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容清姿吐血,老蘇思念成疾(虐老蘇)
“蘇時復,你腦子還清醒嗎!”蘇父怒極,第一次對優秀過人的蘇時復說重話。 蘇母不舍得罵蘇時復和蘇穗,不停地哭。 容清姿假惺惺攙扶蘇母,嗓音溫柔,“干媽,您身體不好,別太傷心。哥哥……可能有誤會。” 明明是她指引蘇家父母來溫泉包廂的,真“抓jian”了,她反而溫聲安撫,仿佛置身事外。 右掌捂住蘇穗雙眼,纖長睫毛柔柔刷過掌心。 癢。 蔓延到心臟,卻是致命的柔軟。 蘇時復只想保護蘇穗。 因此,他沉著臉看向失望的父母,“爸媽,你們先回我家。明天我跟你解釋。” 被他的態度激怒,蘇父沖上前,“穗穗是你meimei!你還是人嗎!” 而淚眼婆娑的蘇母敏銳看到蘇穗在發抖,抓住丈夫繃緊的手臂,“城哥,我們回去吧。穗穗,在哭。” 容清姿嫉妒非凡,因在兩人身后,肆無忌憚扭曲面容一秒,才恢復溫良的假象。 “都是你寵的!”蘇父瞪妻子,看到妻子哭紅的雙眼,再說不出狠話,回頭罵蘇時復幾句,總算帶蘇母和容清姿離開溫泉酒店。 包廂恢復安靜。 蘇時復收回手,將她掰轉,低頭看她。 她沒哭。 也沒激烈的情緒。 他以為她在忍,親吻她光潔的額頭,輾轉至顫抖的睫毛,微濕的眼角。 “別怕,有我。” 蘇穗掙了掙身體,腳尖點地,她啄吻他的喉結,只說:“蘇時復,干死我。” 一句話,掀起狂風驟雨。 —— 蘇穗走了。 只在蘇時復掌心留了張字條:我恨容清姿,也恨你,請你放我自由。 原來,昨晚在他懷里怕得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是裝的。 她激起他的保護欲,降低他的防備心,給他下藥。 他按了按發疼的太陽xue,心里確定,她已經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他不認。 他走到洗手間,冷水潑臉,清醒后找到被她塞在床底的手機。 手機還有百分之十的電量。 未接來電幾乎爆炸。 厲老三次——厲老脾氣爆,他沒接到,從不會打第二次。 父母各十次。 容清姿兩次。 連宗瀚都有一次。 蘇時復頭疼欲裂,只給宗瀚回一條短信:【幫我找到蘇穗。】 宗瀚幾乎秒回:【蘇時復,你瘋了嗎?有人把你和蘇穗luanlun的資料寄到研究院,厲老想瞞都瞞不住了!你現在還想找她?蘇時復,你清醒點!你應該過來,澄清。知道嗎?蘇時復,我們這樣的人,愛情不該是第一位。】 為什么不該呢? 蘇時復紅了眼。 他智商超群,他沒得選。 這十年,他做得還不夠嗎? 他……只想找到蘇穗。 蘇時復索性關機,開車回家。 蘇父蘇母坐在客廳,蘇母依偎在蘇父懷里,默默流淚。他們昨晚目睹蘇時復和蘇穗在溫泉里赤身相擁,顯然發生過關系。今早又收到容清姿覬覦蘇時復的幾段錄音。 蘇母本就體弱,容色蒼白。 向來強健的蘇父,都白了鬢發。 他們聽到開門聲,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蘇時復和蘇穗。 然而,走進他們視線的,只有狼狽落拓的蘇時復。 自蘇時復展現出天才端倪,蘇母就沒體會過做母親的快樂。當她真正看到頹喪、難過的蘇時復,她卻心酸不已,眼淚再次失控。 她的兒子,不該是在研究院奉獻年華的天之驕子嗎? 怎么會穿著皺巴巴的衣服,下巴有青色胡渣,眼眶通紅呢? 蘇父同樣意外,“時復,你怎么回事?” 蘇時復嗓音沙啞,“穗穗呢?” “你們沒在一起?”蘇父擰眉。 蘇母抹走眼淚,擔心道,“穗穗小時候走丟過,她根本不敢一個人走呀!