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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ggad】重返戈德里克在線閱讀 - 鄧布利多與阿不思

鄧布利多與阿不思

    浴缸里放滿了水,霧氣氤氳。

    阿不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蒙了霧氣的鏡子讓鏡中人有些失真,赤紅色的頭發在濃密水汽的淡化,在鏡中呈現出一點帶著橘色的紅,像泰晤士河倒映的倫敦的初陽,生氣活潑。

    生氣活潑不太像自己,或者他記憶中的自己。

    五十四年的校長生涯,半個世紀的威嚴持重,在整個生命的后半程,他都不被期待成為一個活潑生氣的人,無論是他人,還是自己。

    他是霍格沃茨校長、鳳凰社創始人、一級梅林勛章獲予者、聯合會主席、威森加摩首席……

    輝煌的名稱猶如華美金飾裝點著他,禁錮著他,鞭笞著他。

    將他的骨血碾入塵土,將他的眼瞳嵌入高空,將他的個性鑲入模具。

    既然美神維納斯需要一張膿麗嬌妍的容顏,那佩戴這些頭銜的人必然緘默沉思,必然深沉如淵,智偉如海。

    鄧布利多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伏地魔的陰霾之下,他就該是一個圣人般的領袖,哲人般的國王,武人般的智者。

    “敬鄧布利多閣下法力高深!珀西瓦爾,這個詞在姓名學中的釋意是刺穿帷幔,您就是注定要持著老魔杖走過荊棘刺穿黑魔法帷幔的人啊!”康奈利?福吉在初見時這樣用他來自父親的中名形容他,那個用鮮紅領帶搭配細紋西服的粗短男人動作夸張,飽飲糖酒的刻薄雙唇極盡贊美之詞,獻媚如古代佞臣,卻也側面反映在他人心中鄧布利多的形象——那個男人沉迷權利的男人在奉承上頗有造詣,從不空xue來風。

    阿不福思嘲諷過他為了榮耀而改變自己,把自己塑造圣者賢人,他不明白,責任和榮耀如影隨形。

    半個世紀的年華中,他在鏡子一次次看著自己,銀發蒼老的自己,平靜哀傷的自己,睿智溫和的自己、威嚴和藹的自己。

    戈德里克山谷里的綺麗、爭吵、分離、悲傷,好像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故事,于他沒半點糾葛。

    作為鄧布利多,無論后面附加的稱謂是的校長、首席、老師亦或最為平凡常見的先生,都不該曾經是一個意氣用事、沉溺愛欲、魯莽生澀的男孩。

    即使在生命最后從天文塔跌落,阿瓦達索命咒猶如扼主咽喉的繩索使他呼吸艱難,他亦平靜安詳。

    像每個有幸或者不幸的霍格沃茨學生,懷著惴惴不安或與有榮焉的心情,打開校長室的看見的那張臉——平靜安詳。

    鄧布利多其實在重入戈德里克前也很久沒見到阿不思了,那個紅發鮮艷的少年,會笑也會哭,也會在激烈性愛中忘卻凡塵,也會在酒館中爛醉如泥。

    阿不思褪去了半濕白襯衫,衣下是青年美好的酮體。

    他赤腳踩著濕熱的地板上,彎腰將左褲腿拉上,他的膝蓋圓潤,泛著珍珠的色澤,還沒有覆蓋上倫敦地鐵模樣的傷疤,那是他自己描繪上去的疤,有用的傷疤,即使在你頭腦因為種種原因不清楚時也可以順便在倫敦錯綜復雜如蛛網般找到最佳逃生路線——他在鳳凰社中屢次推廣但響應者寥寥。

    他主動在身體留下的第一道疤痕是一道弧形的疤痕,像蝴蝶翅膀的輪廓線條,從脖頸起始經動脈至鎖骨收尾。

    那是在他從醉酒迷夢中驀然驚醒后,他被西蒙甜蜜如夢的聲調驚醒后,驚覺自己在蓋勒特眼中亦是如西蒙般泄欲的玩偶,而為了蓋勒特他卻親手將葬送了阿利安娜。

    他的阿利安娜啊,和他擁有著一樣卷曲紅發的阿利安娜啊,為了不傷害他人而傷痕累累的阿利安娜啊,他無辜不幸的meimei,他的珍寶!

