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成結卡住(微h)
楚璠抬起尖瘦的下巴,目露惑色:“子微道長?” “是鴛花。”子微圈住她的手腕,輕輕拿指腹觸了一下薄軟的小花瓣,他施法將鴛花壓回去,“若是它再長長,你便能聚靈筑基了,不要讓旁人看到。” 聚靈修法,這是楚璠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她很驚訝:“我不是,這一生,都不能聚靈了嗎……” 子微皺眉,試探著問道:“誰告予你的?” “身邊的人都是這般講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身下太黏膩狼藉,想要悄悄退出來,卻不料最深處好似被什么圓碩凸起的東西卡住了,有種很詭異的拉扯感 怎么會出不來呢…… “別……別動。”子微很無奈。 楚璠又愣住了,懵懵懂懂,姿勢要退不退的,下身交合處溢出些汁水,說不清是尷尬還是狼狽。 身后的狐尾依次游移過來,墊在她背后,又把她推了回去,正好靠進子微的懷里。 他先前露了妖相,有七成似妖,不僅是尾巴、眼睛,還有身下的yinjing——有棱有骨的,不似rou物,并且……還會在里面慢慢成結。 她也是不通人事,所以才一點都不懂得。 子微也并不想告訴她,這姑娘膽子看起來實在不大,若真讓她看見,不知道要怯到何種程度。 罷了。 “楚璠姑娘,今夜就歇在這處吧……”他擦干手指,稍微整了下衣衫,將她攬起來,一同躺下,“你先睡吧。” 楚璠本就頭昏腦漲的,有些遲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總歸就是很聽話。腿間含了根硬挺粗長的東西,也不覺得難受,懷里抱著兩根尾巴,很軟和。 子微將另外幾只狐尾蓋在她身上。 她被熏得溫溫熱熱的,身體越來越疲憊,呼吸也越來越淡,沉沉睡了過去。 或許是好久沒有這么溫暖過,她竟夢到了哥哥。 * 她與兄長其實沒過上多少好日子,她更是甚少有歡快的時候。 楚璠的親母是掖庭的洗腳婢——那種旁人眼里最看不起,趁著皇帝醉酒,求主子一夜歡愉,以身換位,妄想一夜登天當鳳凰的女子。 老皇帝昏庸無能,皇嗣凋零,只有一位皇子,懷的時候不足月,生來帶有弱疾,御醫說他活不過十五歲。 人人都想給老皇帝再生個兒子,可惜全都是女兒。 楚璠的親母也懷了身孕,皇帝大喜,封為淑貴人。可惜她粗鄙愚蠢,心比天高,那段時間里趾高氣揚,得罪了不少人。楚璠覺得她那些日子應該很快活,所以之后才那么恨自己。 她沒有腦子,覺得自己孕期嗜酸,生下來的定然是兒子了。 可她歡歡喜喜整整九個月,只生出個女兒。 老皇帝荒yin無道,暴戾恣睢,轉頭就忘記了這個洗腳婢,投入下一個舞姬的懷抱。她一個沒有身世地位的女子,旁人眼里鄙賤的下人,自然是眾矢之的。 沒過幾月,她就因行事過激被打入冷宮。其他宮妃笑話她,這輩子都只能是個端不上臺面的婢子,能讓她活著,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楚璠心里真的覺得很對,給吃喝,冬天甚至還能有些炭火,日子這么過著,不好么? 可她母親不肯啊。 楚璠覺得,她不能被稱作是母親的。 別的女孩兒想到幼時,應該是腳上的雞毛毽子,別在發髻上的小珠花,或者是某個大人給的甜蜜餞兒。 而她是鞭子。 裹著牛筋的軟鞭,打一下就能把淤血鑿進骨頭里似的,抽在上臂和小腹,大腿和后腰,碎經裂骨般的疼,一個小孩兒哪忍得住。 冷宮里是沒有仆人的,她從小沒人說話,沉默木訥得很,有老嬤嬤瞧著心酸,總會悄悄塞給她點東西。 有時是饅頭,有時是些火燒芋頭,只有很幸運的時候,才能嘗到別人不要的糕點。楚璠還小,正是依賴母親的年紀,看見她醉醺醺地臥倒在床上,很怕,但還是想親近她,就用自己的小手握著掉渣的金縷糕,輕輕喂進她的嘴里。 淑貴人,哦不,應該稱呼她原本的名字春柳——她做著浮華富貴的夢,忽然驚醒,她才不管楚璠在做什么,她只是想找個宣泄的出口。 嗅著母親身上傳來的酒味兒,在激烈的罵聲和鞭打中,楚璠護著肚子縮成一團,把碎成渣的金縷糕捏在掌心。 她還那么小,卻已經明白了悲涼可笑四個字——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打死,是不是這世上獨一份的? 這么渾渾噩噩長到六歲,她沒先死,施暴者卻死了,在一個雨夜猝疾而亡,死了也得不到皇上的憐惜,用草席裹了扔出去,沒留下半點痕跡。 楚璠沒有很難過,只在發髻上別了朵白花,旁人罵她沒有孝心,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勤勤懇懇地活著,某日清晨熬粥時,突然被老嬤嬤拽住,說小皇子在選近身玩伴,宮里適齡的女孩全去了,嬤嬤看她可憐,花了點兒銀子,送她去試試。 她這一輩子都像是被推著走的。 楚璠跟那些公主一齊跪在地上,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被選到。