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騫發sao
“夫人?”江子騫迷茫,“誰家的夫人在我府上暈了?” 何穗今日剛來,不想落個讓別人覺得,她是個尖酸刻薄壞女人的名聲,于是在桌下的腳踢了一下江子騫,然后用眼神示意他是尹曉雪。 誰知她的腳剛踢上江子騫的腿,江子騫立刻就抖了一下,擰眉有些驚恐地道:“桌下有鬼在摸我的腿!” 何穗:“……” 江子騫是不是報仇跟人打架時,又弄傷了腦袋?怎么來了個京城就變成傻子了? 放下筷子,何穗起身道:“我去瞧瞧。” 江子騫拉住她的袖子,“你不吃飯了?” 見何穗說她要去,臘梅微微皺眉,顯得很為難地開口:“這位姑娘,夫人想要將軍去看她。” 何穗瞧了瞧臘梅,正色問:“你叫什么名字?” “……臘梅。” “臘梅,今日宮里來人宣旨的時候你在場么?” 臘梅不解,回答:“在場的。” “既然在場難道沒聽到圣旨里的意思?你家小姐和江將軍只是作戲罷了,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你若是再夫人夫人的喊你家小姐,便是在打你家小姐的臉,亦或者你明明是明白了圣旨的意思,卻公然抗旨?” 何穗的一席話讓臘梅嚇了個臉色煞白,她不知道何穗的來頭,只是聽下人們說府里來了一位姑娘,這會兒沒想到何穗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嘴巴卻這么厲害。 “臘梅……是臘梅口誤,臘梅該死!”臘梅打了自己兩巴掌,又急切地道,“我家小姐一日未進食,還望將軍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何穗走過來,施施然開口:“我隨你去看就夠了。” 臘梅疑惑,斗膽問:“你是?” 何穗人走出去了,丟下四個字:“將軍夫人。” 臘梅一愣,看了看何穗輕輕落落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叮囑何穗早些回來吃飯的江子騫,不由得一驚,連忙跟了出去。 何穗到了尹曉雪房里時尹曉雪剛醒,臘梅高興不已,連忙將尹曉雪扶得坐起來,“小姐,奴婢去給小姐把粥和藥熱上,先吃粥再喝藥。” 尹曉雪虛弱地“嗯”了一聲。 何穗瞧了她一眼,思索兩秒后道:“尹小姐身子骨弱,還是回家好生養一段時間得好。” “你趕我走?” “不是趕你走,我是為你好,我知道你愛江子騫,可是他不愛你,之前因著要應付國師的眼線,少不得在你面前作戲,現在他大仇已報,你還指望他能陪你作戲?再者你從一個男人那里獲得的溫暖和感情都是假的,難道你不覺得膈應么?” 尹曉雪臉色一白,嘴唇顫抖著說:“只要是江大哥給的,假和真又有何區別?” 何穗沒想到她這么執著,道:“你是何想法別人控制不了,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想住在這將軍府,我不會趕你,至于到時候別人傳出什么流言蜚語,希望你也能挺住,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想必尹小姐在我家時,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尹小姐,你好生養著,我讓人明日送補品過來。” 何穗說罷就走了,不一會兒臘梅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小姐,你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先喝點粥潤潤,我讓廚房里的人做了幾道清爽的小菜,你多少要用些的。” 尹曉雪仰頭靠在那里,語氣有些頹然地問:“臘梅,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很厚很不要臉?” 臘梅惶恐,“小姐怎么這樣妄自菲薄?” “人家不愛我,我卻死皮賴臉的不走,不是不要臉是什么?” 臘梅在床邊坐下來,還未開口就被尹曉雪瞧見了她臉上的輕微紅腫,“你怎么了?誰打你呢?” 臘梅心下委屈,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尹曉雪冷笑出聲:“放心吧,這兩巴掌我遲早會替你討回來。” 何穗說做就做,次日便去看了鋪子。 江聲的動作很快,昨日讓人將米鋪收拾一空,今日何穗帶著木工看場,然后講解了自己的設計圖,木工是江子騫找來的,一聽就明白,當日就領著徒弟們開工了,表示兩日便能做好。 這鋪子分前后兩地,前面是鋪子,后面作為貨房,之前的小廚房都改掉了,以后不會開火,避免引發火災,何穗對這樣的格局比較滿意。 