    他對他的meimei和珍寶做了些什么!

    為了一個不將他放在心上的男人!

    阿不思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膝蓋手肘上布滿傷疤。

    他沖上了閣樓,藏匿著無數yin穢秘密的閣樓,他將從前視如珍寶的格林德沃手書于火中焚燒。

    那疊紙在火中燃燒,邊頁發紅發黑然后消逝。

    紙沒了,火也熄了,但阿不思心中的憤恨并沒有隨之消散。

    他的愚蠢害死了他的阿利安娜,他卻全身而退。

    何其不公!

    他把目光轉移到羽毛筆上,黛青色的尾羽油潤如生。

    那些手稿就是出自那只筆下,出自那雙手中。

    那雙解開他衣褲的手,給過他極大的痛苦和歡樂的手。

    現在只剩下痛苦了。

    阿不思的手從筆身挪移到筆尖之下,用力刺向自己的脈搏。

    對亡者的愧疚壓倒了對生的渴望,他刺的不留余力,如果他沒有在被劣酒磨去氣力,他會得償所愿的。

    那只慣于持著酒杯的手失了手,拉開一道淋漓的血痕。

    現在那道疤痕也沒了,那塊肌膚光潔如玉石。

    阿不思摸著鎖骨,鏡中青年也摸著鎖骨。

    像一場夢一樣,美妙到不愿清醒的夢,他的家人具在,他在生命未與格林德沃糾纏不休。

    可惜不是夢,他解開褲鏈,布料垂落,露出畸形的下身。

    卷曲濃密的毛發濕潤著,那里春意勃發。

    “那代價可大可大,全看梅林的意思。”那句羊皮卷的上話再次在他腦中,這就他的代價。

    阿不思用手指碰了下垂落的花蒂,他的指腹附著薄繭,剔透溫熱的黏膩液體濕潤了手繭,接著銀絲在甲片邊沿匯聚。

    他看著鏡子中青年的藍眼睛變軟變深,對性和交媾的渴望在他的眼中像潮汐般不可遏制地涌上。

    每個月亮圓滿的夜晚,他的身體都是濕潤的,那通往生殖和欲望的狹道分泌著yin浪的朝露,希冀著有人開拓探索。

    阿不思卻連手指都吝惜探入。

    他太熟悉關于性的東西了,溫水煮青蛙般的駭人。

    先是需要唇舌細細舔舐濕潤,過一段時間便只需手指開拓放松,最終只需要張開腿便能進入,那干澀之地被欲望磨出淋漓甘水,方便格林德沃在其中進進出出。

    那本不該承受欲望的秘xue最后都變成汁水泛濫的濕地,他不敢想象原本就適合進入的窄道被使用后的模樣。

    他無意為自己增添梅莎麗娜二世的頭銜。

    銀絲匯聚成線在他大腿上蜿蜒迤邐,他的雙腿摩挲著,試圖想消去熱意卻將火越燒越烈。

    他的關節酥軟了,扶著鏡子將膝蓋跪下,難堪地并起,掩住那熱情至人盡可夫的xue口。

    他濕透了,從里到外,從外到里,浴室里的梅莎麗娜。

    恍然間,阿不思覺得鏡子面色潮紅的青年有幾份熟悉。

    下頜線條再柔和些,眉眼再天真些……年齡再稚嫩些。

    他是這樣跪在鏡子前過的。

    身后是一手拿書一手按著他后背肩甲的格林德沃。

    那guntang如巖漿的硬物撥弄著他的肋骨,在上面留下一片潮濕,然后滑進雙丘,接著弄濕他后xue周圍的毛發。

    格林德沃高聲念著書中的句子,“這就是我剛才說起的魔鬼呀,你看,它把我害得好苦,我簡直沒有辦法對付它!”

