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　不破不立（下）

    她明明知道她不喜歡吃這些菜，更知道她現在吃不下這些菜，為什么還要逼她？

    程簡萱被壓的久了的脾氣上來，沖沖得摔了筷子。

    蕭涵耐心地撿起筷子，動手把幾樣清淡小菜倒進了攪拌機里。

    都是淺色系，混在一起還算不違和。

    “你……你要干什么！”

    程簡萱驚恐得想要逃掉，被張秘書按回去。

    蕭涵問：“小米粥喝不喝？”

    程簡萱不回答，只一味的搖頭。

    蕭涵也不勉強，把她面前那只小碗里的粥也倒進了攪拌機里，白黃綠顏色不一。

    攪拌機啟動，噪音在安靜的飯廳里顯得格外可怕。

    “等弄好了給她吃，四少島上怎么處理奴隸的就怎么處理她。”說完連眼神都懶得再一個放在程簡萱身上，施施然回了書房。

    張秘書在何極島當過兩年的調教師助理，這一點還是熟門熟路的。

    自蕭涵此次回來之后，四樓的人臉識別系統就取消了。

    再防又如何，家賊難防。

    也沒了什么限制，保鏢團的幾人架著她到了四樓三室，鎖了鐵鏈，退到門后守著，只剩她和張秘書兩人在里面。

    杯子里是額外濃稠的黃綠色漿糊狀液體，張秘書說：“看在我照顧過你起居的份上，給你指條明路，”

    液體被倒在一個小盆子里，認真看不難發現，這是寵物店里賣的狗盆。

    “跪著把這些舔干凈了，或許蕭總心情一好，下頓你還能坐飯桌上吃。”

    程簡萱哪里經得起這種羞辱，咬緊了牙關拒絕。

    張秘書早有預料的點點頭，拍了三下手，“希望你能多硬氣幾時。”

    外面女仆應聲送來一套工具。

    守外面的保鏢進來幫忙，程簡萱完全沒了掙扎的余地，咬緊的牙關也毫無作用，因為灌食是不經過口腔的，直接一根管子從鼻腔插到胃里，滋味不會好受，從程簡萱止不住的生理流淚可以看出。

    “奉勸一句，千萬不要動自殺的念頭，這間房間里360度無死角的監控器可不止一個兩個，成不成是一回事，罰不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流食從杯里倒到盆里，從盆里倒到袋里，再流到了程簡萱的胃里。

    難受。

    即使張秘書手法很專業，但該有的痛苦一點都不會少。

    張秘書繼續闡述自殺的危險性，“請放心，24小時外面都會有人守著你的，監控也會一直在走廊的熒幕上呈現的。所以自殺肯定不成，而懲罰……按島上規定，自殺屬于極嚴重的破壞主人所有物行為，會在節假日那天帶到刑臺上去當眾潮吹十次。這是個什么概念呢？正常人強制高潮三次以上就是俗稱的‘下不來床’，島上接受過調教的性奴隸可以堅持五次左右，頂級的奴隸也不過七八次，十次，對于新人而言跟要命也沒什么區別。所以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錯，你說呢？程簡萱。”

    這么直呼其名讓還陷在自憐情緒里的小貓咪有了反應，尖叫著掙扎著，張秘書看不慣她這么無理取鬧，專門收短了鐵鏈，還給她帶了個中號的口塞。

    往后三天，沒有殘忍的影片，也沒有蕭涵的影子。

    張秘書會讓女仆定期給程簡萱洗漱，只是喂食統一用灌的方式。

    第四天，蕭涵來看她了。

    明明住在一棟別墅里，愣是三天沒打過照面。

    蕭說：“萱萱，你瘦了。”

    程簡萱竟在她眼里看到了一抹心疼。

    于是她拿喬了。

    不回應蕭涵的憐憫。

    此舉迎來了又三天的灌食。

    程簡萱都快以為自己以后只能這么進食了，蕭涵又來看她了。

    蕭涵說：“萱萱，你求我，求我我就讓你下去吃飯。”

    這回程簡萱學乖了，心里再如何抵觸，嘴上也把張秘書教的話說出了口。

    “萱萱求主人批準萱萱用嘴吃飯。”

    蕭涵松了她的鐵鏈。

    帶著她到飯廳。

    女仆替蕭涵拉開主位后就退下了。

    程簡萱有點摸不清楚蕭涵的意思，聽張秘書說，是有主人喜歡奴隸跪在腳邊吃的。

    好巧不巧，那個白色的狗盆就放在蕭涵腳邊半米處。

    蕭涵轉頭問：“萱萱不拉開椅子坐，是等著我起來伺候呢，還是想要在這個盆子里吃呢？”

    說著踢了踢腳邊的盆子。

    程簡萱連忙坐下。

    桌上的菜跟那天一模一樣，邊上的攪拌機也是同一個。

    想都不用想的，程簡萱立馬動筷吃了一大口，表示自己很聽話。

    蕭涵也不指出她的問題，陪她吃起了“長久未進食調養配方”。

    等兩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蕭涵才開口教導，“奴隸在主人之前動筷是要受罰的。”

    程簡萱拿著筷子的手一僵，果真不想再吃下去了。

    想到張秘書給她介紹的，何極島的諸多懲罰手段，程簡萱一時有些崩潰。

    好在蕭涵有意放水。說罰她今天吃完所有東西后陪她玩放置。

    是練過的項目，不會太難捱。

    程簡萱如是想。

    漸漸放松下來，把飯菜吃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