因著之前本來就是米鋪,所以改動也不算很大,只是兩邊的墻都打上了貨架,放上所有出售的吃食展示,這是可以試吃的,而屋子正中間的木架,擺放的就是成品貨物,顧客要買,店小二直接從這里裝給客戶,讓顧客看著店小二cao作,干凈與否,會不會缺斤少兩,顧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何穗想著是做吃食生意的,裝修得不用看起來多豪貴,但求整潔干凈大氣,讓人光看環境就對食物放心。 今日晚飯何穗以為尹曉雪也不會來,可菜剛上,帶著些病態美的尹曉雪,便在臘梅的攙扶下施施然走了進來。 何穗瞧了一眼,道:“尹小姐來了,東兒,加一副碗筷。” “是,夫人。” 聽著這聲夫人,尹曉雪的眉頭忍不住一跳,出言譏諷,“何穗姑娘莫名其妙做了江大哥的夫人,傳出去指不定惹人笑話。” 何穗笑著回擊,“尹小姐都不怕人笑話,我這點小事又怎會放在心上?” 這是在指桑罵槐指她賴在將軍府不走的事情。 尹曉雪捏了捏拳頭,知道自己在口頭上討不到何穗的任何便宜,于是慢悠悠地坐下。 吃過晚飯后,尹曉雪回了房間,一進門,臘梅就告訴她今天收集來的“情報”。 “小姐,我聽說那個將軍夫人,今日一下午都跟廚房的丫鬟們在一起,聽說是在做吃食,聽人說廚房里歡聲笑語不斷呢。”臘梅有些不屑,“那個將軍夫人一看,便不是什么身份高貴的女子,跟那些低賤的下人都能混成一片。 她語氣里有些充滿了嘲諷,卻忘卻了自己也是個丫鬟。 尹曉雪聽了這話卻又是另外一番心思。 她以前一直覺得何穗能做的她也能做,所以她處處都學著做,以求能得到江子騫的青睞,可她現在卻漸漸明白了,她學不來何穗這套,而且就算是她跟何穗一樣能干了,江子騫都不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存在。 默了默,尹曉雪開口:“你明天回尹府看看芙蘭養傷養得怎么樣了。” “好的,小姐。” 次日早上何穗又去看了鋪子,感覺進度確實挺快,又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于是也放心了。 明天就能收工,后日打掃一天衛生,東西都擺起來,等到大后日飄香食鋪便能開張了。 何穗轉身走出店,卻正巧碰上來巡店的江聲。 “喲,我的兒,這么早就來巡店啊。”何穗調侃。 江聲嘴角抽了抽,“夠了吧你。” 何穗嘻嘻哈哈,“你不是說我像你母親么?我可以收你做干兒子。” “得了吧,我也就那一日被你感動了一下,暈了頭才會說渾話說你像我母親,你回想下你那日的兇悍樣,哪里像我母親了?” 何穗朝他翻了個白眼,抬步要走,江聲又叫住她,“我瞧見你的鋪子都在裝修了?” “是啊,大后天開張,希望你來捧場。” 江聲笑,“一定捧場。” 何穗的八卦精神忽然跳躍起來,湊過去問:“你那個爹最近在干什么?” 提到江太寶,江聲眼神里極度不屑,“兩日娶了三房小妾,日日縱情于酒色,生意也不管,全部教與我在打理,你說的對,我現在算是完全接手江家的生意了。” 呵,她就知道。 何穗拍了拍江聲的肩膀,“這于你來說是好事,你不是一直想給你母親報仇?你要是動手了還會落得個殺父的罪名,現在那些女人們就是在給你報仇,那所謂的神藥鬼知道是什么?一日服多次,身體早晚出問題。” 江聲贊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何穗:“……” 她好心好意給他出主意,他這話是想罵她還是夸她?虧這廝還是個學問人,我呸! 和江聲告別后,何穗逛了逛后便回府了。 她今天上午就要將甜辣嘴做出來。 這吃食賣的就是獨門的手藝,何穗不打算交給府里的任何丫鬟,要是被泄露出去了,她也就賣不了這獨一味,至于到時候有人效仿她做這些吃食她就不怕了,因著再怎么樣都學不來她做出來的味道。 兩大缸黃豆是昨日就泡上的,泡了一晚上已經足夠。 何穗讓人撈出來,又召集了府上的下人們,讓他們分別將黃豆搗鼓好。 人多力量大,雖然看著兩大缸黃豆,可半個時辰就弄好了。 剩下的步驟何穗只讓兩個丫鬟幫忙打下手,能一個人處理的就一個人處理,到下午的時候,甜辣嘴就做好了。 這一次何穗做了四種樣式的甜辣嘴,不同的樣式嚼勁分別不同,而口味有微辣、麻辣、香辣和甜辣四種。 本來何穗以為兩大缸黃豆做出來會需要很久,可這進度卻超乎了何穗的預想,于是她琢磨著明日多做一點,趕著大后天開張之后就賣。 索性府里的下人加在一起有二十個,分工一下便行。 在大家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府里來了一個客人。 尹母進了將軍府后四周瞧了一圈,問看門的小廝:“你們府里怎么一個人都看不到?” 小廝答:“我們夫人在做吃食,大家都去幫忙了。” 