    演講的天賦流淌在格林德沃的血管里,年少的他也能如此yin穢低俗的句子讀的如高舉著三色旗幟奮勇向前的法國革命黨人般激昂頓挫。

    阿不思被這句預示的句子激地顫抖,像枝頭熟透的水果,芳香得近乎糜爛,他的身體也熟透了,是一個被催熟的蜜桃,汁水甜蜜,等待他人采擷。

    鏡子中的青年抬起頭,不知是汗液還是凝露的水滴在他睫羽上凝結,那滴水流入他的眼角,他閉上的眼,水滴又淚般留下。

    “你身上長著一個地獄。”惡劣的金發少年仍舊讀著那本書,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含著陰云般晦澀的愛念。

    “蓋勒特,夠了,你……”阿不思難耐的抱怨被突兀插入的陽具打斷。

    他的腰腹繃緊了鎖著那只作惡的魔鬼,口鼻細細抽著氣。

    愛戀的吻蝴蝶般落在耳后,隨之而來的還有濕熱的急促的氣息,但他很快收了氣,氣息仍是悠長的,“要是你看我可憐的話,讓我把這魔鬼送進地獄去吧,那你就給了我最大的安慰。”

    “你真是我的美味的安慰,”帶著啃咬的吻蔓延到他脖頸,“阿爾,好孩子。”那個小他兩歲的少年那樣喚他,那才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他甘心墮落。

    阿爾身體里的魔鬼活動起來,不改本性地肆意傷人。

    昂首怒目,好不囂張。

    阿不思溺水般沉溺在這罪惡的快樂中,他的身體起起伏伏,思緒也起起伏伏,好似全身心都拴在那只跋扈的魔鬼身上——因它的抽離而挽留,因它的進軍而落淚。

    鏡中的紅發青年卷曲著,像不堪承受晨露的玫瑰。

    他的藍眸在清醒和沉迷中掙扎,他揚起了纖長的頸部,青藍的脈絡浮立,鎖骨緊扣。

    秘處渴望的甜蜜的巢xue翕合著,帶著腿側流暢的肌rou抽搐。

    一只手拉著阿不思痙攣的手摩挲花蒂,在豐柔的瓣落間模擬著抽插。

    格林德沃從身后擁著他,攙扶他灘成一江春水的軀體。

    阿不思的雙腿如兩條交媾的蛇緊緊糾纏,他仰著頭呼吸,濕法垂落,藍眸湛湛,像一條在交媾間在滂湃刺激中窒息的蛇。

    但他顯然沒有窒息,他甚至還在這該死的時刻找回了不該回來的離職,他拍開了格林德沃的手,順帶給了手的主人一巴掌。

    “味道不錯。”格林德沃評價殘留在他臉上的濁液,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黑魔王,他靈魂的底色顯然并不干凈。

    他抓著因腿軟而踉蹌的阿不思,將他摁在那面鏡子上。

    他把阿不思鎖死在他的懷里,除了黑魔王,他還是個臭名昭著的德意志人,受過相當的軍事教育,他有著披堅執銳的精神,他的西裝下亦是雕刻般的肌rou。

    他以不失柔和的力道囚禁著阿不思,以探究的目光看著他潮濕的花xue。

    “放手!”阿不思厲色說道,如果他不是以如此無力纏綿的聲調發聲,他定能如下議院中雄辯的議員威懾眾人。

    格林德沃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光,在無人處擺弄著這具軟綿的身體,英國人在鍛煉體魄上如有在詩歌話劇上一半的精力,也不至于讓那具比他大上兩歲的身體如此無力,分離后的阿不思加長了短板,保守的三件套也不能掩蓋他矯健的體魄,他成了沒有短板的木桶,受人喜愛的老師,笑容、能力和穿搭都臻至完美。

    他眾望所歸,儼然是假面般的紳士,品德無暇的教授。

    時光仿佛也如了他的愿,像他極盛時刻那些聽令差遣的下屬,麻瓜中的藍血貴族也因他的權勢和容貌樂意討他歡心,一切隨他所愿,桀驁的老魔杖也在他手中溫馴。

    他后來在紐蒙迦德陰冷的囚室回憶人生,他失手被擒身陷牢獄之前那段輝煌的日子中,在他如帝君般蒞臨歐羅巴大陸的時光里,如果有什么他想要卻沒有得到的,那便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該死的,見鬼的,光環耀眼的,德高望重的鄧布利多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