她營養不良,瘦得像顆豆芽菜,面黃肌弱的,根本不似旁人粉雕玉琢。 每年分發的布匹,母親不是去換了酒就是去賭,她垂眼,看見自己裙擺上的暗黃污漬、能抻到小臂的袖子,只覺得自己跟別人不在一個世上。 特別是那位正中位置上的小皇子。 如珠如玉的一位小皇子,她只悄悄瞥了一眼,沒見著臉,只看到他抱著鎏金暖爐的一雙手,修長如竹,有著病弱的蒼白。 她那時怎么都想不到,這樣的一雙手,是天生就要來使劍的。 她也怎么都想不到,為什么那雙手,浴著暮色的昏光,金燦燦的,伸直,緩緩指向了她。 * 晨時,楚璠是被什么東西給弄醒的,剛睜開眼睛,便看見懟在臉上的一條尾巴。 她微微愣住,下意識仰頭,看見子微還是闔著眼的,便松了一口氣。 下身沒有昨夜那種腫脹黏膩的感覺,應是睡著后被收拾干凈了。只是還是很痛,酸酸漲漲的,幾乎快沒有知覺。 看她出神,毛絨長尾尖端一彎,又輕戳在她大腿上。 這些尾巴,真的比子微道長本人要熱情很多。楚璠用手指摸了摸尾尖的絨毛,眼前虛影一晃,好幾條都蹭了過來。 楚璠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個個地擼過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一夜之間,尾巴變成了八根。 他的功力應該恢復很多了。 楚璠心下一定,從玉床悄然下去,她在這里總覺得不自在,還是自己一個人呆著比較好。 她腿都是軟的,腳步踉蹌,幾乎是扶著墻走到門口,經過客房時,想了想,又怕昨日之事重現,便將桌上的昆侖劍抱在懷里。 出門時,正好碰到了候在門口的畢方。 畢方明顯是呆了一夜,靠坐在墻角,睫毛上覆有霜雪,看見她出來,立馬站直身子,“先生怎么樣了!” 楚璠歪歪頭,想到那條多出來的尾巴,道:“應該很好了。” 畢方放下心來,沉默了會兒,臉上帶著些歉意,“我族長老已去領罰了,昨日之事,是我們對不起你。” 楚璠點點頭,面容依然是淡淡的,突然開口:“吸血和被當成爐鼎,應該是后者更有用些吧。” “話雖如此……”畢方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可先生不喜失控,也不會強求于人,應是從沒想過用這種法子的。” “可以的。” 畢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怔了好一會兒,又聽她重復了一遍,“只要能讓道長快一點恢復,都可以的。” 楚璠說得很誠懇,畢方卻忍不住看向她的頸間。 青青紫紫一大片,甚至還有些尖銳牙印,順著雪白的脖子蔓延,罌粟花似的,一直開到鎖骨,不知道內里是什么光景。 畢方有些無言,他甚至難以想象,原來清風明月的子微道長……在這種事情上,竟也和普通男人一樣。 甚至,比普通人更沒有節制。 畢方語氣略含憐憫,對她道:“你需要些什么嗎?” “嗯?” “比方說衣服用具,或者吃喝什么的……” 楚璠看了看自己不成樣的裙擺,點頭說:“謝謝,要衣服,吃食的話,我不忌口的,放在竹樓外就好。” …… 畢方還真的覺得她挺好養活的,比族中的女眷好伺候多了,他也不多話,表示自己知道后,便轉身化鶴騰空而去。 楚璠終于能回去歇著了。 她以雪化水,燒熱后,把自己泡進了浴桶里。大腿內側酸漲無比,xue腔里似乎都被撐大了,像是一直含著什么東西。 楚璠用手指伸進去,慢慢摸索著,順著褶rou往里面揉,掏出了些濁白晶瑩的粘液,一絲一縷的,yin液與濃精混在一起,yin靡極了。 她眼睫半闔,面無表情的繼續弄著,好久才把東西全都掏干凈,或許是時間太久,水有些冰,身體也越來越冷,她連忙爬出來,把自己縮進被子里。 眉心抵在枕間,她愈發覺得不對勁起來,身體好似有冰火在翻涌爭斗,半身墜入冰窖,半身猶在烈獄。 幾乎是深入骨髓的痛苦,她疼得大汗淋漓,控制不住在床上翻滾起來,啪的一下,摔倒在冰涼的石板上。 她不由得感到恐懼起來,寒涼的石地,透骨的痛苦,總讓她覺得自己還在幼時,被鞭子一遍遍鞭笞著。 她蜷成一團,像脆弱的小獸一樣,無聲哭泣著,砸下來大顆大顆的淚花。 疼,真的很疼,阿兄,我好疼。 她神智不清,抱著昆侖,像抱著白澤一樣,往常這般對著白澤說話,兄長就會立馬過來。 阿兄,疼…… 昆侖劍暈開一段幽邃的泓光。 不過三息,便有人踏門而來。 子微越過浴桶,掃了一眼,便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他踏著霧光,一身廣袖深衣,紋著霧青色的云紋,衣衫環佩,叮當作響。 像劍穗的輕鳴。 楚璠朝他伸手,聲音幾乎帶著親近而稚嫩的哭吟,瞬間就撲進他的懷里,將眼淚抹在他的衣領上,口齒不清的喚著,“阿兄……阿兄,璠璠疼……” 那人好像在無奈地笑。 “我千年元陽,本想護你元陰受損之痛,你竟全都弄出來了……” 他將楚璠的下巴輕輕掰正,俯身吻上去,把血渡進她嘴里。 幽然深邃的面孔下,連聲音也是溫和清雋的。 “還有,你睜開眼看看,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