尹母一愣,以為小廝嘴里的夫人是尹曉雪,心下有些詫異,正欲張嘴問小廝在做何吃食時,臘梅輕輕扯了扯尹母的袖子,將頭一搖。 尹母更是疑惑,將訝異壓在舌根隨著臘梅往里走。 “老夫人,那小廝說的夫人并非我們小姐。” “什么?那是誰?” 尹母方才以為小廝說的夫人是尹曉雪,她詫異,因著皇上下旨已經澄清了這些讓她糟心的事情,小廝怎么還喚尹曉雪為夫人呢? 而現在臘梅又說夫人說的不是尹曉雪,這叫尹母更詫異,不是尹曉雪又是誰?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女人,說是江將軍的妻子,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可奴婢瞧見兩個人感情十分好,這兩日小姐身子不好,不是以淚洗面就是整日發呆,奴婢瞧著都要急死了!” 尹母一聽,連忙道:“快些帶我去!” 急匆匆去了尹曉雪的房間,尹母一眼看到正靠坐在軟榻上的尹曉雪。 尹母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這面前的還是她那個嬌滴滴水靈靈的女兒嗎? “曉雪!”尹母迎上去,抱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這才三日而已,你怎的瘦成這樣了?這真是在剜為娘的rou啊!” 尹曉雪熱淚滾滾,擁住自己的母親,泣不成聲。 哭過后尹母急忙道:“皇上的圣旨下來幾日了,我以為江子騫會送你回來,卻一直等不到你,若不是臘梅今日回府,我還以為你跟他是不是假戲真做了!” “假戲真做?我何嘗不想假戲真做?”尹曉雪忽然嘶吼起來,“可是他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他和那個女人騙了我,他們把我騙的好慘啊!” 尹母一愣,追問:“什么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尹曉雪于是將自己找去古塘村,一直到自己嫁過來和江子騫,以及何穗的一些摩擦都跟尹母講了一遍。 尹母聽完之后還未開口,臘梅就忍不住了,打抱不平道:“那兩人一定是提前就商討好了,故意讓給小姐你難堪的!” 尹母抹了把眼淚,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錯誰對了,只是心疼自己可憐的女兒,道:“你這就跟娘回去,現在皇上封了你為郡主,你現在頭上就是頂著皇上給的光環,這幾日好多優秀的才子來家里提親,曉雪,你聽娘一句勸,算了吧,不要再執著了,他心里沒你,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尹曉雪一聽尹母沒有替她打抱不平,而是讓她回去之類的話,當即便怒了,一把將尹母的手甩開,“我不回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董家!” “曉雪,你怎么這么傻啊?” “娘,您來看我我很高興,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臘梅,送老夫人回去。”尹曉雪臉上帶著淚,人卻冷淡下來。 臘梅十分為難,站在未動。 尹曉雪直接冷聲道:“不聽我的是吧?行,我不需要任何人,你們都走!” 尹曉雪這樣無疑是在尹母的心口上在剜rou,臘梅也嚇了一跳,連聲勸尹母:“老夫人,臘梅先送您回去吧。” 尹母清楚尹曉雪的脾氣,長嘆一聲出了門,卻對臘梅道:“帶我去瞧瞧那個何穗。” 等到了廚房,尹母一進院子就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夫人,糕點里面加了干花瓣口感更甚。” “我最喜歡加了梅子rou的,越吃越好吃,怎么不能加甜辣嘴呢?” 眾人聽到最后一句笑出了聲。 “夫人——”臘梅一出聲,眾人都看了過來,何穗也看了過來。 尹母仔細打量何穗,只覺得這個姑娘論相貌和身姿,她認為是遜色自己女兒的,難道是才情出眾? 尹母走上前,主動對何穗說:“何穗姑娘,我是曉雪的母親。” 茶廳內,丫鬟送上茶后就退下了。 尹母不動聲色地打量何穗,她以為何穗會緊張會膽怯甚至不安,可何穗十分淡然。 這個姑娘,雖說跟下人們打成一片,可面對外人時,她身上的主家風范一點都不弱,一進屋就坐到了主位,并藹聲請她入座。 尹母還未開口,何穗就出言道:“伯母是為了尹小姐而來吧?” 尹母沉吟著未出聲。 “我還有江子騫和尹小姐之間的事情,想必尹小姐已經跟伯母說了,不知道伯母來找我,是想讓我放棄江子騫將江子騫讓給尹小姐,還是只是想看看,在江子騫這里贏了尹小姐的女人是個怎樣的人?” 