑上吧?”

    語罷,兩父子騎在墻頭上哈哈大笑起來。

    黃十三在鄰居的嗤笑中才真的相信,黃十三和將他一手養(yǎng)大相依為命的菀娘,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黃十三滿心無處發(fā)泄的憋屈和苦悶,卻竟忍住了。姑且不說,洪三思的家丁不會容許他傷洪三思一根汗毛,只說縣令親在場見證,但凡他真的傷了洪三思一根汗毛,等待他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

    黃十三想了想:“既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菀娘jiejie與黃家沒有干系,與洪家也沒有干系,她想留在哪里,是她的自由,縣太爺在此,誰也不能強迫她。”

    風(fēng)雅品茶的洪三思卻從馬扎里坐起來:“小宋夫人已將菀娘許配給我,自該跟我走。”

    縣令跟個學(xué)語的鸚鵡似的:“不錯不錯,既有父母之命,宋菀娘自該跟洪公子走。”

    縣令發(fā)話,事情就拍了板,洪三思一揚下頜,侍立的家丁便像抓小雞的老鷹般抓向黃十三背后的菀娘。

    黃十三沒想到洪三思看上去附庸風(fēng)雅,行事竟如此乖張,更沒想到縣令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明顯的偏幫洪三思。眼看著洪家家丁的越來越近,黃十三護住菀娘:“洪三思!我要向你約戰(zhàn),你可敢應(yīng)?”

    洪三思的眼神透出點疑問:“戰(zhàn)什么?”

    “斗文。”

    洪三思卻搖頭,干脆利落:“我是個商人,不作意氣之爭。你已經(jīng)輸了,一敗涂地,黃十三,你手中沒有半分籌碼,我看不出任何應(yīng)戰(zhàn)的必要。”

    “你怕輸?”

    “輸?就憑你?”洪三思笑了,笑聲里滿是輕忽。

    黃十三知道洪三思笑什么:“你笑我拜圣失敗了。”

    “十三!”菀娘看向黃十三的表情驚訝又充滿憐惜。

    黃十三拍了拍菀娘的手背以示安慰,拉扯著一側(cè)的嘴角,勾出個嘲諷至極的笑來,繼續(xù)說下去:“的確,我拜圣失敗了,整個縣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被圣人厭棄的窩囊廢。如今我向你約戰(zhàn),你竟因怕輸給我,連應(yīng)都不敢應(yīng),豈不是比窩囊廢還要窩囊廢?”

    “呸!”洪家家丁啐了一口唾沫,“小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們爺又是什么身份,跟你斗文,平白低了我們爺?shù)纳矸荨ky道那路邊隨便來一個泥腿子乞丐約戰(zhàn),我們爺都要應(yīng)下?”

    “慢著,”洪三思的卻叫住了家丁,他的目光在黃十三壓在菀娘手背的手指上久久凝視,菀娘的雙眼已因為黃十三的自毀而充滿淚水,須臾,突然松口,“好,這文斗,我應(yīng)下了。”

    說著,洪三思站起來:“兩日后,春江花月樓。你若輸了,黃十三,我用八抬大轎娶菀娘過門,我要你充作菀娘族弟,為她開道,親自將她送進我洪家大門。”

    “好,”黃十三一口應(yīng)下,“你若輸了,不經(jīng)菀娘jiejie允許,不可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步。”

    “我不會輸。”洪三思并不應(yīng),只拋下這樣一句話轉(zhuǎn)頭走了,背影又瀟灑又風(fēng)流。

    洪三思邀縣令飲酒,縣令欣然地允了:“啊呀呀,洪公子真是人品貴重,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