是不是出事了……” 母親的話,無疑凌遲他的心。 蘇穗以前是天真任性的—— 她害怕獨自出行,就躲在父母和他的庇護下; 她學習不好,仗著父母不責怪,他沒時間管,貫徹學渣原則。 后來。 他不分時間地點強迫她,她看似韌性十足,心里絕對是難過的。 容清姿喜歡他,傷害的卻是蘇穗。 他以為這兩個月他聽從她,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當初的傷害,寧愿離開停留十八年的港灣,消失無蹤。 蘇母見蘇時復哭了,頓時心如刀割,她沖過去,擦拭他眼角的淚水,“時復,你到底怎么了?你哭得mama好心疼啊!” 蘇時復轉動眼珠,“我要找到蘇穗。” “找!”蘇母現在只想順從蘇時復,讓他快樂。 蘇父也說,“要找到的。” 他相對理智點:一來,蘇穗是他疼了十八年的女兒,他不能放任她陷于危險境地;二來,比起容清姿跟蘇時復血親luanlun,蘇穗和蘇時復在一起,顯得沒那么驚世駭俗了。 蘇時復明白父母態度的深意,手背擦過疼痛的雙眼,止住眼淚,“我現在就找。” 他開門要走,容清姿堵在門口。 目光相觸,她立刻往蘇時復懷里撲,他輕輕一躲,她撲了個空。 她站在原地,泫然欲泣,“哥哥,蘇穗害你失去研究院的工作,你不生氣嗎?” 在老家時,容清姿不似蘇穗對花草不感興趣,會主動請教、要一起種。 聰明漂亮、識情識趣的女兒,誰不喜歡呢? 蘇父蘇母也不免俗。 早上那段錄音表明,容清姿根本無心認他們,滿腦子都想占有親哥哥蘇時復! 他們對容清姿情緒復雜,害怕居多。這會聽到蘇穗把這點兒女情長的事情鬧到研究院,更害蘇時復失去工作,他們矛盾轉移。 可他們看到蘇時復落拓傷心的模樣,竟是半句責怪都說不出。 蘇時復眼神森寒,“容清姿。蘇穗沒舍得。你借她的名義寄給研究院的。她想離開我罷了,而你要毀了我,妄想‘收容’我。” 蘇穗給他下藥,是他意料之外。 但蘇穗拜托陸箏匿名告訴容清姿他們泡溫泉的包廂,把容清姿那些齷齪言論寄給父母,計劃過把他強jian她的證據寄給研究院,他知情。 容清姿沒想到蘇時復當即戳穿她的嫁禍。 原以為,蘇穗遠走他鄉,可以任她抹黑。 轉瞬,她斂起慌亂,楚楚可憐,“哥哥,我不舍得害你!不是我,你可以去調查。” 是了。 她做得挺干凈。 “我憑什么順著你的算計找證據?”蘇時復冷笑,“穗穗是我和爸媽看著長大的,她不會害我。我相信她,就夠了。” 容清姿啞口無言。 那種明明她處處比蘇穗優秀、偏偏不能像蘇穗那樣得到蘇時復的愛的憤懣,再次纏繞于心。 “嘔——” 怒急攻心,她咳出一口血來。 蘇母心軟,“你怎么了?” 蘇時復卻冷漠,“媽,讓她死。” 蘇母震驚,“時復,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蘇時復嫌惡繞開血漬,“爸,媽。我要找到穗穗。我找到她,我才會變回從前的我。”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 蘇母怔住。 容清姿又吐了口血,蘇父怕鬧出人命,和蘇母送容清姿去醫院。 但他們明白,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們認容清姿,會徹底失去蘇時復和蘇穗。 容清姿的接近存有算計,就當抵消那血緣牽絆。 這一天,蘇時復幾乎跑遍江城,從機場到高鐵站,再到客車站,卻沒有找到蘇穗。 四年后。 蘇時復結束一項實驗,疲憊的他抓起相框,黑眸一瞬不瞬凝住釘在玻璃面下的泛黃字條。 【我恨容清姿,也恨你,請你放我自由。】 四年來,他第二次哭了,喃喃低語,“可是穗穗,我很想你。”