尹母微微皺眉,心嘆何穗真是聰明伶俐,居然將她的心思都讀出來了。 她確實是想來看看何穗到底長得有多美,有多大的魅力能讓江子騫,居然半眼都不瞧自己名滿京城的女兒。 何穗見尹母不說話,笑了笑,說:“我和江子騫,是在彼此最難最狼狽的時候在一起的,我們在一起經歷過很多,這一生只認準對方,無論是誰都插不進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尹小姐因為自己固執的選擇,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作為女人很同情,但是我作為江子騫的妻子,自認為從未對尹小姐用過什么見不得人的招數,尹小姐在將軍府的這幾日,我也從未刻薄她,但伯母想必是了解自己女兒的,故今日若尹母是來問罪的就恕何穗無法接受這罪名了。” 這一刻,尹母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江子騫看都不看自己女兒一眼。 得此妻,有何不滿足? 長嘆一聲,尹母終于道:“我明白了何穗姑娘,我會將曉雪勸回家。” 何穗沒想到尹曉雪有個這么明白事理的母親。 一場原本何穗以為會帶著硝煙的談話就這么結束了。 說起尹曉雪,何穗自認為問心無愧,她請了大夫來看過尹曉雪,府里的營養品她也讓人送過去了,每日的飯菜都讓人做幾道尹曉雪愛吃的。 何穗是以一個女人的立場來對待尹曉雪,并不想為難誰,這件事情她并未放在心上,因著明日她的飄香食鋪就要開張了! 當天晚上,何穗和江子騫去了一趟食鋪。 店子里被打掃得干干凈凈,貨架上放著試吃品,用紗幔做成的方形菜罩蓋得很嚴實,這樣客人既能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又能保證衛生。 店子中間整整齊齊的放著頗為文藝的木盒,里面是貨物,客人在展示貨架上看好商品后,店小二便從這里裝出來給客人,cao作清晰衛生。 實際上昨日做衛生時,何穗就在現場,監督丫鬟小廝們不放過每個角落,但求做得更好。 站在柜臺那里又檢查了一下零錢等等東西,忽然身后一個人摟住了自己。 “干什么?” 江子騫輕噓一口氣,“我娘子真的好能干。” 何穗毫不客氣地接話,“你現在才發現?以前的時候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嗎?” “以前眼里只有我娘子的美貌,現在看到了我娘子高超的智慧。” 何穗呸了他一聲,“我的智慧一直都在,不像某些人,以前可是個二愣子。” 江子騫一聽就掐住了她的臀部,“小娘們,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誰是二愣子?” 何穗扭了一下屁股掙開江子騫的手,“誰掐我屁股誰就是二愣子。” “怎么掐算二愣子?是這樣么?還是這樣?”江子騫又捏又掐,那只手越來越過分。 “一邊去!”何穗將他推開,道,“都沒問題了,后面倉庫的貨也都放的很好,我們回去吧,今天早些休息,明天要開張,我要早些過來才行。” 江子騫握住她的手,忽然深情起來,“為夫這段時間都忙,什么事情都幫不到我娘子,娘子辛苦了。” 何穗朝他笑,“我男人是干大事的,這些小事就有我cao心就好了。” 可江子騫卻嘆息一聲,“我少年就跟隨我父親上戰場殺敵人,十分熱愛那種出刀見血的戎馬生活,如果沒有后面的變故,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會這樣度過,可是后來經歷了那些變故后,我發現原來有個女人在身邊的生活,才是最真實最熱烈的,我每每忙活一天后回來,看到你站在家門口望著我笑,那種感覺比打了勝仗還要舒心。” “穗兒,等我將所有事情都收場了,我們就馬上回家,我想吃你做的香辣蟹,還有麻辣小龍蝦。”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何穗心里一熱,甚是感動,連鼻尖也微微發酸起來。 “嗯,我都聽你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何穗回應著江子騫的話。 江子騫將下巴擱在何穗的肩膀上,又扭頭在她臉上印上一個溫熱的吻。 這樣的場景溫情而又莫名的浪漫,讓何穗覺得幸福。 突然,何穗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因著江子騫撩起她的裙子把手伸到了她的褲子里。 “既然娘子都聽為夫的,那我們就在這里來一次吧~”江子騫開始發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